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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巷子回罗汉的家,谁知道他一夜未归,第二天我想着大清早出去买点早餐,避免太晚出去被玲姐的人看见。
到了镇上街道口的时候,我瞧从前方飞奔过来的一个人,我吓的连忙躲到一边路沿上,但那人快跑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下就认出来的罗汉那个胖子。
他的体型想不让我认出来多不可能,他一看是我,抓住我的胳膊就跑。
这一次他带着我没回家,跑离镇子远远的附近一个小村。
这村子可比下河村强多了,地上都是水泥路面,家家户户都是小楼房,完全是一个农园新村,十分漂亮,胖子带着我到了这村子里面的一座小庙,进去之后发现没人,他躺在一尊大佛像前面的草垫上就躺下大口喘气。
歇了一会,我问胖子怎么回事,干嘛跑那么快?
胖子看我一眼就告诉我,昨天晚上在镇尾的清水村干活,结果被麻爷的人看见,今天清晨他刚从村里出来就遇上麻爷的人,被追上的话,可能要被砍掉一只手。
我听他说麻爷,想起那天在诊所外面的那个老头,果然是心狠手辣之辈,上次还要了胖子的手指头,这次居然只要要砍掉一只手,他为什么这么狠毒和霸道啊?
胖子笑了笑不说话,我看他是我认识不多的朋友,一个劲的追问。
或许是被我问烦了,胖子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就告诉我,其实他小的时候是跟着麻爷混的,虽然名义上不是师徒关系,但传授本事这方面和师徒无疑,但自从长大后,胖子就远离麻爷,结果就被记恨上了,总是找他麻烦。
一会说他不能在镇上做事,一会有说那个村那个乡是他麻爷的,胖子也不能干,就这样一步步逼他走投无路,其实就是想让胖子再次回去跟着麻爷混。
但胖子铁了心不回去,我看着他的手指,想着那麻爷心狠手辣,真要是胖子被抓到的话,说不定真没一只手。
我试着劝胖子报警,谁知道引来一阵嘲笑,我对他干什么活不太清楚,后来才明白,胖子是一个惯偷,从小在镇上派出所犯事的资料就一叠叠的厚,指望派出所的人帮他,完全不用考虑,只能自己解决。
别看胖子长的五大三粗,但其实跟我一样没什么打人的本事和狠劲,被人欺负习惯了,脾气就更加软弱了,这也导致麻爷的手下那些人,没事就爱欺负他。
但无论怎么欺负胖子,他就是不愿意回去麻爷身边,按照他的话说,宁愿死在外面也不回去跟他。
我看胖子真没出路,还是劝他回去先保住安全再说,但胖子冷笑着摇头,很坚决地对我说回去跟他还不如死了。
我看劝他没用,心里也为这位还不算相识太久的朋友担心。
胖子看我愁眉不展,笑着对我说没事,顶多就是一个死,反正活着也没劲。
我跑了一个早上,肚子还饿着,让胖子躲在庙里,我出去看这村里有没有卖吃的,胖子让我小心点,千万别让玲姐的人看见,我点头说知道。
出去那段路,我一直低着头,幸好早上八点过,除了读书的娃娃外,就是去地里干活的农民,没什么人注意我,村子不大,就一条街就走光,我没看见早餐店,但找到一家小卖部,买了一点面包饼干和水,花了十块钱,可把我心疼的很。
提着东西走回庙子,我考虑着胖子食量大,一会把饼干给他吃,我吃那小面包就行。
谁知道刚到庙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惨叫声,我进去一看,那尊大佛像前面,胖子被三个拿着棍子的年轻人打倒在地,旁边还站在一个穿着黑色背心的中年男子,他没动手,但不断辱骂胖子,说话极为难听。
我刚到门口,他们听见动静都看我一眼,那中年男子让我赶紧滚,要不然一会也打我。
我犹犹豫豫,胖子看着我微微摇头,那眼神就是让我赶紧走,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进庙里。
看我走进来,那群人住手了,中年男子看我手里提着东西,表情有很关切胖子,冷笑着看我就说,搞了半天是这死胖子的女人,难怪看见我们揍他都舍不得走。
胖子看着我,一个劲对那群人说跟我没关系。
我很害怕,这些人不是善良之辈,手里拧着棍子又很厉害,特别是那个中年男子,盯着的眼神很不舒服,不断看着我的大腿和凶部,那表情好像恨不得脱光我的衣服。
“你们这样打他,就不怕打出事,到时候你们也跑不了。”我大着胆子一说。
中年男子和其他三人都笑了起来,他指着胖子就骂起来,就这头死肥猪打死了也没人过问,你知道镇上的人有多恨这家伙吗?他偷东西被绑在树上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家房子随时都被人用石头砸,你说他死了谁会在意?派出所都懒得过问。
我知道胖子是个小偷,他从小就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镇上人不待见他是实话,但派出所的人也歧视他,看来犯的事不少,但我总不能看着他被打死。
“求求你们放过他,他以后不会偷东西了。”我哀求起来。
但中年男子不为所动,“他可以偷,但必须替我们麻爷偷,我们麻爷养他这么大,这个白眼狼居然不跟麻爷混,还想自立门户,简直是吃里扒外,打死都活该。”
呸!
