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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栀一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灰蒙蒙的一片,黑色的缎布将眼前的风景蒙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分不清黎明黑夜,手脚麻木冰冷,全身困乏,四周密布透风,没有一点讯息。
她头脑发热,迷迷糊糊的,总是感觉身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努力听着听着就要醒过来,只是身边声音吵杂,所有的声音嗡嗡直响,到了耳边就化为柏须那句:“一一……”
最近老是幻听出这样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出现耳鸣,直到打破所有的平静,那真实的一句“一一”响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
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柏须按照莫彦发给他的路线来到这所空旷的建筑物顶楼的时候自己不得不感慨莫彦真是找了一个好地方,偌大的楼层没有一个居住的人,废弃的建筑物顶楼却装着落地窗,外面的世界就像突然降临的面前,空旷的屋子中央没有一个人,就卓栀一眼睛被蒙住捆在椅子上,看到这里,他想都不想直接冲过去,喊了几声卓栀一,卓栀一终于转动了脑袋回头来看了他一眼,她其实看不见的,只是听到声音偏了一下头而已。
“一一?你怎么样?”柏须喊着,伸手就扯掉卓栀一眼前的黑带。
突然的亮光刺入卓栀一的眼睛,卓栀一眯了眯眼睛,看看柏须,柏须正在解她手上的绳子,她看着莫彦慢悠悠的走过来,面带微笑,她喊着:“五毛钱,小心后面。”
柏须才一回头,莫彦的棍棒就落了下来,本来下意识能够躲开,可是一躲开卓栀一就遭殃,作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看女人受伤而不理,于是乎,他抱着卓栀一的头生生的挨了这一棍子。
他快速的解开桌至于手上的绳子,可是莫彦一拉,卓栀一就跌入他的怀里,他很自然的笑了笑:“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狼狈,不过很好,就是要这样的狼狈,因为你不狼狈,我就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一一怎么了?”
莫彦看了看怀里的卓栀一一眼,冷小声响起来,笑着笑着就看了柏须一眼,十分的挑衅:“怪你来得太晚,她早在一天前就生病了,因为你来的太晚,所以她病得更加重了,不过很好,这样真的很好,最起码她还没死,而白云都没有给我一个拯救她的机会。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好事都让你们两个占尽了,我却什么都没有拿到,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卓栀一脸颊带着病态的白,疲惫着看着柏须,她整个人都靠在莫彦的怀里,而莫彦的手不停的在她脸上迂回,非常的暧昧,转而,莫彦扶着她在椅子上坐好。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莫彦摊开手,仿佛丢失了什么东西很迷茫的样子,他看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爆发出一声冷笑,笑声就像一把刀一样刺着人的耳膜:“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卖药卖的好好的,你非要伙同赵医生那个白痴给我搅黄了,我本来当国府的总经理当得挺舒服,你非要弄来什么罪证,你不让我舒服,我凭什么要让你舒服的去坐牢,别以为你判刑几年就算赎罪,这些远远不够,好事都让你占尽了,这个世道未免太不公平了,所以,大家都一起吧。”
“你自首吧!”卓栀一说,抬起头来虚弱的看了一眼莫彦,莫彦低下头看着卓栀一的眼睛由脉脉深情转为恶毒,就仿佛此刻在眼前的是白云,只是一会儿白云被名为卓栀一的恶魔吞噬掉了。
他想要救白云,可是白云还是死了,死无全尸,剩下的只有一个与她长得很像的卓栀一,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卓栀一是什么感情,如果是因为白云,可是柏须出现的时候他会嫉妒,嫉妒得发疯,如果他爱上了卓栀一,可是白云怎么办?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都不爱她了,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难受,对呀……白云怎么办?
卓栀一总是感觉莫彦看着她的时候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她说不出来这种感情叫做什么,只是知道莫彦看着她的时候很伤心,难过,悲愤,甚至是怨念。
莫彦猛地一扯卓栀一的头发,卓栀一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柏须立刻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一步,他惶恐的看着卓栀一,坚定的看了莫彦一眼,气势变弱了几分,他冷冷的问:“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可以谈谈。”
“现在想谈了?”莫彦戏谑的笑着,他附下身吻了吻卓栀一,卓栀一咬了他一口,他笑着擦了擦嘴唇上溢出来的血,冷笑一声:“真是野兽,你怎么就没有学到你姐姐半分的温柔?”
