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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此时还不知道到底要用季家来干什么,但是这一刻博古尔却一点都不后悔救了这个人。
细细的叮嘱劝解了季开生半天,一再暗示他,迟早还会有出头之人后。博古尔边匆匆的辞别,把时间留给了他们兄弟几人。
出去一整天,刚刚进了贝勒爷。等候在外的管家就立马禀报,说今天董鄂府有人来看过昏迷在床的福晋。
“有没有说什么?”将手上马鞭交给上前来的伺候的侍卫,博古尔直接向乌云珠那边走去。
“贝勒爷给福晋请了御医,又专门把自己的贴身太监派过去伺候,他们还能有什么话。”跟上博古尔,老管家想了想又道:“福晋的娘亲死的早,如今的大夫人只是在外看了一眼。嘱咐我们好生伺候便走了,都没有多留一会。”
听出老管家语气中对乌云珠的隐隐爱护,博古尔转头道:“常言都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乌云珠不是她亲生的又常年在外住着,感情自然不可能太好。”
认真的想了想,博古尔又道:“这几日给福晋多派一些人过去,然后再多拨的一些银两在外多买一些奇珍灵药来。太医院的御医其实也就那样,乌云珠一直昏迷着,我可不敢一直再指望他们了。”
觉得面前的主子话里有话,但是不敢深思老管家连忙应嗻。
进了乌云珠的房间,博古尔照旧只让茗儿和小路子留下伺候。
洗干净手,上前接过茗儿手中的毛巾。博古尔亲自俯身给昏迷不醒的乌云珠擦起脸颊来。
看见博古尔的动作,一下子对比起今日大夫人的举动,茗儿一下子感动万分:“贝勒爷,主子要是知道你为了她跟朝中大员作对,又亲自照顾她一定会感激万分的。”
“……”博古尔笑了笑没有出声。
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主子最在意谁,尽管知道不该。但茗儿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道:“不知太后和皇上可曾提起----”
“朝中的大事小事不断,再加上两位怀孕的贵人妃子,皇兄和太后已经忙的分身无术了。我如今也不想再深究那马为什么会发疯,你以后也不要提它了。”
像是没有听出茗儿再问什么,博古尔又吩咐道:“我今天就在这里用晚膳,你下去安排一下吧。这里有我和小路子就好了。”
伺候贝勒爷用膳其实是自己主子乌云珠的责任,如今主子昏迷不醒。博古尔能留下已经是仁至义尽,茗儿自然无话可说连忙退下去准备。
外面的屋门再次关上,听到声音,博古尔直接将手中帕子仍在地上向另外一侧走去。
坐在靠窗的梨花木椅子上,博古尔轻声道:“胳膊还疼吗?”
摇摇头,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给博古尔倒了一杯热水,小路子小声道:“小路子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何况我在这里什么都不干,天天的享福胳膊怎么还会疼。”
接过小路子递过的热水,没有立即的喝下去。博古尔看着上面渐渐升起的层层水汽突然道:“刚才我已经叫管家去账房领银子,去外面给乌云珠买补药了。”
见小路子有点迷糊的样子,博古尔侧头轻轻笑道:“内务府的奴才不管有多能干我都不敢信任,你想办法让他出点事情然后取而代之吧。”
"主子,主子,你的意思是这贝勒爷要,要,要让小路子做主了。”
因为激动,小路子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博古尔只是招手让他靠近然后轻声道:“想办法让她睡得久一些,最好永远都醒不过来。至于这贝勒府到底让谁做主,就看你的本事了。”
“明白!”从小长在大明宫,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小路子从来都不是愚笨的人,要真的那样他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犄角旮旯了。
想起出宫时,太妃娘娘的嘱咐,小路子小心翼翼道:“贝勒爷这事情要不要告诉一下宫里,免得---”
外面脚步声渐近,博古尔立即摇头道:“不用,这样的事情以后都不许告诉宫里,一个字都不许跟太妃说起。”
……
因为这几日表现的太明显了,所以之后的十几天博古尔都尽量的地调。
除了上早朝偶尔去侧宫看看自己的额娘外,剩下的时间博古尔也都没有跟谁太过接触。只是每日的宫中贝勒府两点跑,知道被关了禁闭的孟古青可能要在冬至大典时才被放出,所以博古尔也就没有犯险。只是偶尔在他额娘说起时,不动声色的打听一下。
转眼到了十月中旬,在朝中众人都下意识的忘记已经被赶回江南的季开生时,渐渐的京城一带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氛。
自古江南多才子,京城的情况无论何时都可以成为这个国家经济和政权集中表现。但是对于才刚刚入关没多久的大清,整个文化的中心却还在在千里之外的江南。
季开生被革职流放江南的消息早在季开生到达江南前,就已经传到了那里。
几年前的江南才子,一身傲骨,工诗善画无一不让人望而却步。但现如今却落到如今的地步,加上季开生是为了江南才落到如此地步。一时间季开生的名望,一下子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季开生的名望高了,相对的江南一带才刚刚被打压下去的反清情绪却又因为这件事情一下子同样高涨起来。
“季开生到达江南时,全城有半数的民众全部都跑出岸口去迎接他了。”
“季开生到达第二日,整个江南季府,被情绪高涨的江南文人全部围住了。每日拜访他的帖子,多的都已经说不清了。”
“因为季开生的事情,江南好些书院准备进京赶考的文士,全部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季开生走了快整整一个月,本王这才反应过来。朝中原先那些积极上谏的折子,全部都没了,这样下去可不妙啊!”
