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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典》书影,承载了书山之高,在左岸显现出万仞青山,书山两字大书在山腰。
另一边,刚刚落下的功德碑承载了医德之重,德高万仞山万仞,德山巍然耸立在右岸。
常阅书常青,常馨德常青,两座青山,隔岸相望。
又诀曰:“一座座青山心相连,心宽路自宽,心近山相见。月平所言:总被顽岩撕裂,总被大山挤窄,常被污泥浊水搅浑,常被流言蜚语喧腾,我是昼夜不息的河,是奔波的泪……两岸青山相对出——夹岸高山挤窄术!咄!”
借着千丈大梁收走后两岸本来就在回收,两座符手高大师所能控制的大山带动河岸彼此接近,河面被越挤越窄。
河面上的风刀雨剑鱼鳞阵,被强势挤裂,时光流的水位抬升,三维空间的刀剑鱼鳞密布的平面严重变形、破败、被埋沉。
它们挡不住四维空间的时间水,哪怕再多,哪怕再长再宽,终究还是通通被淹没在时光流水之下,两座高山一直挤到山脚相连,两山对接形成了一个‘出’字的喻意,才停了下来。
万仞高山,非止挤窄了十里河段,这一段河,现在似被挂在两座山腰流淌,比它的上下游的水位都要高得太多。
幸好这是时光流水,哪怕要翻越再高,它们也绝不会回头,不改其方向,也不变其流速。
正是利用时光流水的特点,夹岸高山挤窄术才成功了。
现在的河面上,风刀雨剑鱼鳞片不见踪影,它们已经被淹没得很深很深。
二十四只金乌,拉着竹排重新启程。
水道难走得多了,相当陡峭。
符手高大师在竹排上显像出虚影,将老矮子虚弱的虚影保护在身后。
幸好出力的是金乌,虽然慢,虽然难,总算是排除了那一段凶险。
竹排安然渡过这一段数十里落差惊人的河道,进入平缓河段。
符手高大师面色转冷,决定还是要给那些长舌蝠们长点记性了。
他也不用为恶,他只消把两座大山收取得急一些就可以了。
月平此时,正好在对在万丈信息要柱顶层平台与小白脸鱼比拼控石异能的我哥月龙说到‘见好就收’。
符手高大师不用别人说,立即收手。他点睛指一钩再钩,就把功德碑和《医典》收走。
心要与德山和书山一起走,才不会轻浮。
骤然失去了两座大山的夹持,时光流水还好,它们不改流速和方向,对夜蝠滩上啸聚着的长舌蝠们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其中的风刀雨剑和鱼鳞就不一样了,它们是三维空间之物,从数千仞高倾泻而下,每把刀剑都比武者的威力还大,何况是多达十里。
比禁咒都不弱的威力,如同滔天洪水一来覆盖了夜蝠滩,绵绵不绝的斩杀。
后果惨不忍睹,长舌蝠们即使有少部分没有被斩尽杀绝的,活着也是种受罪,因为牠们长如钓线的舌头相互纠缠在一些,比乱麻还乱,难解难分。
就算想割断都不行,因为那是牠们的命根子,割舌等于自尽。
这就是‘搅得九天含舌’效果,九天之内,牠们的长舌头不能出来搅风搅雨的了。
这也就是后来著名的‘乱搅舌头’大事件,有她们自己的大肆宣扬,这件事的名头,得以与与‘贴金门事件’并列,统称为‘金舌’大事件。
回溯的路,比所有高人的想象都要难,很少有一帆风顺的河段。
有个大号叫有心人的大能高人在一路上髮动力量阻绕他,符手高大师护着老矮子几乎是一路打过去的。
好不容易闯到酸甜苦辣风景区,事情大条了。
这一带又叫做赤橙黄绿时装区,山川秀丽,风景幽美,是桂林山水的拟象呈现。
刚刚进入这一带不久,他们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一位高人,身高万丈,足踏山巅,从绵绵群山之中走来。
他赤手空拳,腰间系着一座草原,头上戴着一座高原,系了两座平原当拖鞋,提了一个大湖边走边喝。看他的样貌,鱼乐姾人泪有点熟悉之感,依稀似汪大汉一万多倍的放大版。
这个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屋子里的高人不少,却从来也没有谁会想得到一个人体能高到如此夸张。
就连符手高大师,已经用了此非其时瞻前顾后大瞳观测术很多次,也是第一次见识到。
如此人物,幸好不是闯进的现实世界,但不知道他为何要闯进大瞳镜的世界中来。
他路过这里,看到景色不错,停了一下,空着的右手一伸,方圆数百里的赤橙黄绿四色,纷纷离开自己的载体,像潮水一样向他的指间涌去,转眼间就被他凝结成了一朵四色鲜花。
他看了看,还算满意,往头上的一座荒山了一插,那座山岭马上就开满了四色鲜花。
但这个还算广阔的酸甜苦辣风景区,却变成了黑白世界,只剩下昼夜河一线,此前的色彩还没有变。
万丈高人“噫!”了一声,还好没有像惊雷一样大声。
他的声音浑厚温和,充满了比鱼乐姾人泪还要好奇的味道。
他右手伸出,几个指头一挟,将昼夜河挟离了河床!横在他的膝头上。
他嗅了嗅,时光流水是无息的,他不得要领。他又喝了一口,喝掉了一座豆腐堰的量,当然也是无味的。
但他所品的,似乎不是味道,可能他感觉到太稠了,左手的大湖一倾,加进了一百个豆腐堰的水量,勾兑之后,他又连喝了三大口。
他面无表情,右手探入昼夜河中,深深地抓了一大把,摊在手上看看,无非也是些河沙卵石。
他随手就抹在了身边那座山峰上,山峰被全覆盖,连大树的树冠都冒不出来,可见他这一把沙石的方量之大。
他连抓三把来看,把沙石都抹在了那座山上,使得这座山峰又高了三十多丈。他横放在膝头上的这段昼夜河立即深了许多,原来他是嫌时光流水不够深?
他又将昼夜河送送到嘴边,一阵猛喝,将昼夜河都喝瘦了一半。
他抬起头来,又噫了一声,说了几个字:“噫,乌龙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