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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宠之嫡子威武,【99】意想不到的故人
宇文冰可不认为夏侯夋会知道自己的什么秘密,她不作停留,继续朝门外走去。舒悫鹉琻
夏侯夋急了,他原本在二弟跟前立了毒誓,绝对不能将这事儿给传出去的,但倘若宇文冰不帮他,他唯有死路一条,倒不如放手一搏,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闯出个名堂,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
他壮着胆子,厉声道:“夏侯奕不是我二弟的孩子!他凭什么霸占夏侯家的财产?你这个不贞洁的女人,又凭什么让我二弟替你去死!你们母子两个跟夏侯家没有半点儿关系,却是害死我二弟的元凶!这么多年我忍着没把财产抢过来已经是仁至义尽,谁料你居然对我赶尽杀绝!好,你不仁,我不义,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这个秘密还是夏侯峥喝醉了酒不小心说漏嘴被他给听了去,这么些年,他连自己的婆娘都没告诉,可谓是非常信守承诺了。他自问完全对得起宇文冰!
宇文冰的双腿一软,靠在了门被上,夏侯夋到底知道多少?他对她们母子的软肋知道多少?深深、深呼吸,努力平复了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徐徐转身,让眼底的惊恐和慌张被冷傲取代,她是公主,是陛下的姐姐,是北凉国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她不能因一个地痞流氓的三、两句恐吓就吓得失了分寸,她要镇定,越镇定才越是有谈判的筹码,谁先亮出底牌,谁便是输家!
她戴上一张无形的优雅面具,容色清冷:“你不仁我不义?大哥,你讲出这种绝情的话可真是令我寒心,但寒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居然质疑我儿子的身份,奕儿怎么不是我丈夫的孩子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不贞洁,那么,你倒是告诉我,我和谁有染了?奕儿又是谁的孩子?”
“这……”夏侯夋一愣,实际上,二弟当时不是没说出那人的名字,但一则,二弟醉了酒吐词不清,他只听了个大概;二则,时隔多年,他一直都在努力忘记那件事,哪里还记得清呢?
他咽下口水,强壮镇定道:“我怕说出来你会难堪,还是给彼此一点面子的好,反正,我答应你只要你替我解围,多余的钱该是你的还是你的,我分文不要,这个秘密我也会把它烂在肚子里!”
看来,他并不知道夏侯奕父亲的真实身份,那她倒也不怕了,反正她是公主,就算婚前有过男人又如何?就算孩子不是夏侯峥亲生的又如何?大家闲言碎语几句,她又不少块肉!
一念至此,宇文冰无畏地看向夏侯夋,冷声道:“好啊,大哥,你要是有胆子造谣尽管去,看污蔑一国公主的罪名会不会让你死得更快!”
语毕,再不理他,带着丫鬟回往了自己的院子,下午要带亲戚去逛街,她有大量的东西要准备呢。
夏侯夋气得脸色发白,他没想到这样都没能威胁住宇文冰,她过门时肚子里已经揣了一个种,这种不贞不洁的女人哪儿来的底气反威胁他?真是……岂有此理!
夏侯夋愤愤不平地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一跨过月亮门,便被夏侯莲给拽进了自己房里。
“怎么了?”心情不好,语气也不怎么好。
夏侯莲讨好地笑道:“爹,下午不是要去逛街么?我身上不带点儿银子总是不自在。”
银子银子,老子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但夏侯夋向来疼惜这个女儿,冲她发火的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他拍了拍女儿的手,叹道:“你放心吧,你婶婶好面子,你看上什么她都会给你买的。”
夏侯莲撅起嘴,不悦地道:“她就喜欢三房的,以为我不知道么?”
