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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内敛的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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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业斜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一眼,问道:“他好点没有?”

    “还是那样,”吴幼君无奈的撇撇嘴,“袭先生,既然您回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跟家父一起听年钟。”两个小时前,他跟萧炫打电话,听到他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他有些放心不下,便带着白文泽一块过来看看,现在既然袭业回来了,他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

    “路上小心点。”

    客套话讲完,吴幼君拉住白文泽的手往外走。

    “季铭,那我先走了。”白文泽满面的不舍,但碍于身边的人,也不好回头看季铭。

    袭业当然能看清白文泽不舍的情绪,他的义子这么优秀,有人惦记也难免,只要不超过他的底线,他就不会过于干涉。

    季铭去送两人,袭业看着萧炫自暴自弃的模样,背倚着门板,双手插着裤兜,鄙夷道:“想把人抢回来就站起来,恢复以前那个万人迷的样子。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字,那个孩子就会心疼继而回归你的怀抱吗,想都别想,况且,他根本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不过若是知道了,或许还会放鞭炮庆祝,谁让你把人家害的那么惨。”

    萧炫终于扭过头,看着袭业,苦笑,“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内里是个闷骚的毒舌,想不到你第一次展露出来就是用在我身上。”

    袭业淡淡的回道:“那你还想让我用在谁身上?”地位平等的商业伙伴,他不能毒舌,地位低的,他懒得多说一句,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让他如此费心了。

    袭业走过来,伸出手,“我查出那孩子的下落,现在,起来一起去喝酒。”

    萧炫嘴角上勾,眉眼中露出笑意,他伸出手,握住袭业的手掌,一用力,整个人离开了床铺,“业,这些年来,真的很感谢你。”若是没有袭业这么多年的照顾,就根本就不会有如今辉煌的萧炫。

    “知道感谢就别总给我惹麻烦。”无比顺溜的说出这一句,袭业脸一黑,这句话他说的没有一百遍也有五十遍了吧!

    萧炫扶着袭业的肩膀,哈哈大笑道:“真如君说的那样,你都快升级成我的保姆了,千万不要啊,你当你那个干儿子的保姆就行了。”

    袭业拍下他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洗漱完了就出来。”说着走出了卧室。

    季铭送走白文泽后就窝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泽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脸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硬装出来的,他……怎么了?

    袭业走到客厅,就看到季铭神游的呆愣模样,坐过来,揉乱他的头发。

    季铭条件反射的护住头,看到作乱者,撇撇嘴,“萧炫没事了?”

    “恩,你刚才再想什么?”

    “没想什么。”季铭往沙发里面窝了窝,又开始出神儿。

    能令季铭这么牵挂的,袭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文泽,白氏发生的事他也知道,但商场如战场,他跟白氏没什么交情,还因为半年前的解约事件闹得很不愉快,如今他根本没有一点能让自己心动的理由来伸出援助之手,“白文泽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啊……没啊,他能跟我说什么,你别乱想。”

    “那陪我喝点酒。”父母在世时,每个除夕夜他都是跟父母一块过的,父母过世后,他就跟萧炫一块去喝酒,今年也自然遵从着以前的习惯。

    季铭半张着嘴,痴呆了会儿,才劝道:“晚上喝酒不太好。”而且他还是那种一杯就醉的酒废。

    “那就喝一点,活跃活跃气氛。”

    正好,萧炫也梳洗完毕,走出了客房,他左右瞧瞧,不见袭季,困惑的问道:“业,那个小崽子呢?”

    “留在了老宅,你先坐会儿,我去拿酒。”

    不一会儿,袭业就拿着一瓶红酒三个高脚杯回来了。

    萧炫接过酒瓶酒杯,先倒上一杯,极有绅士风范的递给季铭。

    季铭看着酒杯内的红色液体,也就五六口的量,应该不会喝醉,也就大方的接了过来。

    萧炫又倒了两杯,随之端起一杯,轻轻摇晃着,暗红的液体轻轻拍在杯壁上,又成股流下,是妖冶的鲜红。

    浅笑的眉眼,微弯的唇瓣,挺直的鼻梁,柔顺却故意弄成略显凌乱的碎发,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完美无瑕,不愧是荧幕上久盛不衰的偶像明星。

    季铭又不由偷偷打量了袭业一番,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眸,总是微微下拉的唇角,好像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似的。袭业过了年也才三十四,明明是最成熟有魅力的年岁,却整天板着个脸,弄着自己跟历经世俗、看破红尘的中年大叔似的。

    季铭喝着酒,透过透明酒杯的目光又不由的落到以前素有完美之称的萧炫身上。

    如果萧炫的性格没那么恶劣,倒是可以称之为完美!

