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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婚老公真威武,她怀孕了
某个顶级女装成衣店里挂满了新上架的春装。舒悫鹉琻
名品店的导购们个个皆是耳聪目明的人,虽说两位女客是新面孔,仍是不遗余力地鼓动着她们去试装。
一个小时下来,叶于瑾脚边已经堆了不少战利品了。
导购们又将目标转移到了凌菲身上。
热情一波一波,她快要招架不住,只得拿了一堆衣服,去了更衣室膈。
无论是哪一种款式,哪一种颜色,她换上身,一出来,立刻就有旁边的顾客要试。
阔太太们最后干脆集体坐在沙发上,等着凌菲出来,直接在图册上打勾勾,虽然知道自己穿出来的效果肯定没有那么闪耀,可依旧十分快乐地递上她们的信用卡。
凌菲成了免费模特,哭笑不得止。
叶于瑾看得笑眼盈盈,只差拍手称快。
店员们开单开到手忙脚乱,原本冷清的店里刹时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最后看着其他人心满意足地离去,叶于瑾才从沙发上起身,拿过一件柠檬黄的高腰连衣裙递给她,“你皮肤这么白,这件一定好看,快去试试。”
凌菲快要累倒,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打算穿回自己原来的衣服走人。
叶于瑾哪里肯放过她,推推搡搡地将她塞进了试衣间,帮她关上了门。
说话间又有了新的顾客进门,坐在沙发上拿着图册,眼光一瞬不转。
导购站在旁边,笑脸醉人,“蒋小姐眼光不错,这是我们这一季的最新款。”
叶于瑾听到那声蒋小姐,脊背明显一僵,身后之人已经幽幽开口,证实了她的猜测:“还可以,有实物吗?”
“有,您请稍等。”
导购找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那条裙子,在其他同事的眼神示意下,才惊觉那条裙子凌菲正在试穿,于是期期艾艾地走了过去,“蒋小姐,那条裙子我们有顾客正在试穿,烦请您稍等。”
蒋会诗的目光便直直落在了更衣室门口的叶于瑾身上,刚要开口,更衣室的门便打开了。
中袖高腰裙,用意大利手工蕾丝滚边,简单复古,穿在凌菲身上,说不出的清新靓丽,让人眼前一亮。
凌菲照了照镜子,“于瑾,怎么样?”
回答她的却另有其人。
蒋会诗踩着细碎的步子,直直朝他们走来,“不错。”
然后凌菲就见她站在叶于瑾旁边,“于瑾,好久不见。”
叶于瑾却并不搭理她,看着凌菲身上的衣裙,正要吩咐店员包起来,却被蒋会诗抢了个先,“这裙子不错,我要了。”
然后她挑衅地看着叶于瑾。
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凌菲也感到了明显的火药味。
导购都是精明之人,自然不欲得罪熟客,再看看凌菲进门的那一身衣服,没有一件名牌,也不似叶于瑾那般能够买得起,便走到凌菲旁边,十分恭敬,“小姐,不知您是否要买?如果不买的话,蒋小姐可能需要试一下。”
语气之间尽是委婉,可个中含义,傻子也能听得出来。
叶于瑾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所谓不蒸馒头争口气,哪里能让自家嫂子让人这样欺负了去,咬牙切齿地对导购道,“你是不是怕我们买不起了?”
“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导购连连摆手,将头垂得更低,两客相斗,她快要成炮灰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叶于瑾不依不饶。
蒋会诗笑着,“于瑾,这是我的意思,何必冲一个打工的发脾气?”
“那我应该冲你发脾气吗?”叶于瑾正要发作,被凌菲拉了一把。
这件衣服虽说好看,但是价格更加要人好看,没必要如此这般,为了赌气一定买下,反正她本就没打算买。
“蒋小姐是吗?”凌菲看了蒋会诗一眼,“这件衣服让给你便是了,反正我也看不上。不好看。”
蒋会诗冷哼了一声,“是看不上,还是买不起?”
