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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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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羽是放心不下陈休,酒宴结束竟然就过来了,江湖儿女也不拘于这些。她此时吉服未换,一身红装显得娇媚。

    耿小多笑道,“大婚之日,卢姑娘怎么来这儿了?”

    “我放心不下,来看一看。”卢羽轻笑,坐到床边问道,“你感觉怎样?”陈休听卢羽这样问,顿时哭的呼天喊地只叫腿疼。

    刘香丸冷笑,“他这腿伤了该有三个月了,疼痛早过了。再有三四个月该能动了,不过留下残疾是必然的。”

    陈休恼她揭穿自己,心里暗骂你才落下残疾呢。戴一鸣笑道,“你放心,卢姑娘说待你如弟,那你现在就是朱蛮刀的小舅子了。就是残疾了,也没人敢笑话你。”

    这戴一鸣!他不知道其中缘由,从进来就没说对过话。

    陈休见卢羽前来心中欢喜,冲耿小多吐舌鬼笑,再看卢羽一脸担心的愁容,急问道,“你是不是真心要嫁朱蛮刀?”

    话音才落却见朱蛮刀从门外进来。卢羽惊而喜,起身望去,冲朱蛮刀温柔轻笑,“我放心不下,来看看他。”

    朱蛮刀也是轻笑,扶着卢羽再坐下,温声笑道,“我也是来看望陈小兄弟伤势。”

    陈休已经知道答案了。

    卢羽眼中的羞涩的惊喜,朱蛮刀眼中的柔蜜的深情,他们互相望着眼中都是无尽温柔。唯有真情方能如此。

    陈休在一旁看着,眼神慢慢暗淡,心中苦笑想着既然是真情那也该祝福,想着一抬眼笑道,“戴一鸣说的不错,我从今后可是你小舅子了,你最好对我好点!”

    夜已过半,众人从陈休住处离开。一弯月却明朗,独挂在陈休窗外。余后几天卢羽和朱蛮刀皆来陈休处看望,每次来耿小多必然跟着。这天卢羽才走戴一鸣推个木轮椅进来,陈休没有精神,戴一鸣却赖着不走。陈休问怎么从信陵回来了,戴一鸣终于等到陈休问,便开始抱怨。

    原来他到了信陵,守约定把卢鼔痛打一顿后,便在信陵四处转悠。听说天下闻名的梅洛娘子就在信陵他也喜得过去,却是人去楼空,说是戏台被毁梅洛娘子早已南下。他想着美人在前如何不去送一送,向南追去,谁知道没追上梅洛却不小心撞上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看着不到三十、丰神俊朗,小的看着十岁上下也是眉目清秀,却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这样一耽误人也追不上了,戴一鸣见燕子追又整日忙碌没空搭理他,觉得信陵也没什么意思,径直追着梅洛去了南方卫国。那一大一小两个也要去卫国,也就搭伙作伴一起走了。可惜他一番痴情,那梅洛竟早有心上之人。

    陈休听他也是有情送错了地方,也笑道,“他们也是情投意合?”

    戴一鸣没品出这话中意味,只知抱怨,“这也是最气人的,那梅洛姑娘一往情深,那人却不知好歹!”

    陈休笑,“你也不争一争,就这样回来了?”

    戴一鸣冷哼,“哪是我不争。是梅洛姑娘直接说了‘今世此心已赋予他一人,虽死无悔’!她这样说了,我还能干赖着?”

    陈休到奇怪了,“怎么,那人什么样子,能让她如此?”

    戴一鸣怒道,“这才最可气。那人就是一个瘸腿的公子,自称昆吾。整天病怏怏,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听到‘昆吾’二字,陈休心里咯噔一声,“你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昆吾啊。听着就知道装神弄鬼,天下哪有‘昆’这个姓。”戴一鸣道,突然想起来什么,下巴一点又道,“奇怪的还有呢!跟着我去的那一大一小两个姓‘不’,大的叫‘不问’,小的叫‘不知’。这两个跟那高公子竟然认识,见了面就出来进去形影不离的。”

    陈休只听到‘昆吾’三字,余下的再没心去听了。陈王以玄铁为剑曾说‘昆、从日从比,‘日’者为明,‘比’者为同’,于是给那把剑取名‘昆吾’,意为‘我与天下光明同道’。既是在卫国,或许陈铭未死?看那戴一鸣,轻笑道,“我张得跟那昆吾有没有几分像?”

    “你干嘛这么问?”戴一鸣笑,奇怪,“我现在想着那昆吾的脸还觉得那都让人讨厌!”

    陈休道,“我不过是问问。我想他腿也断了,说不定长成我们这种面相的都容易断腿。”

    戴一鸣盯着陈休一番细看,“你这一说,好像你这眉毛还真跟他有几分像。”

    是了!是了!陈铭或许没死,也许正是回去找柔歌!陈休心中暗喜,可又不敢实在的确认生怕不是又徒惹伤心。再问道,“你可知卫国公主柔歌?”

    “不是前两年就死了吗?那个陈国世子死后不到半年,她也死了。因为她是陈国世子妃,死后卫王都不肯送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死了?陈休不明白了,沉默半晌,又道,“你有没有跟他提起过我?”

    戴一鸣大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我到哪都要提你一句?况且我和他又不熟,提你干嘛!”

    陈休暗道,若是陈铭他必定四处躲藏,改名换姓也是情不由己,恐怕直接找他不容易,或许可以从梅洛入手。想着又道,“梅洛娘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戴一鸣一听来劲了,上前两步嬉笑道,“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梅洛就在海门城,我就是带你陪我去的!”说着干笑几声,“我在卫国跟着她跟紧了,她听见是我就不见。所以我才想带着你。”

    这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陈休暗笑,“行,咱们现在就走!”

    此时连云寨中也回来一人。

    小院之中,朱蛮刀刚送走最后几个远路宾客,却听当空一人道,“贺礼晚了几天,朱二爷可不要怪罪!”话音才落,一个青衫女子飘然落地,正是燕子追。

    朱蛮刀轻笑,“三年不见,你是忘了我的名字了罢!”

    “你新娶了美娇娘,这‘蛮刀’两个字我可还能喊。”燕子追笑他。她这不过是调侃,朱蛮刀也未在意,转而道,“既然是来道贺,贺礼在哪儿?”

    燕子追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用皮革包住之物随手一抛。朱蛮刀随意接下,手才碰到那皮革,确是一愣。

    玉简!

    朱蛮刀隔着皮革便已感受到它透骨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