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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目光直到蝶依的背影全部消失，才渐渐转为阴暗。并不大的眼睛透露出势在必得的*，直接扭曲了原本世人面前苍白柔弱的面容。
“娘，我们现在怎么办？”于晚柔扶着乔婉心，轻声问道。
“怎么办？”乔婉心看着这个自己用心培养的女儿，笑了笑：“你忘了为娘是怎么教你的了吗？碰到了自己的对手，第一时间是想办法怎么去铲除，而不是在这里问我怎么办？娘只有你一个女儿，没有男丁，所以娘不想让你成为于诗茵和于绍衡那两个没脑子的。明白了吗？”
“女儿明白。”于晚柔低声道：“请娘放心，女儿是不会给娘添麻烦的。”
“那说说你的想法。”母女两人一前一后缓步走着，身边只剩下两个心腹丫头一左一右的伺候着。
于晚柔看着那看起来和善的面容，小心翼翼道：“其实，女儿觉得五姨娘并不足为患，论心计她无法与娘相比，只是靠着一副年轻的皮囊吸引着父亲的注意。待到她的容颜褪去之时，难保父亲还会再看她一眼。而且，如今五姨娘也不年轻了，顶多再有个三五年那脸就会老去了，就算她跟于锦舒一伙，我们也不必担忧。”
“再者，依女儿看于锦舒当年能把伍梦蝶踹下位只是因为伍梦蝶本来就蠢，这些年除了于锦舒的权力大点女儿并没有觉得她的头脑有哪里过人的。有的，不过是些小手段而已，只要母亲出马，于锦舒……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于晚柔下巴微抬，目光看着乔婉心。她不喜欢为什么娘每次提到于锦舒那个贱人的时候都一副小心翼翼，总是觉得于锦舒很厉害的样子。她才是她乔婉心的女儿，为什么每次说话都是她不如那个于锦舒呢，虽然只是因为对付她，但是她真的不想听到这些话。为什么母亲就不能也放宽点呢？于锦舒有什么？不就是靠着老天给的运气所以才把伍梦蝶的位置抢回来的吗？
乔婉心停下脚步看着她，看着那眼神好一阵，才道：“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这点，很好。但是……”乔婉心突然瞪着她，眸中俱是不满：“我跟你说过，女人这辈子从来就不能只靠爱情和头脑，年轻……那也是资本。蝶依她年轻，只要她还年轻一天，那狐媚本事一天没有忘记，她就还能得一天宠，得一天势。三年五年再老……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定局，为娘……没时间了。”
“还有，你也别忘记后院的一些人是怎么消失的，以后和她说话最好给我注意点。我对她不敬，还有老爷摆在那儿，她不会对我怎么样。而你就不同了，我希望你能记住。”乔婉心看着还不是真正看透进去的女儿，轻声叹了口气：“你是娘唯一的女儿，也是娘唯一的希望。娘不希望你有事，知道吗？”
“女儿谨记。”于晚晴垂下头，手掌却早已经紧握成拳。
……
“怎么样，还算满意吧？”于锦舒笑忘着清雅凉爽的竹园，笑对着于继烨道。“这几年你不在，母亲每天都叫人将这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看到现在的情景有没有一种想借着妹妹我的肩膀哭的感觉？”
“去，女孩子家的。”于继烨拂开于锦舒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笑斥着。突然伏低头，在于锦舒的耳边道：“听说你要嫁给……容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