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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雪飞对车上的虞子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下去,虞子元机灵,只是听外头那人说话的意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语的撇了笑的十分尴尬的宁雪飞一眼,抬手掀开车帘。
睿王正要揪住她的后领把她拎下马车,看到出来的人是个小女孩时手硬是给收了回来。
睿王探头去看站在边上的车夫,确实是李承乾没错,宁雪飞从后头慢悠悠的抱着信雅从车内走出来,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女子是信雅时,睿王的神情与被雷劈了没什么两样,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此事说来话长,外面人多眼杂,我们先进府去,其他的事情后头再和你细说。”
下了马车宁雪飞便抱着信雅走进府内,去了她研制药材的院子,开始准备替信雅疗伤的物件。
知她不喜在繁忙的时候有人打扰,便在外头等着她打点好事情。
随宁雪飞一同回来的女娃子在院子里坐着,望着前方的眼神没有焦距,对睿王淡淡的,全当没有看到他这个人。
该不会是在府门口的那事被记恨了吧?可那时候他以为下马车的是宁雪飞,睿王想着,居然窘迫起来,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你便是睿王吗?”虞子元从石凳上下来,走到睿王面前问道,她的身子没有长开,不过到睿王腰的位置,得昂起头才能看到睿王的脸。
没等睿王回答她,琉王就从外头快步走进来。得知信雅回来的消息,琉王立即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赶了过来。
寻了那么久不见信雅的踪影,他已做好一辈子都寻找下去的心理准备,也许一辈子都没有音讯,但他并不想放弃信雅。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确定信雅已经遭遇不测以前,他绝不会放弃,假若信雅真的有个好歹,琉王宁愿自己找不到她,如此一来可以一辈子都怀着希望寻找下去。
“信雅是怎么回来的?现在在哪?”琉王一进来连气都没喘就拉着睿王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睿王也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还得等到宁雪飞出来。
正当睿王斟酌该如何回答琉王时,身后的门被缓缓打开,宁雪飞对他们招招手。
“外头冷,快进来吧。”屋外两人面面相觑,但还是走了进去,唯有虞子元站在雪地里,久久未动。
宁雪飞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房内走去,难得她没有抗拒,安静的跟在身后。
“你们都坐下来吧,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你们且慢慢听我说来便是。”宁雪飞有着对书籍过目不忘的本领,对他人说的话却难以一字不漏的背出来,更何况只是听了一次。
难得的是,信雅对宁雪飞说的话,她一字不差的记得,不知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好像刻在脑海里一般,无法抹去,兴许是因为太过沉痛的原因吧。
诺大的外室只有宁雪飞一人的声音在回荡着,如敲钟的声音,每一声都清晰传入他人耳中,震慑人心。
宁雪飞说完后,几个人同时把目光放到眼前的小女孩身上,她和乾陵之间的联系太过奇怪,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吩咐信雅在离开的时候带上她呢?
虞子元对他们异样的眼光视而不见,说来还没好好的看过她的容貌。
清洗去身上的污垢,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双瞳犹如剪水秋眸,可是却没有波澜,让她失了生气,姣好的面容,长大成人后可想而知多么惊城绝艳。
“我看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她死的时候。”
与虞子元相处半天有余,是宁雪飞听过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小小的年纪,怎的如此惜字如金,以后可怎么和他人相处,真是让人着急。“你说什么?谁?”
