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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金发碧眼的女人盈盈地笑着,美眸顾盼,对待花衣时的温柔大方的举动,就好像在面对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然而反应和她迥然不同的,是鹤见花衣脱口而出时昭然若揭的“不欢迎”态度。
“鹤见……艾琳,你们认识?”国木田独步打量着两人的神色,语气诧异。
“以前是一个学校的。”艾琳自然地接了话,“花衣很讨厌见到我吗?怎么一直不说话?还是说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那件事是我误会你了,做得不对,抱歉,能原谅我么?”
尽管除了当事人外,没人知道艾琳口中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事,不过她首先低头的谦和举措,就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好感。
是个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摄人心魄,具有魅力的女性。
然而知道这个人真面目的鹤见花衣只觉得胃疼,这次又叫“艾琳”了么?还真是个随口胡诌的常见名啊。
“没关系,只是每次见到你都没什么好事,所以,”鹤见花衣顿了顿,认真地请求,“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你就别出现在我附近了拜托。”
花衣的话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甚至于有些锐利,尽管她的口吻平静,就是很普通的拜托。
“好吧,”艾琳笑了下,丝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默认了花衣的说法,“既然花衣求我,我就答应好了。我还有点事,回见。”
这么说着她朝他们摆了摆手,往会场的内部走去。
“喂,鹤见,那个是你熟人?”今天的国木田不太对劲,至少平时的他是绝对不会问出这个问题的,“跟你的朋友这么说话,真的没问题吗?”
花衣愣了一下,微微皱眉,最后用着略显沉重的神色,迟疑着回答:“国木田君……如果,我是说如果啊——你对……她有好感的话,嗯,你可能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眼科。”
“……”国木田独步沉默了一会儿后“哼”了一声,用手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不置可否,“根据我的计划,我理想中的女性会在四年后才出现,绝不可能出现在此刻!”
鹤见花衣:“……”
——收回前言你需要去看的是脑子。
“一般说着‘绝对不可能’反而是‘在意’的表现呢,”太宰治摸着下巴想了想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国木田君你还有口是心非的特征,不过,虽然捉弄国木田君也蛮好玩的,但是,作为初恋,这也太悲惨了,果然我还是给国木田君提个建议好啦,不要太过陷进去了,真正有魅力的‘女人’,可不是那一类型的哟。”
“什么有魅力的……都说了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矢口否认的国木田独步立即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万花丛中过的口吻是怎么一回事啊?!女性公敌!”
“哎呀,明明是好心的告诫,”太宰治微微睁大了眼,露出了像是惊讶的神色,刻意用伤心无辜的语气说,“国木田君还真是过分呀,在花衣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不,还请不用在意我,”鹤见花衣立即补刀,“再说太宰先生对女性总是一副暧昧轻浮态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花衣说这种话就太让人伤心了,”太宰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对花衣来说,我可能是劣迹斑斑,但是呀,自从认识花衣以后,我就没有再与其他的女性走近了,花衣难道看不见我的努力么?”
国木田独步看了太宰治一眼,又看向了鹤见花衣,好心地替同僚辩解了一句:“……这是真的。”
咦她为什么会有种被指责了的感觉?不不不一定是她的错觉……才不是错觉,这要她怎么回答呀喂!
“……”鹤见花衣偏了偏头,沉默着思考了一下才扬起唇回答,“我会努力看见的。”
“啊,那我也努力让花衣看见好了,”他敛眸微笑,“我的真实心意。”
“鹤见……小姐?”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略显犹豫的青涩女声,花衣循声看去,看见的是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诶真的是鹤见小姐啊,”身穿白色晚礼服的,是一个还有些稚嫩的女孩子,披散着乌黑柔软的长发,神色有些惊讶,在花衣看来后,少女赶紧出声解释,“我是中森青子,上次在电车上见过的。”
“我记得,”虽然总是临时忘记一些重要的细节,但花衣的记忆还不至于差到把前两天才见过面的人都忘记,还是因为电车上那件让人心情不太愉快的事情,“又见面啦,青子,唔,这次不是跟你的朋友一起来的吗?”
