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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劫个色,第一世:你诱了我的身,我祸了你的心 123
往星华宫飞去的飘萝想着彩凤离开前说的话,师父多日不见客,出了什么事吗?还是……他被自己的行为伤透了心?可,花翘师叔又是怎么一回事?嗣音师伯回凌霄神山不久,花翘师叔就来星华宫,是师父受伤了吗?
飘萝心中对星华各种怨念在他的安危面前都化成了割不断的担心,她难过端炎的死,可如果师父出了什么事,她便不单单是难过,更是心痛。舒睍莼璩对于心上人,再多的怨都只能是对方好好活着的时候才有意义,一旦人的安康不在,所有的怨懑就像是浮云,虚幻不实,随风而去。
天牢在仙界的西边,星华宫则在仙之东方,飘萝犹觉今夜的星华宫距离自己好像特别远,她飞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宫顶。越想快点儿到,反而越觉得自己飞的慢,恨不得眨眼就在星华的面前。
隐约见到星华宫的影子的时候,飘萝心喜,不料飞着飞着没注意旁边过来的身影,差点儿撞到了腾云驾雾的太白星君。
“飘萝见过太白星君。轹”
太白星君颇为诧异的看着飘萝,她……她不是在天牢吗?怎么……
“飘萝,你这是……回星华宫?”
“是。糇”
太白星君似乎不大相信飘萝是被放出天牢的,昨儿还听说她被关在里面,今儿晚上就回星华宫,倒真是稀奇了。最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星华上仙并没有在星华宫,便是想为她脱罪也没机会,她该不是……
飘萝着急,便对太白星君道:“老星君,我急着找我师父,先走一步了。”
“飘萝,等一下。”太白星君叫住准备飞走的飘萝,“你师父他不在星华宫。”
飘萝收诀,看着太白星君问道,“不在星华宫?请问老星君,我师父他在哪儿?”
太白星君捋着自己白花花的长胡须道:“你先告诉本星君,你为何出了天牢?”
“彩凤上仙放我出来的。”
“彩凤上仙?”
“是啊。”飘萝道,“我为何被关天牢这事说来话长,一时我也没法跟老星君您说,明天彩凤上仙和白寅、赑屃上仙就会解释的,你放心,我绝对不是私自从天牢里跑出来的。现在,您能告诉我,我师父去哪儿了吗?”
太白星君想,彩凤上仙素来严格,加之白寅和赑屃,量飘萝也不敢用三位上仙来撒谎,看来她是真的被放出了天牢,随即点头笑道,“好。本星君就告诉你星华上仙去哪儿了。他在水月海。”
水月湾?
飘萝从未听过水月湾,“那是哪?我要怎么去?”
“你找你师父有急事吗?”
“嗯。”
太白星君抬头指着天空中的皓月,声音轻而缓的道:“看到那盘圆月了吗?你朝着月亮飞,在闻到一阵桂花香的时候,朝南边飞,会看到一片无边无际波光粼粼的水面,那片海就叫水月湾,悬空而在,极致静美。在水月湾的中心有一个很小的海岛,你师父他啊,就在那。”
“我师父为什么去那儿?”
飘萝疑惑,她从来都没有听过水月湾这个地方。
太白星君摇头,“本星君也不知道星华上仙为何去那个地方。在我的记忆里,星华上仙去那个地方待着只有一次,那还是在一百零一万年前,那天对他来说很特别。这次……”太白星君摇头,“我着实想不到他为什么过去。也许,是因为花翘来了吧。”
花翘?!