睿王的心提到嗓子眼,隐隐觉得她要说的事情和乾陵有关。
乾陵给了虞子元玉佩和银两后,就被大将军催着走了,其实她完全可以拿着足够的银两前往睿王府,凭着那块玉佩,可以在王府受到上好的待遇。
而她选择远远的跟在乾陵的军队后头,蛮人的军队就在皇城,在那里会有一场血战,她跟清楚,可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了过去,提及原因,不知,也许是想跟随着乾陵。
她自然没能够随乾陵进皇宫,到皇城里后她找个离皇宫门口近的地方躲了起来,怕会被发现,所以用尸体盖着自己。
她不过是想把银两和玉佩还给乾陵,她一个孩子,哪有什么能力护好如此贵重的东西,再说,玉佩对乾陵来说似乎很重要。
虞子元的父亲是书院教书的夫子,她自小就受到待人接物该如何的教育,耳濡目染久了,逐渐练就她身上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气度。
待人冷清,则和不爱说话的母亲有极大的关系。万万没想到,她在皇城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与乾陵一起的那支军队,在城里杀尽外围的蛮人后,开始残杀军队中的人,乾陵带人从皇宫中逃出来后被围困,也是在那时她见到了信雅,当时她就躺在她们不远处的尸体下。
危难之中乾陵不忘自己,让她心里很是感动。
她目睹乾陵被杀的全过程,看到她溅出的鲜血自己脸上不甘的神情,以及袖口露出半边的信封。
蛮人和乾陵军队所有人被城楼上那个男人杀戮殆尽,她因为有尸体做掩护,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没有伤到她分毫。
逃离那里之后,她就在城外等,其实她不确定自己是可以等到信雅。
此事的幕后指使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很幸运,她找到了信雅,只是那日只剩下信雅只身一人,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同受恩于乾陵,却此生再也无法回报了,乾陵是被自己人暗算而死的事情,虞子元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信雅她都未曾透露过半个字。
眼前的人是睿王,她所在的地方是睿王府的话,那便说出来吧。她不明白为何那个男人要做那样的事,可她无法原谅他,尽管和乾陵与她不过一面之缘。
看到的不说出来,对她来说更为安全,她这番话说出来,极有可能给自己埋下祸根,她有可为此丢了性命。
经历了那么多,想起母亲死的时候,连托付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再想起来反而释然,父母惨死,她独自一人,没有乾陵的盘缠,也许什么时候就饿死街头。
本就是乾陵给的命,还回去也无妨。“你说的可是真的?”三人压下心里的惊讶,异口同声问道。
眼前的人儿太过淡定,让人犹豫着是否要相信她说的话,对他们的质疑,虞子元并不慌,也不感到气恼。
“话已至此,信与不信,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没有关系,自行斟酌便是。”
睿王梳理了虞子元说的话,脸阴沉的可怕,照她的说法,果不其然幕后黑手就是太子等人。
为了杀乾陵不惜废掉一半的军队以掩人耳目,看来太子是孤注一掷,不再容得乾陵。
夜半兰的事情给睿王提了个醒,蛮人忽然攻打临安国,也许就是太子的策划也说不定,人心难测。
自古以来揣度人心是最难的事情,方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要看透他人心思,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个杀乾陵的人,你可记得他的容貌是怎样的?不知可否说与本王听?”不难听出睿王的声音有些颤抖,琉王暂时放下信雅的事,坐在一边听着。
宁雪飞和琉王对睿王内心的沉痛感同身受,老天有眼,废了那么多的精力真相就要大白,除了心里的欣喜,还有心底抹不去的悲痛。
“当时我距离城楼过远,那人的面容如何,我看不清,不过他的手下都称呼他为大将军。”
无法看清凶手的真面目让虞子元感到苦恼,可是她不能从尸体下爬出来,那样就算看清了凶手的容貌,最后还不是死路一条。
非常庆幸的是虽然人没有看到,却听到了他的手下对他的称呼。分明是一国之将,却做出损害自己国家的利益来,害死那么多人,他是如何得以心安理得?
难道就不会做恶梦吗?被他害死的人不会入他梦向他索命?虞子元自知地位低下,凶手的下场如何她没有办法决定,更说不上话,她能做的。
只有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眼前乾陵交代她来寻找的人,既然是乾陵让她来,就说明这个人可信。
虞子元母亲在家中不过是父亲的一个小妾,母亲虽是贫穷人家的女儿,却自小看着书长大,学识渊博。
父亲爱有才的女子,遇见母亲之后两人一见倾心,而那时父亲已经有了正室和两位侧室,皆是家势强硬之人,母亲去那里自然不少受欺负。
好在父亲姬妾几房,对母亲的爱意不曾减淡,这是母亲嫁到虞府最值得的一件事。
其实在虞子元之前,有一个哥哥,不过出生不到几个月就死了,据说是感染了风寒后一发不可收拾,母亲为此险些疯掉,是父亲没日没夜的陪着才撑了过来。
虞子元的成长与她早夭的哥哥差不到哪里,幸运的是她撑了过来。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父亲的姬妾故意陷害母亲,父亲一怒之下把姬妾重打十大板后逐出虞府。
父亲多次为了她和母亲,与正室起冲突,纵然父亲百般维护,他们还是没有少受欺凌。
正室与那姬妾总会暗地里给母亲使绊子,母亲身上的摔伤和身上的不起眼的小伤口因此而来。
她们的孩子受了其母亲的教唆,对虞子元的欺负从未停止过,动辄打骂,讽刺的话要难听根本不在话下。
开始死她觉得万分委屈,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对他们的欺凌冷眼相待,对主母惜字如金。
就算是在父母亲面前,她的话亦是很少。她已不怎么想去信任别人,信任一个人,意味着把自己的半条命托付到了那个人的手里。
相信他人说容易吧也难,绕绕弯弯起来,其实就是人一念之间的事情,觉得值得便信了,信任对人而言非常重要的一次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