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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的皇宫叫大明城,面积与紫禁城相当,皇帝的寝宫在整个皇宫最中心的位置,但并非是整个皇宫最大的宫殿。最大的宫殿应属从金龙殿往北还要走二百丈的太后的居所——慈宁宫。整个慈宁宫还包含有内花园面积极大。
齐朝以孝治天下,开国皇帝为以身作则,在建造皇宫时将慈宁宫建为最大的宫殿。位置位于金龙殿正北方,上北下南,以表太后在上的意思,表明皇帝对太后的孝心。
皇宫东侧宫殿居住着皇子公主,因现在皇帝没有后代,那里居住只有几个皇帝未满十六的妹妹。
黄瓜西侧宫殿则住着各位后宫妃嫔们和几位太妃。木欢颜住在最西边的棠梨宫,距太后宫殿最为遥远。
因是入宫第一次请安,必须步行前往。为了赶上给太后请安的时辰,天还未亮的时候木欢颜就起来梳妆打扮,然后前往慈宁宫。
这路实在太长,走了一半的木欢颜脚已是酸疼不已,脸都有些白了。
桃红看着木欢颜累的脸都白了,拿出手帕替木欢颜擦了擦汗,询问到:“娘娘看你累的狠,我们要不找个小道先歇会。”
木欢颜左右看了看,长街两旁满是来来回回低着头快速前行的宫女太监,摇了摇头,“继续走,不能休息,被旁人看到,只会道本宫不懂规矩,还未得宠就已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
“可是娘娘你的脚。。”
“不要紧,我们继续走。”
又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候,木欢颜已隐隐能看见慈宁宫的大门了,长街上已无宫人,她停下脚步,对碧秋说:“把粉盒给我”。
碧秋拿出粉盒递给木欢颜,这是她们事先说好带的粉色粉盒。木欢颜往脸上少少地抹了一些,看起来精神好了少许,脸色也看起来正常后,她把粉盒重新递给碧秋收进袖中。
走进慈宁宫内,已有两位妃嫔在太后寝殿外等候。碧秋附在木欢颜耳边,“左边穿紫色衣裳的是语贵嫔,右边青色衣裳的是乐贵人。”木欢颜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走到殿前,一位年老的宫女对木欢颜行了个礼,然后说:“这位就是新进宫的木妃娘娘吧,太后现在尚未起身,请木妃娘娘在殿外等候。”
木欢颜点了点头在一边等候,年老宫女退到一边。
一旁的语贵嫔和花才人走上前来,微微屈膝,双手置于胸前低头向木欢颜行了礼:“拜见木妃娘娘。”
木欢颜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语贵嫔笑了笑,开口:“早就听说木妃姐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语贵嫔这话倒也说的巧妙,面上充满了示好的味道,只是木欢颜不知怎么地竟听出几声嘲讽。再细细看语贵嫔,眼中带着几分轻佻,显然不是很把她这个木妃放在眼中。
仔细一品,这般话应是在暗暗嘲讽她,姐姐这称呼也是说她老了。在齐朝,女子通常十五六便嫁人,更早些也有,像她这样十八了没嫁实属罕见,十八岁的女子已是老姑娘没人家会要。
而语贵嫔所说早早就听闻她的大名,大约是京城第一丑女之名吧。
只是虽知她在暗讽自己,但却什么也不好说,毕竟她并没有明面上骂自己,回应只会显得无理取闹。
“谢妹妹夸奖。”既然语贵嫔要当这个妹妹,她也就收下了。
语贵嫔听到妹妹这二字脸色微变,不过只是一眨眼,她便收敛了脸上的情绪,笑着看向木欢颜。
“我入宫之前常听人夸起妹妹的美貌,也常听人提起妹妹徐州第一美人的名号。今日一见,我才发觉那人所言有虚。”语贵嫔脸色又差了几分。
“呵呵,妹妹国色天香,怎么会是徐州第一美人,当是齐朝第一美人才对。”
“姐姐谬赞了。”语贵嫔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掩着嘴笑。显然语贵嫔对自己的美貌也是极为自豪的。
一旁的乐贵人始终没有言语,只是微笑地站在一旁,倒是让木欢颜高看了她几分。木欢颜原以为乐贵人依附语贵嫔,因是性情与她差不多或是一副谄媚作态。
却没想到,她竟会如此知书达礼,一举一动皆符合礼数。沉着冷静,并不太像只有十八九的女子,不过想来古代女子大多早熟,有此表现也不为奇怪。
今日并非初一十五固定向太后请安的日子,所以除了她们三人外并无她人前来。
又与语贵嫔聊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太后终于醒了,木欢颜和语贵嫔她们二人被门口的年老宫女引了进去。
进去时,太后正坐在主位上,木欢颜和语贵嫔二人微微屈膝、双手置于胸前低头向她行礼。但却迟迟等不到太后点头回应,她们三人只得维持动作等待太后示意。
腿已经麻了,手臂也酸痛地不行,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木欢颜只能咬着牙坚持举着手维持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终于点了头。木欢颜收回手站直的时候感觉四肢都想不属于她的一样,每动一下就巨疼无比,却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余光瞄到的语贵嫔和乐贵人脸色都有些发白面露痛苦之色,想来也极不好受。
“坐。”太后发话了,木欢颜向左边第一位的位置走去。抬脚的时候都有想站不稳,脚软绵绵地不像自己的。落脚初软软地站不住,然后就是铺天盖地袭来的麻痛感。
木欢颜咬着牙尽量平稳地走到位置边坐了上去。
看着她们疼痛的表情,太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如同她们初进来的时候一样冷着脸。只是待木欢颜坐好才开口说话:“木妃,你初进宫来,我还是得交代你几句话,我希望以后你在宫里能做到。”
“不知太后有何教导,臣妾必回遵守?”看来太后喜欢刁难后宫妃子之名一点不虚,只是不知她会怎么刁难她。
太后点了点头,对木欢颜的回答还算满意,“人要有自知之名,你有不足之处,那你就要懂得感恩,要更尽心侍候皇上为皇上分忧解难。”这不足之处显然是指木欢颜的容貌。
太后顿了顿,又接着说,“我近些时候总是梦见先皇,先皇和我说他在那边的生活有些无趣,想要多读诗词,可惜那边没有。先皇既然有了要求,我们应当满足。木妃,就由你手抄藏书阁所有诗词烧予先皇。”
语贵嫔一听,心里便乐开了花,不枉她站了那么久,总算是看到了木妃的热闹。抄写藏书阁所有诗词,这可是前所未有过的惨啊。
太后瞄了一眼面上已经控制不住露出喜色的语贵嫔,接着说:“你也别怪哀家为难你。只是这事本该皇上做以表孝道,只是皇上日理万机,想来是无空做的。你身为皇上的妃子,理当为皇上分忧解难,你说对不对?”
“太后说的是,为陛下解忧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太后话都说在这个份上,木欢颜怎能不懂。无非是说她样貌丑陋,皇上纳她为妃,她应心存感激,为皇上解忧。如果不抄诗词,便是不知感恩不识大体。
“这就对了,为了不让先皇等急了,哀家就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你要把抄好的诗词带到哀家这来。”太后想了会,给了一个十天的期限。
“是,臣妾谨遵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