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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老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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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如为了让对方亲家明白,新娘的父母这边是有资格和权力全权参与俩人婚礼的,愣是把陆存遇四叔四婶定的十一左右,改成了十一月初。

    江曼没说什么,这会儿她要在陆存遇家里长辈面前拆老妈的台,老妈非生气不可。

    陈如说那也是个好日子,这样时间充裕,双方张罗起来这婚礼都不必再匆匆忙忙糌。

    本是想十一假期结束两人的婚礼争取就已完毕,变成名正言顺。但陈如的一个小小下马威,直接把婚期推后了一个月。

    陆存遇的四叔和他爸没发言,跟江征喝酒聊天,陪好亲家楮。

    他四婶是唯一陆家这边的女性长辈,笑着对陈如讲:“亲家,十一假期不是挺好的,还有二十多天,够时间筹备了。”

    陈如虽在力争能让自己的决定成为最终决定,但脸上没有一点趾高气扬:“二十多天怎么筹备都不够。你们那边谁参与过小辈结婚的筹备?我和曼曼她爸有这个经验,还不止一次,最简单的婚礼还要筹备上四十来天,想着没啥,真筹备起来事情可多了。”

    “江征,你还记得我以前单位的领导吧。”陈如问自己丈夫。

    江征尴尬,对陈如点了点头:“记得。”

    陈如接话说:“我那个领导娶儿媳妇也是匆匆忙忙,那阵子我们单位的几个人还没退下来,过去帮着张罗,过程是仔细了又仔细的,生怕出错。结果呢,婚礼当天还是忘了重要的东西。婚礼上新郎新娘别提多尴尬了。”

    陈如都这么说了,陆存遇的四叔四婶还有父亲,似乎只能同意。

    陆存遇四婶去洗手间的时候江曼一起,他四婶对江曼说:“就听你母亲的。但是曼曼,回家跟你母亲沟通沟通,十一结婚时间的确匆忙,可陆家绝对不会是有意在婚礼上亏待你。诚意和心思不在婚礼筹备的时间长短上。别让你母亲因为这个对存遇有成见。”

    江曼点头,她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母亲的不是,所以只是微笑地点点头:“我妈能理解的。”

    离开酒店的时候,楼层电梯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保安,以及楼下的电梯门口也有两个保安。

    酒店接待的人在前面带路,一群人走出酒店。他四叔和他父亲在跟江曼的父亲江征在研究改日到哪里喝茶。

    陈如跟他四婶聊起了江曼的性格脾气,逮着机会,都在各夸各家的孩子。

    陆存遇让司机开车送回父亲和四叔四婶。

    他开车送江曼和她的父母。

    陈如和江征一前一后上车,坐在车后排座位上,酒店门童关上车门退后。

    陆存遇照顾着江曼坐上副驾驶,这份体贴入了车上陈如的眼,看这个女婿越看越顺眼了。

    陈如坐在车上,跟陆家的人挥手说“再见”,陆家的长辈一直保持着笑容,直到陆存遇的车没入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在车上,陈如也跟开车的准女婿聊了几句,话中之意就是希望陆存遇回去跟家里长辈解释解释,并不是丈母娘刁钻。家里就一个女儿,出嫁风风光光其实都次要,主要是别落下什么,要给小曼自己想想婚礼细节的时间。

    “明白,伯母也别多心,我四叔四婶很喜欢曼曼,早就盼着她能进陆家的门。”陆存遇目视前方开车,开腔说道。

    江曼插了一句,看老妈:“不说这个了,说说我这边的伴娘人选。”

    路上聊着伴娘伴郎这个话题,陆存遇说明天给江曼一个手机号码,让她跟一位他找好的婚礼策划总监研究联系,各种需要只管跟那位策划总监提。

    ……

    他送江曼一家,由于时间较晚并不打算进去坐坐,还有事情要回公司处理。临分开之前,趁着陈如江征到了客厅没转过身,他最后视线盯着她的后脑勺朝她腰际轻轻揉了一把,眼神里藏起浓浓暧昧。

    江曼尴尬,回头咬着嘴唇瞧他,背对老爸老妈把他推出去,关上了门。

    陈如这才抬眼:“你怎么把人推出去了?小曼,你有没有点礼貌,像话吗!”

    江曼看向老爸江征,白眼道:“瞧,我妈胳膊肘开始往外拐了!”

    ……

    第二天中午,江曼见了陆存遇安排的婚礼策划总监。

    最后下午一点多江曼和婚礼策划总监徐冉去

    tang了陆存遇的公司,有些细节,问一问他的意见,三个人见面聊比较合适。

    陆存遇平日特别忙,江曼虽比不上陆存遇那么忙,但现在怀孕需要足够的休息时间,做完手上的工作基本也没多余精力总劳累其他。谈这些婚礼的事,能一起谈就一起谈,不拖了。

    到了投资大厦,陆存遇的秘书孟迪下来迎接。

    孟迪并不知道这位江小姐和另一外女士来这里做什么,据她了解,陆总最近非常的忙碌。孟迪礼貌地带两个人上去,并煮了两杯摩卡送了进去。

    徐冉接了一杯咖啡,味道香醇。

    江曼要接过,对孟迪说:“谢谢你。”

    陆存遇抬眼,对秘书道:“另一杯撤了,换上白水。”

    孟迪怔住,仔细瞧了一眼江曼,不敢多看,立刻就转身走了出去换成白水。

    徐冉抿唇微笑:“我似乎猜到了什么?”