——没有看见呢,上次的那个少年。
花衣随意地瞟向了中森青子身后的人群,然后收回了视线。
“快斗吗?从刚才起就没看见……大概又一个人跑到哪里去啦,不用管他。”中森青子鼓了鼓腮,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花衣的旁边。
“我是花衣的同事太宰,这位可爱的小姐你好~”太宰治微笑着释惑,“那边的是国木田,也是我们的同僚。”
“我是中森青子,请多指教。”青子礼貌地回应道,在略微地沉默后,带着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花衣,微红着脸犹豫着小声恳请,“那个,鹤见小姐,可以拜托你过来一下吗?”
“嗯。”花衣虽然暂时还不知道缘由,不过她对这名叫中森青子的女生印象很好,于是很干脆地点了下头,跟太宰治随意的嘱托了一句后,就跟随着青子走远了一些,在青子附耳悄声对她说了什么后,略微一怔,随即恍然,和青子一起离开了会场。
“这可是在工作途中啊,”眼角余光晃见了暂离会场的两人的身影,国木田独步收回视线后,打量着会场里形形□□的贵客说,“听东京来的那个警察说,怪盗基德最擅长的就是变装,会不会早就混进这群客人里了。”
“嗯,大概,”太宰治偏了偏头,意味深长,“怪盗1412,在利用华丽而吸人眼球的魔术进行盗窃外,还擅长易容和变声,据说就算是女性也能轻易模仿,易容能力登峰造极到就算是亲近的人也很难分辨。所以,就算是身边的人也得小心对待,说不定刚才和国木田君交流的那名女性就是怪盗基德变装的呢。”
“有道理……等等,”国木田独步顿时瞪大了双眼,诧异地盯着太宰,像是不敢相信他刚才听到的话,“你说她是基德?!”
“怪盗基德”预言会在今天登陆这艘船窃取川澄几天千金川澄百合脖颈上的订婚信物“红月之泪”的事情,在名流之间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被刻意扩散开来的消息。“月下的魔术师”“平成时代的鲁邦”……被冠以诸多华丽称号的怪盗基德,在各国都有着部分追随者,可以说是相当有人气的厉害盗贼,根据传闻,他优雅而且魔术手法技艺高超,获得的宝石有时还会还给警察或者直接丢掉,可以说他盗窃的理由并非是只为了金钱,对这样能将各国警察刷得团团转,神秘莫测的人物,可以说社会各界都有很大部分人对他抱有好奇心,和想要看到他的真面目,而被怪盗基德盯上的宝物,无一不是罕见的贵重艺术品,本就承载着美好传说的红宝石“红月之泪”,在被怪盗基德盯上后,珍贵的身价再度翻倍。而警察和怪盗的再度对决,也无疑是这场商业晚宴绝佳的娱乐戏码。
这是高高在上的名流的通病——过于自信,认为就算是享誉世界,怪盗基德也不过是区区的一个盗贼罢了,在这艘被重重警察驻守的海上牢狱里,怪盗基德也不过是蛛网里的虫类罢了。
所以,国木田独步脱口而出的那声“怪盗基德”顺理成章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各种探究和疑惑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国木田君,你的反应太夸张啦,我可没有这么说哟,”太宰治若无其事地弯起了唇,视线越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落在了前方不远处和一个男人举杯相谈甚欢的金发女人身上,“只是,船离开港口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怪盗基德应该早就在船上了吧。”
变装,或者是,本来就收到了邀请函也是有可能的事。
——说起来,不愧是川澄集团的商业晚宴,见到了不少熟面孔和“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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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川澄集团的海上晚宴的结束时间是凌晨的一点,所以川澄集团为收到邀请函的贵客还准备了休息用的房间,也可以用来放备用的衣服和包。
女孩子突然来例假本身就是很容易让人尴尬的事情,好在花衣带了备用的卫生巾,将东西交给青子后,在房间里等待着青子的花衣,偶然听见门外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不过船舱的隔音效果很好,模模糊糊的花衣其实听不清楚外面在吵什么。
随即是“砰——”的一声,像是砸门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女人的尖叫。
可不想自己住的房间外面出命案的鹤见花衣走上了前,刚将门拉开了一个缝隙,就听见门外的男人劈头盖脸地怒斥了一句:“川澄百合!我不可能娶你!死都不可能!那也不是属于你的东西!你配不上,蛇蝎心肠的强盗!”
