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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齐靖牵着紫烟的手,两人漫步在街上。偶尔也会闪过拥挤的人群将她揽在怀中,淡淡的茉莉清香随着她发丝间跳跃的云纱锦带扬在空中,在湿润清新的空气中格外醇香。
远处的城楼之上响起了悠扬缠.绵的琴声,似有若无地飘渺,缠.绵在细雨之间,带着凄哀的伤感和挣.扎,指尖流转的背后却隐藏着千回百转的渴盼。
“恋倾城,倾城恋,两目伤怀,此情何以待?”齐靖望着紫烟,柔声问道,“烟儿,我们成亲吧。”
一心只沉醉在琴曲之中的紫烟,在听到齐靖的声音时,诧异地回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靖,你刚刚是说……说要成亲?”
“烟儿,你愿意吗?”齐靖紧握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略微羞红的脸颊,满意地笑了起来。“烟儿,我知道你心里的不安:昨天,我们在这里被琴音相互吸引,彼此都有了深刻印象;今日,我又在同一个地点,向你提亲。我知道有些唐突,但请你相信我,对你,我不会有二心。”
“嗯……”她怎会不记得,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他们未来的开始。
“你答应了?”齐靖牵起她的手,“烟儿,我们明日完婚吧。”
紫烟呆愣在原地。齐靖是很多女孩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如今他亲口告诉她要娶她,她一时竟没了主见。
“烟儿,你的家境我很清楚,你放心,我向天保证,我会用八抬花轿将你风风光光抬进齐家堡。”齐靖回答的异常认真,眼中闪着一份执着,那份执着中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力量。
终是,紫烟点头答应了。
……
“当初,我根本就不该答应这荒唐的婚姻。”紫烟自嘲似的笑了起来,眼中的泪水早已泛滥,她用手紧紧地圈住双膝,那份不安,那份寂.寞,是从未有过的……
婚后,齐靖一直对她爱护有加,满足她所有的需求。
这样的幸福只维持了一年,一年后,齐靖带回了一名叫叶素素的女子。并告诉她,叶素素就是那位曾在城楼上弹琴的女子,他们的“月老”。
叶素素一身素颜,不管走到哪,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正是这样朴华的她,对齐靖有了吸引,他开始在意她,关心她。
紫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跟叶素素有了争执,她要叶素素离开齐靖,离开齐家堡。而叶素素,却总是一笑置之,并不在意她的恐吓。甚至在一天夜里,上了齐靖的床,两人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
从那之后,紫烟开始恨,耍心机,瞒着堡中所有的人,私下跟叶素素暗自争斗着。
女人之间的暗斗终是可怕的,在没有出现一个满意的结果时,没有人愿意退步,紫烟跟叶素素也是亦然。
那夜,跟今夜何其相像……
在这样的夜,叶素素选择了结束生命。她在齐靖书房以自己的鲜血写一封血书后,悬梁自尽了。那夜,齐靖终是知晓了一切。
当她得知一切,赶到书房的时候,齐靖神色凝重的在烧那封叶素素以血写下的血书。
“靖,素素为何会自杀?我……”
“够了,我不要听任何解释,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应该很清楚。”齐靖痛苦地闭上眼睛,指着已死去的叶素素说道:“她带走了我的孩子。”
“什么?”紫烟不敢相信地望着了无声息的叶素素,她怎么也没想到叶素素竟然会怀上齐靖的孩子。“靖,我想……”
“闭嘴!律严,将她丢出齐家堡从此不准她踏入堡内一步。”齐靖紧握着双拳,咬牙启齿地吼道。
“不,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紫烟慌了,吓得跪倒在齐靖跟前,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袍角,希望她能听自己解释。
“滚。”齐靖抬脚将她踢到在地,“解释又如何,你能让死去的人复活吗?”
紫烟望着齐靖那双深邃的眸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闭了闭眼,怯生生地说道:“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过去相爱的,给我安个‘家’。”
“家?”齐靖冷哼一声,阴戾的双眸中泛起一丝杀意。“那么,我就为你在齐家堡建一座斋堂,让你终日待在里面,你可愿意。”
“好。”没有丝毫犹豫,紫烟转身离开了书房,在踏出书房之计,她再次回眸,深深地望了齐靖一眼,希望将他的模样深入脑海。既然是她犯下的过错,那么就用她的余生了弥补。
所有的事情,在一场荒唐的‘闹剧’中结束。也从那日开始齐靖开始变了,变的不再有情,对女人,如同衣服一般,换了又换,不再留恋。
而至今为止,紫烟都不知道叶素素那封血书的内容。不过,那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从踏进斋堂开始,她那颗好斗之心,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