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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的母亲走后,李院长走进了李大江的办公室,说了周丽的意思,问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周丽一起过。
李大江说:“院长,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不能这样做,周丽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如果跟了我,不仅要照顾我和婷婷俩个人,还要照顾父母,又要工作,一个人哪能操这么多新呢!您说呢院长?”
李院长听李大江说的也不无道理,又说了几句,李大江还是不愿意,也在没有说什么,回到办公室后给周丽给了回话,算是完成了任务。
周母回到家后,还是觉得周丽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对老伴说:
“老周啊,不行不行,我这心里还是不舒服,你赶紧的想个办法让这臭丫头离那小子远远的,那样我心里才能舒服了,不然我得死!”
周丽的父亲说:“老谌呀,你这就是心病太重,人家不是给你说了人家和咱闺女没有可能吗?你怎么就还不愿意呢?”
周母又说:“不行不行,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你那个同学谌意不是在省里工作吗?你去找找他,让他帮忙把周丽的工作调到省城去,不管是送礼请客托人情都行,只要能调走就行,你要是不想办法,过不了五天我就得去住院了!”
周丽的父亲知道,老伴平时就心事重,有点儿事情总是沉不住气,如果女儿真要是跟了李大江,老伴说不定真就得进医院了。
老周答应了老伴,找谌意给周丽调工作,老伴才安静了一些。
周丽的父亲拨通了老朋友谌意的电话,说了周丽的情况后,谌意答应了给周丽调工作,能不能成功却说不准,只能是试一试,周丽的父亲说:
“能成功最好,不能成功也没有办法!送礼托人情你尽力吧老同学!”
过了十几天,没想到省行正好有一个工作人员退休了,谌意就把周丽补上去了,省里给周丽下了调令,调他到省行工作,而周丽却并不知道,这是父母为了让她离李大江远一些,特意找朋友办的。
周丽是不愿意去的,省城虽然是很好,可她又怎么能舍得离开婷婷妇女呢?是离不开的,周丽给上级领导打了报告,说了不去的理由,报告写道:
“各位领导好!由于我父母年龄都大了,省城离家又远,照顾老人实在是不容易,故此我想留到父母身边尽孝,如果可以,请领导撤回我的调令,让我留到市里工作以便照顾老人。周丽”下面有年月日。
接到报告后,谌意又问了周丽的父亲,问:
“用不用把调令撤了?”
周丽的父亲说:“不用撤,先调走,过几年再说吧!”
报告被驳回后,周丽只好准备去省城报道了,领走的前一天她去了李大江的办公室。
李大江问周丽道:“你的腿怎么样了,现在走路还痛吗?”
周丽轻声说:“我的腿没事了!”
顿了顿又说:“我被调到省城工作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李大江说:“好事呀!祝贺你!”
周丽抹了抹泪水说:“可是我并不想去省城工作!”
李大江问道:“为什么不想去呢?有多少人做梦都希望能有这样的机会,你有了怎么能不去呢?”
周丽抹着眼泪说:“我舍不得婷婷和你!”
李大江一时无语,周丽又问道:
“你就真的不能和我过吗?”
李大江平静的说:“小周,我不跟你过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理解,我和婷婷是一个包袱,你父母也需要有人来照顾,你还要工作,你一个人是不能同时做好这些事的!”
周丽问道:“没有试你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好呢?只要你愿意,省城我不去,这个工作我不要了,我去打工也能挣钱过日子!”
听到周丽这样的表白,李大江感动了,可他能这样做吗?不能。
“小周,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能这么看得起我!可我不能拿你的幸福补我的不足呀!你走吧!”
周丽又问道:“你有什么不足?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优秀,可你就是一个懦夫,一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着周丽哭着跑了出去,一路哭着跑回了家。
周丽回到家后无意中听到了父母的谈话,周母说:
“这回我看你个臭丫头还能有什么办法不离开那小子?哼!”
又对老伴说:“老头子,你可不能让你那个同学说露了嘴呀,要是给这臭丫头知道是我们托关系把她调走的,还不得跟我们急呀?”
