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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如琪也是个悲剧性的人物,如若她不是身处将军府,身边没有向如芯、向如沁、向如画等人作对比,也许她能生活得比现在快乐、幸福得多。
而偏偏她就生活在将军府里,又在拎不清状况、爱做白日梦的娘刘言青的影响下,养成心气高的个性。
可偏偏不管是在将军府内,还是在将军府外,大家都知道她爹向宁静要靠着向宁远和向宁致才有口饭吃,都不太将她和她们全家当回事。
平日小姐妹相处当中,向如芯、向如沁姐妹二人不太瞧得上她,连奴婢生的向如歌也觉得自己有个做大将军的爹,比她这个父亲是白身的二房嫡女高上一等。
三房的向如画倒是从未有过对她不敬的地方,不过平日与向如芯、向如沁感情更好一些,与她也并不亲热。
就连二房的庶女向如烟,表面上对她恭敬,然而,因着出身南京小乡绅之家的刘言青嫁妆银子远不如出身南京大商贾之家的黄氏嫁妆银子丰厚,她的日常穿戴比向如烟要寒酸得多,向如烟心中也有些看不起她。
别人她不敢怎样,可是向如烟也瞧不起她,她自是无法忍受的,于是,她经常让刘言青给黄氏和向如烟立规矩,还占着长姐身份,想呵斥向如烟一顿,就呵斥一顿,并经常让向如烟将手中的好东西贡献出来,孝敬孝敬她这个长姐。
黄氏也是个有心计的,又将向如烟疼得和自己的眼珠子一般,她自己也就罢了,看到向如烟被刘言青母女这般对待,自然不依。
她设法让向宁静看到刘言青和向如琪虐待她和向如烟的一幕幕的,并写了封信回南京娘家求援。
初时向宁静为了维护刘言青当家夫人的尊严还忍着,后来见刘言青和向如琪越来越过分,而黄氏也适时的向向宁静哭诉,要求向宁静将她休了,她好带着嫁妆和向如烟一起回娘家。
这时,黄氏的父亲,黄家的家主来信称,若是向家容不下黄氏和自己的外甥女,他便派人将女儿和外甥接回南京。
黄家当初将女儿送与向宁静为妾,就是想通过向宁静巴上向宁远和向宁致,谁知,向宁远和向宁致却长年驻守边关不归,同时又为官清廉,极少用手中的权势为自己谋私利,更别说帮衬黄家。黄家这些一点将军府的好处都未沾到,早已后悔,黄氏父亲的这封信也写得真假参半。
向宁静这下急了,他的日常花销除了一部分来自将军府置办产业的出息外,也有相当一部分来自黄氏的嫁妆银子补贴。
而对于刘言青,早在水灾那年,因要动用她的嫁妆银子,她日日对向宁静嫌东嫌西,就把向宁静对她的情分磨得差不多了,一度,向宁静曾有过休妻的念头,却被向宁远严令禁止了。后来,又纳了几房美妾之后,向宁静对刘言青的情分更是所剩无几,只是碍于向宁远的威严,仍旧将二房的掌家大权留在刘言青手中而已。
刘言青也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在患难之际伤透了向宁静的心,所以一直在向宁静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只是,这两年来,随着她的三个儿女一日日的长大,她也不再那么惧怕向宁静,觉得自己辛辛苦苦的将儿女拉扯大,没有犯“七出”任何一条,向宁静即便要休她,在礼法上也说不过去,大不了等两个儿子大些后,自己与他们分府单过去。
向宁静也知晓刘言青是如何想的,也不说别的,只是将刘言青和向如琪喊到厢房中,狠狠了踹了几脚,然后冷笑道,虽然自己为了将军府的颜面,无法休她,但自己终究是一家之主,还是可以随意指定管家大权的,若是没了管家大权,又没有自己的宠爱,她只能如那拔了牙的老虎一般。更何况,依照她平日待人的刻薄劲,不管换了他的哪个妾室当家,都不可能善待她们母子三人。
更何况,她的三个儿女虽然长大了些,但也都不超过十岁,离开府单过还早着呢,而给不给他们开府单过,也还是他这个一家之主说了算。到时候,他们只怕会过得比被休了还惨。
刘言青深知向宁静所言不假,向如琪也害怕落入向宁静所言的那般境地,母女二人才都收敛了一些。
只是,经此之后,向如琪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愤世嫉俗,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个好人家嫁了,好好混出个人样来,让包括向宁静在内的这些狗眼看人低之人看看。
若有可能,她还想让这些瞧不起她之人一个个的跪倒在她的脚底下,为往日瞧不起她之事忏悔。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当夏淳说出那句“以后,向如花和所有与她有关的人都由本皇子罩着,日后若想为难她们,先问问本皇子同意不同意!”的话后,在女儿家的自尊和骄傲的作祟下,在夏淳第二次过来时,她也同向如芯、向如沁、向如歌等人一样,负气没有去练武场。
不过,很快她便被刘言青骂醒,刘言青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脑门道:“你也不想想那六皇子殿下是个什么身份,你能有什么资格和他斗气啊?即便他对如花那丫头青睐有加又怎样?
