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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道随时会死吗?这么早就急着立下遗嘱,啧啧!看来他一定是个短命相……”尤咬不甚感叹,如果是这个理由,当然好极。等他死了,他的老婆孩子一块儿都给他收了!
凌旭看到尤咬那副憧憬的模样,毫不犹豫的进行粉碎,“如果不想弄到无法收拾的结局,最好控制你心里的欲念!裴琳肯定不是你的……”
“kao,我要是想要,轮的到他黎圣睿吗?!”尤咬顿时激动的将腿从桌子上拿下来,激烈的动作将清纯女郎撞倒在地,发出一声轻吟。
“滚出去!”尤咬火大的轻飘飘一句,女郎身体一颤,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的退出门去。
凌旭直接无视他,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真的很乌烟瘴气,有空还不如去和裴琳研究一下种菜!
“喂,你去哪儿?”尤咬眼见着自己被凌旭扔下,心里顿时不爽的跟了上去。
……
魏韶还是像以前一样会玩儿贪玩儿,夜的另一个包房内,他跟一群同道中人正在摇子。
白希的手指握住盅底座,翻转上下间,盅内的五颗字齐齐飞上半空。盅在空中翻转几个三百六十度,下落,稳稳的被一只手掌接住,五颗字回归盅内,盅落回水晶桌面。
打开一条缝看了一眼,魏韶想也不想,直接叫了五个五。
“五个五?你一开场未免喊的太高了!”李少淡淡一笑,看了眼自己的子,淡定的道:“我们可说好了,这次谁赢了听谁的,输的人不准反抗!”
“少tm废话,我既然跟你赌了,还怕我玩不起?”魏韶挑眉,一脸的不羁。
“那我就叫六个五!”李少淡定的拿开自己的盅,里面只有两个五,两个三,一个六。
魏韶的盅被掀开,四个五,一个六,一个二。
这下好,没有一代点,李少便是名副其实的赢家。
“愿赌服输,说说,你都想到什么损招了?”魏韶往后一靠,身子陷入椅中,无谓的看向李少。
“喝了这杯酒!”李少打了个响指,瞬间,一大杯的caymus送到了魏韶的面前。
“就这个?”魏韶皱眉,显然不认为这事就这么简单。
“是啊,实话说,里面加了点料,你敢不敢喝?”
李少无聊的敲打着水晶桌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说不敢喝,那就是孬种,太掉面子了,以后说出去都丢人!
于是,魏韶毫不犹豫的拿起杯子,一顿豪饮。
“好!”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的哄笑。
“这样,该可以了?”将酒杯口往下,酒液一滴不剩,向李少展示了一下。
“输家可以挑人,你说,下个想让谁上?”李少用手指扣着桌面,向魏韶抬了抬下巴,询问道。
魏韶随手一指,指中了付少。
“他!”
付少也没推迟,将凳子挪到水晶桌前,嬉皮笑脸的对魏韶道:“等着,看哥哥我给你找回场子!”
“滚!”魏韶做出一个嫌恶的表情,退居一旁当看客。
李少看看魏韶的脸,朝门口的位置点了下头,没两分钟,门开了,进来了五六个小姐。
“魏少现在正寂寞呢,你们都过去把他服侍好了!”李少轻佻的对那几个小姐说着,眼神扫向魏韶的方向。
魏韶闻言,脸黑了,这是在讽刺他么?
几个小姐娇笑着走上前,在魏韶的身边坐下,香水的味道淡淡的撩拨着他的神经,这里的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用了一些**香,男人是不经惑的,特别是喝了加料酒水的男人。
魏韶渐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手很自然的搂住了身边的女人,温软的身子靠近他,冲动在体内蔓延。
包房的门并没有关严,贺嘉霖经过的时候,视线无意间一瞥,就看见了这一幕。讽刺的一勾唇,拿出手机淡淡的拨了一通电话。
要玩儿,就要玩儿的精彩点才好,不是么?