又是这个名字。
飘萝问,“太白星君,花翘不是凌霄神山白眉仙人的弟子吗?为什么来仙界找师父?”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问问你师父。”
“嗯。谢谢老星君,那我去了。”
飘萝说完还不待太白星君反应过来就飞得老远了,看着她的身影,太白星君直摇头。哎呀,这丫头,手脚还真是利索的很,这么快就飞走了,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水月湾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她飞到水月湾的岸边试着喊一下自己的师父,让星华过来接她,不然以她的道行,只怕难飞到海岛之上。
水月湾,月之南面的一片静海,水面无波无痕,永远宁静如镜。可是,水月湾却有它的独到之处,湾岸无边,可无限的延伸,在水面上分不清方向的人很容易迷失,一旦失去方向,飞不过沧海的人绝大部分会在头晕目眩中掉进水中,随着月之凉意而刺骨的水会把人的骨髓都冻僵。
而若有人飞到水月湾的海岛上,便可看着头顶上明亮柔和的圆月,而脚下踩着的,便像是另一个朗月,宁静的水月湾倒映着整个凉月,就如同两个月亮静谧相对,会闻到世间最美的月桂之香,感受六界最宁静的气氛,躺在海岛上,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呼一吸之间,感受最悠然的岁月之美。
因为水月湾的神奇,在仙界,一般仙家都不会来此,绝大部分是因为飞不过沧海,寥寥无几能飞过水月湾的大仙又在星华第一次踩上水月湾的海岛时而自动将水月湾当成了他静心避客的去所。于是,一旦星华飞到水月湾,仙界的众仙就知道星华不想见人,绝不会去打扰他。
飘萝朝着月亮疾飞,心有感激归冉后面几天的照顾,如果不是他去凡间帮她买鸡腿,现在她肯定没体力飞赶。
不知道花去多少时间,直到飘萝觉得都要怀疑太白星君是不是说错了的时候,她闻到了一缕淡淡的桂花香,香气让她的精神一下凝聚。
朝南飞。
飘萝改变自己的方向朝南边飞去,裙袂飘飘,青丝飞散,穿云过风,身下的群仙宫已经变得渺小至极,偶能见几个大殿的尖顶。
又飞了一段时间之后,飘萝再看,精致巍峨的仙宫已经看不见,她仿佛置身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云海里,除了飞抵前方,她再无他想。
几要精疲力竭的时候,飘萝终于看到了太白星君说的水月湾。
在一层压过一层的白云深处,飘萝看到有如一面银镜的水月湾,翻滚的云浪在水月湾的岸边点缀着它的美丽。落到水月湾的岸边时,飘萝清晰的感觉到脚心传来一阵清凉。
哇~这水月湾的地上怎么会这么凉?
飘萝朝四周看了看,除了云朵,就剩下一*大的圆月挂在她仿佛触手可及的地方,没有花草,没有鸟语,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可水月湾却美的让飘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为它超乎寻常的宁静和水中倒映的凉月。
静中感,心中声,声声如乐。
第一次,飘萝觉得沉默才是最好懂得。懂得水月湾的美,懂得它的神奇。
想到星华就在水月湾的中心海岛,十日未见他的飘萝顿时有点迫不及待,念诀飞入空中,朝水月湾的中心飞去。
月华从东侧天空升到偏中的位置,飘萝还没有找到水月湾的海岛,甚至连它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而她已经不知道自己飞了多远,举目四望,全是银色的水面,再无其他东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朝中心方向飞了。
水月湾的凉气升腾到空中,体力不支的飘萝渐渐觉得有点儿头晕,飞行的速度慢了下来,急待寻人的心微微乱了,越乱就越找不到方向,最后竟不知自己怎么忽然发软,掉到了水中。
扑通一声。
飘萝被凉水刺激得清醒过来,扑腾着自己的双手浮到水面,想飞出水,浑身没了力气。没有波浪的水虽不至让她感觉惶恐,可飞不起来,又没有力气游泳,更加不知道海岛在那个方向,飘萝无望了。
现在要怎么办?
水中的飘萝朝四周看了看,什么东西都没看到,而她感觉自己游不了多久,无措中,她扯开了嗓子。
“师父!”
“师父——”
飘萝大喊两声,看着水面,没有回音。
“师父——”
清晰的女音穿透云层,飘得很远很远,可没人回应她,如同向一个偌大的湖面扔了一颗小小的石子,石沉水底,很快湖面就恢复平静。
水里的飘萝喊了几声之后,等着星华出现,等到的却是寂静无声也无人的画面,她想,或许自己还离水月湾的中心很远。太白星君没有告诉她水月湾居然如此大,飞不过沧海的她今夜难道要死在这儿了吗?她好奇,如果自己死掉了,师父会不会很伤心?
选了一个方向后,在冰凉的水中努力游向远方耗去飘萝许多体能,开始还不觉,到飘萝游不动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让自己悬浮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知道这样的呼吸让自己失去更多的热量,只是她已经没力气再游了,近乎绝望的她攒积所有的气力,对着明月大喊一声。
“师父!”