依照六皇子殿下在皇上和太后娘娘跟前的受宠程度,待六皇子殿下成年后,一个王位肯定是跑不掉的。依照我大夏朝的定例,每位王爷都能有一位王妃、两位侧妃的份额。
莫说六皇子殿下现在尚且年幼,性子不定,对如花丫头指不定就是三分钟热度而已。退一万步说,就算六皇子殿下娶了如花丫头做正妃,那不是还有两个侧妃的位置在那里么?
你莫以为那是个侧妃之位,就瞧它不上,要知道,这整个大夏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睛都盯着这个位置呢!一般来说,即便做个王爷侧妃,那也得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才成。
你爹是个白丁,按常理说,你哪有机会在六皇子殿下面前出现啊?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能与六皇子殿下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你还不好好把握把握?要知道,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听完刘言青的话,向如琪方才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不能与向如芯、向如沁比,她们有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和郑家在后面撑腰,就连向如歌也是镇军大将军向宁远的亲闺女,郑玉霜平日也经常带着她们出门走亲访友,日后她们嫁入的门第肯定都不会低。
而她自己,郑玉霜极少给她出门见人的机会,父亲又是白身,就算打着将军府的名头,日后顶天了也就能嫁个低品级官员的庶子或者商贾之家,这样她的梦想这辈子都没机会实现了。而就像她娘所言,即便是做了六皇子的侧妃,也是有诰封的,而且品级还不低,日后生了儿子,即便不能承爵做王爷,至少也能混个郡王当当,此后的富贵可想而知。
想通透之后,赶上下次夏淳来将军府时,她又强拉着向如烟与她一起进了练武场,恰好那回是向甜甜本尊上阵,向甜甜打混了一个多时辰便开溜了。
向如琪心想,向如花一个在梁王府当过奴婢的人都能得到六皇子的亲睐,她为何不行?好歹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当作娇小姐养大的,又是嫡女,与六皇子之间的差距比向如花与六皇子之间的差距还小一些。
于是,她便鼓起勇气,打着向夏淳请教功法的藉口与夏淳搭讪。
因着向甜甜的离开,夏淳有些郁郁寡欢,回答起向如琪的问题自然不会多热情,却到底还算礼貌。
这让向如琪心中很是受鼓舞,之后夏淳再过来习武时,她便想法设法的找出一些问题向夏淳请教,好与夏淳多说些话,以让夏淳加强对她的印象,甚至对她产生好感。
夏淳本是个武痴,在将军府里,除了向甜甜能干扰他的注意力外,其它时间他都沉浸在武学的奥妙中,对向如琪老过来打扰他,他已经心生不耐。
不过考虑自己身在将军府,向如琪也算是主人,又是向甜甜的堂姐,不好驳了她面子,前几次便都耐着性子回答了她。
可是,这天,夏淳正被向甜甜对他的忽冷忽热弄得情绪焦躁不安,向如琪却又打着请教问题的名头来与他说话,他终于失去了耐心,斥骂道:“脑子笨得跟猪似的,整天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那还来学什么武!有问题不会去问陆老前辈么?再不成就回去锈绣花,等着日后嫁人去,别来烦本皇子。本皇子是来跟在陆老前辈后面学武的,不是来做你专职武师的!”
说完,夏淳便拂袖而去。
夏淳的这顿斥骂让向如琪又羞又恼,偏偏此刻练武场上的人又多,让她恨不得眼前能有个地洞让她钻下去。
只是,她觉得这都是之前向甜甜不太搭理夏淳,让夏淳生了气,迁怒到自己身上,便将满腔的恨意都转移到向甜甜身上。
正巧,这边她身后的豆儿、翠儿和虎子也被夏淳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住了,心思细腻的豆儿也隐隐约约猜出夏淳对向甜甜的心思,知道定是方才向甜甜对夏淳不太搭理让夏淳生气,此刻向甜甜应当还在这练武场附近,担心向甜甜会被怒奔出去的夏淳撞上而吃亏,豆儿便给腿脚利落一些的虎子使个眼色,准备让他快点跑出去告之向甜甜一下,让向甜甜避着六皇子点。
谁知,正巧被转身的向如琪瞅见,向如琪以为豆儿这是在向虎子使眼色,嘲笑自己,一腔怒火没处发的她,上前就给了豆儿狠狠一记耳光,厉声斥骂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你使这副狐媚样给谁看呢?整日里就知道勾三搭四的。今日四小姐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没得让你坏了府里的规矩。”
“四小姐,我们即便没有什么规矩,也轮不到四小姐您来管教吧?翠儿虽然只是个丫环,却也知道没有经过姐姐允许,断没有妹妹擅自替姐姐管教姐姐的丫环这个理。
更何况,豆儿连话都未与虎子说上一句,怎么就成了勾三搭四呢?若这样都算是勾三搭四,那四小姐每回都巴着六皇子殿下说话,惹得六皇子殿下都发脾气了,这又算什么呢?