正如尤咬所料,赵莼无奈之下,真的想到了裴琳。反正凌旭已经知道了,她也就用不着再遮掩什么。女人一旦升级成为母亲,大半的心思都会放在孩子身上,不管裴琳能不能帮她,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裴琳抱着小黎普出来和赵莼见面,地点在赵莼家附近的咖啡馆内。
看见赵莼的那一刻,裴琳真的有些眩晕。
“怎么?不认识了?”赵莼笑着调侃,眉宇间有淡淡为人母的光辉,还有隐隐的愁绪。
“学姐,你……结婚了?”
为什么她没收到请帖?
赵莼摇摇头,一本正经的道:“没有,我是未婚妈妈。”
“那宝宝的爸爸呢?”虽然这是赵莼的*,但裴琳没别的意思,纯属是很自然的关心。
“妈妈,我要玩……”黎普一点都不想妈妈抱着他,他要自己去玩。
裴琳在黎普拽掉她三颗外衣扣子后,无奈的放手,嘱咐道:“小普自己玩儿,别跑远了!”
“其实,宝宝的爸爸,你也认识的……”
赵莼搅动着咖啡,淡淡的垂下眼帘。
“我认识的?”裴琳抬眼看了看赵莼的脸,仔细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可能的人,一个个的排除后,眨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凌旭?”
砰——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小黎普打碎了店内的装饰花瓶,站在一旁开心的咯咯直笑。
“小普!”裴琳头疼的起身,过去硬将他拉了过来,抱歉的看着闻声赶来的服务员,“不好意思,真对不起,小孩儿太顽皮了,需要多少赔偿,一会儿我来结算!”
趁着裴琳和服务员赔礼道歉的功夫,黎普果断的从妈妈手中溜走,连续的将店内的剩余三个装饰花瓶敲破,嘭嘭嘭——的清响,在地板上绽放出尖利的嘶鸣。
经理跑了过来,一看这情景,脸上顿时黑了下来,孩子就算再顽皮,也不带这样搞破坏的啊!
裴琳彻底崩溃了,在家里破坏就算了,在外面还是如此,该死的尤咬,到底教了些什么?
“经理,麻烦你清场,所有的损失由我支付!”道歉已经麻木,裴琳揉了下额角,从钱包内拿出一张卡递过去。
“黎普,过来!”
裴琳看向黎普,脸上带着家长特有的严厉。
“妈妈……”黎普看见妈妈生气,自发的转过身去,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私藏了一块锋利的碎瓷片,黎普握在手里从珠帘上一划,叮叮咚咚如同泉水击石的声音。
“你给我过来!”
“算了,裴琳,他只是调皮而已。”赵莼扶着腰走过来,拉着欲过去教训黎普的裴琳。
裴琳的脸上因为薄怒染上绯,而黎普却在一旁自顾自玩儿的高兴,笑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经理看到这一幕,也知道是宠坏了的孩子,只好摇摇头,拿着卡下去了。虽然他也有将这桌客人请出去的打算,可他没那个胆子,因为他手上拿着的卡是最高级别的金卡,有权有势的人,不是一个小小的咖啡店能得罪的!
“黎普,你下来,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不带你回去了!”
眼看着黎普爬上柜子,裴琳嘴里说着威胁的话,可人还是跑过去张开双臂在下面护着,怕他掉下来摔坏了!
赵莼看到他们母子的相处方式,摇摇头,好笑的走过去帮忙。
“妈妈,跳!”黎普玩儿的开心,以前都是尤咬将他的身子抛高,然后在下面稳稳的接住,他喜欢那种刺激的游戏,所以他爬上柜子,想要体验从高处跳下的感觉。
黎普的身子从上面跳了下来,裴琳虽然接住了他的身子,可三岁的孩子,几十斤的冲力,一下子就急退了几步。赵莼刚走到裴琳身后,猝不及防的,被冲撞过来的力道一推,身子砰然向后摔倒。
“啊——”
一声拔高的尖叫,血的红,晕染了白的瓷砖。
……
急救车在第一时间冲进医院,赵莼被送进了手术室。
裴琳哭着给黎圣睿打电话,黎圣睿匆匆赶到的时候,赵莼已经进了手术室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过两次,血浆被送进去,抢救越发的紧张。
已经九个月的孕妇,被如此的一摔,很难保证没有生命危险。
“呜呜……怎么办?她要是有个什么事……”裴琳扑进黎圣睿怀里,担心和害怕充斥着她的神经。
“别担心,会没事的!”黎圣睿本能的安慰着,虽然知道这样的安慰没有多大的实际效果。
裴琳快要自责死了,她不该将黎普时刻带在身边,也不该放任黎普的玩闹……要是赵莼有个什么……
“通知凌旭,凌旭可能……是她腹中宝宝的……爸爸!”