周父说:“放心吧老谌,露布了!”
周丽听到后气的手都发抖了,走进来声音颤抖着问父母道:
“爸、妈,省行的工作原来是你们捣鬼给我调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您二老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去了省城工作,谁照顾你们呢?请你们把调令给我撤了好吗?”
周母没有想到自己一得意没有注意到周丽进来,说的话竟然让她给听到了,心想:听到就听到吧,牙一咬说:
“不行,没有这种可能,你老老实实给我去省城工作!”
听母亲是这种口气,周丽又对父亲说:
“爸、妈,请你们给我一些生活的自由行吗?谁能过日子,谁不能过日子我心里很清楚,请你们不要干涉我的婚姻行吗?”
周父没有说话,周母又说:“不行!你必须无任何条件的去省城工作!”
周丽哭着说:“妈,您这不是逼我吗?请您不要干涉我的生活了行吗?”
周母听到这里可就极了,说道:“不要干涉,不可能!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女儿,我是你妈,我有权利参谋你的婚姻,你明天必须去省城工作!”
周丽也极了,也不管面前站的是谁,说道:“我就不去,要去你去!”
周母更极了,问道:“你不去是不是?你不去我就自杀给你看你信不信?等你给我收了尸你在去和那个盲人结婚过你的日子去吧!”
周丽哪能把母亲的这种气话当真呢,也不管母亲脸红脖子粗的在那里生气就跑进自己的卧室哭鼻子去了,没想到周母说做就做,一气之下跑到厨房拿起菜刀就抹脖子了,幸亏那把菜刀不是很锋利,没有割断动脉血管,仅仅割断了一些毛细血管和软组织。
送到医院后医生给缝了起来,又住了十几天院也就没事了,不过周丽可算是相信母亲为了自己真的能自杀了。
周丽坐在母亲的病床前喊道:“妈,您醒醒呀?您怎么这么傻呀?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活呢?您不要在做傻事了行吗?我听您的话,去省城工作!”周丽喊了一个多小时,母亲才从麻醉中醒了过来,这回周丽没有了任何不去省城工作的希望,母亲出院后,为了让母亲放心,她只能是不情不愿的委屈着去省城工作了。
临走的这天周丽来到了李大江家里,抱着婷婷哭道:
“婷婷,妈妈不能经常过来看你了!妈妈得去省城工作了,你要听爸爸的话,妈妈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的!”
婷婷看着周丽的脸问道:“妈妈,您为什么也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呢?为什么我的妈妈就都得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呢?我不让您去妈妈!您能不去吗?妈妈!”
周丽哭的泪如雨下:“妈妈也不想去省城工作呀!可妈妈没有办法!不管妈妈走到哪里,你都是妈妈的好女儿!”
婷婷抱着周丽的脖子哭道:“不——不——我不让您去省城工作,我要您陪着我妈妈!我不能没有您妈妈!”
周丽哭道:“妈妈也不能没有你,可是奶奶不行!如果妈妈不去省城工作,奶奶就要自杀不活了!如果妈妈留下来陪你,妈妈就得失去母亲了,你知道吗婷婷?”
婷婷哭道:“妈妈!妈妈!奶奶是坏人,我恨奶奶!”
周丽抱着婷婷哭的死去活来,可就是没有一个能不去省城工作的办法。
伟大的母爱啊!您是那么的伟大无私,又是这么的果断无情!我真不知道是应该赞扬你呢,还是应该恨你?您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片自由的天空,让您的女儿自由的飞翔呢?您为什么就非得把您心爱的女儿圈定到您划定的圈子里面生活呢?
我抗议,我不服,可我的抗议和不服在您那里是无用的,是徒劳的,您用自杀这样的极端方式逼得您女儿不得不向您屈服,我知道这不公平也不合理,可我又没有办法不按照您给我划定的轨迹走下去,因为我爱您!亲爱的母亲!就让我按照您的指引违心的活着吧!