一个年轻人对着胖子就吐了一口,一张脸恨极了他。
胖子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差点要摔倒在地,他看着中年男子一脸笑容,“刘大顺,你是麻爷的狗你当然替他说话,但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
“你是麻爷养大的,麻爷就算要你的命你也得给,这是规矩。”刘大顺阻止三个年轻人动手,看着胖子就瞪大眼睛。
胖子惨笑起来,“麻爷把我当狗一样养大,他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他不能欺负我姐姐,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看见我姐姐在房子里面自杀,我怎么拽她都没用,那一碗农药要了她的命,她三天之后就要嫁人了,但麻爷这个狗畜生毁了她,我当时恨死自己了,要是姐姐不来找我看我,就不会被人这样欺负,知不知道我有一次听见麻爷怎么跟人吹牛,他说他手下这些小杂种,他们家里的女人,他想玩谁,他就能玩谁,聂小江、赵大勇、王二牛这些名字你们熟悉吧?他们为什么不跟着麻爷干,就因为那个狗东西欺负他们家里人,所以他们都跑的远远的外出打工,再也不回镇上来。”
中年男子脸色铁青,一巴掌扇胖子脸上,吼了起来:“你在胡说八道,小心老子先割掉你的舌头。”
“你怎么知道他胡说八道,要是真的呢?你们就没考虑过你们的家人,麻爷可以这样对胖子,也能这样对付你们。”我大着胆子一说。
中年男子调头看着我,一脸杀气腾腾,“你个臭丫头,我看你今天是不想好过了,老子就成全你。”
他话一说完就冲我而来,我吓的朝后面跑,中年男子跳出庙子,追上我之后,伸手拽我的肩膀,坏笑起来,“瞧你细皮嫩肉的,一会让我好好给你看看。”
我伸手拽住他的手,他笑了笑还想使劲捏住我,但谁知道我的力气加大,中年男子表情一下就痛苦起来,我捏着他的手,用足了体内的气,他疼的跪在地上,表情扭曲,哀求我赶紧放手,我说你先让他们放了罗汉。
“我放,我叫他们放。”中年男子扭头对着庙里面喊了起来,“狗子把胖子带出来。”
“知道了。”
庙子里面应了一声,紧接着三个年轻人提着棍子,拽着满脸是血的胖子走出来,看见我制服了中年男子后,他们放开胖子就围过来。
中年男子趁我不注意,对着那三人就大喊一声,“都他妈愣着干嘛,弄死这贱货。”
三个年轻人提着木棍就朝我追来,我只能松开中年男子朝前方跑。
但他们很快就追上,一个家伙一棍子打我后背上,我紧张地一提体内的气,立刻发觉并没有多疼,至少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
我转身看见他们三人,那年轻人看我吃了一棍没事,有点惊讶。
另外两个也同样举着木棍朝我打来,我双手一举,啪啪两声,木棍打我手臂上直接打断,但我只感觉有点皮肉刺痛而已。
看见这样打我都没事,三个年轻人由于一下,其中一个冲过来对着我脑袋就是一拳。
我眼睛一直盯着他,发现他的拳在我眼中很慢,脑袋一侧就躲开,然后我一脚踢出去。
那年轻人胯裆吃疼,满脸痛苦,双手捂着就蹲在地上颤抖。
其他两个吓坏了,我上去抓住他们的手腕一拧,两个家伙直接疼的半蹲在地上,哭着求我别拧了,再拧的话手就要断了。
我看他们确实疼的一脸通红,额头上面都是汗,松开了手,谁知道这两个家伙趁机就朝前面跑去。
中年男子看我几眼,犹豫一下,然后叫那两个年轻人搀扶起地上被踢胯裆那家伙,四人沿着道路就走,胖子凑到我身边,问我怎么把他们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