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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刘伶的魂魄依附在白夜的身上,一鬼一妖,随着那股巨大的水流,被两条一黑一白的大头巨鱼推到了另一个时空。
这个时空就像是什么都不存在的一样,没有声音,没有颜色,更没有生机,只有白夜那向前移动的躯体。
“这里是哪里?”白夜奇怪的问。
刘伶道“这里是时空间隙,里面包括你一切事物的过往,只要是进入这片地域,自己的过往就会被吸引过来,过往越多,那么所吸附过来的过往就会越多,最后,本人就会被这些自己的过往所牵连,无法前行,最后迷失在过去里。”
白夜道“我的心魂之色中真的看不到过往吗?”
刘伶道“既没有过往,更看不到未来,也许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吧?否则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呢?”刘伶的话中也表现出一种不解的语气。
白夜点点头,看向四周,既然是可以吸引过来自己的过往,那是不是,也会有一些自己还有印象的过往被吸引过来呢?就这样,白夜一直这样的向前飘着。
突然眼前滑过好像走马灯一样的景色,看不清,却让白夜感觉异常的悲伤和恐惧,既想看清,又不敢真的去看,就在白夜踌躇之时,突然张脸出现在了白夜的眼前,那是一张带着冷森笑容的脸,手中拿着一把修长的细剑,单手拿着一张白色的纸巾擦抹着剑上的鲜血。
那不是别人的脸,那竟然是菲利尔的面容,残酷未有半分怜悯,低垂着眼睑,不屑的看着自己。白夜翻转了一下身子,想要靠近。他似乎看到菲利尔张开嘴巴,好像要说什么,可就在这个时候,白夜的身子突然一顿,接着便被一股极大的吸引力狠狠的吸离了这片灰色的空间。
白夜闭上了眼睛。脑子一片晕眩,等身子平稳了下来之后,白夜这才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湛蓝的天空,一颗苍劲的落叶之树映衬在那天穹之下。
白夜坐起了身,刚好有一个面貌丑陋,醉醺醺的男人拿着一个破旧的酒葫芦走过白夜的身侧,这一走一过,带起一股浓烈的酒味,让人脑子都有些发胀。
白夜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那个男人道;‘这个人怎么好像是被酒给淹了似得?’
就在这时。附在白夜身后的刘伶道;‘小哥。跟上那个人?’
白夜不解,‘你要我跟着他干什么?’
刘伶道;‘那就是我。’
白夜一愣,苦笑道;‘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那个男人和你长的可是一点也不像啊?’
刘伶道;‘*乃父母所生,魂魄而是天地所养,我本是杜康之魂,转生刘伶之身。魂魄之形早已定化,自然无法与二世的*相符。’
白夜道;‘只是我说你这魂魄和*来的差距也是太大了点吧?’白夜说着赶忙跟了过去,心中暗惊,自己的魂魄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就见刘伶独自一人,进了一个破旧的城门内,进了一处酒馆坐下身子开始饮酒,白夜也跟着走了进去,坐到里刘伶不远处的一个位子上叫小二弄点吃食,盯着刘伶的一举一动,而刘伶也只是点酒来喝,也没有什么行动。
就在白夜已经无聊的想要睡上一觉的时候,进来一波食客,就听其中一个带着白段子书生帽的男人对众人道;‘老哥几个,你们听说了吗?城南那边有一家自称杜康降世的小酒馆,外面挂了个牌子说是喝了他家的酒,一杯醉三年,口气大的很啊!’
‘浮夸,浮夸而已’另一带着方巾的书生挥着扇子道。
但是很快的,另一个武生穿着的男人道;‘我看不是浮夸,是真有其事,前几日我就听说有人喝了那里的酒就醉死了呢!’
‘开玩笑吧?应该只不过是谣传吧?’
‘谁知道呢?’
几个人说着找了个地方就坐下了,叫了小二,点了些菜便开始吃喝。
白夜奇怪的道;‘杜康降世?真有这么神吗?哎?对了,刘伶,你的前世不就是杜康吗?这怎么又出来一个?’但是刘伶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白夜回头看看,却发现刘伶的魂魄已经来到了自己生前的肉身之上。
而坐在另一边的刘伶,听到了众人的话,醉醺醺的眼睛看了过去,身子也就起来了,走到那群人的跟前问道;‘几位,小可想问一下,你们所说的那家酒家在何处啊?小可想要去看上一看?’
众人见刘伶这个样子,先是一愣,但是很快,里面那个扎着方巾的书生回道;‘就在城南外三里之处,名曰【杜康酒】’
‘多谢,多谢’刘伶听过之后,忙拱手告辞,转身便出了酒馆。
白夜见刘伶离开,忙转身离开了酒店,一个小二端着些酒菜从后厨走了出来,本想要给那刚来的一波人上菜,哪知道,本来坐了满是人的屋子,突然一下子空空如野,只留下一定银两放在一张屋子正中央的八仙桌上。
小二捡起桌子上的银两,眼睛发直‘奇了奇了?这怎么连个声响都没出就都没了人了呢?’
