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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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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了?姐,你在开玩笑吧?”

    “我没心情同你开玩笑,总之你不用再管这件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把要背的背熟,准备迎接第四阶段试验。此外三天内禁足在家,作为你有事也不同我商量的惩罚!”

    “姐……姐……”

    不等孟凡说完,孟洁出了房门把门一关,让他在里面安心学习。

    她来到另一个房间,小莲正睡在床上,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姐。”小莲揉着额头坐起来:“我睡着了吗?”

    “睡了一会。”

    “对不起啊,不知怎么一回来就特别困,想睡觉。”

    “药效过后神经有些疲劳,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莲拍拍面颊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回忆起几小时前发生的事,不敢相信地问:“我真的同你去闯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家吗?我感觉好像做梦一样。”

    “不是做梦,小莲,你很勇敢,今天的表现可给姐姐长脸了。”孟洁赞许地抚抚她的秀发:“我家小莲将来一定是女中豪杰。”

    “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平时同陌生人说话都有点紧张的,可我今天居然像个电影里的女杀手一样,这还是我吗?欧阳教授的药物真有这么神奇?连人的本性都可以改变。”

    孟洁格格笑了:“哪有那么神?教授的药无非就是让你胆子大了,能有临危不惧的镇定。但如果从行为分析上讲,这才是你自己的本性。”

    “我的本性?”

    孟洁拿起她床头的枪瞄了一下,“没错。人也是动物,我们的理性其实是后天培养和环境影响的结果,但在我们体内都有兽性的存在。你之所以喜欢枪,因为你体内其实潜藏着张狂的破坏欲,只是在你的人生经历中给压抑,现在你已经重拾对生活的信心,加上药物作用,这种**就会表现出来,等你多经历一些事情,多懂一些东西,你就不会再需要药物,而会真正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小莲眼中闪光:“我明白,就像姐姐一样,对那么多坏人可毫无惧色。姐姐,我真的好崇拜你,你把那些人都镇住了呢。”

    孟洁也略有骄傲,但又谦虚地道:“是教授的功劳。”她从耳孔中取出一个耳机:“其实在整个过程中都有教授的暗中指点,他窃听全过程,在必要的时候指点我怎么做,加上我自己的临场发挥才有这样的效果。”

    “是吗?但感觉悬得很啊,如果那些家伙真的穷凶极恶,同咱们死磕怎么办?就像最后,如果王尚千不开口说话,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小莲,你不用把坏人想得太可怕,坏人也是人,他们也有他们的顾虑,他们就像狗,你越是怕他们,他们对你就越凶。至于王尚千,他会插嘴也不是完全意外,教授了解他,分析过他的性格,严格意义上他是个生意人,还是讲求和气生财,刘勋也一样,如果真要打起来,对谁也没好处,他们所说的话,也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不用怕。”

    “我明白了。不过教授怎么会了解王尚千呢?”

    “教授也年青过的,以前也有个小毛病,喜欢玩牌,同王尚千接触过几次,我说过的,他是个出色的行为分析师,不要说接触几次,有时一眼就能看出别人是什么性格。”

    “太厉害了,难怪姐姐你这么用心地同他学。”

    孟洁笑,“但愿有天我们能超过他。”

    “你觉得那些人接下来会干什么?”

    “随机应变吧,不必担心,我们女人对男人还是有天生的优势,对咱们多少还是会留情一点,有话也好商量。总之还是那句话,咱们姐妹两大美人出马,无往不利。”

    “哈哈,我现在完全相信。”

    两个美人儿笑成一团。

    孟凡在另一个房间背书,但心思全无,很想听清楚隔壁在说什么,可惜尽管他耳力超人,但这房子隔音效果实在太好,要知道当初孟洁因为不想听他和小莲亲热的声音,特意加过隔音材料的。

    第二日一早,孟凡起来时孟洁已经不在了,小莲在为他做早饭,他理所当然问小莲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失望了,小莲道:“姐姐说不告诉你,免得你又惹祸。”

    “小莲,你有什么以前都会同我说的。”

    小莲笑道:“我现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发现也不能完全听你的,我要开始学着自己拿主意了,我这次就决定听姐姐的。”

    孟凡不高兴了:“小莲,你这是不乖了。”

    “我乖啊,可是你也要乖啊,你看这次多危险啊,大家都是为你好。”小莲见他不高兴,抱住他亲亲他的嘴,“好了,别生气好吗?以后会告诉你的,总之现在没事就对了。”

