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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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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脑袋昏咚咚的,可身体却清醒而敏感,好像有一浪一浪的热潮在浑身上下滚过来滑过去的,难受极了,她很不喜欢。

    难道这就是喝醉酒的感觉吗?也许,也许只要找个地方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吧!

    推了两三下,终于推开了一扇门,有点儿黑呢。不过……

    她歪着脑袋双眸有些迷蒙的望着,一双子夜星辰般清冷幽深的眼瞳,只是一眼,她浑身止不住的泛起细微的小颗粒,她听见自己喉咙里面发出轻盈的哼声。然后,然后她双腿不受控制的朝着那个方向迈了过去。

    指尖的触碰,是微凉的感觉,带起一波欢愉的酥麻。她觉得整个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了,甫一接触这样沁凉的温度,欢喜非常,抑不住的贪心,更多的靠近,更多的接触。

    湿润的软体滑过她的唇瓣,滑向颈部,她抑不住的仰起头来,舒服的哼哼着一阵颤抖。

    虽然闭着眼睛,可她却感觉眼前有一片一片绚烂无比的烟花在轰然绽放,极致的美丽,极致的痛快。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云端,细细密密的柔软云絮包裹着她的全身,不停的按摩搔痒,让她忍不住扭动身躯,更加忍不住舒服的哼哼起来。

    她以为自己会永远这么快活下去,直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而来,霎时间将她整个人从温暖柔软的云端疯狂跌落,直降暗黑的地狱,受尽苦难,身体仿佛被瞬间撕裂成了两半,痛的她直抽气,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

    她瑟缩着想要退出,她不贪恋快活了,什么都不要了!可惜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挡了她的退路,雨滴般的柔软一下一下的落下,在她紧闭的双眸、挺翘的鼻尖、丰润的双唇、敏感的耳珠……

    仿佛止痛剂一般让她镇定下来,张开泛着水雾的双瞳,朦胧中是刀削般冷峻的侧面,布着细密的汗珠,蹁跹的睫羽半掩着流光潋滟的瞳仁。

    …。

    练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海蓝色大床上,房内很简洁,大床、整排衣柜、落地台灯外加整面墙的书,下面一个浅蓝色小梯子。

    “嘶~”练冶甫一起身忍不住痛的抽息一声,脑海中瞬时疯涌起无数画面记忆,她忍不住狠狠的揪自己的头发,揉成一团。为什么没有间歇性失忆啊啊啊!

    她干了什么?不不…好像是她被干了才对……

    “小冶,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柳月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就看见女儿在哪儿死命蹂躏自己的头发,惊了下问道,以为是头痛呢。

    练冶抬头瞧见看着她一脸关怀担忧的母亲,不由愣了下,忽然想起来……

    “妈妈…你…莫弈叔叔…你们……”她紧张的舌头打结起来。

    毕竟她做那件事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妈妈骂一顿的打算,就算妈妈脾气再好,那样的事情恐怕也不能,也不能像眼前这样子平静,平静的让她有些惶恐!

    柳月伸手捋了捋她搅乱的长发,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呀,总是粗心大意的。竟然把房门带锁上了都不知道,幸好你薛叔叔及时找过来,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粗心大意么…我不是呀!我就是故意的呀!练冶心底闹哄哄的,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又问:“那…那你们,我是说,你和莫弈叔叔没事?”

    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什么,却又带着丝丝期待。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呀,倒是你呀,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的酒品这么差!”柳月细眉微拧却满眼温柔的说。

    练冶心底说不出的失落,更多的是气愤,竟然上当了,害的她花了不少钱财弄到的好东西,竟然什么用都没有!

    “我不是,怕薛叔叔看见你和莫弈叔叔在一块儿吃醋么~”她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道。

    哎,竹篮打水一场空,瞎忙活了。

    喝完半碗醒酒汤,练冶吐吐舌头,再也不肯喝进去半滴,嘟着嘴使劲儿摇头晃脑,柳月摇摇头无奈的将碗端走。并嘱咐她好好休息,吃饭的时候会叫她的。

    “对了妈妈——”练冶抱着枕头喊了一声,“那个…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

    柳月笑,“你终于想起问这个啦?我昨天找你找了好久呐!看见你的时候小醉猫似地,是你薛冷哥哥把你带回家来的。不然我怎么会说你酒品差呢,把薛冷衣服都弄脏了还撒酒疯,对着人家又咬又啃还揪头发。不过你倒也走运,你薛叔叔都说了,从没见过他儿子这么好脾气过,可能真的喜欢你这个妹妹呢!”说着,又想起来,“对了,既然睡了就多睡会儿吧,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晚上睡自己房间吧。薛冷的房间我会让张妈来收拾的。”

    练冶的脸越来越红,鲜艳欲滴的,白皙纤细的手被她咬在嘴里,来回啃着那本就短的指甲,这是她缓压的不良癖好。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啦!”柳月看着她大红脸,笑起来。都不知道昨晚那个疯狂劲儿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她女儿呀?

    “那…他呢?我是说薛、薛冷…哥哥。”她含糊不清的问着,最后两个字眼有些咬牙切齿。

    那个贱人,那个变态他到哪儿去了!心里的真话是这样子的。不过她真这样咆哮的话,一定会吓坏她温柔如水的妈妈的吧?

    “薛冷他已经连夜赶回军区了,哦你还不知道吧,你薛冷哥哥可是G军区最年轻的中校呐!好了,不说了,我走啦,你好好睡会儿啊!”

    练冶砰地倒回床上,用枕头使劲儿蒙住整个脑袋,两条腿疯狂的揣着薄被,“啊啊啊啊!”

    静下来有淡淡的清新皂荚味儿混合着特别的好闻味道透过又蓬又软的枕头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子里,努力去嗅又会什么都闻不到了。

    练冶皱眉将枕头甩下床去,半晌又赤脚走过去蹲下身望着枕头,猛地她一P股坐上去,真软真舒服!

    “压死你,压死你!”她使劲儿蹂躏着枕头,仿佛那不仅仅是薛冷的枕头,还是薛冷的脑袋,被她侮辱性的压在P股底下……

    脸上火烧火燎的红起来,忽然想起来,昨晚他也不是没有过……

    一念及此,仿佛那真是薛冷的脑袋,她跳起来逃走,结果被台阶绊了一跤,摔了个四仰八叉,欲哭无泪,“薛冷,好讨厌你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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