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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坐在一边,手里拿着那卷玉简发着呆。因为有酒老头给的无用功法,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过修炼青云诀,所以从来没有翻看过之前储物袋里的那卷玉简,现在倒好,酒老头还没找到,她自己就要被赶出栖霞派了。
她赶紧摇了摇头,不行,绝对不能这么前功尽弃,明天再去林子里找那个叫赵长卿的问一下吧,至于这青云诀,既然前五层不会对已经修习的功法产生影响,那就修炼看看吧,反正自己进展慢,估计突破到练气四层都要好久,更别说什么六层了。
这么一想,明玉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到时候自己已经找到师父了,就不会有人再逼着她炼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既然决定要修炼,那就现在便开始吧。明玉随即坐定,她将玉简拿出展开,默记起心法口诀,同时运起里内灵力,循着功法所示运转起来,一般而言,转而修习另一门功法的话,一开始会有经脉不通的晦涩感,毕竟要改变灵力的流转模式,有一些霸道的功法,甚至会导致修炼者经脉俱裂,爆体而亡。
当然这些都是听张依璐说的,她修炼的时候就有一些刺痛感,明玉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功法竟然运行顺畅,没有丝毫不适。她只觉比之前修炼之时浓密的多的金蓝两色灵气涌进体内,之前便已经充盈着灵力的经脉此时越发显得狭窄,突然丹田的灵气团越转越快,带动全身的灵力加速流转,明玉只觉经脉仿佛要撕裂一般剧痛,莫非无用功法与青云诀相冲相克,这可比依璐姐说得疼痛百倍。
明玉此时满头皆是豆粒般的汗珠,但她紧咬牙关,硬是一根筋的运着青云诀,为了不被赶出栖霞,为了见到师父,她决定坚持到底,相克又如何,明明历经艰险,怎么可以被自己拦在这种地方。
像是对她的坚决给予了回答一般,屋舍周围的灵气猛然聚集至明玉身周,丹田的气旋在大量灵力的聚缩下终于慢了下来。体内撕扯经脉的灵力逐渐趋缓,开始慢慢修复起受损的脉络,新生的经脉更坚韧,明显承载了更多灵力的流动。明玉只觉耳中一声清鸣,原本体外聚集的灵气皆数散去,屋内灵气的密度瞬时恢复了正常。
竟然突破了,只是尝试着修炼了一下青云诀,她竟然成功突破到了练气四层,明玉努力收敛住自己的喜悦,继续运转功法,稳定刚刚进阶的修为。
待到翌日,明玉终于结束了入定,她缓缓睁开眼,只觉精力充沛,除了头侧还有些隐隐作痛以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她施了个清洁术除去一身污垢,用手拍了拍额头,自从上次在青岚峰修复了一下神魂之后,自己就没再管过,看来现在的情况变严重了。想到之前她对张依璐的过分亲密和对宋振璞的突然发难,怕都是这魂魄的旧伤造成的吧,看来这伤不止会头疼难忍,还会影响她的心智,如果继续放置不管,怕是自己小命都没了。明玉起身喝了口水,舒展了一下手脚,便又在蒲团上坐定,虽然刚刚进阶成功,但恐怕自己还不能出门。她从怀中拿出那块灵光暗淡许多的养魂石,将它置于头顶,便沉心静气,再次入定了。
灵气运转平稳,虽然经脉中的灵力与新拓宽的经脉比起来看着少了许多,但明玉发觉其中灵力更加浑厚,她收回注意力,将自己的神识集中,以无用功法的口诀,将丝丝灵力与神识缠绕,从养魂石散发出的复原之力慢慢渗入识海,虽然此时的识海在明玉看来只是一片浑浑噩噩,但想必自己受损的魂魄就在其中,一阵刺痛传来,明玉连忙减少自己神识中混入的灵力,继续对神魂进行修复。
如此这般,直到第二日清早,待到明玉神识濒临枯竭,她才停了下来。一直过了好久,她才睁开眼睛,虽然这次入定仅仅不到一天,但感觉比起之前一整天的修炼还要漫长。明玉抬手拿下头顶上的石头,这才发现她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她连忙起身把之前张依璐和玉简一起送过来的入门弟子装换上,这才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木塌上。
虽然疲惫但感觉灵台清明许多,明玉喝着杯中的茶水,算是缓过神来。她拿起那卷玉简不禁端详起来,进阶之时自己并没有留意,方才才发现,这青云诀似乎和自己的无用功法的行功方式非常接近。她微微蹙眉,莫非师父的无用功法就是这青云诀吗?
此时的梁州青甸平原正逢盛夏,贯流其中的恒河却不似往年般水量充沛,隐隐竟有断流的迹象,
梁城方圆百里,正是梁州大国梁甸的京城,户逾百万,如今恒河枯水,一时间城中人心惶惶,暗流涌动。
“城南的井里还有水吗?”一个青壮男子此时肩上挑着两个空桶,急急忙忙地拦住一个从城南方向而来的人群中的男人。
他名唤宋嘉,居于城东金谷巷,世代靠经营衣铺为生,今日家中水缸里的水已经不多了,自家后院的浅井也早就干了,便只能赶快出门到城南较深的官井取水。
“还井呢,城南那口井,水有道是有,不过刚刚被禁卫军给封锁了!”那人手上也提着个木桶,里面空空如也。
“我这正打算出城看看,河滩的泥里面能不能挖点出来。”他说着甩开宋嘉的手,随着人群往北去了。
“封了?凭啥封啊?!”宋嘉一听便慌了神,
“我哪知道,别挡着我!”那人觉得自己被拦着这么久,万一城外的水也没了咋办。他一把推开宋嘉,匆匆而去。
宋嘉挑着担被如今的情况弄得懵了神,前几天情况还没有这么严重。这时一直坐在街边的一个老汉见他可怜,便道:“听说是宫里的井也快干了,这是要把井里的水都取进宫里去。”
“宫里……”他又愣了愣,便一转身,跟着人群的方向,准备去抢水,却突然回头道,
“阿伯,你不和我一起去汲水吗?我说不定还能帮帮你。”他焦急地看着那老汉,
“不用了,年轻人,你快去吧,晚了那边可就也没水了。”老汉拉了拉自己的破斗笠回道。
宋嘉跺了跺地,叹了一声,便匆匆而去。
“师父,你说这里干旱这么厉害,是不是有妖作怪啊?”街边一间酒楼的二楼窗边,一个少年一边看着下方的人群,一边酌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