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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樊钒奇迹般的在她重生后的一年失眠了。
前世她为了不做梦把身体累到极限,从来没有过失眠的现象,在重生后的昏迷期间大多回忆前世的种种。
可是在她睁开眼后的一年后,她失眠了,她现在的脑子里只想着那人,他的风华绝代,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情绪。
樊钒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索性盘坐起来,将花羽殇教的内功心法重新温习一遍,她有很好的武学功底,加上她不论做什么事都认真谨慎,并且天赋极好。所以一年内,她便将花羽殇教的心法运用熟练,她体内有忏悔真人五十年的内力,将理论变为实践,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她不懂这个世界的平均实力,不过一年里她和花羽殇交过数次手。每次都以败北收场。
第一次:这天樊钒运用不太熟练的轻功飞到花羽殇所在的山里,花羽殇正在一处悬崖边,他看着半山腰上的一处嫣红,刚将身上的药娄放下,提气准备施展轻功上去采下,就被樊钒一声吼叫弄的差点岔了气。
樊钒飞到花羽殇身边攥着他的手臂兴奋道:“小花,你知道么,我会飞了,真是太爽了,这种感觉和坐直升机完全不一样,哇唔,太牛扳了。”
花羽殇的无奈被她的兴奋感染,淡淡笑道“很不错,你很有天赋。”
樊钒乐道“那当然,我是谁啊,啊哈哈。对了,你要采什么,我帮你啊,顺便给你看看我刚刚自己琢磨的步法。”说着樊钒将自己改进的轻功步法练给花羽殇看。
花羽殇点点头道“步伐清新飘逸,灵活渐进。还有及俊朗的外在,确实比以前要看上许多。”
听花羽殇的不以为意的貌似夸奖的语气,樊钒很不服气道“哼,我现在就帮你把药摘下来。让你知道,我的轻功不是花瓶。”却在半山腰上卡壳,狠狠摔落下来。花羽殇见她摔下来也不接她。重新运气,上山摘药。樊钒趴在土里抬起脑袋,看着花羽殇以一种极潇洒的身姿攀到山腰。
他的发随着风轻轻飘起,白色的衣袍被掀起,精致的面容,嘴角挂这笑意,再加上四周有着云雾缭绕似人间仙境的风景。如墨画出来般,不似人间。倒像是仙人。
樊钒看着这幅谪仙美男图,晃了眼,迷了心。
竟痴痴的望着他,忘了这世间的一切。
花羽殇将需要的草药摘下,来到樊钒身边,看着一向阳光赖皮又稳重端庄的樊钒此时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嘴角的笑意愈深。走到她跟前笑道“这才是既实用又美观的轻功,”将她头上的草根拿下道“要循序渐进,不要盲目的乱改。”说着又拍了拍樊钒的脑袋,拿起药娄离开。
樊钒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她错了,什么谪仙美男,屁,就是一猥琐大叔高举一块‘我是纯情小美男’的牌匾的怪蜀黍,到处招摇撞骗。哼。
虽然这样恶狠狠的想着,但他的话让樊钒反思了,确实她有些急躁了。她想早日练成自卫的本领,在这个内力的世界立足,这样她找人就方便。但显然第一次交手,她败北!
第二次:某天樊钒和花羽殇相约,因为食物告竭,两人为一周的猎物储蓄,打赌比谁打的猎物多,两人同时施展轻功奔向深林,因为输的那个人,要为对方洗一个星期的袜子。所以没人想输。
夕阳西下,樊钒身上挂满了野鸡野兔等野味。身上脏乱不堪,衣服上满是血迹和灰土。见花羽殇显然早就回来了并且身边没有猎物,身上纤尘不染,乐了“哈哈,你是不是没有碰到野味啊,这么早就回来了,哈哈,就等着给我洗袜子吧,哈哈哈,耶。”樊钒乐不可遏,终于报仇雪恨了。花羽殇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端到樊钒身边,将她身上的野味接下,把茶递给她道“累了吧,先喝杯茶缓缓吧。”花羽殇的行为使得樊钒更加得意,顺着他接过茶坐在椅子上道“呵呵,别以为你示好我就放过你,袜子呢,还得洗。”
花羽殇闻言笑意加深道“休息好了吗”
樊钒随口嗯了声。
花羽殇也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道“厨房里有一只野猪,你去洗洗炖了。”
樊钒此时正在喝茶,猛的听他所言,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什么?”
花羽殇见她吃惊模样,只觉可爱,又道“对了,你去寒潭洗,顺便把自己也洗洗,不然我不知道你做出的食物我入不入的了口。”樊钒牙齿咯咯作响,狠狠道“你有打野猪,怎么不告诉我?”
花羽殇无辜的眨了眨眼道“我没说过我没打啊?”意思是你自己想的他没打,你自己多想。
说完还颇为嫌弃的扫了眼樊钒,“还有你用过的杯子。”
‘蹦’樊钒手中的杯子爆裂。
花羽殇状似心疼道“唉,怎么这么不小心,火气太大可不好,得败火,正好你去寒潭洗洗,省的打水了。”
狠狠的剜了眼花羽殇,樊钒认命的向外走,她打的野鸡再多,也多不过野猪啊,只怪她没碰到野猪。樊钒这边暗自懊悔那边花羽殇又开口道“对了,我的袜子在我房间。你去了就看见了,辛苦了。”樊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转身对着花羽殇低声吼道“你是故意的”
花羽殇无辜的摆了摆手,而嘴角却仿佛能咧到耳边。
显然,樊钒再次败北。
第三次:花羽殇看我新做的叫花鸡,闻闻,嗯,那叫一个倍儿香,哇哇,流口水了吧,哈哈。“花羽殇闻了一下,挑眉淡淡道”你是不是把醋当酱油放了?“
”额…“再败北!
第四次:…败北!…
五次,六次,败北!
她的状况何止凄惨啊。
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樊钒终于迷迷糊糊的倒下了,可是她睡得不好,她的眼里好像装了摄像机,里面全是花羽殇的影子,他的声音,他的容貌,他的腹黑,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播放。她想着自己一定是疯了,被他气疯的。樊钒想着若是萧瑜在的话就好了,即便两人都是没谈过恋爱的菜鸟,但可以商量着,不必自己在这里抓破头皮。
樊钒猛个激灵,从床上弹起,萧瑜!算算来这里已经五年了,萧瑜的情况她一点也不知道,这怎么办。
唉~樊钒一声哀叹重新跌回床上,这一切都急不得啊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