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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法大会很快便开始了,这一任担任评委的除了往年一直担任评委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外,更是额外增加了一个席位,将一直隐居于九州的那位名扬九州却喜欢独自生活的不为名利的葛老给请了来。
“那位葛老是当年先岛主的至交,为人十分古板老旧,先岛主在世的时候这位葛老倒是为了和先岛主说说话还能每年定时到岛主府来瞧上一瞧,在先岛主过世后,这位葛老就对外宣称避世不见人了,这么一避人就是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便答应了这次九州试法会的请求,参加并担任了这次九州试法会的评委。”
二月在姜思伊的耳边小声的为并不怎么了解九州史的她解释道。
“少泽还未回来吗?”
姜思伊对于二月所说的事情并不太感兴趣,只是点了点头,毕竟,既来之则安之,这些消息并没有多少价值,听不听也是一样的,何必在这些事情上面劳神?
此时的姜思伊更加关心的是宋少泽的事情,从早晨出发到现在,宋少泽一直都未曾出现过,实在是叫她有些担心。
如果说她刚刚还对于宋少泽的安全十分放心,可不知何时在心中缓缓升起的隐隐不安又让姜思伊忍不住询问宋少泽的下落。
得到的却还是二月也十分不解的摇了摇头道:“今天岛主与一月似乎真的有些反常,平日里不管什么事情岛主都不会有任何的惊讶,但是今日我明显觉得岛主有些微微的惊讶,甚至有些……惊慌。”
二月回忆着早晨匆匆一瞥时宋少泽的神情概括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所以想来确实不会这么快回来,夫人你不比太过烦忧,岛主一定能够完美的解决的。”
听了这些话,姜思伊心中的那股不安慢慢的扩大,心中的不安被证明,这可不是一件能够让姜思伊快乐的事情,蹙了蹙眉,见场上已经开始比试了起来,姜思伊转了身,朝着会场出口走去。
“夫人,你可不要乱跑,岛主让我确保夫人您的安全。”
见姜思伊向着门口走去,二月连忙走了上来,跑到姜思伊的身边焦急的说道:“这个地方的监视十分的严密,一个不慎便会被查身份牌,夫人那您可就要暴露了呀!”
对于二月一惊一乍的表现,姜思伊的眉头蹙的更紧了,看着二月,姜思伊回头问道:“谁说我不想暴露了?”
“对啊,夫人您要是不想暴露身份您就要乖乖待在那……哎?”
说话声戛然而止,二月惊讶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差点尖叫出声,不确定的瞧着姜思伊,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夫人……您……您想做些什么?”
“这一场孟家的无涯使者胜出,无涯使者一举击败了其他几个第一轮的参赛选手,成为第一轮比赛的胜利者。”
姜思伊没有回答二月的话,只是缓缓的将目光划向台下,只见擂台上的主持人正宣布着比赛结果,旁边站着的那位身着孟家服饰的黑发男人带着半面面具,正十分得意的看向擂台,好不骄傲。
见是孟家的人,姜思伊便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上方的孟九娘,但毫无意外的便看到了孟九娘那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似乎获胜的不说孟家的人而是一个不相关的路人甲而已。
似乎是感觉到了姜思伊向她投过来的视线,孟九娘挪了挪一直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的姿势,转了头朝着姜思伊挑了挑眉,抛了一个媚眼,十分高兴的样子。
姜思伊对于孟九娘的这种行为见怪不怪,淡淡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向二月,见二月一脸呆愣的看向自己,姜思伊深吸了一口气,摆出微笑:“你放心吧,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我会把握分寸的。”
听了姜思伊的保证,二月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他是绝对相信夫人的,毕竟他所认识的岛主夫人绝对不是一个会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他肯定可以放心啦O(n_n)O~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立即联系到少泽?”姜思伊看着台下的情形,突然又问道:“或者能够立即确定他的安危的?”
“这个东西倒是没有,”二月思索片刻还是这样说道,随后,又道:“夫人,怎么了?难不成岛主发生了什么危险?”
“六月呢?”
姜思伊并不答二月说的话,而是突然问起了六月的下落。
“他好像在场地外候着,夫人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他做的?”
二月问道。
每年的九州试法会,都会有各个州中的驻军守在场地外围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这一次刚好便轮到了六月。
只是夫人突然问起了六月的行踪,倒叫二月也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去接替他的驻守场地,让他去找少泽他们。”
姜思伊这样下达了命令道。
“难不成岛主真出事了?”二月心头跳了跳,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此问道:“需不需要我派人支援?”
“在还没有确定前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我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姜思伊按了按眉间,缓缓的说道:“只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我这便去安排。”
对于姜思伊的安排,二月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也许是处于对宋少泽的尊重,或许是出于对姜思伊本能的相信,二月对于姜思伊的话没有任何的质疑便着手去做。
待二月走后,姜思伊摸了摸突然剧烈一跳的心脏,心下不安的心情越来越重。
沉默了良久,姜思伊才敛下了这种心情,望着台下已经渐渐的分出了胜负的擂台,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心。
“最后的胜利者是——”
比赛渐渐的到了尾声,主持人一把举起身边获胜者的手正要宣布结果,却被突然来到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声音也戛然而止。
“这位兄台,这里是比赛擂台,不是参赛者不能随意上台,你是哪个州的?快些下去才好。”
主持人显得十分亲切,只以为这人是第一次来这,只是轻声细语的劝导道。
“这是哪家的比试者?竟如此的不知好歹?连一点基本的规矩都没有,看来得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你才好。”
获胜的是一位彪形大汉,此时见着看起来瘦小的人,甩开了主持人的手,缓缓上前,狰狞的笑道。
见彪形大汉眼中的戾气越发的重了起来,主持人一边拦着那彪形大汉好言相劝,一边对着来人使劲的挥手,示意她下去。
“滚开。”那彪形大汉见主持人一直拦着自己,心中不悦,一把便将主持人甩到在地,看着来人,便是一种看着猎物的眼神,蓄势待发,让人倍感压力。
“哎呀,现在比赛已经结束了,大家消消气。”
主持人见情况有些越发不可收拾,顾不上胸口的疼痛又劝道。
“哼,比赛可规定了,只要是踏进了这擂台,那便是对于擂台上的人是挑战,进了擂台,便是生死由命了,怎么,你对这规则不满?”