这分明就是欺负自己不成,欺负到凌菲头上去了,叶于瑾正要说话,后面一个声音凉凉地传来,“我觉得好看。”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回头,叶于琛正靠在门边,不知看了多久,隔着众人,目光落在了凌菲身上。
他走过去,上下打量一番,“这裙子倒也是配得上~你。真是难得了。”
让他想起初初见她时候的模样,像一颗能掐出水来的柠檬。
凌菲笑了笑,打算进更衣室换回原来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抱了过去,“不要换,就这件吧。”
“不用了。我不喜欢。”
又是以万为单位的,除非脑子进水,否则她才不买。
“我喜欢!”他霸道地说,然后冷冷地扫了一眼刚才对凌菲说话的导购,“你们这里的最新款,每一件的小号,每一个颜色,都给我包起来。”
店员们先是处于震惊状态,很快便反应过来,各自忙碌起来,喜不自胜。
有胆子稍大的人小声咕哝,“要是有个男人这么对我.....,那也不白活了。”
蒋会诗则看着叶于琛,嗫嚅了一下,“叶大哥。”
叶于琛淡淡点头,并不言语。
服务员将单子送过来,叶于琛签了,然后吩咐她们将衣服送到尚品。
拉着凌菲便出去了。
叶于瑾刚要跟上,却被蒋会诗一把拉了回去,“叶于瑾,有哥哥撑腰,到底不一样,嗯?”
叶于瑾本就恼怒,被她这么一拉,无异于火上浇油,冷冷开口,“看来秦越天这个姐夫做得很失败,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小姨子,才会让她在公共场合乱咬人!”
一直以来这个话题都是禁忌,蒋会诗哪里想到她会突然提出秦越天,一时间倒是不知怎么应答,只得呆在当场,愣愣地看着叶于瑾甩开自己的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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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地点是在秦越天的私人庄园。
凌家的吃穿用度,已是不凡,可面前的房子,目光所到之处,无一不精,无一不奢,到了极点。
叶于琛握着她的手慢慢沿着大理石铺就而成的台阶往前走,二楼偌大的厅内,只有一桌人在打牌。其中有两个,都是凌菲认得的,一个是杨成风,另一个便是这家庄园的主人,秦越天。
见到他们身后的叶于瑾,他微微怔了怔,很快起身,优雅地让开,“我也输得差不多了,于琛来了,让他来替我。”
说罢便退了出去。
杨成风连连笑道,“也好也好。”
另外两个人看了一眼凌菲,十分熟稔地做了自我介绍。
然后就听得那个叫周津南的人开始起哄——
“越天,面子够大的呀,哥几个让于琛带媳妇儿出来带了好几次了,还是你今儿才成功了......”
“就是,一般人还真请不动。”苏沐风开口附和。
叶于琛拉过凌菲坐下,“那你们就让着点。”
凌菲窘了窘,她会是会,以前在凌家也陪着沈月芳她们消遣过几次,但是不精,只怕输了他的钱。
叶于琛坐在旁边佣人端上来的凳子上,将手臂绕在她的腰间,“小赌怡情,有我在,只管打。”
结果一小会儿功夫,输了好几手。
周津南笑不可遏,“我们果然是有劫富济贫的潜质。”
叶于琛拉住凌菲的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别打这个。”
结果她放下手中的五万,又摸了一个五万打了出去。
“......”
他看着一脸无辜的她,“没关系,我们换个玩法。”
他大手一伸,将她面前的牌全部推倒,吩咐旁边的佣人重新换了一副大的麻将上来,万字全部拿掉,“我们来打暗牌。”
牌面全部向下,靠自己的手感摸。
叶于琛的手抓住她的,掌心温热干燥,熨帖在她的手背上,说不出的安心和舒适。
苏沐风打了个幺鸡,叶于琛抓着凌菲的手,从一排麻将中间挖出两张,“碰。”
凌菲摊开掌心一看,果然是幺鸡。
她侧脸看了叶于琛一眼,怀疑这家伙是赌圣潜伏在人民军队中的卧底了......
脑海中瞬间出现叶于琛带着白围巾含着香烟点美金的画面,绝对比周润发要帅气多了。
天马行空乱想之际,只感觉他另一只放在她腰肢的手轻轻捏了她一把,“专心点。”
杨成风打出一个九条,叶于琛摸出一张二筒甩了出去,“碰了。”
然后提醒凌菲,“听牌了。”
“啊?”她完全状况外。
他就笑,抓住她的指尖一一摸过那一排麻将,“清楚了?”