“滚。”卓栀一低声吼着。
莫彦戏谑完卓栀一,看了看柏须,柏须依旧无风无浪,十分的淡定,他很想去挑战柏须的忍耐力,他也非常想去看看柏须被逼到极限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反正这两个人都被他玩弄股掌之间,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等一下,我们谈谈!”柏须怕莫彦迁怒卓栀一就大声喊了起来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他离莫彦也只有几步远,卓栀一在他手里,柏须不敢轻举妄动,莫彦手里什么也没有,只是卓栀一现在在他手里,莫彦是个疯子,这个疯子足以摧毁一切,人实在太脆弱了,拥有的也实在太少,正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他输不起。
“不好意思,想要跟你谈的人来了?”莫彦看着柏须的后方笑出了声。
“崔航?”卓栀一有点惊讶,崔航难道此刻不应该在照顾萧函吗?
“很惊讶?”莫彦拍手称快:“别惊讶,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呢?崔航,对,一个因你们柏家失去一切的男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跟我一样恨你们柏家的人,那么一定是他了。”
“萧函怎么样?”柏须问着,说到底,对于萧函,他还是十分的愧疚,至少他对不起萧函,如果不是因为他,萧函也不会疯疯癫癫的。
“你他妈的还有脸跟我提萧函?”崔航暴怒着,萧函是他最后的一根神经,这个神经崩得太久了,这就如同洪山一样,被压榨得太厉害而导致喷发出来的时候足以毁天灭地。
“如果不是你,萧函会疯掉吗?如果不是你,她的一生也不会就这样白白的毁掉,是你毁掉了她的一生,你他妈的还敢提她的名字?”
崔航双目睁圆,青筋爆出,恨不得此刻就杀了柏须,为了今天这个亲手报仇的场面,他已经付出了太多,设计了卓栀一被抓也想办法把卓栀一被抓的消息让柏须知道,在柏须逃出大牢的时候一路指引一路恐吓才引导柏须来到这里,这一切说到底还是因为萧函。
他恨柏家,恨柏凌那样随意的玩弄自己的姐姐,也恨柏凌毁了崔可一生,如果不是柏凌,崔可不可能就那样孤零零的悲惨的一生更加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如果不是柏须,萧函不可能会想到自杀,也不可能疯疯癫癫的谁也不认识就只记得一个柏须的名字。
“我曾经答应过你,崔航,我做到了,我曾经答应过,柏须这条命留给你,怎么样,我没有食言吧?”莫彦暧昧的碰了碰卓栀一的脸,两个人挨的很近,就像久违的情侣一样挨的那样近,他贴耳笑着说:“看看吧,对,看戏,好好的看一场戏。”
“你妈的,离我远点。”卓栀一有气无力的说着,对于撒泼,她绝对是一等一的,现在成了瓮中之鳖,她还是照样能学着螃蟹横着走。
“我确实亏欠萧函,可是我并不认为我有错,我如果接受了萧函负了一一,那才是错,对于萧函来说,从头到尾,我只不过是一个幻影,或许你认为我这只是借口,不过,无所谓了,借口就是借口吧,你千方百计的找我来,难道只是想说这些话,不像吧,不像是你的风格?”
“如果按照我的风格,你早就该死了。”崔航冷笑着:“如果不是莫总说要留着你的命,我真想弄死你。”
崔航快步走到柏须面前,一拳挥过去,柏须躲开了,待他回转过来,柏须已经扑向他,此刻扑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上滚开了,就连莫彦都称手拍好,他啧啧两声,像是在欣赏着什么。
崔航掐着柏须的脖子,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你有想过萧函吗?她需要你这样的人照顾。”卓栀一情急之下喊出了声,“柏须如果出了事情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可是萧函呢?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出了事情,她就只能被当做傻子,以后她父母死了,她只能被送进神经病院,那里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现在医院□□女患者的事故经常发生,如果萧函落到了那个地步,也是你害得。”
崔航听到这句话手松了一下,下意识愣了愣,可是他已经罪无可恕了,诱骗柏须逃狱,帮忙绑架卓栀一,泄露柏味商业机密,还包庇潜逃犯莫彦,他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想要去为萧函报仇却没有想到萧函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如果没有真心爱她的人在身边,她一定会被人欺负,她一个疯癫了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这些后果都难以想象……
他太愚蠢了,实在是愚蠢。
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柏须瞬间推到崔航,自己爬了起来,他认真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崔航,认真说着:“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与其让萧函嫁给我,还不如嫁给你,至少,你会很好的照顾她,我能给她的,远远都没有你给的多,这些你都明白不是吗?”