.
听到飘萝声音的时候,星华正躺在水月湾海岛上的一个大白石上,侧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头,闭目养神。
……师父……
星华眉头微微一动,飘萝的声音?是太想念她了吧,不然为何自己会感觉听到她的声音呢,那声音里带着急切。倏然一下,星华睁开了眼睛。
那般急切切的声音,飘萝出事了?
星华转念一想,水月湾距仙宫天牢甚远,飘萝的声音根本不可能传过来,若是他和飘萝心心相印感觉到她在求救,那她定然是在天牢遇险了。
眨眼之间,大白石上的人影不见了。
.
在大呼过后看不到星华,飘萝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慢慢闭上眼睛任自己朝水底沉下去。
看到水面上两截下沉的白皙手臂时,星华双眼圆睁,胸腔里的气忽的凝滞了一下,他太熟悉右手腕上的那个手镯了。星华飞快的朝水面俯冲下去,当手掌抓到已经没到水面三寸之下的纤手时,用力一提,将水中的女子拎了起来,搂进怀中。
滴滴的水从飘萝的衣裳里落到水月湾海面,湿哒哒的衣裳紧贴着星华的仙服,晕厥的飘萝让星华心疼不已,只手抚着她的脸颊,急唤她,“飘萝!”
星华对着飘萝冻得有些泛青的唇瓣呼出一口仙气,将昏迷的她救醒。
“飘萝。”
“飘萝你醒醒,别吓我。”
水月湾的水太凉,她身体未痊愈。可是,她为什么会来水月湾?谁把她从天牢放出来的?或者,她自己逃出来的?
飘萝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清眼前是何人时,眉心微蹙,嘴角想扯出一丝微笑却没能成功,心中带苦含屈,“我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星华的心忽然疼了一下,像是被一根细针扎到,温热的手掌捧着飘萝一边面颊,心里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就汇成了两个似嗔犹疼的字,“傻瓜!”
抱着浑身瑟瑟发抖的飘萝,星华飞到水月湾的海岛上,将她放在大白石上,心里再多的疑问都压后,“先换衣裳。”指指水月湾的水面,一道仙法之光飞了出去,激起水面几滴水珠,化成一套仙丝缥缈的轻盈天衣飘到星华的手上。
飘萝抱着不停发抖的身体朝四周看了看,问星华,“就……就在这吗?”
“嗯。别怕,不会有人看到。”
飘萝抖着手指去扯腰带,那模样看的星华暗中着急,索性广袖挥过,直接用仙法帮她换了衣裳,看着她穿着水色飘飘的衣裳站大白石上,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十日未见。
一寸光阴一寸思念。
他模样未变,却是消瘦了一些,眉目间的忧愁淡而不化,丝丝钻进她的心底。
星华看着石上不语的飘萝,一向寡言的他更加不知该说什么了,她的心中还有气吧,他已在努力消除她的怨,只是不想事情还没成她就忽然冒了出来。
飘萝袖中的十指蜷起,指尖钻肤惹出微疼的刹那,到底是忍不住心中对他的感情,扑进了星华的怀中。她还是会难过端炎的死,他的做法让她心寒和怨愤,可她更在乎他,在乎到心都发疼了。
这一次,当飘萝抱住自己的时候,星华没有犹豫,很快的抬起手臂将她搂紧,像是害怕她离开一样。真好,她还愿意亲近他。
“师父,你别不要我。”
星华心中苦笑,他不要她?他哪里会不要她,哪里又舍得不要她,只有她不要他的份吧。
“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只有你不离开我,我不会不要你。”
飘萝抱着星华的脖子埋怨,“你骗人。彩凤上仙说我不配为你的徒儿时,你只字未说,你是默认,你也觉得我不配,你不要我,你就是不要我。”
“飘萝,那时那刻,多说反而是错,不如不说。”
话匣子一开,彩凤和赑屃必然会问为何成魔的端炎与飘萝在一起,不难联想到嗣音带到星华宫的男子,出于个人感情他救端炎没事,可身为仙首他将魔灵救活,便是不妥,不论是谁。他不语,旁人不敢轻易发问,她反而麻烦少一些。
“你都没有去看过我。”飘萝当真是万般的委屈。
“你怎知我没去过!”