    季铭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袭业和萧炫一开始便注意到了他目光的落点,只不过不动声色罢了。

    萧炫举着酒杯对袭业抱歉的一笑,袭业仿若不在意的拿酒杯跟他碰了下,喝口酒,问道:“工作的事,你想怎么挽救?”

    萧炫不符形象的努努嘴,“我严重怀疑你是蓄意破坏我的好心情。”

    袭业仍是那副严肃的神色,“我是说真的,难道你真的要舍弃你这么多年的努力。”

    萧炫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分不清袭业此时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因为他那干儿子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心生不悦的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萧炫轻轻叹口气,“那还能怎么办,景明娱乐已经放弃我了,难道要我这个臭名在外的艺人独自开一间工作室?”

    袭业品口酒,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业,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萧炫眼睛瞪了老大,半张着嘴,一副傻傻的模样。他以前就有过这种想法,但由于和景明娱乐的合同还有好几年,这个想法就搁浅了,其实最主要的是,他没信心把工作室办成功。而如今他的名声彻底毁了,开办工作室肯定得赔到北冰洋去!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若你开办工作室,吴幼君这个歌坛小天王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跳槽过来,他现在也到了该转型进入影坛的时候了。钱的话,你葛朗台了这么多年,存下的肯定不少吧!刚开始,你别接剧,先把工作都扔给吴幼君,等你觉得时机合适后,接一部巨著,以你的演技,只要态度端正,也就成功了大半,再获得个什么奖,人气也就回来了。”袭业靠在沙发上,手里的酒杯慢慢摇着,形象有着说不出的优雅,但吐出的话却能让人气的牙痒痒。

    先不说投资工作室的这些钱很有可能打了水漂,就说吴幼君那小子,他现在在景明娱乐风头正足,肯抛下一切跑到他这个风雨飘摇的工作室来吗?若是失败的话,赔进去的可是整个前途。

    袭业能这么说,自然也有他的考虑,他是个商人,商人讲求的就是富贵险中求,况且,这个决策真没什么风险,办一个工作室花的钱可以说只是他总资产的九牛一毛而已,赔了就赔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萧炫反正就这样了,情况还能差到哪去。至于吴幼君那小子,吴老爷子守旧思想一直很严重,在他眼里,娱乐圈的那些人跟古代那些地位低下的戏子没什么两样,对吴幼君进娱乐圈一事又有着很大的意见,他老人家可是一直企盼着这个独子能接他的班,好让他早点去养老啊。

    所以说,如果工作室失败的话,吴幼君还可以回家做一个孝子,若是他还想继续留在娱乐圈,也可以去其它娱乐公司,他的人气摆在那,相信很多大型娱乐公司会很乐意接收。

    但他却不想把这些说出来,让萧炫太舒服,他心里会不舒服。

    这时——

    “业,怎么会有两个你?嘿嘿,好奇怪哦~~”季铭双手捧着酒杯,一脸的好奇傻笑。

    看到他酒杯的红酒还剩大半,袭业无奈的扶额,为什么他干儿子的酒量会这么差?

    “炫,你好好想想。”说话间,袭业抢下季铭怀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把他扶起来,去了卧室。

    看着袭业“毫不留恋”的背影,萧炫无奈的苦笑,他一直以为在袭业的字典里没有“见色忘友”这个词,现在想来,也只是没遇到那个可以让他“忘友”的人吧!

    不过,他确实该想想工作上的事,他新的人生是演戏赐予的,他敬重这个职业,更爱这个职业。

    袭业把胡乱扑腾的季铭按在床上,哄道:“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喝水。”季铭又扑到袭业身上,悬空的腿乱踢,半眯着迷茫的眼,嘴里开始前言不搭后语的抱怨,“我去你公司上班,那些老员工总是为难我,你不仅不帮我,还经常训我,其实,这也就算了,身为新人,我有心理准备,但,你竟然不发我工资!别以为你跟我确定了关系,你就让我给你打白工,我告诉你,快点把我的工资给我!不然我就……我就……去劳动管理局告你这个黑心老板!”

