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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还没有到宁府门口,按理柳倾心该拉着她说些体恤的话,体现自己的慈母之心与对这个“女儿”的诸多不舍。
柳倾心约莫实在词穷,头回经历送人出嫁这种事,想得到的在寝房里那会就已说完,不得已又把那几句话重复了一遍。
女子出嫁前是理应是要哭嫁的,母亲有时会与女儿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哭的越伤心,就越是吉利。
目的是为了驱散出嫁女子对出嫁的不安与即将融入新家庭的恐惧,对于这类奇奇怪怪的出嫁习俗,宁雪飞有些无法理解。
她本不是爱哭的人,虽说她不是男子,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可是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面对自己的亲人,除非是生离死,心中酸楚才会路上那么一次,要她对着柳倾心这些人落一滴眼泪,那真是难为她。
罢了,自己身上就没几处像女子的地方,哭嫁这种事情,不适合在她身上出现,计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
柳倾心左右说了几句话,把宁雪飞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红盖头下的宁雪飞典型一副生无可恋脸。
有些厌恶的挣脱开她的双手,柳倾心的手落了空,略微尴尬的顿了顿,倒是识相的不再去拉宁雪飞。
扶着宁雪飞的水埥心里万千感慨,她终于就要离开宁府,从小在这里长大,离开时却对这里一点眷恋也无。
感觉到水埥扶着自己手臂的手不断收紧,宁雪飞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水埥自小在宁府遭受了不少的欺负。
如今得以离开这里,她的心中自是万分激动。身后迎亲队伍吹吹打打锣鼓喧天,她就要嫁出宁府,今日嫁衣一事尚未和他们算账。
宁雪飞拂开水埥二人的手,透过红盖头可以朦朦胧胧看到眼前的柳倾心。
今日的她妆面精致,衣着讲究,头上的金钗银饰错落有致的佩戴在头上,不知在这上面花了多少的心思。
以她柳家人的身份,自然不能在外人的面前失了面子,毕竟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柳家的素质修养。
只是在宁雪飞看来,用这副皮囊撑起来的素质修养有什么用,她的内心早已被腐蚀的肮脏腐烂,不堪入目。
柳倾心也算得上是柳家的典型代表,柳家人无论男女,都与她一般心机深沉,锱铢必较,虚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们的内心何其丑陋,可以了人心隔肚皮,人们看到的只会是他们光鲜亮丽的外面,从不会有人去探究背后的丑恶。
“我知道,让婢女把嫁衣剪坏的事是你与宁雪言一首策划,你们做的那些事我通通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未曾与你们计较。”
宁雪言做了那么多错事,她没有难为她,只因柳夫人已经替宁雪言承担下了她的罪责,饶恕一个人,又是亦是为了让自己心里舒坦。
给她个惩罚,让他长长急性就好,但凡做事还得给人留余地,算是给自己留后路。没了柳夫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宁雪言掀不起什么风浪,何必去与心智不成熟的人计较。
她不想整日都在为和对方勾心斗角而费尽心思,宁雪言乐在其中,就由着她去闹好了。她不给予理会,她又能做什么?
皇天在上,老天总会用各种方式来告诉宁雪飞诸多道理。
宁雪言与柳倾心互看对方不爽,好巧不巧,她们都讨厌一个人,便是宁雪飞。只要能让宁雪飞不好过,让她们联手有何难。
“柳倾心,都说人吃一堑长一智,是我给你的教训太少,还是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不要以为当了宁府的主人,就真把自己当成我的母亲。”
什么尊敬师长,说的都是个屁!要别人尊重你的前提在于你是否尊重他人,柳倾心并不值得让她尊重。
对方既然不懂得礼尚往来,她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乌龟把头缩回壳里,本意是与世无争,不代表他不会用自己的利齿咬人。
人该知收敛,她警告柳倾心的次数不少,为何她就不能听进去一二?把她说的话当成耳边风还是她拥有自动过滤语言的功能。
“嫁衣坏了,便再也无法没有痕迹的衔接回来。就像我对你们的仁慈,如那套嫁衣般四分五裂。回头告诉宁雪言,她剪了我的嫁衣,我可以让她当尼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十倍奉还。剪坏她的嫁衣,把她惹恼了,她何尝不可以剪了宁雪言的长发,看她还有何脸面见人。
真把她逼急了可不怨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宁雪言承担的后果,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心狠手辣。
“宁雪飞,就算嫁衣是我让人剪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柳家家世显赫,你害死了柳夫人,还想再害死我不成?你觉得柳家的人会放过你吗?”
