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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门被推开,山间清凉的空气猛的涌入房间里,将边戍从如梦似醉的幻境中唤醒。
适才还光着两条腿,趴伏在他腿间,含着他的性丨器,用勾挑的眼尾魅惑他的佟凛,此刻却一脸担忧的从门外进来。
边戍的意识虽然清醒过来,但体内极致的亢奋和快感却未能消退,他正攀向*的顶峰,听到佟凛急切的喊着的他的名字,一股如同在地下积聚膨胀许久的岩浆,终于猛烈的从火山口喷发出来。
他眼前闪过一道光亮,顷刻间被排山倒海般的快感覆灭,整个身体都轻了几分,仿佛在那一刻灵魂出窍。
灭顶的快感持续了很久,他能感觉到自己下面抑制不住的颤栗。待一切归于平静,边戍心头莫名袭上一阵寂寞的滋味——这一切不过是虚幻,是春梦,是他一厢情愿的旖旎幻觉。
“安谨,我不是……”他抬起头去看佟凛,余下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佟凛的脸上、衣襟上,落满了斑斑点点的白浊,那只伸向他的手还僵持在半空,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唯有眉梢在不断的抽动。
边戍有些不敢看佟凛此刻的表情,却为他这副模样而再度有了感觉,双腿间也迅速勃立起来。
佟凛纠结了好一阵子,才把被“颜丨射”的怒火压制下去。毕竟边戍是被妖术控制失去了理智,所以怪他也没意义。
“你没事吧?”佟凛从袖中掏出手帕一边擦拭脸上的液体一边问道,想了想又乐着调侃道,“看起来好像还挺爽?”
边戍立即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脸红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佟凛转身向外走去:“先去看看你师父有没有中招。”
边戍顾不得清理,匆忙起身穿好衣服,强忍着一阵阵头晕目眩,跟着佟凛来到隔壁旗渊的房间。
就见英俊的武士正跪在床上,手里握着自己的粗大狠厉撸动,一双无神的眼睛赤红如血,口中发出如同猛兽一般的低吼。
佟凛念动口诀,竖起一指在旗渊眉心一点,立刻将他神志唤回。
旗渊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迷茫的盯着佟凛看了一会儿,猛然觉醒,急忙掩住身体,面红耳赤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似乎做了一个奇诡香艳,而且异常真实的春/梦,在梦中一个妖冶妩媚的女子主动求欢,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令他丧失了抵抗力,不顾一切的与女子极尽缠绵激烈之情/事。
“想不到我竟会中此下流阴邪之妖术,”旗渊按了按额角羞愤道,“我还记得那女子自称络儿,之前周复的弟弟是不是也曾提过这个名字?”
佟凛瞄了一眼默不吭声的边戍,问道:“你也梦到了名为络儿的女子?”
边戍哪里敢承认梦里令他欲/仙/欲/死之人就近在眼前,只能闷闷的“嗯”了一声。
佟凛心里暗笑,处男开荤,害羞得紧。不过这样一来孩子也该开窍了,说不定等回家之后,会求着他将隔壁收拾出来分开睡。
见那二人仍有些神思恍惚,印堂暗沉,佟凛不由叹道:“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乡。”
说着他摊开手掌,当中躺着一只指甲大小的黑蜘蛛。
边戍瞧着眼熟,想起自己曾在浴池边碾死过一只同样的,惊讶道:“这就是妖怪的本来面目?”