    孟凡当然不会真的对小莲这样的俏娇人真生气,他想想也是,既然孟洁说没事,那就以后再说了。

    话分两头,孟洁一早出去是因为接到了王尚千的电话,事后刘勋和王尚千一起见了刀疤强,他听说自己能在一个月恢复男性的能力,满口答应可以不报仇,这也可以理解,对男人来说,这种能力比生命更重要。

    刘勋多少还是觉得失了颜面,索性让王尚千全盘打理,自己回了公司。王尚千联络到孟洁后,在孟洁的指引下,把刀疤强接到了欧阳教授的地下试验场。

    “原来是教授。”王尚千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也听过他学术大师的名头:“这么说孟小姐是您的得意门生,难怪口气那么大了,看来小强是真的有救了。”

    教授与他握握手:“孟洁把你的话同我也说了,如你所说,这事也是小儿女家打打闹闹引起来,实在不值得大动干戈,我知道王先生的为人,这件事还要请你多多周旋才是。”

    “一定一定,小强的伤您有问题吗?”

    “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知道是欧阳教授,王尚千也有了信心,随后他一直呆在试验室中,看着教授给刀疤强做检查,孟洁作为助手忙前忙后,一个多小时后,孟洁抹着汗出来。

    “孟小姐,怎么样?”

    “教授说不用我帮忙了,放心,他说他能治这种伤。”

    “辛苦了。”王尚千主动为她倒茶:“喝点水吧。”

    孟洁有点诧异,“我以为你该对我凶神恶煞才是,怎么说你是刘勋的人,昨天的事你不觉得没面子吗?”

    “那得看是谁的面子。”王尚千由衷地道:“像孟小姐这样有胆有识,我王某人平生未见,心中敬佩,何况这事毕竟小强错在先,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哈哈,王先生还真不像道上的人。”

    王尚千又道:“孟小姐又是有空,一起出去喝一杯好吗?”

    孟洁心中有数,王尚千也是男人,对她这样的美女,几乎没有男人可以免疫,就算表面没有,潜意识中多少有一亲芳泽的打算。但人家现在帮自己从中周旋,也不好搏人家面子,便答应了。

    王尚千请她在一家茶馆落坐,两人在包厢中点了香茶。

    “孟小姐,你师从欧阳教授有多久了?”

    “三年多了。”

    “相处得如何?”

    “我们情若父女,他既是恩师,也是益友,是我最尊敬的人。”

    “那是当然,良师难得啊。”王尚千道:“可惜我没孟小姐这么好运,我从小同道上的人厮混,小时候教我的师傅第一件事就是打牌,才走上这条道的。”

    “这条道不好吗?现在王先生威风八面,可是风云人物。”

    王尚千苦笑一声,举起左手,露出他小指断了一截。

    “这是我戒赌的证明,我年青气盛的时候,也是在江湖上乱冲乱撞,后来结婚生子,仇家找上门,结果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虽然我手刃了仇人,但心里这辈子也不会安乐了。”他眼望远方慨然道:“江湖,一条不归路啊。”

    孟洁略有同情:“都过去了,我们人总得往前看吗?”

    “没错,其实孟小姐不要误会,我王某虽身在江湖,但眼下来说,还算个奉公守法的人,我也很尊敬有学问有见识的人,对我来说,能同教授和孟小姐这样的人打交道是件幸事。”

    这话反而让孟洁眉头一皱,她敏感地意识到,王尚千已微微露出想泡自己的苗头,别看他风度翩翩,其实心机很深,先搏同情,再拉关系,本来就是同女孩子套近乎的惯常手段,对于王尚千这种久历江湖的人来说,自然运用得驾轻就熟,看得出,他不仅是个千王,而且也是个口才极佳的风流人物。更重要的是,他的确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如果要追求自己,比谢子豪可强得多。

    不过孟洁并没有因此产生反感,从某种意义上说,王尚千虽只打过两次交道,却是不多见的魅力男人,何况他在关键时刻帮过自己,于情于理,反感他都是没道理的。

    她笑着扯开话题,开始同王尚千闲聊,王尚千也显得淡定从容,他言语得体,举手投足都稳重成熟,而且话语幽默,不时逗得孟洁发笑,如果换成普通女孩,只怕已经对他两眼冒星星了。

    可惜孟洁一颗心全系在孟凡身上,不过这次同以往有区别,孟洁望着王尚千,心中暗想:“孟凡啊孟凡,这回你可真的碰上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