    听着季铭醉酒后的心声,袭业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没想过要克扣季铭的工资,而且发工资是财务部的事,“你的工资是年薪,一年发一次。”

    “咦,年薪?”季铭顿时来了精神,他用两只手扯着袭业的脸颊,表情很郑重的问道:“年薪阶层是不是比月薪阶层工资高?”

    袭业怕季铭摔了,揽在他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些,“确实如此。”

    “那我就放心了。”季铭松口气,双手放开袭业,捂在嘴上,打了哈欠,“我困了,要睡觉。”

    袭业眼睛危险的眯着,“好,我们一起睡。”也许今晚,他能趁机成功压了他的干儿子。

    “好。”头晕眼花的季铭点了下头,下一秒就被压到了床上,带着酒香的唇瓣强势的覆在他的唇上。

    很软很热,还有些苦涩辛辣,季铭试探的伸出舌头舔了下,却打开了屏障,让对方的舌头有机会长驱直入。

    “唔。”那人的舌尖扫过自己嘴里的每一厘土地,让他嘴里一直麻麻的,有些……舒服。

    季铭不由伸手搂住身上人的背脊,想让他舌头进入的更深些,他喜欢那人舌尖上苦涩的味道。

    萧炫看看墙上时针快指向12的钟表,又望望主卧室紧锁的房门,撇撇嘴,他还以为袭业和季铭,还有那个小拖油瓶能陪他一起听年钟,可结果,却只有他一个人。

    “当!”

    听到这个声音,萧炫窝在沙发上的身体猛地一震,十二点了,这么快!

    他走到落地窗处,看着外面。

    “嘭!嘭!嘭……”

    伴随着一道道或远或近的爆竹声,各种形状的图案在天空绽放出华丽的色彩,是对新一年希冀的色彩,很漂亮。

    “萧先生。”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萧炫转过身,对方是别墅内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佣,萧炫展现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温和的问道:“有事吗?”

    女佣被萧炫的笑容迷得有片刻的失神,“啊,哦,对了……这是袭先生让我这个时候送给您的新年礼物。”

    女佣手心放着的只是一个折叠的纸片,萧炫困惑的拿过来,打开。

    [人在B市的鸿瑞小区6栋,那个何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最好天明后再去。]

    三句话,三个信息。

    业,谢谢你。

    翌日清晨,季铭睁开眼,稍稍动了下,眉头霎时紧皱起来,身体又疼又酸,好像被大型卡车碾压过似的,怎么回事?

    迟钝的脑子被迫运转起来。

    季铭脸蓦地一红,他好像想起来了。

    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袭业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件浴袍,他擦着头发走过来,温柔的问道:“头还痛吗,要不要喝碗姜汤。”

    “不……不用了。”季铭有些羞恼,酒后乱性什么的实在太可怕了,“……我去洗个澡。”

    季铭掀开被子,却看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无一件织品。

    季铭呆愣了,完全忘了自己还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别着凉了。”虽然舍不得眼前的美景,袭业还是可心的将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昨晚我帮你清的很干净,不用再洗了。”

    ……帮帮他……洗了?!

    季铭突然觉得脸颊完全是火烧般,灼烫灼烫的。

    袭业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放在季铭面前,“这是我帮你订做的衣服,看看合不合适。”

    按照他尺寸专门订做的衣服怎么会不合适,季铭穿到身上,整个人显得十分精神。

    袭业又拿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竟是一件白色西装,不是灰色,不是黑色,而是白色,虽说还是死板的西装,但奢华的西装令他看起来更像贵公子。

    季铭完全看呆了,他昨晚脑子抽了才觉得袭业相貌比不是萧炫,袭业平时是酷的内敛,若是换身明亮的衣服,嘴上带点笑,绝对能把温和的萧炫甩出去好几条街。

    袭业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身上那种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

    看到季铭的反应,袭业突然觉得,在爱情面前,装扮也是件非常重要的事,他眼底的温柔越发明显,“吃过早餐后,我们就去接袭季。今天想去哪玩,我随时随地作陪。”

    良久,季铭才回过神,打着商量:“我还想再去游乐场玩一回,也不知道过年期间游乐场开不开门。”

    袭业没想到季铭会想去游乐场,但他今天已经决定好凡事都依着季铭,虽然一个大男人去游乐场有点奇怪,但他又不是没去过,“等一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我们现在先去吃早餐。”

    去老宅接袭季,当被袭季用红肿的眼睛控诉时,袭业别扭的扭过头去,为了拐到二粑粑,你就先委屈会儿吧!