柳倾心凑到宁雪飞耳边压低声音道,站在不远处的宁傅严看她们二人交头接耳,大有剑拔弩张之势,不禁好奇她们在说什么。
“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柳家家世再显赫不过是世家,你是把自己当成公主还是娘娘?触了皇族的底线,要灭了柳家,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挑战皇威的人是最愚蠢的,若是孜然一身倒是没什么关系,不会牵连他人,以柳倾心的家世,惹怒了皇帝,那就是诛九族。
皇帝被太子压制,不代表被天下人压制,他一天不死,太子还不是他的臣子,柳家位高权重,会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
“你!”柳倾心杏目圆瞪,却一句反驳的话说不出来,宁雪飞说话不留余地,她再气,也不能回一句是!
“今日是我的大婚之日,不想坏了自己的好心情,且不与你计较,今日的话就当给你个警告,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迎亲队伍已到宁府门口,宁雪飞退后两步把手搭在水埥手上,被扶着缓缓向花轿。
随着喜娘一声“起轿”,迎亲队伍才在宁府门口停了片刻,便再重新启程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平常人家抬轿的人一般为六人,而宁雪飞则是八抬大轿,轿身的装饰与外面的流苏,更是华丽非凡,非常人能及。
从迎亲队伍的规模,到花轿的行事无不体现出宁雪飞地位之高贵。为了睿王的婚礼,朝廷同样花了不少的精力在里面。
坐在花轿里,鞭炮的声音在宁雪飞耳边彻响。外面人声鼎沸,虽不能亲眼所见,却能想想出那盛大的画面。
没想到此生自己竟有幸进行一场如此声势浩大的婚礼,迎亲队伍兜兜转转的经过大街小巷,鞭炮的声音就这么响了一路。
在轿子两边伺候的丫鬟与喜娘一同发派喜糖,一路抛过去,虽不是值钱的东西,大家都很兴致高涨。
抛喜糖是成婚的一个环节,让大家一起为新人祝福,有道是普天同庆,便是这么个意思在里面。
坐在花轿中颠颠簸簸的走过京城蜿蜒曲折的大道,总算在睿王府门前停了下来,宁雪飞顾不得喜悦,吃痛的锤了锤腰部。
本来坐马车就是一件折腾人的事情,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没想到这花轿颠簸起来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似的。
“新郎官踢轿门。”礼官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宁雪飞神经一绷,连忙整理好仪容坐正去,要是让睿王看到她如此手忙脚乱的样子,非笑死她不可。
感觉到昏暗的轿子里投进来一丝光芒,随后轿帘被睿王揭开,模糊中看到一只手伸到宁雪飞面前。
宁雪飞屏住呼吸,把手放到睿王的手中。他们二人不是头回执手,宁雪飞以往只顾着挣开,印象里对握着他的手是怎样的感觉,只有个大概。
如今细细感受他手掌的纹路,才知他手比想象中还要宽厚,把她的手妥妥的包裹在手中。
睿王的手因长年练剑而长满老茧,手感并不很好,但宁雪飞很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他掌心的温暖,如此真实的与她的肌肤接触。
喜娘把一段红绸交到他们手中,一人抓着一边,宁雪飞看不见前面的路,便由水埥一路扶着向喜堂走去。
换上金雀嫁衣时宁雪飞只觉款式华丽,时间紧迫并没有仔细看过衣服的细节,此时走过睿王府正门的大道,感觉到身后的坠力,可以想象嫁衣的拖尾有多长。
宁雪飞并不知道,她踏出花轿那一霎,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身段妙曼,如梦似幻,嫁衣拖尾上的两只金雀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握着红绫的芊芊素手白如凝脂。
看不见脸,却能感觉到红盖头下佳人精致出尘的面容。
看周围那些人看宁雪飞的目光,睿王骄傲的昂起头,像是在与众人宣告,身边的这位女子,是他的王妃。
喜堂的主位上坐着皇帝与皇后,太子携了历月凡来观礼,只是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可不太像是专程来祝贺的。
太子笑眯眯的看着睿王这对夫妻,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睿王不屑的笑了笑,这戏要演好歹专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