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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一醒来就感觉自己身上有东西在不断落下,他有些迷糊,完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救护车上啊。
动了动嘴想要出声,立刻就有一些泥土进了嘴里,眼睛里也有泥土进来,耳边隐约传来几个男人的说话声。
“曲某有劳郭杨二位兄弟了,待埋了这三个狗官,我请二位兄弟喝酒。”
“曲兄哪里的话,现下要紧的是要把这里处理干净才是。”
张承听了几句才明白这三人在埋自己,因为他还感觉到身下似乎还有两具已经有些僵硬的躯体,加上自己正好是三个人。从这三人的对话来看,自己现在开口让他们发现肯定是要被斩草除根的,张承立刻闭了嘴连呼吸也放轻了不少。
直到身体全被泥土覆盖,张承听到那三人逐渐走远,才赶紧伸出手向上扒,努力挣扎一会,才把头从泥土中抬起。张承也只能感叹自己运气实在不错,这三人埋得浅,如果再埋得深一些,他不被这三人灭口也要被活埋了。
从地上一站起来,张承就感觉胸口像被大锤砸了一下似的,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肩膀和胸前也有两道被刀砍过的伤口,现在自己一动又开始流血了。照这样下去,要是不能赶紧止血,只怕光失血过多就能要他的命。
打量了下周围,这里是一片林子,张承有些疑惑,他不记得自己住的城市里有这样的林子啊,怎么从救护车上一转眼就被人埋了,难道现在的犯罪分子猖狂到敢和警察对抗,还敢上救护车上抢人吗。
往前走了几步听到腰间传来金属的撞击声,张承低头一看,只见腰间挂着一块像是金质的牌子,其他还有一些小的玛瑙玉石之类的装饰,拉起那牌子一看,只见上面刻着“钦赐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带御器械李武”这一串字。直到这时张承才发现,这似乎不是他原来的身体,这具身体比起他原来那个老师的身体强壮的多,而且身上的衣服也宽袍大袖的,完全不是他救那个被人拖拽的女学生时穿的休闲裤和衬衣。
穿越——这个词瞬间闪进了张承的脑海,虽然他自己平时不怎么上网看这类的小说,可架不住这词现在太火,女儿以前还在家时看的电视剧就有讲这个的,可他到底是穿到了哪。单从衣服上看,像是古代,想到这里张承伸手往头上一摸,果然不是他的短发,而是一个发髻。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张承没时间多想,按住胸口的伤处后慢慢往有灯火的地方走。
想到刚才那三人的话,张承来到一户人家后并没有冒冒然的敲门,慢慢绕到这家后面,想着怎么能要点干净布条和药之类的,最好能帮忙请个郎中,可又不敢出声,万一这家人认识刚刚埋自己的那三个人怎么办。站得太久,张承好不容易撑起一点的力气完全用光了,直接晕乎乎的倒在了这户人家后院的草堆上。
空中慢慢飘想了雪花,张承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冻得渐渐发硬,不由有些苦笑,现在就是不考虑这户人家和埋自己的人的关系,他也叫不动人了,这后院离前院还挺远的。
想起自己之前只是看到一个女学生被两个男人往车上拖拽,上去救人,没想到那两人居然直接动手还拿出了刀,可哪怕再来一次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学生被人拖走,只是女儿这次放假回来再也看不到他了。幸好他还有点存款,女儿今年也要大学毕业了,自己死了女儿也不至于缺钱。
神智迷糊间,张承感觉有人在动他,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一个人正端着碗热汤递过来,活下去的*战胜了想要继续睡下去的想法,张承努力就着那只手喝了几口汤,终于感觉身上有了点劲,这才有时间看对面的人。只见对面是一个荆钗布裙的古代女子,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容貌秀丽温婉,只是带些惊惶。
“你醒了?”女子看到张承抬头,有些惊喜的道,“这里这些药能够止血,等我家夫君回来帮你看看,我一个女子实在多有不便。”
张承想到古人的规矩,明白眼前女子不好帮自己一个男人上药包扎,赶紧道谢。看着女子梳起来的头发,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问道:“请问娘子夫家贵姓?”