裴琳哭红了眼,在黎圣睿怀中闷闷的说道。
“好!”
黎圣睿松开裴琳,到一边去打电话。将这里的情况跟凌旭简短的说了一下,凌旭同意马上过来。
裴琳的视线转向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心紧紧的揪着,默默为里面的人祈祷。
凌旭赶到医院,是在二十分钟以后。手术室他进过无数次,可这一次……他的心里很复杂!里面正在抢救的,是与他偶然有过交集的女人,还有与他素未谋面却留着他的血液的孩子。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他不想她们有事……希望听到孩子的一声啼哭,希望看到她的一抹浅笑……
“吱——”的一声,门急切的从里面打开,医生看着裴琳他们问道:“谁是病人的丈夫?现在大人和孩子有危险,如果临危需要舍弃一个,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凌旭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
这么些年,生老病死早已经看淡,在他手下因为救治失败而死亡的病人也不在少数,或许早已经麻木……一向都是他给别人判定生死,给他们的家属选择权利,从没想过这一幕有一天会落在自己身上,忽然之间,无力和慌乱的感觉在血液中蔓延。
夜如同一片浅紫的花瓣,慢慢消融于一片白的微亮中,银白的曙光渐渐显出了绯红的多姿,宛如胭脂,火绒似的开始布满整片天空。
雪松上染上了金红,包括远处那湖泊的清波,婀娜的湖畔野花,万物都在这个早晨因阳光的滋润而复苏。
渐渐的,云海里射出万丈金光,从那片云层后面跳荡出峰峦起伏的山脉,就好像一条巨龙横卧在地平线上,似乎要飞腾向天、冲破云霄。
拘留所的铁门打开,魏韶一副前所未有的破败模样从内走出来,满脸的青紫交加不说,腿上似乎也受了伤,走路的时候,膝关节有些僵硬,不太自然。帅气的脸上,平静的有些诡异……一双风流的眸子,阴霾中透着猩红。
“小少爷,首长让我来带您回去!”
见到魏韶出来,魏韶外公的秘书吴用迎了上去,小声地在他耳旁说道。
魏韶外公家是真正的军政世家,在京城有一定的地位,魏韶能活的如此有地位有号召力,也是因为这个缘由。
“没说别的?”魏韶的嗓子沙哑低沉,一夜的折磨不仅仅只是形象上的狼狈不堪。
“有!”
吴用有些躲闪的的移开魏韶锐利的视线,接着道:“您出去之前,先要去刑警队走一趟,亲自向风队长道歉……”
“什么?!”
魏韶的声音顿时阴冷,粗嘎的声音碰撞,像是冬日里寒风与冰凌的嘶鸣。手掌攥握成拳,隐隐的青筋在白希修长的手背上凸现。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风队长的父亲是军区的领导……”看见魏韶狠戾的目光,吴用快速解释道:“是你舅舅的顶头上司,也是首长的得意门生……”
魏韶见吴用低头,怒极反笑道:“我有什么错?外公犯得着牺牲我去拉拢一个外人?!”
“你必须去,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就送你回c市,交予你父母管教……”
吴用奉命行事,虽然知道小少爷脾气火爆,遇事犯浑,他还是要贯彻首长交待的任务。
魏韶的眸子阴沉了一倍,盯着吴用看了二分钟,脸倏然一变,整个人一下子松弛下来,呵呵笑了两声,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比先前添了两分磁性:“道歉?好啊,走!”