周津南抗议,“诈和可得赔三家。”
其他两家立刻附议。
叶于琛淡淡一笑,最后一张牌抓起来,然后推倒牌:“和了。”
凌菲一看,清一色,而且都是大对子。
叶于琛果然是个中高手。
她毫不客气,“给钱。”
杨成风就笑,“倒是娶了个管家婆回来。”
凌菲脸一红。
叶于琛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杨成风嘿嘿两声,不再言语。
佣人上来敲门,通知可以就餐了。
结算的时候数过筹码,凌菲看着那一大叠好几万的钞票递到自己面前来,才惊讶地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小赌怡情,根本就是豪赌。
叶于琛温和地笑笑,“拿着吧,他们本来就缺你一份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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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道菜都被分成了精致的小份,一碗一碟地摆在每个人面前,散发着诱人香气。
凌菲环视四周,没有看到叶于瑾,正打算开口问叶于琛,就见得秦越天起身,端起杯中的红酒,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嘴唇轻勾:“友谊长存。我先干了,大家随意。”
他一仰头,将杯中杜康一饮而尽。
叶于瑾本在庄园外面闲逛,到这时才匆匆从入内,落座,“迟到了。抱歉。”
秦越天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很快移开。
周津南笑道,“今天于琛可不能少喝,第一次带媳妇儿出来见我们,三杯可是少不了的。”
叶于琛并不推辞,直接照做,然后放下酒杯。
可苏沐风已经直接拿着杯子来到了他们面前,将凌菲面前的精致水晶杯斟了个八分满,“嫂子也得喝。”
怎么也是十多岁的小姑娘,被一群三十多的人嫂子长嫂子短的人叫着,她都不好意思起来,拿过酒杯刚沾到清甜,就被叶于琛一把夺了过去,一饮而尽。
“她不能喝。”
“于琛,爱妻心切,但也不能护短啊!”苏沐风立刻抗议。
“就是,”周津南立刻附议,“赶紧的,别磨蹭。”
杨成风也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们,秦越天和叶于瑾各坐在餐桌的两头,倒是没有开口,却也并未出言相阻。
叶于琛深深一笑,“她怀孕了。”
语不惊人死不休。
凌菲撑了撑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叶于琛,他却反握住她的手,表情自然到了极点,“下午我去接她们之前,刚接到医生电~话的,本来想晚上她分享的,倒是让你们逼出来了。”
在场众人先是静默了片刻,随后恭喜声便此起彼伏而来。
“于琛,你动作够快啊!”
“就是,眼看着就要当爹了。”
“靠实力说话。”叶于琛笑得漫不经心,却暧昧十足。
“......”,暧个屁昧,凌菲无语,是谁每次箭在弦上的时候,都记得要带套套的。
她要是能怀孕,她就是活脱脱的圣母玛利亚现实版了!
用这一招来逃避喝酒,也只有他叶于琛能想得出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倒也不逼着她了,只是将火力全部集中在了叶于琛头上,有心灌醉他。
而他为了不让她喝,居然也来者不拒,一来二去,酒过三巡,竟是有些醉了。
最后连脚步都虚浮起来,喝醉了以后竟像个孩子一样,靠在凌菲肩头,抓住她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凌菲哭笑不得,只得接受秦越天的提议,让秦家的司机送他们回去。
到家以后将他安置在床上,打算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材料做一碗醒酒汤,谁知他竟是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凌菲只能任由他握着,在床边看着他。
酒精带来的燥热让他烦躁地扯着自己的衣衫,却始终不得要领,扯得十分辛苦,凌菲低低一笑,只得用剩下的另外一只手去帮他。
可她刚脱掉一点,他就拉一点回去,像是有意识跟她作对一样,扯了许久,衣服还原封不动地在他身上,连领子都不能解开。
凌菲气恼地狠狠捏了捏他的脸,“叶于琛,你故意的是不是?!”
谁知他竟是大手一捞,将她锁在怀中,然后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处,“菲儿,不要离开我。”
凌菲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知他没有得到保证,迷蒙之间更是不安,将她的拥得更紧,竟像是要嵌进他的身体里去,又低低道了一遍,“菲儿,不要离开我。”
这一次,她听得再真切也没有了。
不知是因为他那句菲儿,还是那句不要离开,她眼眶竟是热了起来,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口,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化为一个低低的好字,飘进叶于琛的耳朵,犹如天籁。
得到她的保证,他最终露出满足的笑意,握住她的手,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他们并头抵足,十指交握而眠。
一夜无梦,可凌菲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定,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