还有,您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又说豆儿勾三搭四的,那意思就是我们小姐勾三搭四的呗?我们小姐勾谁搭谁了?有妹妹这般说姐姐的么?”
看着豆儿那立刻红肿起来的脸,翠儿忍不住率先对向如琪开火道。
“主子说话,有你一个奴婢还嘴的份么?”向如琪没料到翠儿竟敢反驳她,气急败坏的转向翠儿,打算也给翠儿一记耳光。
翠儿早已预料到向如琪会来这一招,不过她也不惧,她原本就比向如琪年长,身材也比向如琪高挑、壮实,况且,这大半年时间以来,她跟在陆笑天后面还颇学了几手,所以,她干脆不避不让,迎面握住向如琪挥来的手,再借着这股力道将向如琪往前一推,推得向如琪打了个超咧,就这还是她控制了几分力道的。
“主子?也不知道算是哪门子的主子,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前来打秋风的穷亲戚罢了,却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老是想着对人家正儿八经的主子指手划脚,真正是不知所谓。
这脸皮怎么着也得比城墙都厚才成啊!”随后,翠儿两眼朝天,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向如琪虽然心思深沉,但毕竟也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翠儿的这些话正好戳中了向如琪的软肋,寄居别人檐下本就是向如琪心中最在意,也是她隐藏在内心深处最自卑的地方。
她刚刚被夏淳羞臊了一回,现在翠儿一个丫环都这般说她,在场这么多人不仅没有一人跳出来指责翠儿,维护她几句,反倒都在偷偷的对她指指点点,嘲笑她。
她也实在没脸继续在练武场上待下去,便又羞又恼的捂着脸,哭着跑回去。
刘言青见了大惊,连忙询问发生了何事。
方才也跟在向如琪身后跑回来的向如烟虽然心中暗自为夏淳和翠儿责骂向如琪的那些话语暗爽于心,她也对向如琪平日欺压她的行为感到忍无可忍,不过,此刻害怕被嫡母和嫡姐责骂和日后加倍刁难,她便一五一十的将练武场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与向如琪一样,刘言青知道夏淳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便将账一股脑的算到向甜甜身上,气势汹汹的冲到芙蓉斋找向甜甜算账。
“小嫂子,你给我说道说道,是不是大哥做了大将军,便不再认宁静的这个弟弟了?”刘言青逼问许云娘道。
许云娘已经从赶回来的豆儿和翠儿嘴中知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不过,因着之前与向宁静一起居住的经历和心里感受,她觉得虽然向如琪找茬在先,但翠儿这般说一个小姑娘也显得有些刻薄,她已经说了翠儿几句,此刻见刘言青这般逼问,便也耐着性子回道:“二弟妹放心,自然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既然不会有这种事发生,那就意味着琪儿是如花的妹妹,也算得是将军府的小姐,这个没错吧?那她即便打上一个奴婢一巴掌又怎么了?轮得到这个贱婢这么作贱她么?
什么?我们是打秋风的穷亲戚?是的,我们依靠大哥的地方确实不少,不过,大哥和三弟这么些年在京城的日子寥寥无几,宁静可也是在辛辛苦苦的帮大嫂子支撑着向家的门户,还不辞辛苦的打理着府中的产业,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怎么就成了打秋风的亲戚了?
你们要是今日不给我们母女一个说法,我就去大嫂子面前说道说道去。”刘言青指着翠儿,红着眼睛道。
“说法?我也还想请二婶婶和四妹妹给我一个说法呢。我怎么就有其主就有其仆了?我怎么勾三搭四了?我勾谁搭谁了?我还得好好的请四妹妹和我说说。
而且,身为小姐,就能随便殴打奴婢?我的丫环,我还从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头呢,倒是有劳四妹妹先替我管教了?
更何况,身为主子,若是自己的丫环犯错了,管教管教是应当的,可是,若是一点错都没有,难道也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么?需知,兔子急了还会跳起来咬人呢!
另外,我也想去找母亲说说,我看着黄寺大街东头的那处绸缎铺子和东直门西头拐角处的那处米娘铺子怎么就那么的眼熟呢?长生也跟我说过,那两处的掌柜看上去也有点像之前咱们将军府用过的老人儿。”
本就看着豆儿脸颊上的红肿处有些心疼,又已经烦被刘言青母女烦了很久的向甜甜冷冷的接口道。
------题外话------
又到周五了,不过我们明天竟然还上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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