说完,拖着不怎么灵便的腿,不疾不徐的往外行去,原本落拓狼狈的身形,泛出一丝丝颓废的潇洒。
吴用看见反常的魏韶,心里惊呼一声,要糟!赶紧加快步子追了上去……依照小少爷的脾气,道歉的事恐怕难以善了,要是出了什么状况,那可就是他办事不力!
魏韶在前面走着,听见后面追上来的脚步声,仍旧没什么反应,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一丝痞笑,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竟敢这样对付他,行,要小爷低头是?只要你能承受得起……
“咚咚……”
“进来!”风子信看着手中的犯罪档案,头也不抬的说道。
“头儿,那个魏公子来找你了!”
警员说完,偷偷的打量了一下他们队长的脸。
“哪个魏公子?”
风子信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没怎么在意的问道。
“您不知道啊?就是昨天咱们在夜抓的那人,那个嫖客,还对您动手动脚来着……”警员急忙解释道,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瞟着面部改的队长大人。
“哦,是那个败类!”风子信抬头看向一脸探究意味儿的下属,想起魏韶的德行,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就说我正在忙,道歉就免了,既然有人保了,该怎样就怎样!”
警员没从冷面队长脸上看出什么信息,怏怏的就要出去办事。门砰地一下从外面被推开。
“风队长忙什么呢?只是一分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还是,风队长还在生魏某的气呢?”
魏韶身上披着吴用给他加上的黑保暖风衣,带着慵懒的假笑和狼狈的身形,从门外踱步进来。
风子信目光淡淡的从他脸上划过,面平静的道:“有什么话,你说!我听着……”
魏韶看见风子信波澜不惊的面,带笑的眸子溢出一丝冰冷,提着不怎么灵便的腿坐在风子信办工作前的椅子上,说着:“昨晚真是谢谢风队长呢,我中了药,多亏了风队长将解救我于水火……后来我神志不清,对风队长做了一些荒唐事,我为这事向风队长道歉了!”
说着朝风子信微点了下头,十足的诚意。
“如果,你的眼中少了一闪而过的讥诮和冰冷,如果你的手上没有隐忍的血管凸出,肌肤发白,我想,你的表演可以打一百分。”
风子信冷眼看着他做完一切,不甚受用的说道。
吴用在门口有些紧张,暗暗的觉得风队长太过挑刺,少爷能来道歉,就算是没有诚意,走个过场,她也该睁只眼闭只眼才对,不该如此较真!
魏韶见她如此说,没有发怒,这次倒是真的放松了心情。他改变主意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他要慢慢的给她颜看看……不该操之过急!
“如果风队长觉得我不够诚意,你可以随意提出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突然之间,魏韶一幅受教的模样,很是诚恳地说着。
“哦,好啊!”风子信冰冷的面容上隐隐漏出一丝笑意,“走得时候记得为我关上门,我要工作了!”
魏韶的眼一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黑云,看了风子信二秒,从椅子上起身,转身之前,饱含深意的说道:“风队长的身手不错,可惜生错了性别……昨晚那一瞬间,我误以为摸到了男人!”
说完,完美的一个背影,朝门口走去。
风子信银牙暗咬,倏地一笑,“吴秘书,你可以向李老建议一下,魏公子该结婚了……国家有法律,嫖娼是犯法的!”
魏韶的身形一顿,吴用的额头开始冒汗!
气氛诡异的开始复杂,魏韶奇异的没有转身爆发,抬脚慢慢往外走去。
风子信转了三条街,终于将后面的尾巴甩掉,连续三天被人跟踪,这事对于她来说,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看来,明天该做点什么!
在窗外看到超市,想起风母让她购物的事,将车子减速停了,下车往超市走去。
……
“魏总,这次天河的单子又被人劫了!”助理将这段时间的工作资料交给魏韶,说着。
“咔——”
签字笔断成了两截,一松手,残骸落在红木办公桌上。魏韶摸着抽痛的脸,表情莫测的问着:“这是第几次了?还没查出来么?”
助理冷汗津津的小退了一步,“查出来了,每次抢我们单子的是贺氏……”
“贺氏!”魏韶的眉头拧起,“贺佳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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