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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小赵警察走远了,我看着徐半仙,道:“现在,能不能给我说说,那棺椁里,咋会是你在里面躺着。”
闻言徐半仙愣住了。
过了好长时间,徐半仙才笑道:“原来你今天一直不高兴,是为了这事。”
我脸一红,点点头,道:“没错。”
徐半仙摇了摇头,道:“其实很简单。”
我疑惑的看着他。
徐半仙笑着解释道:“那个棺椁,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么?”
我伸手指着徐半仙,道:“不就是你么。”
徐半仙嘴角抽出了两下,道:“那个棺椁,名字叫做什么我忘了,不过具体功效,却是可以起到迷惑人的作用,例如,让你看到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的样子。”
说着,徐半仙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比如,你看到的是我。”
说完,徐半仙一阵疑惑:“燕子,我还好奇呢,你为什么不乐意看到我?”
我:“···”
我连忙摆手笑道:“哪有,只是想着你突然出现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罢了,大概是因为这样,才会见到你在棺椁里躺着吧。”
徐半仙呃了一声,不说话了。
解开了心中结,我和徐半仙向山下走去。
看着口中哼着十八摸的徐半仙,我自顾自的笑了笑,跟着徐半仙哼唧了起来。
两个人下了山,来到村里头挖河的地方,徐半仙不时的指指点点,说那个地方应该注意什么。
挖河的工程一直持续到了腊月份朔风转寒。
已经挖好的河床中已经通了水,徐半仙也商量着该回去了。
临走的这一天,父亲送我们到车站,欲言又止。
徐半仙低头看了我一眼,笑着和父亲道:“王先生,不是我说,燕子他现在必须要跟我在一起才行,不然的话,很可能出事。”
父亲一脸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好吧。”
上了车,和父亲挥手告别,我不经意之间看到,父亲扭过的头,正悄悄地擦着眼角。
我心里一顿塞。
再次回到东宁市的时候,距离离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在山上歇了几天,徐半仙让我去了学校。
理由是学校还没放假,虽然距离快放假的时间不多了,但是那几天也是收钱的,不能浪费了那些钱。
虽然徐半仙这个理由很蹩脚,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上学了。
站在教室门口,我敲响了门。
教室里传来了一声请进。
我推开门走进去。
任课老师疑惑的看着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弱弱问道:“同学,请问,你是哪位?”
我一阵脸红,有些尴尬道:“老师,我是这个班的同学,之前请假了。”
任课老师哦了一声,道:“那你回座位吧。”
我点点头,回到座位上。
班里头,暖烘烘的,不像外面已经显得有些寒冷的天气。
我把书包放在书桌里,扭头看了一眼苏佩。
她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前桌张弛的课桌,掏出来了英语书。
张弛回头笑看着我,道:“燕子,你这一个月去哪潇洒了?”
我抬头看着他脸上那颤抖不止的肥肉,笑了,心道还潇洒。
讲桌上已经年逾花甲的任课老师说着有些不工整的英语,还时不时的提问同学。
我推了推张弛,道:“英语老师不是个年轻女的么,怎么换了?”
张弛一脸忧郁,道:“回家结婚了。”
闻言我乐了,人家回家结婚,你忧郁个啥劲。
张弛扬天长叹,道:“当下很忧郁啊。”
我撇撇嘴,这家伙,一语双关,猥琐的很。
张弛的叹气声惊扰到了任课老师,指着张弛道:“那个猥琐的小胖子,起来答话。”
张弛又低声道:“燕子,我真的很忧郁啊。”
我被张弛逗乐了,还没等我回话,就看到张弛主动地走到了外面。
任课老师一愣,不明白张弛搞什么飞机。
张弛回头一笑,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老师,规矩我门清,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任课老师捋着胡须,一脸孺子可教的样子。
结果,我就看到张弛站在教室外面,隔着窗户,冲我挤眉弄眼,然后冻得浑身颤抖的样子。
我笑了。
下课铃一响起来,张弛就飞奔着回来了,还不断的搓着胳膊,口中嘟囔道:“冻死爹了。”
我笑了,没搭理他,不过张弛将苏佩吵醒了。
苏佩睁着朦胧的双眼,嘟囔道:“张弛,你又在干什么?”
张弛一缩脖子,不敢开口。
苏佩手捂着脖子,轻声低吟了一声,只是当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道:“燕子,你怎么来了?”
我疑惑的看着苏佩,道:“我怎么不能来?”
苏佩笑了,笑容和曦。
张弛在远处嘟囔:“看,苏佩,你小情人来了。”
苏佩眉毛倒竖,四周的空气似乎突然冷了下来。
我一个激灵,坏了,有杀气。
然后就看到张弛的脸上,多了一本书。
张弛捂着鼻子,脸上露出苦涩的笑,道:“这周都四五次了。”
苏佩瞪着张弛,道:“还不是你嘴贱。”
张弛捂住了嘴巴,道:“全是我的错,从来没对过行了吧。”
苏佩点头。
张弛嗬了一声,不过看到了苏佩重新抬起来的手之后,又吓的把脖子一缩。
我笑了起来,但是看到苏佩转头看着我的时候,我也适时的把嘴巴闭住了。
苏佩明显的清醒了许多,她兴致也来了不少,笑问我道:“说吧,这个月你去哪了。”
我瞅了瞅苏佩,道:“也没什么,就是回家了一趟。”
苏佩哦了一声,然后笑道:“你家里好玩不。”
我呃了一声,回想起来在荒山中的事情,笑了。
苏佩看的不明所以,有些想不通我在笑什么。
我到:“还不错。”
苏佩道:“真的?”
我点头。
“那啥时候带我去瞅瞅?”苏佩一脸期待。
张弛叹了口气,道:“这才啥时候,就想着见公婆?”
话没说完,张弛就被苏佩一脚给踹飞了。
张弛坐在地上,咧咧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第六次了。”
我:“···”
上课了,还是那个英语老师。
苏佩也不睡了,而是小声跟我说着学校发生的趣事。
其中最让我上心的,就是高中部,一个学长疯掉的事情。
因为我们学校是小学直接到高中的私立学校,所以一个学校容纳了不少学生。
苏佩说的那个学长疯掉的事,还是三个星期前的事情。
那个学长,下个学期就高考了,可是最近去总是上到学校的天台,然后低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吃吃笑着发呆。
最先发现这个学长有问题的,还是他的同班班长。
据说他班长拦下他的时候,他正扳着天台的栏杆往下跳。
好不容易班长将那个学长救下来,结果两人全都把胳膊给弄折了。
直到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说完了,苏佩还冲我道:“高中的学长,压力真的这么大么?”
闻言我哑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我也没有经历过啊。
在学校里总是枯燥乏味的,刚来到学校没上两节课,我就一阵阵的打哈欠。
刚来的新鲜感已经远去。
苏佩也早已经趴在桌子上去梦周公了。
不知道是谁说的,睡眠,是会感染的。
我也趴在了桌子上。
迷迷糊糊的睡倒中午放学,感觉到有人在推我的肩膀。
我揉着眼睛抬起了头,只见张弛站在桌子上,伸手指着窗户外面,道:“看,就是那个学长。”
闻言我抬头去看,只见到走廊上过去了一个瘦瘦高高的学生,右手还打着石膏,吊在了脖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