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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坐在屋外的草坪上,森林传递来清淡的芳香,在阳光中变幻着黄绿的叶子颤动着。
木青端着一碗清茶,满脸回忆地说道:“你们问我啊!我本来是个周游列国的道士,偶尔除除妖,偶尔传传道。啊!没错,那时的中原还是战国时期,因为我的理念与太清那家伙不和,所以就被排挤了,于是我就想,干脆去找找传说中的三仙岛吧!然后,我就沿着齐国一溜往上走,再度过了一片大海,最后就找到这片岛屿了。至于这儿是不是瀛洲,姑且算是吧!再说了,这片既没有战争也没有妖异的土地,不就跟仙境一样吗?”
木青还想继续说下去,但一边的霁虹已经起劲地举手了。
“小霁虹,有什么问题?”木青说道。
“木青爷爷,战争是什么?还有那个,战国是什么?”霁虹好奇地问道。
“阿拉拉!一时说的兴起,忘了这里还有孩子了。”木青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严肃了起来,“不过,霁虹也是时候知道了,所谓战争,就是人类为了贪欲随意厮杀的罪行堆叠而成的罪孽。诸位,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战争已经在这座岛屿中张牙舞爪了。这也正式在宣告,原初之时一去不复返。”
知北和萌都被这句话震住了,战争要开始了?难道之前没有战争吗?对呀,既然是连国家都没有的岛屿,当然没有战争了。那么,也就是说,像这座村子一样和平宁静的地方,要被血与火占领了?
霁虹皱起了眉头,厌恶地说道:“那么讨厌的东西,为什么可以随便的张牙舞爪啊!木青爷爷!赶快将那个大坏蛋打败!”在霁虹那满是欢乐的纯真童心中,虽然并不是很理解木青的话,但她已经察觉了,所谓战争,是一件非常悲伤非常悲伤的事。
“……”木青并没有回话,他只是深沉地望着霁虹,知北能在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中体会到一种巨大的无奈。
“抱歉!我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是大势啊。美好的混沌总要离去,而要想划分天地,必然要经历血与火,盘古是这样撕碎了诸天魔神,黄帝也是这么杀死了蚩尤。”木青悲伤地说道,“说到底,这是人类的贪欲使然,但又何尝不是天数命定呢?”
“爷爷……”看着木青那低沉的面容似乎罩上了阴云,霁虹也不由得低落了起来,似乎就连厌恶都提不起劲了。
“不需要哀伤!霁虹,这并不是你的错。”木青劝慰道,他似乎也觉得自己所言太过于沉重,对孩子未免不好。
坐在一旁地知北也安慰地摸了摸霁虹的头,说出了他自己的见解:“所谓战争是已经发生的事。霁虹,对已经发生的事我们当然无能为力,所以我们要做的是不断变强,只要足够强,总有一天能够阻止战争的。来,不要哭丧着脸啦,面对困难时的微笑才是人类最美的一面呢!”
“是这样的吗?”霁虹呆呆地望着知北和木青。
“是这样的!”知北肯定地点着头,一旁地萌也抱住了霁虹的手,“你看看,萌都在鼓励你呐!”
“我知道了,萌,知北哥哥,木青爷爷,我一定会变强的!我一定会将村子保护好的!!!”霁虹认真地说道,她的笑脸鼓鼓的,显得非常可爱。
“这就好!这就好!”木青浅笑着应道。
“说起来,木青大师,是不是战争一开始便会有妖怪诞生呢?”知北问道,看起来木青对妖怪的诞生应该有所了解,如果能知道一些线索,那对于寻找八云紫应该会有所帮助。
“每次都是这样呢!”木青苦笑了一声,“战争让人心动乱,于是有了仇恨,恐惧还有懊悔,也有了崇敬,爱戴,渴求。无论妖怪还是神灵都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疯狂成长,总是会诞生的啊!”
一旁的霁虹认真地听着,但听来听去,她依旧搞不明白‘妖怪’是什么,看起来知北哥哥和木青爷爷就像在打哑谜一样。
“那么,请问您了不了解妖怪是如何诞生的呢?”知北问道。
“这个嘛……说到底,妖怪就是被众人畏惧的种族。他们的诞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因为众人的畏惧而慢慢地拥有了超越常理的力量,一种是在不自觉中碰触到了道,拥有了超越常理的力量而后才被众人所畏惧。”木青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究其诞生的原因,根本是因为混沌初开,境界的划分之后,芸芸众生有了畏惧罢了。”
“混沌初开,境界划分?”知北问道。
“啊,就是说现在这种情况,掩藏在这片土地之下的灵脉已经开始破碎,人们也开始掀起了战争……”
木青的话并未说完,就已经被霁虹打断了,“等等!等等!木青爷爷,你先得好好地跟霁虹讲讲什么是妖怪才行,要不霁虹都没法听明白你们的话!”
“好吧!妖怪,是和神灵还有精灵差不多的东西,像那边的萌小姐,我们既可以称呼她为妖怪也可以称呼她为精灵。”木青指了指萌,继续说道:“凡俗之人将他们所畏惧的家伙成为妖怪,而我们修道之人则要以心性辨别,无论世人如何将一个人称为妖怪,如果在你与她的交往中察觉到,她有一颗和你一样好的心,那她就决然不是妖怪。你明白了吗?”
“嗯!”这一次,霁虹听明白了,她高兴地一把抱住萌说道,“所以萌小姐果然是精灵吧!”
“是的!”木青点了点头,对知北说道,“所以,以前的人不知道天地的巨大,人类的渺小,也不知道敬仰和畏惧,自然没有妖异神灵,而今,一切都不同了,一切也将诞生。”
“人类意识到天地的巨大是妖怪诞生的根本原因,是这样吗?”知北明白了。现在的人类了解到天之大,所以妖怪诞生,到了后世,人类遍布地球,妖怪自然也没了生存空间。
“孺子可教也。”木青笑着点头。
“木青大师,我还是想问问,你所说的第二种成为妖怪的方法,到底是这么回事呢?”知北问道。
“知北君,你知道灵脉是什么吗?”
知北摇了摇头。
“所谓灵脉,是我们道家的说法,在大地的最深处,那黑暗无光的地方,却流淌着光的河流。它不是太阳的光辉,也不是烛龙的叹息,而是混沌流淌泻下的秩序之河,现在混沌被劈开,这条河也开始渐渐破碎,只要能碰到一丝碎光,便能接触到世界的本源,获得根源之力的一角。现在你懂了吗?”
知北看着神棍气息十足的老爷子,说道:“大概明白了!”就跟感人至深的基情大片里的真理之门差不多对吧!(?)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呢!”老头子看了看知北,说道。
“对不起,您作为一个男人就不要说这种话行吗?”知北忍不住吐槽了。
“哈哈哈哈……”木青无所谓地笑了起来。
“对了,您是仙人吗?”
“仙人?我哪里算,你看我依旧行走在人间,显然不过是一介小小散仙罢了!”
那不一样无敌吗?
p.s:本文设定,散仙以上才是仙人,而只要是仙人都要飞升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