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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誓不为妾,【041】血脉相连(一)
“表小姐,你这次回来还走么?”张妈妈惴惴不安的问道:“自打表小姐走了以后,这后院冷清了许多。舒悫鹉琻还是小姐在的时候好,谁家里头有个头疼脑热的,还是要指望小姐。”
她似是极为怕冷的瑟缩了下,“外头那些大夫,可比不得小姐。”
“张妈妈…”安雅笑着说道:“您看,您是糊涂了么?如今我也是要成家的人了,总是要回夫家的。”
张妈妈笑着,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也好,这赵家看起来风光,内里是个什么样子,谁也说不好。”
她搓了搓手,笑道:“表小姐嫁了人,离了这赵家,保不齐还是件好事呢?哪里像我,只有天天求菩萨保佑,赵家能风光到我死呢。”
“张妈妈说笑了,赵家这样大的家业,怎么能说倒就倒了呢?”安雅淡淡的说道:“您且放宽了心,就算是赵家倒了,您不是还有我吗?打小可没少吃您做的饭,到时候还能不管您吗?”
她说的真心实意,凭她现在的权势,想要照顾一个下人,本就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张妈妈只当安雅在宽她的心,却还是很高兴:“那以后日子过不下去了,老身可就要投奔表小姐去了。”
安雅慢慢的走着,看着庭院小路两旁种着的梅花树,心中颇有些感慨。这花从前开的多艳啊,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姑爷。”张妈妈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眼前的这个男子体态风流,似乎是读书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你便是姐姐的夫君么?”她低下头,行了一礼,拉过一旁站着的李寒,说道:“这位是我的相公,等表姐夫有空闲的时候,还请好好指点下他。”
君浩看着他,连连点头,赞叹道:“妹夫一看便是当世才子,假以时日,必成大气。”
他摇着纸扇,说道:“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正巧我也有空,不如就从今日开始吧。”
无时无刻的拿着一把折扇,似乎已经成了大魏文坛的“标配”,仿佛这般便能成就了读书人的风骨。
安雅皱了皱眉,看着君浩,感觉到一丝怪异的气息,贴在李寒耳边,轻声说道:“若有变故,将袖中的花蜜倒出,我自会赶到。”
君浩只当他们二人在说些体己话,并未在意,朗声说道:“表妹夫这边请吧。”
她看着随君浩渐行渐远的李寒,突然有些不放心,张妈妈调笑道:“表小姐果真是新婚,不过是分开一会就舍不得了?”
她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哪里,我家相公从来都是和我形影不离的,倒是让您见笑了。”
看着熟悉的景致,熟悉的小楼,好像不曾离去过一样,安雅的手指细致的划过房中的每一件摆设。
“小姐,今天赵夫人和表小姐想是忙着做善事去了,顾不上来找你晦气。”霜儿轻轻的替安雅揉着肩膀,说道:“端了一整天了,小姐定是累坏了。”
“那可不,好久没扮娇弱的大小姐了。”她晃了晃身子,不自然的说道:“真是累的慌,不知道刘妍芷怎么受得了的。”
“明明就是泼妇的性子,如今看着倒是越发的端庄了,真应该给她们娘俩立个牌坊才好。”她伸了个懒腰,说道:“睡了,睡了,累死了。”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我去看看,说不定是李寒回来了。”霜儿说着,一溜小跑的赶去开门。
“老爷好。”安雅刚准备宽衣,听到进来的竟是刘弘文,忙收拾妥当,温言说道:“这么晚了,不知姨夫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几年没回家了,见到姨夫就是这个态度?”刘弘文自顾自的坐下来,说道:“我要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霜儿你先下去吧。”
霜儿听话的向外退去,冲她眨了眨眼睛,安雅嘴角一撇,满是促狭之意。
刘弘文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从怀中取出一张薄薄的银票,毫无烟火气的一伸手,递过来。
安雅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接过,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姨父这是做什么?我已经是有了夫家的人了,哪里还能收您的银子?”
“雅雅。”刘弘文脸上的赘肉一抖一抖的,勉强能看出一丝丝笑意:“这才两年不见,怎么就和我变得格外生疏了呢?”
说着,就要拉她的手,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去,沉声说道:“你不要这样。”
刘弘文怔了怔神,故作不解的说道:“我不过是想表示下亲热,又没有别的意思,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你是我的晚辈,我难道还会对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安雅站起来,示意道:“天色已晚,姨父在此多有不便,还是请回吧。”
不知怎的,她看着眼前的刘弘文,觉得恶心极了,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偏偏这次就忍不下去了。
她冷冷的想着,只觉得好笑:“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一位长辈应该做的,现在反倒摆起谱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如此想着,面上不免露出了嘲讽的神色,淡淡的说道:“我以为姨父还是稍稍避嫌的好,要是让不知情的下人看到额,坏了我的名声是小,若是有损于赵家的门楣,姨妈定是要恼了的。”
“恼了又如何?”刘弘文猛地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我虽是入赘,却也没有卖给她,凭什么待我这般苛刻。”
他说着,神色越发的狠历,“既然她从不顾忌我,我又何须考虑她。”
刘弘文上前两步,逼近她,抓住她的胳膊用力的往怀里抱,一手死死的固定住她,另一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将嘴凑上来,眼看着就要碰到她的身上。
安雅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酸臭味,忍住上下翻腾的恶心,厉声喝道:“这是你逼我的,可千万不要怨我。”
她的手上渐渐用力,一掌劈在他的脖颈处,紧接着散出一捧细密的细针,扎在他的头顶之上。
“霜儿。”她将散落在地上的外衫套在身上,轻声唤道:“把这头只知道胡乱发情的蠢猪,扔到赵家的大门上挂起来。”
说着,她愤愤的踢了地上不动弹的人两脚,随手往他的身上撒了些药粉,笑着说道:“就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这*蚀骨的滋味吧,保管比女人要好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