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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地不知所措,看崔二叔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真要是去打断崔九师傅的腿,那可咋办。
不行,我得去通知崔九师傅,我慌乱的心里面只想着如何让崔九师傅不受伤害。
我跑出村子,看着崔二叔在前面道路快速踩着自行车,我连忙跟上,但我可跑不过自行车,跑了一里地左右就气喘吁吁起来,但此时我身边突然响起一阵喇叭声,扭头一看是一辆跑摩的的车子。
“坐车吗?五块钱去镇上。”摩的师傅五十多岁,刚去附近送完人回程,瞧见我立马就过来招揽生意。
我兜里还有一些零钱,坐在车子后面就让师傅赶紧走。
路过崔二叔的时候,我让师傅绕开那辆自行车,然后整个人低着头不敢让二叔看见。
车子很快到了镇上,我一下就没了目标方向,我想去通知崔九师傅,但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
我心里很急,因为崔二叔是那种一口唾沫一颗钉的人,他要说把崔九师傅腿给打断,那就绝对不是开玩笑,幸好镇上只有两条主要街道,差不多有一里地,但我一家家店铺挨着找,希望用这种最笨的办法看到崔九师傅。
就在我找人的时候,突然发现冤家路窄,在一处拐弯小巷子口那里,我瞧见一家发廊店门口坐着一群人,其中一个正是上次打我的那位玲姐。
我赶紧扭头想走,但又想起崔九师傅,最后我快速朝前方跑去,想要让那群人瞧不见我。
但谁知道反而是这一跑,让那些人都看着我,那位抽烟的玲姐把烟头一丢,骂咧咧地对着旁边的络腮胡和小黄毛叫了起来,是那个小婊子,赶紧把人抓住。
我心里暗叫坏了,原本还打算避开她们,但谁知道反而引起她们的注意,我简直笨死了。
我跑了一段,还是被玲姐带人给追上,在一条巷子里面把我给堵住。
这巷子里面没人,而且很窄,我想挤过去,却是被小黄毛一把推了回来。
玲姐笑着盯着我,突然伸手就给我一巴掌,我捂着脸眼眶里面眼泪打转,“求求你们别打我,我实在是有事才来镇上的。”
“去你妈的,老娘怎么跟你说的,你当我放屁啊?今天你遇上老娘心情不爽,你就活该倒霉了。”玲姐一边说一边伸手扇我,我双手捂着脸,但手背还是被扇的发疼。
“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我哭着哀求,但显然没用,一个个都看着我哄笑起来,就好像很无聊突然发现好玩的乐子一样。
而我就是他们的乐子,一个微不足道,只能用来开心的玩具,我此时心里才想着外面的可怕,在村子里面婆婆要折磨我,出了村子,外面的人又要欺负我,说到底其实还是我好欺负,我没用反抗的能力,还有就是我的个女人,是一个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伤害,但却是能让他们欺负我到开心的弱质女流而已。
我哭着蹲在地上,谁知道玲姐伸手抓住我的头发,疼的我眼泪都直接流,她拽着我的头发按我在地上,一只高跟鞋直接踩我脸上,使劲地搓着我的脸,还骂很难听的话:“小贱货,老娘上次没跟你算账,今天你还自己闯来了,上次的帐我们就一起算。”
玲姐把我从地上提起来,使劲抓住我的头发,我脑袋只能扬着,一个劲地哭喊,但多没用。
巷子里面一家人打开门,瞧见外面吵吵闹闹走出来一瞧,但直接被小黄毛等人给赶回屋子去。
玲姐一看在外面容易被人发现,拽着我的头发就把我拖到她们先前待的那间发廊。
我被拽进屋子,后背撞在门坎上,疼的我差点哭不出来,玲姐看我这一下受伤严重,松开手看着我,我用手按住后背,身体在地上疼的扭曲颤抖,连声音都没发出。
玲姐骂了一句,让一个小弟从屋内取来一盆水,直接浇到我身上,我被冷水一激,整个人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
玲姐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我,走过来就给我一脚,还骂了起来:“妈的,装死啊?”
我疼的全身抽搐,小黄毛瞧见后走到玲姐身边就嘀咕:“姐,我看这丫头身体不行,可别打出问题啊。”
玲姐想了想,抽了支烟后跟小黄毛:“你跟石头一起把这丫头给我丢街道口去,别他妈死在我这屋里。”
小黄毛叫了一个门口站着有点样子呆傻的家伙,一人抬一头,把我给弄到街口丢在地上。
我已经疼的全身没有知觉,哪怕被小黄毛吃我豆腐,我也没什么察觉,全身颤抖,喉咙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的慌,我眼睛低下一看,嘴巴里面开始吐出泡沫来。
四周围观的人不少,有个大爷瞧我的样子,对着其他人就说,这丫头是不是发羊癫疯啊?
