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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可怕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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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瑶慢慢拔出那把钥匙,转过头去,瞪圆眼睛骇然地看着楼梯的尽头。那声音——是从三楼传来的。

    裴瑶心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她,该不该上去?!上去后又会如何?!

    心里恐惧着,她突然想到了与爸妈联系,飞快的跑回房间,找自己的手机,找可以通讯的设备。可是,当她把所有屋子翻了一遍后,骇然的发现,没有手机,家里的固定电话也神秘消失。

    裴瑶犹豫片刻,跑回自己的卧室,她要打开窗户求救。她不管这是不是夜晚,不管会不会吵到别人,她要出去,她疯狂的想要出去。

    可当她急切的拉开窗帘以后,她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冰点。眼前的窗户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木板,仅从缝隙中隐隐透出一些光亮。

    裴瑶打着哆嗦,她明白了,自己根本毫无选择。她莫名其妙的回到家,承受着未知的恐惧,没有任何退路。要想脱离这样的困境,她似乎只有按照荷包中的指示,到达三楼,去面对那里男孩的哭声,解开其中的秘密。

    这一切显然是早已设计好的。裴瑶百思不得其解,是谁?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将她无声无息的囚禁在自己家中?

    裴瑶在客厅里转悠着,男孩的哭泣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尖上。她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踩着台阶往楼上走去。

    她走到了三楼,脚步慢慢的朝储藏室挪动,动作僵硬得仿若一只毫无生气、被人操控的木偶。

    从此时开始,她已经进入了一场游戏,一场可怕的、诡异的、神秘的、为别人所控制的游戏。

    裴瑶停在门前,仍然没有勇气开门。“有人吗?谁在里面?!”她带着哭腔喊道,可是回应她的只有凄厉的哭声。

    当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泪水也在裴瑶的眼中打转,手颤抖的像是风中的落叶,无助飘零。她使劲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终于,钥匙还是插了进去,她轻轻的扭动手腕,“嗒”的一声,门锁开启。

    门,悠悠的开了——

    裴瑶颤抖伸手摁下门边的按钮,灯光颤巍巍的亮起。

    “嗬——”裴瑶的心里一松,后背绷紧的肌肉缓缓松开。

    屋里,并没有出现让人恐怖的难以想象的画面。一如既往的有些杂乱,角落里,一个大的柜子,哭声持续的从那里面传出来。

    裴瑶站在那里,全身弥漫着刺骨的寒意。她努力镇定情绪,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柜子上的铁环。

    “嘭——”

    柜子却在这时震动了一下,发出嘶哑的声响,在这空旷的屋内,回音久久不绝。裴瑶只觉得脑袋‘嗡’地一热,心脏几乎跳到了喉咙口。

    那手倏地收了回来,眼中透着惊恐看向柜子。

    心脏猛烈的蠕动收缩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裴瑶竟然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那种排斥的感觉,如此的强烈,如此的让她受着煎熬。

    “砰砰——”

    再次传来声响,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柜子一晃一晃的,秘密呼之欲出。

    裴瑶深吸了口气,手颤抖的拔出铁环上别着的一小段钢筋插栓。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的响起,插栓顺利脱离铁环,没有了外力阻挠的柜门应声而开。

    “嘎吱——”

    的声音,伴随着,持续不断的男孩哭声。

    裴瑶深吸一口气掀开眼帘,看向柜子里面。

    里面的情景,几乎让她瘫软在地上!

    没有想象中的血淋淋,没有想象中的恐怖血腥。只有一人一物,一人,便是捆绑的如同粽子的沈妙妙,而一物,便是那哭泣不止的仿真玩具娃娃。

    裴瑶一把抓起那娃娃,在娃娃的身后找到开关,拨了一下,令人心悸,愚弄了她如此之久的哭声吵闹终于停止。

    身子一软,无力的靠上柜门,裴瑶现在的心脏还没有平复那种紧张到极点的跳动。后背上,她清晰的感觉到冷汗顺着背脊滚落而下。

    “唔唔——”

    里面的沈妙妙发出哼叫,向裴瑶露出祈求的眼神。

    裴瑶有气无力的靠在柜子上,拿眼斜睨着她。柜子里的沈妙妙,被捆的像粽子一样,嘴上贴着强力胶带。此时,她连连的晃着脑袋,向裴瑶投来求助的目光。

    渐渐的平复下心里强力的跳动,裴瑶上前,猛的一下揭开了她嘴上的胶带。沈妙妙大口大口急切的喘着气,显然是被憋坏了。

    “你怎么在我家?这是怎么回事?!”裴瑶定了定神,锐利的目光扫向她的脸蛋。

    “你家?!我……怎么知道?!”沈妙妙吞了下口水,说话有些费力,“你先把我放开好不好,我都快被勒死了!”

    裴瑶看着她,没有动作。她醒来就遇上这么诡异、惊悚又荒谬的一幕,现在还没有搞清头绪,哪有闲工夫管她的死活!

    沈妙妙看着裴瑶,见她没有为自己松绑的意思,便说:“你把我弄到这里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要是我遇害,你做的那些好事觉得会被公诸于众!”

    “我无聊吗?”裴瑶瞪她一眼,恨恨的说道:“鬼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还有这个该死的玩具娃娃,你以为这是在拍惊悚剧吗?!”