飘萝从星华的肩窝里抬起头,眼泪朦胧的看着他,“你去了?可我怎么没看见。”
“看见了,你那时会开心吗?”
飘萝抿着唇,回答不了星华的问题。他没去,她不高兴。可他若去了,她应该也不会开心。对端炎的问题,她真的很难释怀。
“你为什么来水月湾?”
“你为什么来水月湾?”
异口同声的,星华和飘萝问了对方同样的问题。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一致出声,星华和飘萝相视轻轻一笑,星华挑了挑眉梢,“你说。”
飘萝不愿意,彩凤和太白星君都跟她提到了一个人,花翘!她倒想听听师父怎么说,他来水月湾是为了什么,太白星君说他来水月湾可能是为了花翘,她好奇为什么花翘师叔来了他就来水月湾避不见客?
“谁跟你说为师在水月湾的?谁让你来的?”星华心有余悸刚才的救她,如果他没听到她呼救,又如果他回了星华宫,或是她方向稍微偏差一点,他都可能救不到她。“你知不知道水月湾不是人人都能飞过来?你为何不在岸边用千里传音喊一下我?刚才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从星华的神态和言语里飘萝感觉到他的在意,心中逐渐有些软化,“我……我担心你,没顾得上那么多。”
“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你若是少受点儿伤,就是帮我的大忙了。”
飘萝嘟嘴,“干嘛又嫌弃我。我就那么差劲吗?端炎就不……”看到星华的脸色有点沉,飘萝噤了声,憋了一下,还是没能忍住多日来心中的不满,“你杀了端炎就是不对。你和他结怨再深,可他却屡次帮我,他虽是魔,但他有正义的心,看不惯魔心伤害无辜。他是一个无辜的人,你怎么可以……可以灭他魂魄。”
星华搂着飘萝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他无辜?”
预致仙首惨死的魔灵无辜?!
“东西天门被魔心残杀的仙家不无辜吗?凡间毫无反击之力的凡人惨死魔灵爪下不无辜吗?妖界被魔灵吸干脑髓灵力的妖精不无辜吗?”星华反问飘萝,“那些人伤害过魔灵吗?飘萝,你不是孩子了,看人看事不能停留在表面,不是人人做了什么事都会被你知道。为师为仙首,不会滥杀无辜。若要人死,必是他不可饶恕。”
“是。你是仙首,你尊贵无双,我什么都不懂,无理取闹,盗宝背叛师门,可以了吧。”
飘萝转身从大白石上跃下,星华拦都来不及。
跳下大白石飘萝赫然看到一个……人。一个用节节白藕扎成的假人,有头有手脚有身子。她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白藕里隐约流动着红色的东西。星华走了过来,将准备戳白藕的纤指握住。
“别动,还没成。”
飘萝抬头,“这是什么?”
“你不是怨我杀了端炎吗。”
飘萝看看藕人,想了想,站起来惊喜的问,“师父你打算用白藕复活端炎?”
“不是复活。是按照他的模样做一个藕人,用仙灵将假人变活,他会有端炎的模样和声音,也能修炼得到法力,只是没有心,没有内丹,也不会有端炎的那份记忆。”
飘萝心中喜悦,“那……师父你能做一个鹊灵出来吗?”
星华看着飘萝,她期待的眼神让他没法拒绝,“为师试试吧。”
“谢谢师父。”
飘萝高兴的反手握住星华抓着她的那只手,朝着他灿然笑着,她就知道师父最善良,肯定会补偿端炎,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办法让死去的人‘重生’。忽然,细腻的指腹感觉到一丝异样,飘萝将星华的手拿到眼前。为什么师父的食指特别凉呢?不如其他四指暖和。
星华食指指尖一道伤口让飘萝定住了目光,伤痕鲜艳,是才割不久。
“师父我帮你包扎。”
“不用。”
“伤口这么深,肯定流了很多血。”
等等!
血?!
飘萝猛然看向地上的藕人,藕丝里流动的红色液体不正像血吗?他说用仙灵将藕人变活,难道除了仙法,还得用自己的血来引活藕人?
“你将自己的龙血输入了白藕,是不是?”