“夫家姓杨,壮士难道认识铁哥?”女子有些疑惑。
姓杨,张承想起先前被埋时听到的话,里面就有个姓杨的,难道就是这家?想了想,张承继续问:“娘子,这附近姓杨的人家有几户。”
“只有我们家一户,壮士是要找人吗,这牛家村只有我们一户姓杨。”
张承心里大叫倒霉,刚死里逃生偏偏又撞到这家来,只是眼前这个女人似乎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正思考着就听对面女子又开口了:“壮士稍等,铁哥应该过一会就回来了,我也挪不动你,等铁哥回来好把壮士挪进屋中。”
“多谢娘子,只是我和家中仆从出来投奔亲戚,路上糟了强盗,一路被掳不辩方向,现在好不容易逃脱,得赶紧去找家里人,请问娘子这是哪里?”张承想着赶紧问清楚地方好走人,要是撞上这个铁哥自己今天绝对活不了,好歹这具身体本身是个大官,到城里找官府好歹应该会给自己治个伤吧。
“这里是临安城外的牛家村,你寻的人住在哪里。”女子很是热心。
“我亲戚就在临安城里。”张承听到临安,想着这应该是南宋了时了,哎,真是个糟心的朝代。
“壮士稍等,我这就去叫铁哥回来,先给壮士治伤,过几日就可以进城了。”女子转身往院子里走去,张承看她进去赶紧把刚刚放在他身边的几条干净布带拿出来,学着电视里看的,用一个瓷瓶里装的药粉胡乱往伤口上洒了些,拿带子缠了几下就赶紧跑,生怕后面那家的人追上他。
忍痛跑不了知道多久,张承终于看到了城墙,往后看了下也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么一路奔跑,伤口居然再没流多少血,那个女人给的药看来相当不错。
坐在城外等着天亮,脑子里慢慢消化着有些杂乱的记忆,一路奔跑中他感觉自己脑子子里居然多了些另一个人的记忆。这具身体叫李武,是个武官,家里父母都已经过世,妻子前年生产时难产一尸两命也没了,目前再没娶妻,家里也只有一些仆人在。
城门开了后,张承慢慢往城里走去,城门口盘查的军士见到他满身的衣服又是泥又是血,立刻警惕的围了过来查问。
张承定下心里学着记忆里李武的样子把腰上的牌子拿出来,说明自己的身份后,守城的军士立刻给他放行,还派了人找来马车一路将他送回了府邸。
府里下人请来郎中给他把伤口都包扎好,又留下些药方后,张承换了衣服后赶紧照着记忆,让下人用马车将他送往皇宫。这个身体昨晚是要追捕一个进皇宫盗宝的大盗时被对方杀了的,今天他既然还活着,那首要的任务就是赶紧去向皇帝复命才是,古代的皇帝好像都很小心眼,尤其南宋好像昏君很多,要是去晚了说不定得被治罪。
进了宫,张承被宫人带到皇帝日常办公的宫殿内,进门时看到大殿中间的桌案后正坐着一个一身墨色衣服的人,看起来很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拿着一张纸在看。
行了礼站起来后,上首的人抬眼扫了他一眼后开口道:“李武,盗宝的是何人,你们查到了吗?他可还有同党。沈宗临和钱忠两人呢?”
“回陛下,来宫中偷盗的是个跛子,姓曲,似乎住在城外的牛家村,臣昨晚和沈宗临钱忠二人追出去后一路到了那里,他二人昨晚已被那大盗杀害,臣也受了重伤,假死被那大盗埋了后才捡回一命。”张承实话实说,想到昨晚从皇宫里追的时候只有那姓曲的一个人,另外两个帮忙埋人的不知道是那个大盗的同伙还是什么人。
“呯”的一声,张承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上座的皇帝把桌案上的一方砚台摔了,上方的人语气冰冷道:“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江湖人,整日无事生非,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皇宫中偷盗,至朝庭威严于何地!他们平日劫富济贫的事可没少干,多少百姓辛苦积攒的家业就这样化为乌有。”
张承听着那冷冰冰还带着杀气的话,感觉背上毛毛的,以前看电视也没觉得古代皇帝多有威仪啊,现在居然被这么个年轻皇帝几句话吓住了,难不成这古代皇帝还真有什么皇威不成。心里胡思乱想着,张承表面却站得笔直目光往下不敢再往当中的皇帝脸上看去,听这皇帝说话居然还会担心百姓,南宋有这么好的皇帝吗。
“李武,你先派人去盯着那个大盗,朕要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同党,到时务必一网打净。你也好好养养伤,金国的使臣马上就要来了,到时还有事交给你。”
冰冷的话语慢慢和缓下来,张承感觉一道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赶紧上前拱手行礼道:“臣领旨。”
从大殿出来,张承抹了把头上的汗,按照皇帝的吩咐派了些人去牛家村附近查那个姓曲的跛子相关的事,顺带把牛家村其他户人家也查一下,无论大事小事都让定期来向他汇报。
就在这样的休养中,张承慢慢熟悉了原身的一切,身体也逐渐恢复,令他惊喜的是,这个身体原来居然有练武功,现代张承也把这些功夫练的纯熟了。这时金使的消息也来了。
金国的使臣就要来了,是来讨要今年的岁币的,听说这次的使臣是金国的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