城南外
白夜跟着一身酒气的刘伶一直向前走,看着刘伶的魂魄在前面晃晃悠悠的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只好跟着前面的刘伶不停的向前走。
走了好一会,白夜远远的看到了一家不大的小草屋,坐落在路边,不时的便有人进出,各个都面红耳赤,大呼过瘾。
刘伶快步走到小草屋前,只见得草屋上一块白布上写着【杜康酒】三个大字,他二话不说便走了进去,白夜哪敢怠慢也急忙跟了进去,刚进去,就见草屋后面里跑出来一个小酒童。竟然和氺书长的是一模一样。
白夜一怔,刚要叫氺书,可是嗓子却说不出话来,刘伶的魂魄此时来到了白夜的身前道;‘这里是过去,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向下看就好了。’
白夜没办法,自己坐到一个小位上盯着刘伶,刘伶也是一点也没有发现白夜的样子。自顾坐到一个位子上对氺书道;‘听说你们这里的酒喝了可以醉三年,我是不敢相信,你们给我拿出来我道要试试真假!’
白夜暗道;‘这小子看来不是来喝酒,道是来挑事儿的嘛?’
氺书先是用奇怪的目光瞄了一眼白夜,但是并没有特意去招呼白夜,而是见刘伶说这话,忙赔笑道;‘您说的这话不假。我们这里的酒的确是像您说的。但是这酒并不是人随便就可以喝的。’
刘伶奇怪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拿钱买了还喝不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身宽袖长衣的鹤眼男人从后面走出来,高声道;‘氺书,退下吧。’氺书听了男人的话,便马上应是转身回到草屋子的后面,男人则走到刘伶的跟前道‘客观这酒不是不给你喝,只是怕你喝了之后再也醒不过来。’
刘伶冷笑道;‘你这话说的有趣。那我看你这店里来来往往的人怎么没有一个醉倒的呢?’
男人笑道;‘那些人自知不敢强试,怕醒不过来而误身外之事,所以我并未将那酒给他们品尝。’
刘伶冷笑道;‘既然听你这话倒是真有一醉三年的酒水,很好,我家中妻儿不用我管,身外之事也早已抛开,只求美酒相伴,我倒是要试试你说的醒不过来是个什么滋味!’
‘你真的要喝?’
‘真的’
男人见刘伶如此坚决,便点头道;‘好,既然你如此的坚决,我也就不拦着你,但是要喝我这酒,却要坐观风景,雅意而品,效果才会更好。’
刘伶道;‘那你此话是何意?’
‘可否与我到山后小坐一番?’男人做了个请的样子。
刘伶也是不推迟,起身便跟随着男人向店后走去,白夜一怔,没想到这样就把刘伶给带跑了,自己干忙也站起身子跟过去,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后面突然被什么拉了一下,回头一看,居然是氺癫,他正拉着自己的银色长发荡秋千。
白夜无奈,一把将氺癫抬起来道;‘你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都喜欢玩我的头发,我现在有急事,你不要给我找麻烦。’说着白夜将氺癫轻轻的放到地上,一晃跟着刘伶的后面出了草屋。悄无声息的跟着二人。
而那男人带着刘伶来到了一处不高的小山坡上,山坡中建有一个名曰醉翁亭的所在,白夜藏在一颗树后无聊的道;‘你让我看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要告诉我什么呢?’刘伶的魂魄笑而不答,只是看着远处的动静。
就在之时,厅内传出刘伶的赞叹之声;‘真乃好酒,去雕饰,还淳朴,此景此酒相配,乃是天地之佳酿啊!’接着刘伶随口吟诵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我一向只知嗜酒成性,却不知这酒的真意,拜服拜服!’白夜听着这话之后,便看刘伶醉醺醺的从亭中走了下来。
白夜奇怪道;‘他这是醉了?’
刘伶的鬼魂笑道;‘嗯,而且是一醉三年,反思我前生之事。从今时起,才知前生乃是妄活,酒之所在乃是一个情趣,而非嗜酒贪杯,若只知饮酒,而不懂情趣的话,那也不过是酒的傀儡罢了。’说道这里,刚好刘伶经过了白夜所藏的地方,莫名的回头看向白夜所藏的方向,似乎是看到了白夜的样子。
白夜一惊,看向醉酒的刘伶暗道;‘难道是自己藏的不隐蔽?’可就在这时,白夜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水波翻滚的声音,四面开始冒起烟雾来,那刘伶的鬼魂附在白夜的身上,道;‘刚才那个男人便是欧阳独。这酒乃是情趣所用,这情趣本也是欧阳独无意中告诉我的,但是欧阳独却身在其中而不知其意,而在这之前,欧阳独便与我竹林相识,这次也不过是拿酒故意作弄于我罢了,却是歪打正着的用上了不在酒水上的心意,我所说的震慑魂魄之酒并不是集中在酒水上的滋味,而是做酒之人的心意罢了,而如今欧阳独却是误入歧途,只知酿酒之味,而非酒之意,酒即使再香醇,也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力量’
白夜看向身后,只见在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涡,雾气便是从那水涡中喷出来的,白夜见过那个东西,在酒田里白夜被护影顶落酒缸之后,就是劈了那水涡自己才从酒缸里脱离出来的,于是白夜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那把冥珲宝剑,抬手高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就让我帮你把那个躲在镜子里的家伙揪出来好了!’白夜说着劈向那个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