    季铭接过小袭季,跟宏妈道了谢,坐车直奔游乐场。

    其实,季铭很喜欢游乐场,以前没时间来逛,现在难得放假了,袭业又保证全程作陪,不来玩他都觉得亏。

    窝在大粑粑怀里的宝宝一身新装,抱着一个大大的棒棒糖,不停的伸出舌尖舔着,也不妨碍随着二粑粑身形滴溜溜转动的眼珠。

    季铭手里拿着两个冰激凌跑回来,把一个递给袭业,“尝尝,冬天吃冰也别有一番风味。”

    冰激凌?!

    袭业犹犹豫豫的接过,暗暗的咧咧嘴,吃这个好像有点毁形象。

    季铭打开包装,舔了一口,笑道:“我以前过年的时候都要吃这个,否则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

    这是什么习惯?袭业细细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张开嘴,吃了口。

    香甜苦涩,最主要的还是冰。

    小袭季看看爸爸手里灰黑的东西,又瞧瞧自己小手里五颜六色的的棒棒糖,很不厚道的咧开嘴,肯定是小爷的好吃。

    等季铭吃完后,袭业从口袋掏出两张票,“要不要去逛鬼屋。”刚才季铭去买吃食时,有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给他推销了半天,说鬼屋的设备全部更新了一遍,又说新年半价,五岁以下的小孩免费,他没走过鬼屋,心里突然有些好奇,便买了两张。

    不过……袭业低头看了看怀里笑呵呵的袭季,小家伙不会吓的大哭吧?!

    季铭脸色一白,鬼屋?

    但看着袭业眉眼中的一些期待,说道:“好……好啊。”

    袭业把剩下的冰激凌塞进嘴里,在前面带路。

    等走进鬼屋,四处都是黑红的灯光,季铭心里一咯噔,心里霎时有点后悔了,“那个……袭业,你手机上有没有电筒?”

    袭业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射出的灯光太细,只能照亮近处小范围的一块。

    看出季铭的恐惧,袭业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揽住他的腰,“离我近些,这些都是假的,不要怕。”

    我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就掩不住心里的恐惧。季铭一手捂着嘴,一手紧紧抓住袭业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目光警惕的在四周逡巡着。

    见季铭的表现,袭业心里有些发笑,这样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看来,逛鬼屋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能让季铭更好的依赖自己。

    在黑暗阴森的灯光下,经历了僵尸、丧尸、鬼怪,季铭的腿彻底软了,若不是紧捂着嘴,他想他一定会惊叫出来。

    袭业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季铭仰着头问道,千万别再吓他了,他的神经已绷到了极点,再绷就断了。

    “没什么,我看错了。”

    “哇……哇哇……”突然,一道娃娃声彻底响彻云霄。

    一进来,袭业就把宝宝藏在了大衣里,遮住了他的眼睛,现在宝宝听到了二粑粑的声音,反射性的钻出大衣,恰巧看到一个满脸血迹的僵尸从房顶垂下来。

    小袭季大眼一瞬间就瞪圆了,大大张着的小嘴半天才尖叫了出来。

    袭业赶紧捂住他的眼睛,轻声哄着,心里有点后悔带他进来。

    听到哭声,墙边的两个黑影下意识转过头,两张脸在特效灯光下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是刹那间,一个黑影反常的朝外面跑去,结果刚跑两步,就被坑坑洼洼的地面绊倒了。

    另一个黑影惊慌的跑过去,蹲下|身查看那人的情况,“摔到哪了?疼不疼?”

    这是……吴幼君的声音。

    那绊倒的是……白文泽。

    小餐厅内,四个大人对面而坐,窝在季铭怀里的小袭季还在低低抽泣着。

    “袭先生怎么也有兴趣来游乐场,还带小崽……小宝宝去鬼屋?”吴幼君讪讪一笑,心里却不断的感叹,这爸爸得多缺乏常识才把小家伙带进去找刺激啊!