坐在龙椅上,大家在底下每提及一次季开生,福临的脸色就难看上一分。
现在见郑亲王都站了起来,福临神色郁郁,艰难道:“那各位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这个大清堂堂天子给他赔罪不成?”
看出他的不悦,其他人不敢说什么,济尔哈朗只能继续道:“大家倒也没有这个意思,但毕竟江南才刚刚稳定。确实不宜为了这种事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今季开生直声震天下,皇上为了安抚江南一带。不如就再给他一个小官当当,堵上江南书生的怨气,平平他们的怒气怎么样?”
“他们的怒气?”直接站了起来,福临咬牙切齿道:“他们的怒气是怒气,我这个大清皇帝的怒气就不是怒气吗?”
“皇上!”
济尔哈朗的语气中隐隐含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听出他的语气。福临只觉得脑袋昏的一下子就炸开了,一下子想到以前处处压制他的多尔衮。
重重的将双手拍在桌上,福临咆哮道:“江南又要造反是吧?给我派八旗过去----”
眼见事情要变得糟糕,朝堂上其他众人一下子都跪了下来:“皇上三思---”
已经五十多岁的济尔哈朗,见此情景呼吸有点重。直直站在下面,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上面那个高高在上满脸怒气的侄子。
从来没有见济尔哈朗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福临有点心虚,但是很快他便又觉得有些冒犯。
努力的吸气呼气,将双手紧紧的曲卷在案桌上,福临轻声道:“安郡王岳乐?”
“臣在!”在跪着的人群中抬头对上福临激动的样子,二十七的岳乐稳重缓缓道:“江南如今只是气氛有些紧张但并没有乱起来,也还没有出现一起造反叛乱的现象。皇上此时确实不适宜派兵过去,落了口实。”
“那就任凭他们闹下去?”
岳乐的摸样敦厚,福临平时极信任他。如今见岳乐都这么说,福临其实已经想明白了。
看了看下面众人,轻轻的扫了一眼站着的直挺挺的年老叔王。福临却不想轻易的随了他们的愿,折了自己的威望。
见岳乐还在想,福临坐了直接道:“都起来吧,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不出兵了!”
跪着的众人将信将疑,没有理会他们福临想了想却一下乐了起来:“江南的事情都是季开生闹得,既然这样把季开生给弄开不就好了吗?”
底下有人不乐意起来,但是想到可能弄不好皇上又要闹着出兵了只能忍着。
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转变,跪在一端的博古尔连忙急急看向同样跪在叔王旁边的济度。
济度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咬着唇满脸不甘,博古尔只能忍着郁气继续安静了下来。
“那皇上打算,将季开生弄到什么地方去?”
还是济尔哈朗率先开口,但是这一次济尔哈朗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无奈和妥协。
“就尚阳堡吧,那地方清静。没有人打扰他可以多画几幅画,多做几首诗词。”
福临这话一出众人一下子惊住,博古尔猛然捏紧了拳头。尚阳堡人迹罕至,偏僻艰苦异常。从先帝开始便是一个让众人望而却步的流放地,如果真的那样他的一番努力和拼命又有何意。
“皇兄---”
“那就听皇上的,让吏部立刻拟旨。让季开生早点从江南出发,直接去尚阳堡吧!”
高声盖过了博古尔的声音,济尔哈朗立刻又到:“皇上,再过一个月就是冬至了。不管是满人还是汉人都非常的看重这个节日,不知今年的冬至大朝贺皇上可还有其他的安排。”
博古尔满脸不甘,但却依旧闭上了嘴。
众人也都明白郑亲王是在转移问题,连忙把话题扯到了一个月以后的冬至上面。
之后的早朝,尽管大家看起来都乐呵呵的君臣同乐似的。但是众人却也知道。今日是别想在讨论出什么了。
冬至话题刚刚结束后,早朝也就很快的适时结束了。
年轻的皇帝走的很快好像是在躲什么,而济尔哈朗却也没有再像以前似的去找太后,去私下找福临讲道理。只是叫上两个儿子匆匆的回了郑亲王府,刚到亲王府济尔哈朗便扶着自己儿子的胳膊,一俯身一口黑血直接喷了出来。
第二日早朝,济尔哈朗称病没有上早朝,福临以为他是倚老卖老故意缺席,怒气冲冲的提先下了早朝。
而终于想起济尔哈朗病情的博古尔,却也顾不得千里之外的季开生连忙让轿夫拐了方向只奔郑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