星华微微一笑,“没多少。”
“那么大一个藕人里流动的都是红色你说没多少?!”飘萝又气又疼,“你到底要我强调多少次才肯对我说实话!你到底懂不懂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是,我怨你杀了端炎,可在我心里,十个端炎也不比你一个手指头,你耗费那么多龙血去救一个一心想杀你的人,你疯了还是痴了啊?”
飘萝懂了。
“你来水月湾是不是为了避开仙家的耳目!你是不是打算不顾自己的身体‘复活’端炎!”
看着舍自己的龙血救端炎的星华,飘萝心疼的要碎了。
他是那么的无所不能,受众人景仰,凡事端端正正,或许他活到现在唯一的一件错事就是偷偷与她相恋。这样完美的他,因为不成器又爱惹麻烦的她,一次次妥协纵容,直到现在……用自己的鲜血去复活一个对她来说也许并不算太重要的人。
突然的,飘萝蹲到藕人的旁边,将手指放到嘴边。
“飘萝你干什么!”
“你把藕人里的血吸回体内,不然我就用自己的血喂它。”
星华自是绝不肯飘萝失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用力拿开她齿边的手,握在掌心,“别闹。”
“我不是闹。你若不在我眼前将龙血吸回,我就是将血滴进着水月湾也会陪你一起流血。”飘萝目光坚定的看着星华,“我说到做到。”
“这样‘端炎’活不了。”
飘萝苦笑,“你还是不明白吗?给我百个端炎都不及你一人。为你安康,莫说死一个端炎,覆尽天下人我也不惜。”
相交的目光仿佛有声,那一瞬间,星华好似听见了飘萝的心在掷地有声的说出磐石之情。忽的将她拉进怀中,用力抱紧。
“不怨我?”
飘萝清晰回答,“若你失血活了那个藕人,我会怨死自己。”
水月湾的海岛上,星华抱着飘萝在月下站了许久,他的担心在她那句话后,终于烟消云散。
看着星华将藕人里的龙血吸回自己体内后,飘萝用自己的仙法将星华指尖上的伤口复原,总算觉得有那么一星半点的作用了。
盯着完好无痕的手指,飘萝得意的道,“不用谢。”
星华掀了掀长眉,“徒儿伺候师父乃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没打算谢你。”
“那我自己谢自己。谢谢。”
“呵……”
本欲作端炎的藕人被飘萝挥去,仰头看了看天空上的月亮,感叹道:“在星华宫不觉,真美。还有水月湾,除了水,什么都没有居然如此美轮美奂。”
明亮的月辉从头顶泻下,不像骄阳投影,淡黄的月色让地上一点儿灰影都没有,水色薄裳衬得飘萝明媚的五官格外娇艳,一旁的星华看得稍稍有些呆了。
“师父,回宫吗?”
星华回神,轻声道,“今夜不想。”
“那明早?”
“再说吧。”
飘萝看着星华,为何有种师父不愿意回宫的感觉?“就在这站一夜?”
星华看了一眼即可望到另一边的小岛,他一人于此甚觉满意,现在来了她,躺大白石上闭目养精怕是不行了。
“带你去划船吧。”
“哪?”
星华一掌大在大白石上,白石发出嗡嗡的厚重声音,像是一扇古旧的大门被人拉开的感觉,大石从原来的位置开始移动,震得小岛都在摇晃,飘萝站不稳的晃了几下,星华出手将她揽到身边。
大白石移开。
不,或者应该说是小岛从中分开了,形成了一条不宽的水峡,一艘纯白弯弯如弦月的小篷船飘在水面上。
星华带着飘萝飞到船上,刚站稳,两边的崖谷开始合拢。吓得飘萝抓紧星华的衣裳,闭上眼睛,“师父,我们会被夹。”
啪的一声,小岛合上,飘萝却没感觉到疼痛,睁开眼睛一看,她和星华好好的站在船头。
“师父,这……”
飘萝看着漫无边际的水面,唯有他们一艘小白船停在水上,不随波,不逐流。
“我们在水月湾的第二层。刚才小岛分开形成的崖谷叫月亮崖。这里,是月亮湖。”
飘萝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星华笑了下,转身走进小蓬内。
内有软榻一方,小桌之上仙酿玉杯静呈。
挥袖,落座软榻。
星华轻唤飘萝,“飘萝,进来。”
飘萝提起旋裙小心的走进船篷,将手放进星华伸出的手掌里,走到他身边坐下。随后,星华一口仙气吹出,小船轻轻在水面上飘动。
空气里,花香飘满。
飘萝转身趴到船窗边,将锦幔撩起,看着小船在水上移动,问,“师父,这里一棵草都见不到,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桂花香?”