佟凛道:“我也是在你走后才发觉的,池边的竹林里还有很多这种小蜘蛛,恐怕一直在窥伺着泡温泉的客人。”
小蜘蛛双眼墨绿,通体漆黑,唯有背上当中一抹赤红,艳如血滴。它们徘徊在浴池边沿,口吐青烟,闻过之人便会产生幻觉,被梦境迷住心神。小蜘蛛便趁机吸食人的精血,使人快速衰竭。
好在佟凛来的及时,边戍和旗渊还没有陷入太深,小蜘蛛并未吸食过多精血。饶是如此,他二人也感到有些晕眩。
旗渊再次得佟凛相救,又被他瞧去了自己的不堪,而且还是在徒弟面前出丑,感到难以面对身旁二人,死死盯着桌面咬牙切齿道:“难怪周兄在短短几天之内就灯枯油尽,想不到这小小蜘蛛竟有如此妖力。待我去放把火将整座旅馆烧掉,为我那死去好友报仇。”说着便撑着桌子起来要去寻找点火工具。
佟凛按着他摇摇晃晃的肩膀道:“不可,小蜘蛛并非妖怪本体,而是为妖力所驱使。若想找到真正的妖怪,还得留着这些小鬼。”
在被佟凛发现后,很多小蜘蛛纷纷从竹林里逃窜往山中而去,佟凛认为只要跟着它们便能找到妖怪的巢穴。
旗渊抓起野太刀:“既然如此,我们快些跟上那些蜘蛛吧。”
边戍也跟着起身,佟凛却将他二人按回椅子上道:“你二人精力亏损,气血不足,若是平时怎么可能被我轻易按住。还是留下休息,养精蓄锐,等我探查明白之后,回来再从长计议。”
边戍当然不肯,定要与佟凛一起前往。佟凛好说歹说,最后只能直言道:“这妖怪擅于蛊惑人心,普通人恐怕难以抵挡其幻术,若我独自前往,即便遇到危险总有办法脱身,带上你们我还要分心照顾。”
听他这么说,边戍才悻悻然坐回,待佟凛走到门口,又追过去拉住他手百般叮嘱:“发现妖怪巢穴,切不可独自贸然进入,务必先回来与我们商议再行定夺。”
佟凛勾起嘴角,凑到边戍耳边低声揶揄道:“放心吧,我是不会中招,跟络儿在梦中水□□融、缱绻难分的。”
边戍的脸倏然沸腾,嘴唇蠕动几番,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他梦里也不是什么络儿,就是眼前这笑得晃眼的男人。
也不知若是佟凛中招,出现在他春/梦中的人会是谁。
带着种种复杂心思送走佟凛,边戍返回桌边与他师父面面相觑,回想起各自荒唐之梦境,又赶忙转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
二人尴尬难堪对坐许久,旗渊没话找话道:“饿了吧,我去让老板准备些宵夜。”
边戍正要答应,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不下二十余人。
临近子时,深山中生意冷清的旅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人?师徒二人立刻警觉起来,握住各自的武器严阵以待。
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就见门外灯火通明,锦衣武士已将院中包围,自房门口到院外夹道排开。
一名身后跟着侍从的华服男子自当中走来,他面如冠玉,姿态端方,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一股傲意。
男人与边戍、旗渊相见,三人均是变了脸色,交错的眼神在空气中激烈碰撞急如星火,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三人脑海中闪过的思绪如风云变幻,雷电交掣,转瞬间脱缰千里,纷麻交错。往事历历在目,眼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许久,旗渊杀伐决断的武士本性令他按捺不住,正要开口询问对方所来何意,就见男人突然撩起衣摆,向边戍跪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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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凛施咒掩去身上气息,手中提着纸灯笼,跟随着蜘蛛群在林中穿行。
山间的游魂躲藏在树后和草丛里,幽幽的注视着匀速移动的暖色火光,用自以为男人听不到的声音窃窃私语,对他品头论足。
佟凛没有理会无害的游魂,紧盯着地面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背上赤红夺目的小蜘蛛,心里琢磨这个壳子血液的问题。
之前他尚在闭目养神,享受温泉的时候,体内倏然窜过一股热流,竟能够感应到边戍体内的情/欲起伏。
随后他发觉鬼鬼祟祟的小蜘蛛口吐青烟,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便急忙跑去房中查看,边戍果然中了幻术,正情难自已的呻/吟。
以前佟凛还在为体内神奇的血液沾沾自喜,经过此事后不免有些发愁。日后边戍总要成家立业,待他娶了媳妇儿,难道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佟凛都要经历他的感受吗?
这简直是吃了春/药又无处发泄,未免太痛苦了吧。
而且在这四年中,佟凛心里已经把边戍当成弟弟,甚至是儿子,只要一想到因为这份血液的羁绊,以后儿子办事的时候他都如同亲历现场一般,就满心背德的羞耻。
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让这种诡异的心神同步效果消失。
佟凛兀自低头冥想,一阵疾风如刀,自草丛上方飒然而过,强大的气浪将地上窜行的小蜘蛛刮上半空。
只见数条咒线呈放射状在地面疾速蛇行,每隔一段距离便出现一个幽光闪动的圆形咒阵,所过之处飞沙走石草叶枯萎,那些嘶叫不止的小蜘蛛顿时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耳中听得一阵嘈杂,佟凛抬头望去,就见不远处一片火光,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他加快脚步走到近前,就见一个幽深的山洞前,站着七八个身穿华丽狩衣的年轻人,为首的一个正划动咒语设下结界。
佟凛心说不好,立即出声提醒:“不可发动结界!”