夏侯夋的眉头微微一皱:“什么三房不三房,讲得多难听?你跟祁家兄妹好生培养感情。”
“好生培养感情?我们不是不回青州了么?我跟他们培养感情做什么?”一连蹦了三个问题,不待夏侯夋回答,夏侯莲勃然变色,“爹!你不会是想让我嫁给祁云那个书呆子吧?我才不要!姑父就是一个小小地方官,我好歹也算侯府千金,都说嫁女高嫁,我……我在京城寻个好归宿!”
若没分家呢,她的确也算侯府千金,毕竟夏侯峥是侯爷,这么一想,夏侯夋觉得女儿的话不无道理,再者,女儿若嫁个好人家,他也能跟着沾点儿光,不是?他想了想,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回头与你婶婶说,让她给你留意留意。”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宇文冰应当不会拒绝。
夏侯莲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是像堂哥那样的最好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又长得一表人才,可惜他怎么是我堂哥呢?真是!”
夏侯夋的眼神儿一亮!对呀,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要是自己跟宇文冰成为亲家,还愁宇文冰不帮自己?即便宇文冰不帮,夏侯奕也会看在莲儿的面子上救自己于水火的吧!反正二人没有血亲关系,至于身份么,大不了给莲儿弄个假的!现在最紧要的是俘获夏侯奕的心啊!
可……他不能贸然把这个秘密说出口,思虑一番过后,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莲儿,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你不是我和你娘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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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已经一天一夜,还是没有秦丽和青岩的消息,秦丽原是带着青岩先回来的,可结果他参加完婚宴了,仍不见二人的影子,派了所有的暗卫寻找,十二时辰过去,一无所获。
是秦丽逃走了?
可青岩总该给他留点儿信号什么的。
况且,他不认为秦丽有逃走的理由。
梦爷在房里踱来踱去,因为陷入沉思,连与宁西公主的约会也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青风敲响他的房门,高声禀报,说马车准备好了,何时启程去皇宫接宁西公主,他才想起自己约了宁西游湖。
他收起略有些不安的思绪,从容地走出房门,已经死了一个秦雅,若再死一个秦丽,秦国极有可能会兴起对他不利的言论,得民心者得天下,他不想筹谋那么多年却因一个公主的死而功亏一篑。所以,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秦丽,并保住秦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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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荷院,明琅一挨着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这厮太能折腾了,她只想睡觉,睡个饱饱的觉。
夏侯奕俯身,亲了亲她软红的唇,邪魅一笑:“乖乖睡,养精蓄锐,晚上再‘战’。”
明琅一个字也没听到,若听到了,定立马跳起来,陪宇文冰一行人去逛街了。
天热,夏侯奕便没给她盖被子,只拿了一块丝绸护住她小腹,想着这里不能受凉,如果不然,不容易有孕。
当然,她还太小,他其实不舍得让她怀孕。
但她……
想起每次他打算体外处理的时候,她偏缠着他不让离开,或许,自己是该禁禁了。
他看向钗儿和玉儿:“好生照顾你们主子,她醒了就去书房通知我一声。”
“是!”
夏侯奕去往书房,半路上,一道雪影风驰电掣般冲向了他,快到几乎难以用视觉捕捉其移动痕迹。
夏侯奕单臂一捞,把她抱入了怀中。
丸子在他怀里蹭了蹭,脑袋贴住他温暖的脖子,嗷呜——好想你,夏侯夏侯夏侯!
夏侯奕抱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其实我也很想你。”
丸子对谁都十足聪明,唯独在夏侯奕面前从来都是智商为零,她留下一滩口水,狭长的眼眸里闪动起无数桃花,嘤嘤嘤,人家好感动!
夏侯奕握住她的一只美丽小爪,笑得诡异:“哎呀,谁让咱们丸子有这世上最锋利的爪子呢?所以,我想你想得不行了……”
丸子的心咯噔一下,警报自动拉响,夏侯每次使用美男计的结果就是她生不如死不好!糟糕!又有任务!而且估计是累死人不偿命的那种!赶紧——
闪人!
不对,闪狐!