    “说说看,你猜到了什么。”陆存遇身体向后仰靠,手中的一份文件被他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徐冉打量着素颜的江曼,准新娘并不是身着职业套装,一身平常打扮,准新郎不让准新娘喝咖啡,猜道:“有了。”

    陆存遇并不打算瞒着徐冉,徐冉是金科的前任女友,一个想要安定生活,一个乐忠于游戏人间,最终和平分手。徐冉如今已经嫁人生子,金科却还像是没有玩够。

    婚礼找徐冉帮忙策划,陆存遇比较信任,可以告诉她新娘怀孕了,在策划上很多环节需要注意,得为孕妇进行特殊设计。

    江曼跟徐冉离开的时候,戴茗上来。

    戴茗不知道上面有人,跟江曼打了招呼,说了一句“恭喜”。

    江曼回以微笑和一声“谢谢你”。

    陆存遇要亲自开车送江曼回公司,吩咐戴茗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或是一起进电梯,前提是下楼的时间能讲完这件事。

    “我自己走也可以。”江曼觉得他们都是工作上很严肃的人,性质和自己那边还不一样,可以理解。

    戴茗开口:“没关系,很快就可以说完。”

    三个人走向电梯,戴茗跟在陆存遇身旁开口说起公事,进入电梯,一直讲到楼下一楼电梯门打开。

    陆存遇出了电梯,站在原地斟酌道:“不是肥肉就放手吧。如果你和金科认为值得研究,你们就去一趟工厂,到当地了解到底什么情况。”

    “好的,你这样说我们才可以放胆做。”戴茗点点头。

    陆存遇带江曼一起离开。

    金科从另一侧过来,瞧见离开的两人和站在原地目送的戴茗,用文件碰了一下戴茗的肩膀,一手潇洒地姿势叉腰,他问:“什么情况?”

    两个人进电梯。

    “我们老板越来越不对工作上心。”她欣赏他对待工作的严谨态度,分析事情时严谨的思维和果敢决定,本以为来了青城,可以跟着他在事业上大干一场,在有所作为为上再更新出更高一层的辉煌。

    金科把手中的文件晃了晃,对戴茗道:“老板他赚够本了,对金钱没感觉了懂不懂?接下来几年他可能会主要顾着老婆孩子吧。”

    “所以说女人耽误男人的事业。”戴茗毫不客气地道。

    “我看你是工作成魔了,你不是女人?”金科觉得这个人个性硬得很,板砖一样。心说难怪嫁不出去,这种女人,叫个男人都没有想泡的心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摩擦,戴茗把金科当成合作伙伴,有话也就直接问:“这个江曼才27,确定不是为了老板的钱才贴上来?有钱男人多得是,怎么只找上了一个离过婚有孩子的,相差10岁,说完全没有为了金钱而在一起这不科学。”

    金科愕然:“这话你别随便说,两人相处的正是如胶似漆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听了他能高兴?准会朝你发火!”

    ……

    下午的街上,陆存遇的车停在红灯前。

    江曼见他突然皱眉,修长手指支着额头,拇指揉按着太阳穴以上位置,她问:“你怎么了?”

    陆存遇摇摇头:“没事。”

    江曼记得他经常偏头痛,很是担心:“你上回说有个盲人按摩师傅按摩的很好,你抽时间再让他按一按,能缓解疲劳。”

    陆存遇点了点头,绿灯了。

    这一路上他都忍受着偏头痛的折磨,这个症状不是一天两天了,往年有过,这两年好了不少,上个月开始复发,疼得比往年严重。

    回创州大厦的路上,江曼叫他停车,下车去给他买了治疗偏头痛的药,吃药能缓解缓解现在的头痛。

    陆存遇吃了,把药搁在了车里备着。

    他要开车走,江曼最后嘱咐一句:“忌熬夜,被我知道不嫁给你了。”

    陆存遇点头,声音略沙哑:“我的亲老婆,遵命。”

    江曼回到A座27层,给老妈打了个电話:“妈我回公司了,你找我什么事?”

    老妈第一遍打来,她说她在陆存遇公司跟他研究婚礼的事,老妈就挂断了,挂断之前说,等回了公司再打过来。

    陈如叹气:“你哥的事,他不是要跟你嫂子离婚嘛。妈说让他等你婚礼结束再离,多不吉利。可你哥脾气也犟,说着就委托了律师起诉请求法院给判决离婚。”

    江曼继续听,这件事陆存遇不是不知道,老妈有什么是需要避着陆存遇说的。

    “你哥对存遇有意见,他说他辞职离婚都有存遇的责任?”陈如问江曼:“小曼,你别跟妈撒谎,你老实说存遇和你哥有什么矛盾?”

    江曼明白江斯年指的是什么,指的是他猜陆存遇叫人查的税,以此警告即使得到创州有一天也会变得一无所有。

    “妈,没有矛盾。”江曼坚定自己的立场:“是他自己的问题,跟一个他自己不爱的刁蛮富家女结婚,出发点就不单纯。现在他为什么离婚你知道还是我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妈,我肯定要嫁,你别尽听陆存遇的不好之处。他好还是坏,我都跟他在一起过了。”

    江曼很怕老妈左右摇摆,江斯年心情不好就开口从中阻挠,干脆她实话实说了,也算为以后说怀孕了这事做个铺垫。

    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两人都是成年男女,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发生关系也无可厚非。

    “我这个傻闺女,哪天的事?”

    “……”

    江曼听老妈这个语气,忙说:“他求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