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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将军,番外:此鱼入药
芸娘笑了笑,不再喝。舒悫鹉琻
颇有些言听计从的味道。
霍玉狼没来由,嘴角上扬:“我有些饿了。”
现在饿?这个点,吃早饭太晚,吃中饭太早。莫非是早上没东西么?
“那下山去吧。碛”
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霍玉狼却笑:“你跟我来。”
顺着石洞深处再走了片刻,芸娘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讧。
莫非是水里有鱼?
果然,没一会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小溪,可能是因为石洞内的温底较高,溪水并未结冰,而是叮当作响的一路东流。
溪水清澈见底,里面游来游去的肥鱼清晰可见。
霍玉狼在溪边蹲下,大手缓缓伸进溪水里,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摸了一条两斤来重的鱼。
那鱼长得很丑,黑不溜秋的,以往芸娘从未见过。
霍玉狼动作十分干脆利落,把在手上活蹦乱跳的鱼一甩,就弄晕了过去:“我无意中发现的,这鱼虽然长相不佳,可肉味非常鲜美,细嫩。”
这显然是看出了芸娘眼中的怀疑,特意解释了。
弄得芸娘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后也蹲下身来,学着霍玉狼的样子,去抓鱼。
原本看着他抓的时候,很容易,那些鱼笨笨的一动不动,就等着来抓的样子。
怎奈芸娘的手刚刚要抓到的时候,它们却非常敏捷的游开了。
十分灵巧的四处逃窜。
看着手里的空空如也,芸娘郁闷,这是几个意思?
霍玉狼站在一旁,看着芸娘一脸的挫败和些微的不服气,到底忍不住低笑了起来。
芸娘还真不信邪了,明明动作不重,速度也不慢,怎么就抓不到了?
再抓!!!
可惜,事与愿违。
霍玉狼已经把手中的鱼收拾干净了,看了眼还在溪边折腾的芸娘后,去旁边翻出一些干柴火,很快的就生起了火堆,把鱼架了上去烤。
芸娘还是一无所获。
霍玉狼知晓个中原因,但一句都没提点,把鱼翻面后,再看一眼芸娘,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
看着芸娘的固执和执着,感觉非常的舒心。
还是这样的芸娘看着习惯一些,相处也自在一些。
原本自从芸娘来这庄子之后,处处跟大家闺秀似的,言行举止规规矩矩的,十分刻制守礼。
这样的芸娘虽然很端庄稳重了,可却也觉得很陌生,距离遥远,不习惯。
无端的就怀念起了那个不管怎么严词厉色,她还是依然故我,执着依旧,口口声声亲密十分的叫‘玉郎,玉郎,玉郎……”
待石洞内全是鱼香味时,芸娘死心了,这才坐回了火堆旁前。
霍玉狼看鱼烤得外焦里嫩差不多了,从火堆里拿出来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芸娘:“尝尝味道。”
芸娘接过,略凉了凉后,几乎是恨恨的咬了一口,果然滋味鲜美,入口即化,好吃。
早上出门并未吃早饭,此时一吃到这么好吃的,更是觉得饿了。
不知不觉中就吃得有些快。
看芸娘那样子,霍玉狼就知道,她也爱这个味道。
笑了笑,拿着另一半吃了起来,满嘴生香。
这味道许久未曾吃到了,本就想念,今日吃起来更是别样滋味:“慢慢吃,小心鱼刺。”
芸娘愣住,抬头看着霍玉狼。
这句话,曾经每次吃鱼时,娘亲都会这样叮嘱。
时隔几年,再次听到人嘱咐,一时心里十分动容。
霍玉狼感觉到了,问到:“怎么了?”
芸娘慢慢把嘴里的鱼肉咽下,认真到:“霍公子,谢谢你。”顿了顿,十分真心实意的加了句:“你是个好人。”
也是个君子。
霍玉狼听无数人叫过自己为‘霍公子’,以往听来都是一种尊称。
可此次听来,只觉得很……不好听。
果然,还是习惯芸娘叫自己为‘玉郎’一些,以至于听她正儿八经的叫霍公子,反而听不进耳了。
霍玉狼在沉思中,把手中的半条鱼吃完,随后把鱼骨放到了火堆中。
芸娘也依样为之。
看着大火烧着鱼骨,很奇异的发出来竟然不是焦味,也是一股清香。
芸娘觉得十分惊奇:“怎么会发出这股香味?”
霍玉狼拿来截小木棍,把鱼骨从火堆里扒了出来,说到:“这香味可以驱蚊。”
芸娘看着那一小截燃烧过后,变成灰白色的鱼骨,只觉得好不可思议。
半条鱼吃下去,只有七分饱,舔了舔唇,还想吃。
但刚才抓了那么久还是一无所获,芸娘很有自知之明,看来要是徒手是抓不住了。
偏头看着在水里游来游去的家伙,想着下次一定要拿个筐子过来。
就不信还抓不住!
到时早上吃清蒸,下午吃红烧!
一旁的霍玉狼突然说到:“这鱼,一次不能多吃。”
芸娘听了,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到:“为什么?”
霍玉狼神色变得有些微妙,眼神看上火堆,十分委婉的说到:“老大夫说,此鱼能入药。”
这话,当初老大夫可没说得这么深奥,而是非常直白,这鱼吃了滋阴补阳。
一次吃多了容易肝火盛旺,总而言之吃多了容易情动。
就如虎鞭之效!
这话,老大夫当初说得十分坦荡荡,霍玉狼面对着芸娘,却没法一字一字复元。
因此,芸娘没听懂,而是惊叹:“竟然能入药!鱼骨还能驱蚊!全身是宝,要是拿去卖,肯定供不应求。”
话一说完,芸娘就意识到了不妥,十分后悔,尴尬了起来。
以霍玉狼的家世,何需为银两发愁。
自己这种行为,在世家公子小姐眼里,肯定是满身铜味,市井小民,掉钱眼的势利眼。
难怪都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真正的大家闺秀,绝不会有自己这样的心思。因为她们成长的环境,不为生计发愁,看待事物的观点就会不同。
芸娘一阵挫败,微低下了头去。
没想到霍玉狼一脸认真的说到:“确实全身是宝,只是此鱼我也暗中打听过了,市面上都没有。这里的数量也并不多,这条小溪是在石洞内循环流转,并没有流出外去。”
“这鱼的生长又十分缓慢,一年下来几乎都不长重量,一年下来也多不了几条。要是真的让它们流入市场,很快的就会绝种。”
“而且这鱼的功效,若是让一些心怀不正之人知晓了,怕是会惹出祸端,这样反而不好了。”
直到最后一句话,芸娘才恍然大悟了此鱼能入药的真正含义,一时不成言,脸现羞红。
但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欢喜,为霍玉狼的解释,以及方方面面的考虑。
世人皆称赞他为君子,果真名不虚传。
坐在火堆般,芸娘只觉得全身都暖呼呼的。
霍玉狼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火后,问到:“你现在身子好些了么?”
芸娘轻轻点了点头,老大夫的药天天都有在吃着,吃了这几个月,身上明显的感觉到没有那么虚寒了。
“那就好。等过些日子,让老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
霍玉狼一直担心老大夫的话成真,当初说那药伤了身子根本,容易造成虚寒不孕。
如若这样,那芸娘的一生那就真要毁了。
一个女子若真不孕,就是一生不幸。
因此,一直把此事放在心上,都快成心病了。
当初并没有告之芸娘,看着她的一无所知,霍玉狼心里更是感觉过意不去。
她,是无辜的。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在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衣食无忧,一点都没有为她的错误受到应有的惩罚。
甚至一点良心上的谴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