“柏须,少给我装什么慈悲,如果不是你,萧函根本不会那个样子。”崔航眼睛爆红,一想到萧函,他最后的一份理智也没有了:“你跟你哥没有一个好东西。”
“等下,知道你做了这一切的人只有在场的所有人,解决了他们两个,我也该走了,没有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还是可以安然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陪在我表妹身边,所以别担心,尽情的报仇吧,我承诺的已经做到了,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情了。”莫彦依旧戏谑的声音,恨不得把事情挑大。
“你别特么的傻,你真以为莫彦神通广大?他如果神通广大的话,他能走出这栋大楼试试?”卓栀一真是为崔航操碎了心,正常人用点脑子就能想到的问题,崔航都想不通,卓栀一话一出,莫彦立即拿着黑色的胶带贴了她的嘴巴,她呜呜的叫不出来。
“莫彦,你这样对女人算什么?男人的事情,我们来自己来解决,男人的事情别扯到女人。”
“怎么?心疼了?”莫彦扯着卓栀一的头发强迫她抬起眼睛看柏须,看着柏须那副担忧的面容他仿佛很来劲,以至于加大了手劲。
柏须看着却不能轻举妄动,崔航在身边虎视眈眈。莫彦是怎样的人柏须了解得很清楚,他就是那种想要把所有的细节都设置好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人冒一点点的险,他非常骄傲自信,只要是他用心设计的环节最终会按照他所想的走下去,今天也不例外,这一步也是在他的构造之中。
“有句话,你说错了,男人的战争一定要牵扯到女人的,如果没有女人,男人之间的战争就没有任何意义,我最讨厌的一种人就是那种横冲直撞的莽夫,永远都不会享受,所以说……女人,不能缺少,在任何时候都一样。”
莫彦说着,继续靠近卓栀一,认真的在她耳边笑着说:“你想不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想不想看看当初你拿给柏须的那个药物是怎样发作的?”
他使了使眼色,崔航从靠近墙边的玻璃拿出一瓶药,红色瓶子,里面装着胶囊,就连包装都一模一样,当初如果卓栀一让柏须吃了,说不定柏须已经死了,可是卓栀一没有让他吃下去,今天,当初走错的路都回归了,重新走了回来。
崔航并没有拿着那端盘来到柏须的身边,而是转向卓栀一,那冰冷的端盘越来越近就像锋利的刀剑一样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刺入自己喉咙。
莫彦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摇晃着杯子里热水就好像毒药一样,他一边摇一边笑,扯开卓栀一嘴上的胶带,呵呵的笑着:“亲爱的,委屈你了,你死了,最起码有个全尸,可是你姐姐呢,连全尸都没有,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你拥有那么多,白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为她报仇也就罢了,还跟着伤害过她的凶手爱得死去活来,我想你姐姐应该很生气,我已经听到了她的愤怒,我决定替她好好的惩罚一下你。”
“等一下,莫彦,你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吧?”柏须喊住他。
莫彦表示很诧异,他惊奇的很有兴趣的看着柏须:“为什么不会?”
“你不是很喜欢她吗?”
“是呀,可是她不喜欢我,我这人从小到大都是焦点,很少有人不喜欢我的,这次也是如此,她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还要珍惜她?”
此刻柏须哑口无言,他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莫彦这句话,得不到的就不去珍惜,或许说莫彦的个性他无法理解。
“如果换作白云呢?她如果不爱你,你也会这么对她的吗?”