“月之桂香。”
飘萝从窗口抬头看去,哇~
头顶的月底好像伸手就能摸到,水中的也有一个月亮,而他们就飘在月亮之心。如果不说话,一切静得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好玩的飘萝从窗口探出身子,用手泼着清水,盈盈笑声在水面上显得特别淸玲,玩的高兴处了,两只手使劲拍打着水面,清凉的水花溅满整个胸前的衣裳,连脸上都挂着许多水珠,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星华半躺在软榻之上,斟了一杯仙酿,执杯慢饮,悠然自得。
“飘萝。”
“嗯?”
星华半阖着眼睛,缓吞吞的道,“该说说你为何从天牢里出来的事情了吧。”
她当他忘了?
飘萝闪了两下长长的睫毛,呃……这事还是等明天彩凤上仙他们解释好了,如此良辰美景,说那些正事影响赏月的兴趣。
放下锦幔,飘萝慢慢的爬向星华,从他的小腿处一直朝上爬,双手撑到他的腰侧,对着他媚人一笑,双手松劲,整个身子贴到星华身上,也不顾自己上半身的衣裳是不是湿漉漉的,搂着他的颈子,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话。
“师父,你听。”
星华抿一口仙酿,悠悠回味其中的滋味。抬起手臂轻揽她的细腰,顺着她的话问,“你听到什么了?”
“你的心跳声。”
“还有呢?”
“还有……你身体里热血流动的声音。”
星华放下玉杯,探手到飘萝的衣襟处,“怎么把衣裳弄得这么湿?”
飘萝却不管自己衣服是不是湿的,红唇无意识的碰着星华的耳廓,“师父,这里就我们俩人。”
星华的眼睛忽然打开,忽略掉飘萝在他耳朵上制造的小酥痒,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所以呢?”
飘萝的声音更柔了。
“所以为了补偿我被关在天牢十天,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比如,亲她啦!
呃……当然,如果他摸摸,她也允许的。
星华的眸光暗了一点,拉开飘萝搂着他颈子的手,“飘萝。”
“嗯?”飘萝抬头看着星华,眼含柔情,似水媚惑。
星华嘴角浅浅的勾起,眼底带着一点儿玩味看着她,“你在故意诱.惑我?”
飘萝眼底笑意变浓,含羞带盼,微微张着的粉唇里水润的舌尖隐约可见,眼波越来越柔媚。
星华搂着她的手臂渐渐收紧,眉宇忽的一蹙,再放开,小腹处的收紧被他故意不理,忍着体内逐渐苏醒的欲.望,低声道,“别玩!”
有些事情,她玩不起,他也玩不起。
飘萝还是不说话,只是唇瓣略微张开了些,舌尖稍稍探出一点点,扫着一颗颗洁白的牙齿,星华看着她的小动作,心中压抑了多日的情感一下爆发出来,低头啄住她的唇,舌尖见缝插针一般的直钻她的唇内,勾缠着她来不及躲闪的香舌。
不像对魔心的排斥与反感,星华的狠吻飘萝丝毫不厌,用心的回应着他的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有力而平稳;她能从他以龙血做‘端炎’的行为里看到他对她的在乎;这个男子,她真的好喜欢,或许是爱。
对,是她曾经不懂的爱!
