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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道:“叔叔你放心去吧,这有我。”
苏天亚道了一声谢,便离开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苏佩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不一会儿,张弛来了,他趁着放学来看看苏佩。
见苏佩还没醒,张弛和我坐着聊天:“对了王燕,你说苏佩好好的怎么会昏倒?”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张弛,于是我摇摇头,示意我也不知道。
张弛古怪的看着我,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一般。
我转过头,躲开了张弛的目光。
张弛又坐了一会,便站起来离开了。
我看了看病床上的苏佩,还没有醒来的样子。
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我下楼去,买了些吃的回来了。
替苏佩捎带了一份,只是她还没醒,就放在床头了。
一个人干坐着无聊,我打开了病房里的电视看。
护士照例过来换药。
我拦住护士,无聊找话问道:“护士姐姐,我朋友没什么事情吧。”
护士扭头看着我,甜甜一笑,道:“小朋友你放心,你朋友只是贫血而已,没什么大碍,晚上就会醒了。”
我道了一声谢。
护士离去。
晚上九点左右,苏佩悠悠醒来。
见苏佩醒来,我端起早已经倒好的水,递了过去。
苏佩接过,灌了一口,长出一口气。
苏佩问我:“我怎么了?”
我沉吟一声,道:“鬼上身听过没?”
苏佩点头。
我抱起膀子,道:“你就是被鬼上身了,张小雅干的。”
苏佩沉默了。
“到底怎么回事?”苏佩问。
我想了想,将和苏天亚聊天的过程告诉了苏佩。
“你是怀疑?”苏佩话吐出来半截。
我点头:“让人怀疑的槽点太多了,既然张小雅找到了你,我想,她也是有求于你才是。”
苏佩嗯了一声。
没多久,苏天亚来到了医院。
我向苏佩和苏天亚告了个别,便欲离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苏佩叫住了我,道:“燕子,明天早上你过来,别去学校了。”
我诧异的看着苏佩。
苏佩道:“你来照顾我。”
苏佩说话间,还不停对我悄悄的使眼色。
我心里明白,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的时候,我按着苏佩的嘱咐来到医院。
进入病房的时候,苏佩正在穿衣服。
我脸一红,正要出去的时候,苏佩叫住了我,道:“你先别走,我爸让我支走了,你今天陪我走一遭。”
“走一遭?”我有些疑惑。
苏佩点头。
“去看看张小雅到底怎么回事。”苏佩道。
我迟疑了,道:“苏佩,这样不好吧。”
苏佩瞥了我一眼,道:“怎么不好了?”
“你要好好养病啊。”我道。
苏佩摆手,大大咧咧:“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而且你不是也说了,我是被张小雅的鬼魂上身,现在张小雅走了,我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吧。”
我想了想,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
苏佩直接打断了我接下来的话,道:“别管了,跟我来就是。”
说话间,苏佩从床上滑下来,打开门,拉着我溜了出去。
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苏佩报了一个地址,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我悄悄的看着苏佩,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应该是鬼上身留下的后遗症。
不知道我这次被苏佩强拉硬拽出来会不会给苏佩带来什么我意想不到的后果。
“你看我干什么。”
苏佩突然睁开眼睛,问我道。
我看着苏佩苍白的脸浮现出一丝丝的红晕,不免说话结结巴巴:“没,没什么。”
苏佩只是好笑。
我连忙正身端坐。
苏佩向我旁边凑了凑。
我一脸紧张的看着苏佩。
苏佩发笑,道:“看你吓的,我又不打你。”
我哦一声,有些欣喜。
“昨天晚上我让张弛查了张小雅的叔叔。”苏佩道。
“查出什么来了?”我道。
苏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一个人渣。”
“嗯?”
我不明白苏佩话的意思,扭头看着她。
苏佩看着我,道:“张小雅的叔叔名叫张生民,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所不作,张生民的妻子是他从外地拐来的傻子,生了一对儿女,却都被张生民给卖了赌博去了,平时张生民没有别的事,有钱就去赌场,没钱就去火车站汽车站人流量多的地方偷抢,这些年来,光是张生民的案底,就用了一个柜子。”
我不言语了,从苏佩的话来讲,这个张小雅的叔叔,还真是个恶棍流氓人渣。
“小朋友,你俩在说啥呢?”的哥师傅忽然扭头笑问道。
我愣住了,一时间忘了还有个人。
苏佩甜甜一笑,道:“没什么叔叔,我俩在说电视剧呢。”
我:“···”
才发现苏佩这么激灵。
来到了目的地,我和苏佩下了车。
我举目四望,一眼望去,全是低矮的平房,路边堆着如山的垃圾,以及垃圾上空飘散的恶臭和苍蝇蚊虫,对苏佩道:“这个地方也太荒凉了吧。”
苏佩皱起了眉,道:“我的天,这个地方怎么这么贫瘠。”
苏佩捏着鼻子,忍着空气中一阵阵恶臭,领着我向前。
来到了张生民的家门前,破败的烂门板耷拉在门框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墙角处,结满了蜘蛛网,似乎许久未曾住人一般。
我疑惑的看着苏佩,道:“你确定是这个地方么?”
苏佩点头,毫不犹豫上前,敲响了房门。
过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声音。
我疑惑的看着苏佩,道:“会不会他们不住在这了?”
苏佩也有些摸不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咿咿呀呀的声音:“来了。”
说完话,门打开,一个人走出来。
一个女人,一个看不清楚实际年龄的女人。
她双手还站满了洗衣粉的泡沫,身上穿着严冬里才会穿着的棉袄,棉袄上满是油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秋老虎的天气,她也不嫌热。
她头顶乱糟糟的,像个鸟窝,头发打着结,油光锃亮,好像多年未曾洗过,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女人脑袋上那一团刺鼻的气味。
女人痴痴呆呆的看着我和苏佩,呀呀张口,说话断断续续:“你,你们,找谁。”
我和苏佩对视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是张生民的傻媳妇了吧。
“阿姨你好,请问张生民叔叔在么?”苏佩客气道。
张生民傻媳妇听了苏佩的话,傻呆呆的看了我们一会儿,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苏佩正要再问,张生民老婆忽然摇头晃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在家,他不让我说他在家。”
我和苏佩听了,对视一眼,就要往里闯。
张生民的傻媳妇立刻拦在我们身前,哇哇大叫:“他不在屋里头,你们别进去,他说了,他不让我说他在里头。”
张生民老婆话还没落下,一声怒吼声就咆哮着响了起来:“你个疯婆娘,屁大点事都办不好,看老子不打死你。”
屋子里跑出来了一个汉子,精瘦精瘦,脸上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睛周围铺满黑色眼袋,整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就是张生民?
张生民跑到他媳妇跟前,精瘦的他还没有他媳妇高,只好跳起来打他媳妇脑袋。
他媳妇抱着脑袋跑,一边跑一边求饶。
我再也看不下去,走上前大喝:“住手。”
我的喝声落下,张生民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后恼怒:“你又是那家的小崽子。”
我想要还嘴,却有些惧怕张生民这个凶名昭著的汉子。
苏佩推开了我,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个信封,鼓鼓的,打开信封,露出来里面东西的一角。
见到那东西,张生民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立刻安静了。
他搓着手,嘿嘿笑着,笑的很让人反感。
苏佩将信封收起来,淡淡道:“我问,你说,这全是你的,当然,你也可以抢,我们打不过你,不过这样的话,你就会失去更多挣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