话音未落,为首之人已然结印完毕,他身边之人纷纷转头向佟凛看去。
深夜之中独自出现在妖怪巢穴,想必不是偶然经过。这些阴阳师无暇猜测佟凛的身份,只是厉声命他速速离开此地,免得干扰他们施法,或为妖怪所伤。
佟凛正要开口,自头顶掠过一道阴影,一个背生双翼、身形异常高大魁梧的男人从空中飞过,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雪亮的长刀。
借着火光,佟凛看清男人紫红色的脸膛和突兀的长鼻子,认出他并非人类,而是妖怪天狗,大概是在场哪位阴阳师的式神。
天狗速度极快,如离弦之箭射向洞穴,挥出长刀凌空一劈,狠厉刀风将洞穴顶部轰然劈开。
碎石炸落,硝烟弥漫,受到惊吓的小蜘蛛倾巢而出,背上的红斑愈发鲜艳,在夜幕下汇成一片涌动的红海。
守护结界下的阴阳师们手中结印,发动咒阵,地面射出一道道幽紫色光柱将红海击溃。无数小蜘蛛化作黑烟,飘飞散去,但余下那些疯狂的扑到结界上,密密麻麻的将之掩盖起来。
里面的阴阳师们不为所动,依旧催动咒阵剿杀小蜘蛛,空中飞行的天狗则不断劈砍洞穴,直至将其夷为平地,露出了地下盘根错节的入口。
涌出的小蜘蛛越来越多,似乎怎么都杀不完,它们口中吐出的青烟、身体化作的黑烟和洞穴塌落激起的尘土混在一起,令四周更加混沌晦暗。
结界流动的淡蓝色光芒愈发微弱,显然当中的阴阳师们已经无法支撑。为首之人高喝一声,命其他人坚守阵地,同时祭出一道咒符直插地下入口。
一声炸响后,地面开始摇晃,入口附近崩塌陷落,自当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拱裂地面,八只黑漆漆的蜘蛛腿攀着洞口爬了出来。
佟凛心道这怪物当真可怕,也不知是由多少怨灵和仇恨交织所化,外形竟如此庞大邪恶。它的上半身是个赤/裸的女人身体,容貌娇媚,嘴唇艳红;下半身则是蜘蛛的形态,背上也有与小蜘蛛一样血滴似的红斑。
眼见阴阳师们的守护结界若隐若现,已无法再支撑下去,天狗却视若无睹,直接挥刀朝妖怪飞冲过去。
适才佟凛所担心的正是如此,那些阴阳师聚在一起,将守护结界设在咒阵当中,必然成为小蜘蛛的目标。虽然一两只小蜘蛛不足为惧,轻易便可碾死,但大量疯狂反扑的小蜘蛛却足可撼动结界。
而且小蜘蛛是妖怪妖力所化,化为黑烟之后也不过是重归妖怪体内,令它妖力更盛。若不是天狗可以飞翔,只怕不是妖怪的对手。
守护结界流光黯淡,终于失去了法力,阴阳师们暴露在小蜘蛛的进攻之下,仓促结印施咒,眨眼间便有几人软倒在地。
妖怪被头顶飞来飞去的天狗激怒,发出厉声呼喝,口中吐出蛛丝。
天狗猛势劈砍,然而蛛丝如精钢般坚韧,竟无法斩断,更将天狗连着他手中握着的刀柄死死缠住,任他如何挣扎也摆脱不掉。
年轻阴阳师为首之人也召唤出式神,只听“砰咚”一声,一个毛绒绒圆滚滚的东西蹦了出来。
佟凛心中一动,觉得这东西眼熟,就听那式神“啊呀呀”惊叹道:“你怎么又招惹了这么厉害的妖怪!”
说着便要故技重施,打算原地翻个跟头“立地成佛”,佟凛忙道:“狸猫大神且慢!”
狸猫转过头来,黑漆漆的眼睛打量佟凛:“你是谁,叫我做什么?”
佟凛微微笑道:“借你一用。”
说着他信手摘下一片树叶掷向狸猫头顶,口中念了个咒语,将狸猫变成一只褐色长弓。
佟凛一手持弓,另一手在弓弦上抹了一下,弓弦立刻燃起黑色火焰。他摆好姿势,拉开弓箭,瞄准妖怪,以灵力为箭矢射了出去。
灵流箭破空而出,带出一道黑光,妖怪见状再次吐出蛛丝想要将其缠住。但黑火缭绕的灵流箭轻易烧断飞来的蛛丝,直插妖怪腹部。
一声尖啸过后,妖怪周身都燃起了火焰,八条蜘蛛腿和两条人臂挥舞不止,看似痛苦至极。
蜘蛛丝触火即断,小蜘蛛也停止了骚动,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倒在地上的阴阳师们虚弱的坐起身,为眼前所见感到震惊非常,都向佟凛投去了复杂的眼神。
然而妖怪却还没死,在火焰的焚烧中发出如泣如诉的喊叫,整片山林怨气冲天,搅得禽飞兽走。
为首的年轻阴阳师快步走到佟凛面前,又惊又喜道:“前辈可还记得在下?”
