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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芸在座师宴后,只来得及跟母亲说一声,就赶往扬州了。
老者是林如海身边的老人了,贾芸称他一声林叔。
得知三皇子在找的东西就在他身上,他记起来了那次在芸庄的时候,林如海交给他的包裹。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贾芸从空间来找出包裹,包裹里有一封信,跟一个本子。
那封信就是写给贾芸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封信就是一切的答案了,同时也是老师的遗言了。
看完了信,驾驭怒终于知道老师为什么一定会死了。
那个本子记录了大多数豪族的家底,人脉,官商结合,官官相护,结党营私,几乎把很多的大家族的脉络都写在上面了。
这个本子的内容跟存在,不知道为什么被外人得知了,从此就是一系列的阴谋都冲着林家去了。就算是这个本子的内容已经告知了圣上,圣上也没办法保护老师,而且,那些大家族是不会让一个知道他们的秘密的人存在的。
令人奇怪的是,本子上的情报是怎么得来了。
“芸少爷,这些情报是林家祖祖辈辈的积累。”林叔眯着眼道,他,连同他的祖祖辈辈也在为了这个本子贡献。
贾芸深吸一口气,这要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完成啊。
“林家的本意只是探知一些简单的情报,所以当初才会派人到别家的,只是后来慢慢的就变成这样了。”林叔又说,等到后来慢慢的,情报已经是林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想要抛掉已经不可能了。
贾芸无语,怎么到最后看来,老师就是因为当初的无意之举造成的后果。
贾芸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如果本子在他身上的事情被泄露出去的话,那么他也很危险。他整整想了一夜,是不是应该把知道他跟老师的关系的人都清除掉,不过还是没能下定决心,他终究不是个能狠下手的人。
真不知道老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干什么,或者说,从他们认识的那天起,有些事情就注定了,就算没有本子,他们的关系被人知道了,他同样是受怀疑的,宁愿杀错也不放过,他同样也是逃不过的,也许,如果可能的话,他接着机会可以利用已知的情报一一的消除掉那些家族。
现在的话,还是先把敬国公的小公子干掉吧,好歹也是为老师报仇了。
自从上次炼制幻药对付蓝洛之外,他就发现了他的炼药天赋,只是后来一直都是炼制一些强身健体的,温和的药,就没炼制过毒药了,看来这次还要再次炼制毒药。
他现在除了用毒药来杀人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手段。林家原来的情报人员他不敢动,没有人知道其中会不会有叛徒。
依他的意思,现在林叔已经彻底的放开了情报人员,而林家的情报人员都是只知代号不知真实姓名的,有些人连自己为谁服务都不知道的,真正掌握的人只有林叔跟老师,但是总是会有些聪明人凭着些许的线索就联想到很多的东西。
毒药的炼制并不难,这么多年了,他用各种手段买来的种子,几乎什么都有。
吩咐不准任何一个人进来打扰,贾芸进去空间,为炼制毒药做准备。
害人的招数,贾芸并不知道多少,他是打算一个人行动的,所以他也不想问林叔,最后他决定借鉴上次报复蓝洛那次的招数。
贾芸先是炼制了一颗易容丹,看着丹成的时候,其中一道光晕飘向石碑。不管是看了多少次,贾芸还是觉得很惊奇。
空间的石碑是在一次炼药后出现的,贾芸都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出现,之知道一点,就是跟他在空间里炼药有关。
之后,每次炼丹,在丹成的时候,总有一道光晕从丹药飘去石碑上的,好像就是什么补品一样,石碑总会慢慢的变化,只是变化很慢的。
贾芸得到过价值最好的人参也是百年的。也是那次的机会,让贾芸发现,年份越高,保存的越好的草药,经过他在空间里炼制成丹的时候,丹药的光晕就约华丽。
有一段时间,贾芸疯狂的进空间炼药,空间本来就是个奇物,现在空间发生了变化,出现了一个石碑,尽管石碑是虚的,但是贾芸相信,这是个机会。
只是,不管贾芸炼制多少的丹药,石碑总是虚的,连石碑的一角都没有凝实,久之,贾芸就知道了,石碑不知道要吞食多少的丹药精华。偏偏石碑只要丹药炼制成丹那一刻产生的那一道光晕,其他的不管贾芸是把丹药捏碎了,还是用水融化掉,倒在石碑上面也不见吸收。对此,贾芸只想说一句,真是个挑食的。
“那就是林家了。”
一到扬州,贾芸就让林叔带他到林家附近。