    袭业拿着汤匙的手一顿,心道,若不是你跟白文泽在鬼屋里做苟且的事,我至于停下脚步吗,这样季铭也就不会问话,宝宝也就不会钻出来。

    白文泽自坐在这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神情尴尬。

    “刚才你们在鬼屋……”季铭犹犹豫豫的问,刚才的环境虽然黑暗,但也能看清两人离的很近,甚至四肢交缠,难道他们在做那件事?

    “没有,”白文泽猝然抬起头,摆着手,“我那时只是有些害怕,所以离他近了些。”

    季铭嗓子一哽,扭头看了脸色不好的吴幼君一眼,嘴唇动了动,有意把这个话题忽略过去,“你怎么会进鬼屋?”白文泽比他还怕那些假东西,见到了,脚绝对会钉在原处动不了的,这样的他怎么会去那里?

    白文泽微微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仿欧瓷杯,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忧伤:“只是有些怀念那里,便进去了。”他对季铭并不是一见钟情,产生感情也是那次经历鬼屋事件后。那时,他们约到这个游乐场玩,他们谁都没进过鬼屋,都有些好奇,便买了两张票。

    一进去,他就后悔了,耳边呼啸的凄厉声音,眼前诡异的灯光瞬间让他彻底僵住了身体,脚也好像被钉到地上般,心里明明告诉他快离开,但身体却动不了丝毫。那时他看得出季铭眼眸里也全是恐惧,但他发现季铭恐惧的眼底有着一抹担忧,他是在担忧自己。

    季铭费力的一步步走到他跟前,问道:“还能走吗?”

    他咬着下唇摇摇头,他确实是动不了了。

    季铭想了想,在他身前弯□,把他背到背上,说:“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

    他心脏猛地扑腾一下,突然意识到,他爱上这个有着相同恐惧的人了。

    看着白文泽急切摆动的手,吴幼君眼眸一暗,他压下心里的愤懑的情绪,说道:“袭先生,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袭业看了季铭一眼,发现他脸色中也带着些忧伤,转回头回道:“好。”

    他跟季铭说了声,便起身跟着吴幼君走到了餐厅走廊的拐角处。

    还没等吴幼君说话,袭业就率先说道:“若是谈白氏的事,你就不用说了,我不可能把资金投进一个早已破败腐朽的公司里。”在白氏物流大厦倒塌时,他确实动过收购的心思,但一番调查下来,他立刻舍弃了这个想法,白氏公司内漏洞太多,就像一个蚂蚁巢穴一样,若想填实,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不如将这些人力物力投入到他自己刚起步的物流业务上。

    吴幼君摇摇头,“其实若是搁在我这,我也会跟您做相同的决定,所以我跟您谈的不是这件事,我只是想拜托您帮忙把白老爷子从监狱弄出来,白老爷子年纪已经大了,受不了监狱那种苦。”白文泽的愿望就是把父亲救出来,他不忍他伤心。

    “为什么来拜托我,这件事你父亲同样可以办的到?”

    吴幼君犹豫了下,神情变得有些落寞:“……我父亲不许我插手白氏的事,他自然也不会出手帮忙。”

    袭业微点下头:“你父亲很明智,要把人弄出来,就要把那个资金豁口补上,花费不小,而且还都是有去无回,一个不慎,自己的公司也会陷进泥潭。”说着,袭业就要转身回大厅。

    “袭先生!”吴幼君急忙拉住袭业的衣袖。

    袭业严肃着一张脸问道:“你亲生父亲都没那个胆量帮你,你怎么认为我就会出手?”

    “你跟我父亲不同,我父亲的公司跟与白氏打交道的公司无一丝牵扯,但你的公司不同,若是你能插手,风险是最少的。”

    袭业拨开他的手,淡淡说道:“这应该是你父亲告诉你的吧,但他没告诉你何为商人,商人不怕风险,就怕没有回报,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你以为我会做吗?”

    袭业走回座位上,戳戳仍在低泣的袭季的小脸,他不否认,他不帮忙的另一原因是他不喜欢白文泽这个人,他的干儿子优秀他确实很骄傲,但他的干儿子一天天被人惦记着可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