佟凛心说自己粉丝太多,哪能每个都记得,但是那只狸猫却让他印象深刻,是以想起这人便是当初擒获姑获鸟时遇到的“师兄”。
年轻人叫闻人彦,四年过去,当初骄傲如孔雀一般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目光清澈、谦逊有礼的青年。
因听闻青灯城有妖怪害人,闻人彦和师弟们随师父一起从京中来此。抵达山中后,师父便派出式神天狗与他们几个一起寻找妖怪巢穴并将其除掉,却不想那妖怪竟然如此强大,若不是佟凛恰巧出现,他们险些丧命。
佟凛疑惑道:“狸猫大神虽然百变,但激烈战斗并不适合,你适才为何不召唤姑获鸟,难道这些年来她都不曾听命于你?”
闻人彦眼神犹豫道:“正是如此,想来是晚辈做的还不够。”
刚才见佟凛出手,年轻人们便知他法力卓然,连别人的式神都能够驱使,也许他的能力与师父在伯仲之间也说不定。见大师兄又对他礼遇有加,态度也随之恭敬起来。一人上前行礼道:“前辈,那妖怪火烧不死,该当如何是好?”
他们纷纷想要以法力、咒术将妖怪彻底斩杀,但佟凛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款款走到妖怪面前柔声问道:“你可是络儿?”
妖怪的情绪似乎被男人清冷低沉的声线安抚,渐渐停止了挣扎,眼神哀伤的看着对方缓缓点头。
佟凛道:“你有什么冤屈尽可说与我听。”
作为妖怪,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它温柔以待,还愿意听它说话,它不由得浑身颤抖,发出难听的哭泣声。
其他人都被那声音搅得耳中嗡鸣,五脏翻腾,不得不捂住耳朵。佟凛却云淡风轻的静静等待妖怪开口。
这妖怪名为络新妇,并非由一人怨灵所化,而是由无数女子的痛苦仇恨所生出。
青灯城城主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他在府中的地下室里豢养着一只巨大的蜘蛛。
这蜘蛛通体乌黑,唯背上正中有一枚米粒大小的红点。曾有阴阳师向城主进言,说蜘蛛背生血泪,是不祥之兆,易生妖物,劝其将蜘蛛烧死。
城主置若罔闻,还对阴阳师产生反感,将其驱逐出城。随后城主如鬼迷心窍一般,抓来年轻女子投入笼中,让蜘蛛吸食女子的血液。
每当蜘蛛吸食人血过后,背上的红斑便长大一圈。城主痴迷于此,每隔几日便以女子投喂。
当蜘蛛背上的红斑长到手掌大小时,它以蛛丝绞断牢笼逃入山林。它体内积存的怨灵令它化作妖怪,以幻术迷惑男子,三日之后男子精血殆尽,它便取其首级。
妖怪讲述完后,在场之人对它有了些同情,想不到这可恨之物也有可怜之处。只是他们都搞不懂,为什么佟凛要听取它的心事。
佟凛解释道:“阴阳师虽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但实则是为消除天、地、人、鬼间的矛盾而存在。络新妇的怨念之深,不是消除其肉/体便可化解的。即便它的身体为灵火所焚,体内的怨灵也会催生出新的妖怪。”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要知道,温柔的话和聆听的心,才是最有效的咒语。”
闻人彦和他的师弟们从来没有听师父讲过这样的话,丘荼对他们的教导核心,便是苦修法力,除尽妖魔。
佟凛对络新妇所做之事,看似平凡无奇,却果真比他们使用各种咒阵要有用的多。在灵火中反抗挣扎的络新妇已经平静下来,随着讲出怨灵的过往,直冲天际的妖气也愈发微弱。
闻人彦时隔多年与佟凛再见,想不到又是为他所救,并且再次受教,对他的感激和仰慕更甚,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佟凛转向络新妇,正要开口,从他身后走过来一人道:“原来一切的祸源都是因城主而起,我必将他斩首,为周复好友报仇。”
得到了这样的保证,络新妇哀叫一声,在黑色的火焰中化作灰烬。
佟凛对旗渊道:“旗兄怎么来了,边戍呢?”
旗渊脸色难看,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蹙眉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佟凛点点头,转向闻人彦告别,与旗渊原路返回。
路上旗渊一言不发,行色匆匆,佟凛心里也感受到边戍的情绪变换,忍不住再次问道:“旗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旗渊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道:“安兄与边戍相处四年之久,可曾听他提起身世?”
佟凛否认道:“不曾。那孩子不愿说,我便也没有追问。”
旗渊手中的纸灯笼晃了晃,沉声道:“所以安兄不知道他贵为皇子?”
佟凛心中一沉:“什么?”
旗渊不顾佟凛的震惊,继续道:“宫中已经派人来接他,他这便要回宫去了,若是赶得及,或许安兄还能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