现在他们就在离林家不远的一家酒楼的包厢,在这里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林家的大门前的情况。
“老师让我照顾妹妹,不知道妹妹现在怎么样了?”贾芸问,老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林黛玉了。
“小姐在一个月前回来了,同来的还有荣国府的贾琏,现在老爷的后事就是贾琏在操办的。”林叔低沉的说,老爷身后连个孝子都没有,而荣国府那边也只派了贾琏这么一个小辈过来,太太去世那会儿也是,可见贾家那边根本就不重视林家,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林叔没说的是,贾琏在处理林家产业的时候吞了多少,那些还是老爷做过处理的。家族的大部分钱财都已经交给面前的贾芸了,他不知道老爷看上贾芸哪里了,只希望老爷不要看错人才好。
贾芸听了点点头,眼睛专心的盯着林家的大门口。
突然,贾芸的眼睛一凝,那是敬国公的小公子,他的目标出现了。这次的毒药,发作的药效类似于天花,同样有很强的传染性,只是天花能够治疗,他配置的毒药可是无药可救的,这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就是敬国公小公子了。”林叔恨恨的盯着林家大门前的小公子,咬牙切齿,面上一片狰狞。
“走,下去。”贾芸道。
林叔不知道贾芸要做什么,跟着贾芸回到房间,贾芸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他,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药丸吃下。
贾芸满意的点点头,只要林叔拒绝了,他就一定会找机会杀掉林叔,他要林叔忠于他。
本来是打算一个人行动,只是现在机会难得,小公子身边只带了那个大汉,比较容易近身,如果放过这次机会,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们吃的就是贾芸炼制的易容丹,,吃下去之后整个脸形都变了,这不是贾芸第一次吃,所以对于自身的变化没有惊讶,倒是林叔,整个人都呆了,他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丹药,那些什么易容换骨的传说就是传说,他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有这样的丹药,自己还亲身尝试了。
各自换了衣服,贾芸担心目标消失了,赶紧的出去,路上只是简单地交代了林叔要做什么,两枚毒药,给了林叔一枚,两个人都是见机行事。
有时候真是连天都在帮他,到了街上,贾芸一眼就看到了小公子跟那个大汉。
他们被讹诈了。
男一女,一老一少,一对父女。少女正在边上对着小公子哭哭啼啼的,说着不用做人了,她的清白已经被毁了,哭的好不可怜。而作为父亲的男人正在大汉的阻拦下要跟小公子拼命。
边上看热闹的人不管是不是看穿了那对父女的诡计,但是历来仇富的人都不在少数,小公子的穿着一看就知道绝对是贵家公子了,所以围观的观众都是同情那对父女。
知道了大概是事情,贾芸对着林叔耳语几句,就冲进人群,来到那个父亲面前,说:“姑父,我可找到你了,在家一直没等到你到来,原来你是被人欺负了,放心,侄儿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说完就愤怒的冲向小公子,大汉一直都在拦着那个父亲,一时不防备,就让贾芸一拳打着了小公子。
林叔本来不同意贾芸亲身上去的,但是拗不过贾芸,只好谨慎的看着,等贾芸得手后,眼看着贾芸就要被大汉打到了,他赶紧的冲出去,正好把贾芸拉离了大汉的拳头范围。
“少爷,你看错了,姑老爷不在这里,那边的才是。”林叔拉着还在发怒的贾芸赶紧的离开,大汉就要追,但是又放不下倒在地上的主子,只好眼神阴翳的盯着贾芸两人,好像要把他们记在心里。
“把这两个押着,等人来了把他们押回去,不是要负责吗,很好,我就负责给他们看。”小公子怒了,怎么两次都这么倒霉,都是无妄之灾,如果不是因为金陵那次的事情被父亲责令不能再闹事的话,他还用得着这么隐忍吗?
那对父女这会儿也终于知道怕了,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妙之感,尽力挣扎着,想要逃离,只是已经被牢牢的缚着。
看热闹的人害怕被牵连,这会儿已经散开了。
很快的,小公子的人就来了,押着那对父女离开,只是小公子想要报那一拳之仇,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人了。
是夜,贾芸在林叔的帮助下,给老师上了一炷香,贾芸低低的不知道对着灵堂说了些什么,当晚,贾芸带着林叔就返回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