“哈,”像是被推了一把所以撞在了她门上的女人背对着门,花衣看不见她的神色,只听见了一声尖锐如乌鸦嘶鸣的嘲笑声,女人的口吻轻蔑而充满着讥讽,“我不配?这世界上最适合‘红月之泪’的女人不可能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二宫秀树,别给脸不要脸,就算是没有二宫家,‘红月之泪’早晚也都是我的。我是看在二宫家和川澄家曾经也是世交的份儿上,才可怜你的父亲,给你们援助,现在的二宫家是什么样子,其他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么?区区丧家之犬也敢在我的面前犬吠!你还以为是当初那个如日中天的二宫集团呢?想要将我的宝石送给那个女人?哈,二宫秀树,你是脑子烧坏了么?!我警告你,你再敢和别的女人有所来往,我就联系媒体曝光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而且不会再给二宫家任何的帮助,你以为你身无分文了,那个叫艾琳的女人还会看得上你吗?别笑死人了,二宫秀树!”
在二宫秀树氤氲着风暴和戾气的眼神望过来时,鹤见花衣默默地关上了门:“……”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然后门口是片刻的安静,随即又是几句隔着门板听不清楚的争执,不久后,就是一前一后离开的步伐声了。
背后的洗手间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换好后出来的中森青子露出了歉意羞怯的浅笑:“久等了,鹤见小姐。”
“啊,没关系,”鹤见花衣估计着门外的人已经走远了,于是说,“我们回去吧。”
川澄百合和二宫秀树。
说好的模范未婚夫妻呢?
回想起川澄百合提及的“红月之泪”和“艾琳”,鹤见花衣觉得……她一定要离“艾琳”远点!
·
和中森青子一起回到会场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了,刚刚踏入会场的时候,只见里面没有点灯,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周围的所有景象,只有一束亮光在整个会场里转悠,最后白色的耀眼灯光忽然打在了花衣的身上,其他人一起回头看了过来。
“今天的幸运女神已经找到了,恭喜。”地板上打着幽微灯光的舞台上,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带头鼓掌,黑暗的会场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随即周围被关掉的灯光再次亮起,面前的人群主动让开了一条路,茫然里的花衣看见的是站在舞台上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的一副扑克牌。
魔术表演么?
反应了过来的鹤见花衣走上了前去,魔术师将手里的扑克牌递到了她的面前:“请这位小姐任意切牌抽出一张。”
鹤见花衣点了下头,按照他的说明去做。
“好了,现在小姐可以看看自己抽中的那张扑克牌了,还请千万不要告诉我,就让区区魔术师来猜猜看好了。”伸手打了个响指,魔术师做着夸张的动作,装出了一副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的样子。
花衣将原本向下的扑克牌在手中旋转,面向自己,愣了愣。
“好了,我猜到啦,”装腔作势的魔术师兴奋说出的,是自己一开始就做好了机关的扑克牌的号码,“小姐手心里的扑克牌是红桃a是不是?”
“很遗憾,魔术师先生你猜错啦,”她说,在魔术师愕然的时候,将手心里的牌摊开,露出的,是原本不属于这张牌里,写了奇怪文字的扑克牌,落款和花衣在侦探社见到的那张预告函一样,“是怪盗基德的卡片。”
【红月之泪,我已经来到离你最近的地方,静待冥王星的沉没。
——怪盗k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