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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向后远去的田野、房屋、小树林景象,熟悉又陌生;站在门边,以这个角度向远处眺望甚至还可以看得到曾经就读的小学;操场,看不清晰的活动的身影,白色的教学楼。
——距离重生后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从和日向翔阳告别到提行李上电车,哪怕我还处在梦中,也该是醒来的时候了。
可我一直都处在「醒来」的状态。
身上微微冒着冷汗,尽管电车里还没有开上冷气,身上的鸡皮疙瘩却消散不去。
翔阳那颗带着热气的脑袋仿佛还依偎在胸前,温度,触感,都是真实的。
——等等等等!上面那句话感觉哪里不对!越来越有湿胸play的意境是怎么回事……我甩了甩脑袋,感受不到一丝眩晕,既然五官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么便顺其自然吧,哪怕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梦境也不要紧,从另方面一想,反而能改变上演曾经后悔的场景,也是神的恩惠了。
和死神有过颔首之交,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一想,连胸前那块水渍都显得毫无所谓了。
我突然觉得心情愉悦,有想哼歌的冲动。
前来送行的只有翔阳一个人,父母在我四年级那年就因为事业原因居在东京,而被留下来的我暂住在老家秋子阿姨处。
秋子阿姨至今未婚,在后来的我所知她是不婚主义,打理着外公外婆留下来的家族财产寿司铺子「菊ケ屋」,每天早出晚归,造成的结果就是——我放荡不羁,像个野孩子一样四处游荡在田园野间。我倒从未怨恨过她,一来秋子阿姨本身就性冷,二来除了工作外她对我的关爱也是极好的。
离别这一天,「菊ケ屋」因为没有招收别的员工,只有老板一人的她当然要继续打理,并且独立的我总是让她放心。唔,没来得及见上秋子阿姨一面有些遗憾了,不过我决定等到第一个暑假来临我一定要回来老家一趟。
剩下的还放不下的心有点堵堵的原因是……
拒绝我的初恋和发生口角的幼驯染。
说是初恋也是我的另一个幼驯染,两个人都比我大上两岁,一左一右住在我家旁边,出生后就一直玩在一起,尽管两人都是男生。
第一次察觉到对初恋的感情是在父母离开老家的那一天,赌气全然不理解,认为被抛弃的我哭着一个人跑进了树林,直到夜幕降临我才意识到黑暗包围独立自身的恐慌;
当有着温暖笑容的男孩俯下身抚摸我脑袋轻声说「终于找到你了」的时候,心脏无法遏制地狂跳起来。
然而当鼓起勇气告白的那刻,对方脸上出现的愕然和倍感抱歉的神情一瞬间将我打入地狱。
「抱歉,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而已……」
男孩这么说着,口气一如既往的温柔。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冲动的我当然悲伤地把所有负面的情绪都爆发出来的,接着,另一个幼驯染冲出来开始指责我的无理取闹。
——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这样想着的不成熟的我,就此把关于老家的所有羁绊一切切掉。
鹤崎直生,变成了另一个鹤崎直生。敏感,内向,阴暗。
……
大片的记忆接踵而来,我倒吸了一口气,再次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现在已经不一样,已经不一样了……我小声地安慰自己。
脚边的行李箱有微微滑动的痕迹,我赶紧扶好,刚一抬头,身侧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你的内衣颜色,看到了哦。”
……哈?
说话的是一个深棕发的男孩,反带着棒球帽,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身上穿着大了一号显得垮垮的棒球服,明明该是一个讨人喜欢的活泼男孩形象,却因为嘴角的坏笑给人一种「随时有可能恶作剧」的感觉。
人小鬼大。
瞥见对方眼中的戏谑,我微微眯了眯眼蹙眉看他,“那就请闭上眼睛不要看好了。”
被我的满不在意态度吓到的男孩怔了一下,随即又嘻嘻笑了起来,“哇啊,水渍的分布很不寻常哦,需要我帮你叫警察吗?”
盯着他嬉笑的脸我干脆地说:“你有点烦。”
“怎么会,目前为止这才是我的第三句话呢。”他又开始说话,完全不在意我略显冷漠失礼的态度。
我盯着他没有说话,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语气也变得轻佻起来,“粉~红~色~的~哦~”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是说内衣的颜色吧。哪怕在意也没有能够把水渍立即变干的办法。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盯上我的原因,但找乐趣估计是他的真谛。
“眼睛红红的哦,你刚刚是哭过吧?这么联想起来,你是不是经历了很糟糕的……事情?”
他的话音未落,却见我毫不犹豫地手一伸——
掀起了他的上衣。
我认真地看了两三秒,然后在他完全愣住时收回了手,慢悠悠地对他说:
“现在,我也看见了你乳/头的颜色,我们扯平了。”
……
“哈……?”他用喉头艰难地发出一句问息。
看他没有反应过来我露出一抹坏笑,用和他一样轻佻的口气说到:“粉~红~色~的~哦~”
——哈?哈?哈?哈!
——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你你你你做什么!”
男孩立即大大地后退了一步,紧紧伸出双臂护住了自己的身体,那张粉嫩的小脸蛋涨得通红。
我得逞地吐了吐舌头,脸上还是面无表情。
哼哼哼哼面对这种臭小子就该要用这么狠的手段!问我为什么知道他是臭小子?这家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以孩童天真可爱的身份装作无知地偷看大姐姐们美妙躯体的气息!
对方红着脸瞪着我说不出来一句话来,那副大大的镜框有点歪,刚刚那激烈的回应方式使他整个人变得凌乱不堪。
啧啧啧调/戏的感觉居然这么美好。
蓦地,男孩忽然用僵硬的表情发出几声哈哈笑,“啊哈、啊哈哈!哈哈,有缘我们下次见吧!再、见!”
后面的词念得那么有力,大概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我还没有好好回应一番,电车门就打开了,已经到站的他风一般地扯着自己掉出半个肩膀的衣服跑了出去。
我挑了挑眉,兴奋地舔了舔嘴角。
糟糕糟糕,阿姨的心态老得肿么严重!我还是个12岁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啊!
这次我不犹豫地哼起歌来,对生活简直是充满了无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