“绝对不可能,我的白云善良可爱,怎么可能不爱我呢?不过细细想来,卓栀一真是占尽了优势,什么都是她的,白云连命都没有了,你说这一切到底是谁的过错?一个本来应该是天之娇女,却不得不在最底层挣扎,她从来没有认真的享受过这个世界的任何温柔。”莫彦嘴里颤了颤,声音哽咽:“不过,也没有关系了,毕竟人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怎样去报复这个亏欠她太多的世界。”
说着,他捏住卓栀一的嘴,将药物往前递了几分,笑容洋溢着幸福,就如同沐浴阳光一样:“很快就解脱了,乖,吃了它,吃了它就解脱了。”
“莫彦你丧心病狂,白云是我撞死的,对了,还有你们的孩子,都是在我的手上,你看看……”柏须伸出双手,就仿佛需要恩赐一样伸在半空中,他笑了笑,很淡定,很坦然:“就是这一双手开的车,我就是用这样一双手亲手杀了你的妻儿,她们死无全尸。”
最后四个字柏须说得很重,故意的转移了莫彦的注意力,他希望将莫彦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样,卓栀一不会受伤害,果不其然,莫彦捏着卓栀一嘴巴的手松了,他坚定的看了看柏须,眼睛湿润了,他此刻恨不得剁了柏须的那双手。
柏须很坦然的看着莫彦,像是挑衅又像是怜悯,卓栀一呼出一大口气,看着莫彦松开了自己,她喊着:“莫彦,你配不上我姐,我哥不会放过你。”
刚一喊出口,莫彦掏出怀里还带着余温的□□顶着卓栀一的脑袋,他笑着:“别再给我提你哥那个懦夫,如果不是他,柏家兄弟早就死了,一直都是他畏首畏尾还老是觉得他对不起你,所以制药厂的事情不让他知道,你哥就是个懦夫,因为他,所有的事情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才是懦夫,你口口声声说给我姐报仇,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在制药厂干的那些事都算一些什么呀?你只不过拿我姐当作你野心的借口,你说你对她情有独钟,可是你不照样玩别的女人,你在跟别人上床的时候,你有想过她吗?没有,你在走私药物害人命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你想的是发财。你恨柏凌,不过是因为国府不如柏味,刺激了你的嫉妒心。甚至对柏须,你更多是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让你不平,与其说是报仇,不过是因为你嫉妒。”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莫彦迅速抬起枪。
柏须喊了一声:“白云死无全尸,她死的时候,那双血淋淋的头颅就滚在我手边,她真是恨透我了,一双血淋淋的眼睛瞪着我。她瞪着我的时候,一定是希望你替她报仇。”
柏须这句话真是奏效,莫彦迅速转过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卓栀一心一惊,她没好气的喊住莫彦:“你个蠢货,他骗你的,他当时才十四岁,连驾照都没考到手,以他哥的那种身份,怎么可能放心他去开车,当初开车的是柏凌,是他哥亲口承认的,这些跟柏须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都没见过想死像你们两个这样的,别急,你们都会死的,只不过在死之前还要痛苦折磨一会儿,死了就不好玩了,没意思。”莫彦嫌弃的看了一眼柏须,收起枪,再看了一眼卓栀一,丢了手机过去:“给你哥联系一下吧。”
柏须还没有开始拨号,崔航的手机先响了,他看了一眼莫彦,莫彦挥挥手:“是萧函吧?我明白了,你走吧。”
“卓总,我去去就回来了,萧函一会儿看不到我就急的慌。”
“知道了,你去吧。”
“谢谢。”崔航看了柏须一眼,眼睛里就像冒出火一样,他看了看柏须,嫌恶的扭头:“我从来没有没见过如此让我恶心的人,柏须,你成功让我觉得很厌恶,我希望你能彻彻底底的在萧函的世界里消失,最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好意思,有个人跟我说过,就算全世界看我不顺眼,我也得活着让全世界不顺眼,我忽然觉得让别人看不顺眼你还灭不掉你的样子真是很有趣。”
“你真以为我灭不掉你?”崔航捏了捏手,他捏得很响,卓栀一甚至怀疑下一刻他会直接把柏须打倒在地。
“因为我还有点用,对不?”柏须自嘲的笑了笑:“我活着对你们来说还有点用,所以以至于你们两个这么恨我却没有立刻杀我,这样想想,我这条命真的很值钱。”
“少废话,赶紧的,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给你这条命估个价钱。少一分,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栋楼。”崔航冷哼一声,他看了看手机,萧函接二连三的给他打电话,弄得他心烦意乱。
柏须仿佛为自己的命运感慨,他自嘲的笑了笑:“看吧,我就说我这条命挺值钱的,这样看来,我还能多活一会儿。”
“莫总,我得先回去看看,萧函这会儿指不定在闹腾什么呢?”
