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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一声悠扬龙吟冲天而起,声震九天,恢弘浩大,回音之中似有凤凰在啼鸣,声声清啸,灵动悦耳。
湛蓝的天空随着这声龙吟泛起了阵阵紫色华光,光芒如柳絮般变幻不断,似有神龙凤凰在翩然起舞,绚丽的羽翼鳞片交织错落,红蓝光芒交相辉映,缭绕成一片华美的紫色。
聚集在此地的人群不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神龙与凤凰乃是远古神兽,威能浩大,可号令天下万兽,但凡有遗迹出世,若有龙凤呈祥,越则说明此处遗迹不同寻常。
少时,天空之中一阵虚幻的扭动,一股恢弘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人群瞬间寂静了下来,人人都望着那扭动挣扎的虚幻之处,目中有激动,有贪婪,有震撼,有感怀,各色目光不一而足,却是同样的期待。
良久,那方虚幻之处渐渐稳定了下来,空气之中古老的威压却越发的浓重,就在万众瞩目之中,一方弥漫着上古气息的洞府角落慢慢自虚空之中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方传承自上古时代的古老遗迹,占地足有百万之丈,它就那么半悬在天空之中,向世人展示着它厚重恢弘的古老气势,大抵是时光的侵蚀,遗迹的表面显得有些古旧,最前方的廊柱大门之上雕刻着龙凤的图章印记,整座洞府宫殿成群,即使时光已过亿万之年,依旧能看出其间错落的群山流水,桥梁画栋,尤其是最中央一座庞大的宫殿,竟是完全用龙凤刻印雕铸而成,尊贵之中透着一股浩大磅礴的恢弘威压,让人只初初一眼看过去,便顿生膜拜之情。
修真界向来只有身份高贵之人才可用龙凤刻印洞府,而这处遗迹中央的宫殿,竟然是完全由龙凤身躯雕铸,其间主人身份之高贵,可想而知。
许是震撼于它古老恢弘的庞大威压,众人竟是久久都没有动弹,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直至天空之中紫色华光龙吟一声,渐渐消散。
众人突然如梦惊醒,接着,彷如被心魔附身,个个目中都泛出一种疯狂的血光——如此遗迹,定有绝世法宝藏身,若真得了其间一二,成名之日指日可待!
人群群起激愤,迫不及待的祭出法宝,纷纷自遗迹前方敞开的大门冲了进去,一时间,天上五颜六色的宝光纷飞落舞,不可谓一场华丽的烟火盛宴。
待得大部分人都入得遗迹,天空中只剩的两方人马便分外显眼。
东部天空以紫云宗为首,身后分别是正道三大门派之二的华器宗与丹道宗,西方天空以玄冥宗为首,身后同样是魔道三大门派之二的鬼器宗与血丹宗,两方人马各呈一个三角,在半空中两相对峙,谁也没有先动一步。
玄冥宗宗主名玄冥子,短短千年便从一个毫无根基的人类修炼自合体九层,是修真界的不世奇才,其性子之冷,手段之狠,可谓举世皆知,玄冥宗在他的掌管下,甚至一度压过了正道的紫云宗,成为当之无愧的修真界第一门派。
他的面容颇为年轻,约莫只有二十来岁,长眉英挺,眼眸狭长,五官轮廓深邃分明,唇角紧抿,只在尾端微微上挑起一丝弧度,合着那身黑色的锦衣,乍看之下颇有一种邪魅冷峻的神采。
他一手后背,一手垂放于身侧悄然握紧,看着遗迹的眼神灼热之中微有一丝悲恸,嘴唇开开合合间喃喃自语:“亿万年,亿万年,不知不觉已是这么久了,紫煌,你可睡醒了?”
沉默了一会,他又吩咐身后众人:“一会进入遗迹,以本尊号令为尊,若有人不听命令擅自捣毁遗迹建筑,杀无赦!”
声音冷漠无情,带着一股执掌天下的杀伐决断,身后听到这句话的人无不打个冷颤,诺诺应是。
不像玄冥宗这边肃杀,东部天空的气氛还是颇为祥和的。
紫云宗宗主虚衍是一个白发白眉仙风道骨的老者,实力早已到了合体期九层,再进一层便是让修真界为之颤抖的封神期,在宗门内的威望可谓是只手遮天,此刻,他正皱着眉头掐指推算,不知算到了什么,那双精光四射的老眼中掠过一丝忧虑,垂眼看着地面那座恢弘古老的遗迹,不时的叹气摇头。
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着蓝衣的俊雅男子,男子容貌略显阴柔,凤眼细眉,薄唇挺鼻,身上深蓝色的道袍法衣随风飘扬,看着天空遗迹的眼神虽尽力掩饰,还是能从他些微颤抖的手上看出几许激动,他见身边老者不时的摇头,半天没有什么动作,便低咳一声,将老者的注意吸引过来,“师父,这处遗迹可是有什么不妥?您为何一直叹气?”
虚衍一听这话,叹气叹的更严重了,他一手后背,收回了一直在掐指推算的手,低声道:“这处遗迹,便是连为师也推算不出具体的劫缘,怕是有天地大气运加身,哪是那么好闯的,修真界平静了这么久,这次是福祸难料啊!”
那男子脸色稍稍苍白了些许,少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双细长的凤眼又明亮了起来,“既是天地大气运加身,越则说明此次遗迹不同寻常,师父何不同众人一起探寻一二,若真得了此中宝物,师父晋升封神期便指日可待了。”
虚衍眼中精光倏忽一闪,他侧头看看身边低眉顺眼看似乖巧的徒弟,摸了摸胡子,忽而哈哈一笑:“也是,为师老了,总是缺了你们年轻人一股子冲劲,既然徒儿有请,为师便陪你走这一遭。”
眼看男子眼中精光越来越亮,他拍了拍爱徒肩膀,声音又严肃了下来:“观这遗迹规模,可谓前所未有,其中禁制定是危险难测,徒儿切记跟紧了我,一切以自身安全为先,莫要叫其余人算计了去,为师自有保命秘法,不必担忧。”
男子点点头,垂下眼睛掩饰住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谦虚的弯腰一礼:“徒儿知道。”
心里却在想:只有我涟月算计别人的份,哪有别人算计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