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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将军,番外:兵荒马乱
霍夫人最在意的,最宝贝的就是儿子,对这夫君早就冷了心,哪容得他为了一个乱七八糟来路不明的女人来责骂自己的心肝宝贝!
立即就不干了:“早就说了,你想把她收房都行!你还来装模作样的来过问我们做什么?反正一切你都已经拿定了主意!你心目中只有你表妹和她的宝贝女儿!你不想改名就不改,想养她一辈子也都随你!但你想为她强逼我儿子,你休想!我受了一辈子的委屈,你还想逼着我儿子跟她绑在一起做劳什么兄妹情深,你做梦!”
一大串话霍夫人说得又快又急,最后一个字落音的时候,气得脸都红了,胸膛也起伏不定。舒悫鹉琻
先前收房这样的话,虽然夫妻之间也吵过,可霍老爷一点都没有想到,老妻会当着儿子的面也闹开来,恼怒万分:“你……你……你住嘴!你当真以为我不会休了你么?”
话一说完,霍老爷就后悔了,特别是看到儿子谴责的目光后,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钋。
祸从口出。
霍玉狼的脸色还算平静,他把大手按在霍夫的的肩上,示意由他来说:“你要把她收房我是没意见的。但你若是想休了娘,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而且,我会去请族里的长老一起来把事情翻出来说个清楚,看看是谁被鬼迷了心窍。”
这番落地有声的话,让霍老爷又惊又怒,气到极点想也没想的拿着手里的茶杯朝霍玉狼砸了过去:“你混帐!罴”
眼见着茶杯是往儿子头上砸去,霍夫人白了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挡在了霍玉狼的身前,同时伸手一挡。
所幸茶杯被手一挡后,没有砸在头上,但滚烫的茶水,全部洒在了她的胸前。
脖子处没有衣服遮挡的皮肤立即烫得红肿一片,再加上右手被茶杯砸出血,霍夫人痛极了,却什么都顾不上,只一连声的问:“大郎,有没有怎么样?”
霍玉狼身上只溅到了一些茶水,可是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变了脸色:“娘,我没事,你怎么样?”立即看到脖子及胸口处的水泡,连忙大声到:“大夫,来人,快传大夫。”
嫌大夫过来太慢,一个起落冲了出去,去打冷水。
一听说儿子没事,霍夫人松了口气,也顾不得身上的疼和衣服狼狈,她转过身目光如箭的看着霍老爷:“要休我,是么?好,你现在就写休书!这日子我早就同你没法过了!”
霍老爷脑中只觉得如五雷轰顶,刚才真的只是气极了,而且知道以儿子的身手,断然伤不着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脸色难看极了,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有没有伤着哪?快传大夫。”不自觉的辩解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霍夫人冷笑一声:“你腥腥作态,不觉可笑么?是不是故意的,我眼睛会看!当着我的面,都为了那妖精要打杀我的孩子了!”
实在是太生气了,冲过去拿了文房四宝过来,狠狠的扔在了霍老爷的跟前:“休书!你写!你写!”
笔墨砸得霍老爷有些头昏眼花,可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你别气,先顾身子要紧。”
正好这时,霍玉狼亲自冲出去端了一盆冷水过来,把毛巾打湿:“娘,你快敷敷。”
因为气愤和冷心,霍夫人连痛都感觉不到了,也不去接霍玉狼递过来的毛巾,反而是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笔,直往霍老爷手中塞,冷声到:“你写,你写!”
霍老爷狼狈不堪,这休书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写的,不愿意写也丢不起这个人,见着霍玉狼手上的毛巾如遇气观音菩萨一样,一把接过紧紧的按住霍夫人的脖子处:“你别动,身子要紧。”
霍夫人挣扎着不从,但到底是霍老爷人高力大,把她制住了。
不过代价也是巨大的,脸上被抓了好几道红血痕,就连头发也披散了下来。
霍老爷也顾不上这么多,他只知道现在不能写休书,而且看到枕边人.流血的手只觉得触目惊心,血红着眼大吼到:“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霍玉狼一转身,跑了出去,亲自去找大夫。目前说什么都不重要,先看大夫才是最重要的。
霍夫人这回是真的连最后一丝夫妻情份都没了,心冷到了极点,知道挣不脱,也就不再徒劳挣扎,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冰冷冰冷的说到:“你放开我!”
霍老爷不想放开,他总觉得这次放开,这辈子都别想再抱她入怀了:“我不放!刚才是我不好,是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样的话,若是在以前听到,霍夫人肯定会万分高兴,可现在听来只觉得可笑:“以后?我们再也没了以后!你不写休书是么?我去请族里的老人来写和离书!成全你们!以后你想怎么宠着都行,再也没人碍你的眼!”
霍老爷嘴里直发苦:“风香我只把她当女儿来看,你别不相信我。”
‘女儿’二字,刺激得霍夫人更是发狠:“女儿?可笑,宠着别人的女儿,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连个名字都没有,做着孤魂野鬼!我倒是要问问世人,这世上有没有这样的道理,有没有这样的爹!有没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了你!”
霍老爷又急又悔:“你冷静一些可好?”
看着眼前这张脸,真是觉得恶心,霍夫人一口唾沫吐了过去:“你滚!你算什么东西?她又算什么东西?要把她当女儿,还是要她给你暖床,都随你!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
霍老爷被骂得目呆口呆,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不堪的吐着唾沫骂过。
下意识的抬手去擦脸上的唾沫,却正好被霍夫人挣开,连连后退好几步后,才倚着桌子站住了身子,看着霍老爷的目光,就如看仇人一样,满是痛恨。
这样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霍老爷,只觉得胸口难受得厉害。
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很是颓然。
怎么会变成这样?
霍夫人也不再说话,只防备的看着霍老爷。
他的怀里,以往总是求之不得,现在却是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那样的亲密。
霍玉狼请了大夫过来的时候,就见屋子里的气氛僵持。
他也不管那样多,眼前最要紧的是瞧伤口:“娘,先看大夫要紧。”
见着儿子过来,霍夫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身子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吓得父子二人差点魂飞魄散。
特别是霍老爷,明明他离的距离较远,可是最后却是他接住了人,一脸着急。
霍玉狼看着空空的手,心情十分复杂。
等给霍夫人上好药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霍玉狼送大夫回来,就见霍老爷坐在床头,失魂落魄:“你走吧,她在外面找你,娘这里有我。”
这个‘她’,不说自明。
刘宝珠一直在屋子里坐立不安,见大半天过去了也不见霍老爷回来,更是心里跟揣了八只兔子一样,乱跳不安得厉害。
最后实在忍不住,过来主屋查探消息。
霍老爷对儿子的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霍玉狼有心赶人,又总不能真去动手,那总归是亲爹,不走也没办法,只冷着脸转身去灶屋看芸娘熬药。
在门口再看到一脸焦急的刘宝珠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见霍玉狼的脸色跟雷公似的,刘宝珠心里只打鼓,连腿都有些打颤,也不敢多问。只侧了侧身,站去了一边,固执的等人,想问个明白。
主屋的事,有了霍玉狼的下令,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因此她用尽了办法,也打听不到内幕,只知道传了大夫,推测应该是霍夫人身子不妥,就是不知道事情谈得怎么样了。
霍玉狼再端着药进来时,听到霍老爷幽幽的问到:“我真的错得离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