但没人出手帮我,他们都怕招惹麻烦,没人愿意对我伸出援助之手,我就这样颤抖着,眼睛开始不断打架,想要闭上去。
就在我最虚弱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丫头你怎么了?
我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看见了崔二叔,他那种丑八怪的脸是没人可以假扮的,他把我聪慧地上抱起来,疯了一样沿着街道朝前面跑。
我喉咙一堵,都快要窒息了,我呼吸难受,大脑涨的好像被人撞进一颗皮球,我想着这就是要死之前的感觉吗?
我失去意识闭上眼睛,当我再次醒来之后,我全身疼的难受,刺痛让我知道自己还没死。
我躺在一张洁白的小床上,看着头上刷的老白的屋顶,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间病房当中。
医院我来的次数不多,记得十五岁的时候,我爹脑袋疼,我们全家来过一次医院,当时我跟我妈几乎就是坐在椅子上睡了好几天,但为了省钱我们连十几块钱一天的陪睡床都没租,就靠着从家里带来的两张塑料凳挨着床边睡了好几天。
那段日子很苦,但我感觉很好,因为我爹妈都在身边,我爹捏着我的手哭的时候,我也跟着哭了,当时就是这样的床和这样的屋。
“丫头,你醒了?”
我听见声音扭头一看,靠着床边的人并不是我爹妈,也不是我公婆,而是满脸伤痕披头散发的崔二叔,他这张脸多看一会都会做噩梦,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他,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感觉到一股温暖。
崔二叔给我盖好被子,把我的手塞进里面去,问我要吃点什么不?
我摇头说就想喝水,崔二叔从床边的温水瓶里倒出一杯水,弄凉之后搀扶着我喝了一起。
水喝完之后,崔二叔问我身体恢复咋样,我活动一下四肢,发现除了身体表面有点疼痛外,其他都没事。
崔二叔说我昏迷两天两夜了,幸好醒过来,要不然指不定就得瘫痪在床上。
我看他满脸焦急的样子,笑了笑说没事,我这人就是贱骨头,命硬的很,不会轻易死的。
崔二叔问我为什么会被人打成那样丢地上,我摇头不想提起,那一幕幕的经过让我现在都十分害怕,幸好崔二叔也没有继续问。
我休息一会,问二叔崔九师傅呢?
崔二叔一听就瞪大眼睛,让我别提那个混账东西,说崔九师傅跟那个女人搅合到一起,早晚得死对方手里。
我心里一阵不舒服,想着崔九师傅,又想起一面之缘的蓉姐。
他们两个看着很般配,郎才女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是有点疼,或许是忘不了崔九师傅吧。
在医院休息了两天,我就可以出院,看着崔二叔心疼的去付医药费,我说以后从我工资里面扣。
崔二叔轻轻敲我脑袋一下:“那是当然,要不然我给你出啊?”
我吐了吐舌头,知道他这人是嘴硬心软,不过没有看见崔九师傅来接我出院,我心里有点失望。
走到医院门口,有个护士急匆匆跑来让我们去拿药,崔二叔这才想起还有药没拿,幸好人家护士提醒,感谢着那位美女护士,然后再次走进医院里面的医药房去。
我在门口提着东西等着,却是突然有人拍我肩膀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害怕恐怖,我身体颤抖一下,就朝后面退。
“丫头,你怎么怕成这样?”我耳边响起崔九师傅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果然是他,笑了起来。
崔九师傅已经换了一身打扮,西裤皮鞋还有一件休闲西服,本来他长的就很帅气,以前老是穿长袍或者是道士服,根本体现不出人才来,现在换了衣服之后,我感觉他比以前好看多了。
“崔九师傅,我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了。”我笑着一说,心里有点窃喜。
崔九师傅望了一眼医院走廊,从兜里摸出几张红票子塞我手里,叮嘱我就说,丫头以后照顾好我二叔,要是有空我会去偷偷看你,但千万不能告诉我二叔知道吗?
我想问为什么,但崔九师傅很急,生怕被崔二叔给发现,让我好好养伤,他知道是谁打的我,有机会他会替我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