周丽走后,李大江心理很平静,说不上不舒服,也说不上高兴,总之是很平静,周丽和玲玲这两个女人性格各异,却又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唯一不同的就是对婷婷的态度,如果玲玲当年见到的不是那个嗷嗷待哺没人要的弃婴,而是今天聪明可爱又懂事的婷婷,也许就不会和自己分手了吧?
要说爱,李大江心理真正爱着的还是玲玲,而不是周丽,对玲玲,李大江有着深深的爱,周丽人事不错,可李大江对周丽只有朋友的情,而没有夫妻的情。
周丽走后妇女俩的日子还是如以前那样平静的过着,李大江心里没有别的念头,只有尽可能的让女儿吃好穿好,过好每一天这一个念头。
日子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的过着,婷婷也在不断的成长,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懂事了,更加知道关心父亲了,李大江心理也是越来越有蹦头了。
一转眼六年又过去了,婷婷已经长成了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婷婷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全校排第五,班里是第一,也不用李大江多操心。
有一天早晨送女儿到学校后,李大江如往常走在去医院的路上,有一个女人叫了他一声,李大江听叫他的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可又不敢确定。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年前和李大江分手的谌玲玲。
故人见面,本是一件高兴的事,而此时二人却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相对无语的沉默着,静静的沉默着,如果没有滚滚车流的轰鸣声,掉下去一根针也是能听到声音的。
李大江想说什么,又不敢肯定面前的人是谁,虽然声音像是谌玲玲的,可又不敢确定。
后来还是谌玲玲打破了沉默,问道:
“你送孩子去了是不是?”
李大江终于确定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玲玲吗?李大江有千言万语想对玲玲倾诉,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心理积攒了十一年的话到了嘴边却只成了一句:
“似的!你呢?”
谌玲玲说:“我也是去送孩子的!”
李大江又问道:“你们的孩子多大了?”
谌玲玲说:“比你女儿小两岁,也是一个女孩!”
顿了顿又问道:“你女儿叫什么名子?”
李大江说:“我女儿叫李婷婷!”
谌玲玲又问道:“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吗?”
李大江轻轻叹了口气说:“我还是一个人和孩子过呢!不过也挺好的,婷婷这孩子挺懂事的,很让我省心,别的事我也没有想过,只想好好把孩子抚养成人,我这辈子也就够了!你呢,过得好不好?”
谌玲玲叹了口气说:“我过的还行!就是一年前孩子的父亲得了病,至今也还没有治好!”
李大江问道:“你丈夫得的是什么病?”
谌玲玲又叹了一口气说:“他得的是肾炎,北京的专家说这种病很难治愈,说是如果有能力就做肾脏移植,有可能治愈,可我们这样的家庭就是有合适的配型,也是没有能力拿出这么多手术费的!”
李大江问道:“现在有没有合适的配型?”
谌玲玲说:“还没有,就是有我们也没有钱做手术呀!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个人有个人的命,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李大江安慰道:“你不要灰心,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就有转好的可能,有些事情人的心态是很重要的,你要给他鼓劲,不能给他泄气,你的鼓励对他的病很重要!”
谌玲玲说:“这一年多病没有治好,又欠了不少外债,他已经灰心不治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谌玲玲要送李大江去医院,李大江没有让玲玲送,二人各自去了。
李大江到医院后又为玲玲丈夫的病担起了心,以至于有一个病人走进来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听见。
那个病人只好又提高了一些声音问道:“李大夫,我来做治疗了,您这回有时间吗?”
李大江猛的惊醒说:“不好意思呀!我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您进来!”
病人说:“没关系,您要是有事情不能做我过会在来。”
李大江抱歉的说:“不用不用!我没事,走吧,我先给您做针灸!”
到了理疗室后,那个病人又问道:“李大夫,我看您今天精神有点不好,您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办不了?”
李大江说:“我没有事,只是早晨来医院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以前的朋友,说是她老公得了肾炎,一年多了也没能治好,所以您进来的时候我有些出神,没能听见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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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上传的时候落掉了第十六章,现已加进第十五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