丸子纵身一跳,华丽丽地在空中打了个晃儿,紧接着,一个接一个晃儿。
她扭过头,泪流满面,又揪她尾巴,说了多少遍不许揪她尾巴!
呜呜……
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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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街道热闹繁华。
宇文冰带着夏侯歆一家以及王氏和夏侯莲在中心大街转悠,因筹备婚礼的缘故,她没少光顾这里的店子,店家对她都甚为熟悉,走到哪儿都是五星级待遇,随行人员也跟着狠狠地享受了一把。
祁云年十六,生得眉清目秀、长身玉立,一身书卷气分外浓厚,倒是和倪涛属于同一物种,走在大街上,直惹来好多世家千金的小家碧玉的注视。他对此浑然不觉,见过了世子妃那样的绝色,再看她们当真觉得平淡清浅。
路过一个卖小工艺品的摊子时他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同心结发带,红艳艳的,精巧绝伦,让他想起世子妃的衣裙,也是这般如火颜色。他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掏钱买下了它。
祁湘燕也买了不少东西,不过不是胭脂水粉,也不是衣衫布首饰,而是一卷又一卷的书,好在公主府的奴仆够多,倒也没把她累着。
王氏难得抓住这么一个宰人的机会,自然是怎么划算怎么来了,但凡她瞧得上眼的,根本不看价格,直接让人打包,反正公主府的人会跟在后边儿付钱。
若说谁逛得很是苦恼,当属夏侯莲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原本的大小姐早夭,娘亲受了刺激,疯癫成性,爹才找了模样相似的她回来顶替。爹还是为了不刺激娘亲,她最好别提起当年的伤心事。可是,她也好伤心!
在心里默默地流了两滴泪后,夏侯莲充分发挥了乃父的风范,自我阿Q,既然不是夏侯家的孩子,那么她与夏侯奕便不是堂兄妹,如此一来,她成为世子侧妃的梦便不再是个梦了。
思及此处,夏侯莲忽而觉得,她也没倒霉得那么彻底,于是,心情又好了起来。
“妗妗,我要吃糖葫芦!”祁湘莲被宇文冰抱在怀里,指向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软软糯糯地道。
“乖,你已经吃了一个了,再吃对牙齿不好,妗妗给你买别的,行不?”宇文冰虽喜欢祁湘莲,但也没宠溺得毫无章法。
祁湘莲有些难过,但娘亲说在外面一定要听妗妗的话,所以她忍了忍,笑着点头:“好,都听妗妗的!”
“湘莲小姐,要不要尝尝这个奶黄包子?很好吃的哦?”丫鬟桃儿笑呵呵地扬了扬手里用一支筷子叉着的奶黄包。
祁湘莲一闻那香喷喷的味道便流起了口水,但这回她学乖了,她没急着要,而是看向宇文冰:“妗妗,我可以吃吗?”
宇文冰笑着点头,她喜滋滋地从桃儿手里拿过筷子,谁料,还没吃进嘴里便被一个瘦弱的、衣衫褴褛乞丐给抢了过去!
祁湘莲吓得嚎啕大哭,宇文冰眉头一皱:“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公然抢食,还有没有王法了?桃儿,你去追追看,追到了直接报官!”
“是!”桃儿不是武功高手,但也练了几年武艺强身健体,追一个乞丐绰绰有余,况且,那乞丐的腿似乎受了伤,跑得并不怎么快。
不过须臾,桃儿便擒住了她。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是好饿!给……还给你……”她哭哭啼啼地把包子递给桃儿。
但桃儿哪里会要一个乞丐拿过的东西?别说小主子,就连她也不会吃啊。
桃儿沉声道:“跟我去见官!”
“不要——不要——我不要见官——我不要见官——”她瑟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声音也在颤抖。
宇文冰的柳眉微微蹙起,她把祁湘莲递给夏侯歆,径自走了过去,当她看清那个被桃儿压住双腿的人儿时,脸“唰”的一下惨白惨白了!
“皇……皇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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