得到飘萝回应的星华在激吻她一会之后,变成温柔的亲吻,柔情满怀的允吸着她的小舌。
花香里,决静无人的环境让飘萝毫无顾忌,也让星华心中的警惕放松下来。手指碰到她湿透的衣裳,原本深吻之时就不大老实的手变得更加放肆,解她的腰带解得理所当然。很快就让飘萝的衣襟全然飘开,露出白色的单衣。
飘萝身上湿哒哒的外裳被星华扯下扔到了软榻下,温热的手袭向她的酥胸,发现她的单衣也被沁湿后,寻到她的衣结,轻易便将她的单衣给拉开,露出里面近似透明一般的水色肚兜。
胸前的柔软被星华隔着肚兜揉上的刹那,飘萝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入肺,低低的吟声从她喉咙里发出。
趴在星华身上的飘萝在他指间的邪肆捏弄下,凹凸有致的身子不自觉的扭着,弄不懂自己是想摆脱他的手,还是因为心里分不清为何的躁动。
丰盈上对星华的爱抚起了反应的嫩珠在被他指腹捏住时,飘萝狠喘了一记,借着自己压着他的姿势,别开自己的唇,哼哼唧唧的吟着喘着,扭着身子想躲开星华的手。
飘萝双手撑在星华的肩膀上,想坐起来喊停,他给的补偿够了,她只要亲吻,可他现在总会袭她的胸,惹得她有种说不出激动和难受。
撑起半个身子的女子没想到,水色亵兜儿竟会那么透明,粉色的珠晕在她的丰满上清晰可见,因为她抬起了身子,雪.峰竟像是故意展露在身下男子的眼前,诱.引着他来观赏。薄纱下粉红的樱桃强烈刺激着星华的感官,随意捏拢的娇软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师父……”
飘萝自己都没明白她喊星华到底是想让他放过自己还是邀请他继续,只在她的呼唤后,星华搂着飘萝的手将她压向自己,隔着她的肚兜含住了她的胸尖,弄得她连连吟叫。
原本趴着的飘萝变成分开双腿坐在了半躺着的星华身上,上半身的单衣已经被褪到了腰际,白皙美背裸.露在空气里,背后肚兜的细带松散得形同虚结。星华轻轻一拉,飘萝上身的衣物全部离了身。
原本静的可以听见心跳声的小船里,飘萝只能听见自己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全身无力体内又有燥火,身子扭动中碰到星华身上硬硬的一处,那个东西又戳疼了她。
娇喘里,飘萝忽然伸手去抓星华的某处,想拿开它,猝不及防的星华被飘萝袭击到,发出一声闷哼。
听见星华闷声的飘萝感觉到他似乎也喘了一下,被她抓到的东西还会动,心思忽然就被那东西勾住了,师父身上藏了小动物?!
星华伸手想拉开飘萝作乱的手,她也太能招惹人了吧,直接就袭男人的命根子。可是,他越拉飘萝就越抓着不肯放,喘息声声里还恼火的喊着。
“我要。”
“师父,我要……”
他随身藏的活物她看看怎么了,她就要看看。
在和飘萝的拉扯里,星华被她紧抓得呼吸都沉了很多,连喘了好几次,一直在压抑的欲.望濒临爆发的边缘,尤其听到她别扭别喊的‘师父,我要’,差点让他直接破功。
“师父……”
星华放开飘萝的手,抱着她翻身一转,将她压在软榻上,激烈的喘息着,眼底是飘萝从未见过的狂热,扶在飘萝柳腰上的手慢慢游走到她光洁的肚腹上,看着她不自知而他却十分清楚的那双布满情.欲的双眸。
“可以吗?”
他问的,其实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可以吗?
真的……能够吗?
被压着的飘萝够不到星华的某处,看着他的双眼撒娇,“师父,那个,给我。”
星华的手指探向了飘萝的裙底,“飘萝,那不是玩具。”
“我能看看吗?”
裙底那只修长的手又伸进去些。
他问,“我怕你后悔。”
飘萝摇头,“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绝不会后悔!你呢?你会后悔吗?”
回答飘萝的,是一只坚定入侵她身体最私密之处的手,让她全身绷紧,制造着强烈的陌生酥麻感,羞人的感觉让她想夹紧自己的双腿,可竟招致星华修长一指侵入她的体内,白皙的手指早已被她染湿。
“啊!”
她若不悔,他陪她天荒地老终不悔!