    裴瑶狠狠地把娃娃扔在地上,拿脚愤愤的踩了几下。

    沈妙妙在柜子里挣扎了几下,没办法挣脱绳索,茫然痛苦地说:“我刚刚才醒过来,这个玩具娃娃一直跟我在一起,一直哭,我快被吓死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家的储藏室!”裴瑶扫了一眼四周,还是觉得浑身发麻。虽然不太愿意,但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沈妙妙陪在一起的话,还能减少一些恐怖的气氛。她动手给沈妙妙解开了绳索。

    “这是谁干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沈妙妙一个踉跄跳出柜子,打量着这昏昏沉沉乱成一团的储物室,心里压抑不住的反感。

    伸手往口袋里一摸,手机呢?!

    “别动”裴瑶的目光被沈妙妙后腰上的东西所吸引。

    “怎么了?”沈妙妙看见裴瑶紧盯着自己,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裴瑶却不管沈妙妙,径自伸手从她后腰牛仔裤上取下一样东西。那是一个荷包,红色的刺目,裴瑶认识,这个荷包跟先前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荷包一模一样。裴瑶的目光急剧的收缩着,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两下。

    这只荷包中同样藏着一些东西——当裴瑶把荷包打开之后,她看到了一部手机和一张折叠好的纸条。

    沈妙妙瞧见,一把将手机抓过去看了一眼,嘟囔道:“咦,这怎么不是我的手机?!”

    紧接着,她继续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的翻了一遍,立刻叫了起来:“我的手机,我的钱包,怎么都不见了?!”

    目光看向裴瑶,却见她的身子有些摇晃。

    裴瑶摇了摇头,强烈的预感告诉她:这件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她把字条展开,快步的出门下楼。

    “哎……”

    沈妙妙的声音从后面出来,接着就是噔噔的下楼声。

    到了客厅,沈妙妙迫不及待地追问:“这上面写了什么?”

    裴瑶将字条展开,开始阅读,看了两行,抬眼瞥了沈妙妙一眼,说道:“这是给我们俩的信!”

    沈妙妙一愣,把脑袋凑了过来。随着信的阅读,两人的神色越来越沉重,因为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裴瑶、沈妙妙:

    当你们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一定会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当然我是知道答案的,不过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你们现在需要关心的,就是怎样从这屋子里逃出去。

    你们两个做过什么事,相信你们各自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这不是惩罚,而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游戏,我的主人,希望看到两位精彩的表现。

    看到这封信,也就证明——游戏正式开始。

    这套房子有两个门通向外面,一个在客厅中,一个在阳台上。现在那里都装上了厚重的防盗门,不仅打不开,而且隔音效果一流。裴瑶,你房间的窗户被木板封死,如果没有工具,是不可能撬开的。至于另几个房间里的窗户,虽然没有封上,但是我换了坚固的钢化玻璃,而且嵌入了墙体之中,所以你们没有任何的逃生出口。

    你们和外界的联系也基本被切断。我留下了一部手机,但是我焊死了手机拨号键,这个手机只能接听,却无法拨出。

    屋子里没有水,没有任何事物。好了,你们就是处于这样一个困境中。游戏已经开始,你们慢慢去体会孤独、无助、绝望交杂的恐怖滋味吧……

    期待你们的完美表现,姑娘们,可别让我的主人失望哦——

    裴瑶拿信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沈妙妙。沈妙妙也惊惧的看着她,脸上同样是难以描述的恐惧和脆弱。

    “是谁?是谁弄了这个BT游戏?她以为他是死神吗,那个狗屁主人是谁?这里是现实世界,又不是小说电影,怎么会游戏就游戏,说封死就封死啊?!我不信,我绝对不信!”沈妙妙像是突然被刺中一样,情绪失控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信,几下就将那信纸撕的粉碎,边撕扯边吼道:“游戏?凭什么?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纸屑在空中洒落,沈妙妙开始像无头苍蝇般的满屋子乱转,打开一间一间的卧室,拉开窗帘,奋力的敲打窗户,最后走到门口去踢打那封死的铁门,光着的脚撞上铁门,钻心一样的疼痛,她握着拳头一下一下拍打着门,身子慢慢的滑落到地面,痛苦又恐惧地抽泣着。

    她颓然的瘫坐在地上,把脑袋埋在双臂中,肩头微微耸动着,发出似有似无的呜咽声。她长到十八岁,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恐惧无助过。

    裴瑶看着她,对她的恨意渐渐的减弱。此时,她们不过身处在同一境地的可怜人而已!

    她和沈妙妙一样,醒来的时候脚上连鞋子都没有,现在看到屋内的格局和摆设,有些东西早已经清空,裴瑶实在无法想象,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一切!

    心里的思绪一时百味陈杂,令人恐惧绝望的念头一一在脑海中闪现。最后,还是接受了如今的现实。

    她慢慢走上前,在沈妙妙身前蹲下,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沈妙妙埋着头,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看着她,那眼中,除了绝望恐惧,还多了一份求生的意志。

    “好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暂且放下,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她一边说,一边将沈妙妙从地上拉起来。

    “咝——”

    沈妙妙倒吸一口气,脚下疼的一抽。刚才疯狂的踢打铁门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没穿鞋,现在脚上已经青紫一片,脚趾头疼的几乎麻木。

    裴瑶在几个房间里面走了一圈,发现都没有灯,不由失望的重新回到客厅,将自己身子窝进沙发,脑袋抽抽的一片生疼。

    “这应该是那个人设计好的。”沈妙妙也发现了这些刻意的故障,语气都无力起来。

    “靠近外面的房间都没有灯光,我们是无法通过灯光向外面发出求救信号了。”沈妙妙用脚后跟一跛一跛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上去。

    现在,她们两个都累极了,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对于未来的渺茫和毫无头绪,像沉重的大石压着她们,喘息似乎都变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