彪形大汉粗狂的大笑,对着主持人轻蔑的问道。
“没有,我尊重规则,可是这位小兄弟怕只是不小心闯进来了而已,我——”
主持人的话还未说完,彪形大汉便已经不耐烦的抬手便想向主持人发力。
但是彪形大汉的这份行动显然是完成不了了,那举在空中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主持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到,原来那彪形大汉的拳头竟然被那看起来瘦小的小兄弟挡了下来,神奇的是那彪形大汉看起来还是一副不能动弹的模样。
让主持人刚刚觉得死定了的心也落了下来,有一种焕发新生的感觉。
“因为又有了新的挑战者,我们的比赛加上一轮,现在开始。”
主持人惊奇的看了一眼来人,最终还是如此宣布道。
众人听了主持人的这话,纷纷探头继续看向了擂台,看着擂台上体重体积不成正比的两人,纷纷为那刚刚上去小兄弟捏了一把汗。
这不是……找死么?
唯独一直不感兴趣蔫蔫的躺在椅子上的孟九娘却是眉眼轻挑,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我赌那个瘦小的。”
听到背后自己的属下在谈论擂台上的两人的输赢,孟九娘托着下巴笑眯眯心情不错的加了一句。
“你给我放手。”
彪形大汉被来人捏的不能动弹,心中憋屈,忍不住说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在这擂台上可没有放手不放手,只有生还是死。”
那来人终于是开了口,却是一个好听的女声,却又威严无比,让彪形大汉心生了一丝胆怯。
“我选择了生,那么你便只有——死!”
来人便是姜思伊,此时一声夜白长衫,一副儒雅的模样,但是口中说的话与身上散发的气势却让人觉得心生敬畏,如同地狱使者一般让人敬畏和胆怯。
嘴角轻轻的扬起,姜思伊露出了一抹冷冷的微笑,如同春风拂过脸庞却也似冬天的寒风刮过脸颊,生疼生疼但是却甘之如饴。
彪形大汉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这中间的联系,与这句话的联系。
便只见眼前一黑,随后便没有了知觉。
竟然是一招致命!
见这比试的时间竟然如此之短,主持热连忙上台检查了那彪形大汉的情况,指尖划过那彪形大汉的鼻尖,感觉到那彪形大汉的呼吸的气息,断定那彪形大汉啊并没有死去,主持人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举起姜思伊的手,宣布了最后结果:“这次比赛的最终胜利者便是来自既往岛的——”
“等一等!”
主持人这一次的话又是没有说完,来自孟家的席位上便又传出了一阵反对的声音,赫然便是孟家的家主孟九娘。
主持人的脑门上落下了一滴汗,又不知道这位孟家的家主有什么意见,但是人家有权有势,自己人微言轻,纵然心中有些不满,主持人也只能笑着问道:“孟家主,对于这场比赛有何异议?”
“异议我倒是没有,这场比赛确实也是精彩绝伦,我也很佩服这位勇士,只是——”
孟九娘在这缓缓的停顿了一下,指尖缓缓的划过指尖的眉心,挑起了那妩媚的眼角,轻笑着说道:“主持人您的用词却是不太妥当。”
“这……”
主持人不知道这孟家家主又有什么样的幺蛾子,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能赔笑着,听着孟九娘接下来的话。
“我看孟家主想说的话便是我们大家想说的话,这九州试法会每一届都一样,皆是每一州派代表上台,他们既往岛既然已经派了代表,如何能够再派一个?怎么?是欺负我们其他几个大洲实力不如既往岛?”
“徐长老?你们是这个意思?”
说话的正是这届评委席上的一位长老的孙子,不然换做其他人也是绝对不敢这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打断孟九娘的话。但是既然孙子已经说了话,作为爷爷的那位长老也不能缄口不言,只能质问徐长老,意图将自己孙子打断孟九娘说话的这件事情淡化过去、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既往岛必定是遵循规则,那小子可不是我们既往岛派去的代表,自然最后是算不了成绩的。”
见那长老这样说,负责这一次既往岛代表选派的徐长老自然不会轻易得罪那长老,只是这样说道。
“几百年了,徐长老还是如此胆小怕事。”
孟九娘似乎真的忘记了被打断说话的事情,嘲讽的冲着徐长老说道。
“何况,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是这个意思了?”
当那长老松了一口气,以为孟九娘不会再追究的时候,孟九娘却又突然笑着看向了那个打断她说话的人接着说道:“看来这位兄台实在太过于自我了?竟然胡乱猜测别人的想法,这可是我最讨厌的做法了!擅自猜测别人的想法,可真的很讨厌呢!”
“我——”
那说话的长老的孙子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接到了来自自家爷爷的严厉的目光,终于还是默默的将那些快要说出来的嘴边的话重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