这,就是他的回答。
胸口的丰盈被允吸着,私羞之处又被星华的手侵扰,飘萝扭着身子情不自禁的急喘呻.吟,双手撕扯着星华的仙服,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能感觉好受一点。
“师父,我难受,啊。”
星华从飘萝的胸口欺上身子,咬着她的耳珠,低哑着声音道,“飘萝,我已经没办法了。”
忍了太多次了,一次比一次难受,这回他真的不忍了。
湿指从她的体内抽.出来,飘萝的旋裙连带贴身的亵裤一次净的被星华解开拉下,扔到了一旁。全身赤.裸的飘萝还来不及羞赧卷身,星华滚烫的精实身躯就压了下来,一身仙服眨眼间被他褪了,膝盖分开飘萝的双腿,俯身其中。
飘萝看着上方的星华,本能一般的伸手抱住她,腿间被某物顶着的感觉让她害怕。
星华耐心的轻轻吻着飘萝,从额间到鼻翼,到她的红唇,“飘萝,不怕,我会慢慢的。”
被情.潮冲昏头脑的飘萝哪里能明白星华的意思,当他边吻边用一只手掌托起她的翘臀腰身一点点压紧她时,她才懂了自己与星华将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紧张的叫出声。
“啊!”
“师父,我怕。”
星华轻啄飘萝的唇瓣,“乖,不怕。”
“放松点好不好,飘萝?”
她如此紧张,纯身本就难入,他都进不去了,强横的侵入会伤到她,他怎会舍得。
“嗯。”
素来听星华话的飘萝看着他头上细细的汗珠,心疼起他来,逐渐放松身子,感觉到有东西又开始推进自己的身体,隐隐的有疼痛感产生。
“啊!”
飘萝忽然抽搐了一下,“有点疼。”
星华知道自己的分身到了哪儿,也清楚下面要要发生的事情,将飘萝抱紧,忍着自己的想一逞为快的欲念,柔声和她说话,“我的飘萝是不是勇敢的,不怕疼对不对?”
“嗯。这点点疼……啊!”
趁着飘萝分心的一刹那,星华丝毫没犹豫的将自己全部埋进她的身体,撕裂一般的痛意席卷飘萝,痛得她差点落泪,指甲都扣进了星华背部的肌肤里。
“痛!”
飘萝疼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好痛。”
星华舔着飘萝的长睫,将她盈出来的泪珠舔掉,细语柔和的哄着,“乖,一会儿就不痛了,嗯?”
等了一会儿,星华觉得自己实在撑不住了,慢慢退出,飘萝又喊,“疼。”
“你之前不是老想借铁杵玩么?”
飘萝顿悟,“师父别动。”
星华拿鼻尖抵着飘萝的,声音低哑而魅惑着她的听觉,“阿萝,你听好,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你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
终于,飘萝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在星华的眼睛里,她看到了两个自己,也看到了他的情,更看到了他开始宣泄的欲.望……
水月湾的神秘水面,一艘纯白色的小船飘在月心,船内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女子娇吟声……
软榻上的飘萝从微有疼痛到后面体会到星华带给她的舒服,终于明白之前和他亲热时自己憋着感觉到底是为何了,抱着他嗯嗯啊啊的配合着他的节奏,直到他最后将热情释放出来。
许久后。
船中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飘萝光着身子睡在星华怀中,调.戏他,“师父,你和我应该算老牛吃嫩草吧。”
星华瞟了眼飘萝。这倒霉妮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呢?太不知道讨夫君欢心了。
飘萝收到星华的眼神,改口,“好好好,我嫩草吃老牛好了吧。”还不愿意承认自己老。看着看着,飘萝奇怪的问,“师父你几百万年里是第一次做这事吧?”
星华黑了脸,不说话。
飘小萝,你太不讨喜了!
不知察言观色的飘萝乐了。一看反应就是,果然是老童子鸡哇。
“小星星,你不要不高兴嘛,你看,从此以后,你就多了一个‘铁杵磨成绣花针’的健身健体活动了。”
“你是不是嫌少?”
星华嘴角忽然出现坏笑,抱着飘萝翻身将她压下,“说的不错,老了是该多锻炼锻炼身体。我们……再来。”
飘萝有过一次欢.爱的身子变得十分敏感,不消多时星华就将她体内余热未散的情潮给勾了出来,娇喘的问着舌尖扫着她胸口的星华,“真的要再来一次?”
“不是。”星华亲了一口飘萝的粉嫩,“是许多次。”
啊?
分开的双.腿.之间第二次感受到被星华的坚硬顶着时,飘萝听到他在耳边低沉着嗓音说,“你不会明白我之前忍得有多辛苦。”
话音未落,星华猛然沉下自己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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