莫彦点了点头:“回去吧。”
在莫彦说回去的时候,柏须突然感觉后颈一疼,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卓栀一看着崔航在背后劈晕了柏须,想要叫喊,可是自己的嘴巴被莫彦捂得很紧,她想叫却叫不出来,之后,自己也没有知觉了。
崔航最终还是回到了萧家,自从萧函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在萧家,就算自己的姐姐出事,她也还在萧家,为此,他更加痛恨自己。
崔航拿着一只超大的泰迪熊,才一进屋就看见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萧家的两个老人对在屋子中央撒泼闹腾的女儿无能为力,他们一脸无奈的对着丢着各种玩具的女儿手足无措,一听见开门声,萧函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
萧函的声音哽咽,听上去十分的委屈:“柏须,你是不是不喜欢了呀,你是不是嫌弃我很傻,所以不想理我了?”
崔航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可能,大小姐是最可爱最聪明天下最好的女人,谁嫌弃你,谁就是大笨蛋,我又不是大笨蛋,我怎么会嫌弃你呀?”
“你说真的?”萧函一听到这句话立即心花怒放。
这个时候,几名警察走了过来,刚要对着崔航说话,崔航倒是先开口:“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逃走的。”
几名警察对视了一眼,就默默的守到了门口,屋子里又只剩下萧函父母与崔航等人,萧函死死的拽着崔航的手,撒娇着:“柏须,你以后不要再走了,一会儿也不要离开。”
“大小姐乖乖的,我只是离开一会儿,只是离开这一会儿,以后,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柏须,你要去哪儿?”
“大小姐,你就真的只记得柏须两个字吗?难道你就真的一点点也记不起来崔航两个字,那么一点点?”
看着萧函眼睛里天真的眼神,崔航的目光一点点的暗淡下去,他失声的说着:“你只是记得柏须,你要崔航做你的柏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崔航怎么办?你把崔航弄丢了,大小姐,你要崔航怎么办?”
萧函看到崔航那种十分悲戚的面容,突然也跟着掉下眼泪了,她只是觉得惹了柏须生气,她真的该死,为了自己的愧疚而哭泣,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所有的愤怒悲伤汇成巨大的河流。
“大小姐,你别哭。”崔航安慰着:“我没有生气,我还给你带来了礼物,看看这个。”他把泰迪熊递过去:“大小姐,以后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就让这只熊陪你玩,他会认真的听你说话的。”
萧函看了那只熊,挥手把它推到一边,熊掉在了地上,她像是闹脾气一样:“我才不要这只熊,我只要柏须。”
“大小姐乖乖的,我很快就会回来,回来带你去海里看鱼,天上捉鸟,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去造一架很大的飞船,能够上天,能够下海,还能去银河系看星星,到时候我就能把天下的月亮给你摘下来,大小姐想不想要月亮?”
萧函认真的点了点头:“想要。”
“那我跟着那些人去造飞船,带有魔法的飞船,很快就会回来,大小姐在家乖乖等我好不?”
“那你会回来看我吗?”
“不行额,我如果回来,造飞船使用的魔法就没用了,所以飞船没有造好之前,我还是不能回来,等我回来,我就带你去那些神奇的地方,再也不会与你分开。”
崔航认真的幻想着,就好像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他一边想一边笑容满面,就好像这样的幸福时刻马上就要来了,他知道自己一回来就面对着怎样的困境,他也知道如果永远不回来就不会被抓住,可是一想到萧函失去了他就失去了一切,最后,他还是回来了,在回来之前,他去精品店买了这只超大的泰迪熊,以防萧函在没有他的日子里不会寂寞,做完了这一切,他编造了一个很好的童话故事。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你如果想我了,就说给泰迪熊听,泰迪熊会把你的话说给我听,所以大小姐,你要乖乖的,有泰迪熊陪着你,你也不会太寂寞,我很快就回来了,你要漂漂亮亮的等着我。”
萧函虽有不舍,但是最终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抱着泰迪熊,眼泪汪汪的看着崔航:“柏须,我会等你。”
到了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她还是不记得当初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太监,她已经把崔航弄丢了。
崔航看了看萧家的两个老人,萧夫人虽然刻薄,但是也被崔航为萧函所做的一切感动了。
崔航对着他们跪了下去,他说:“萧董事长,萧夫人,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一定会认真的改造,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娶萧函,我也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们千万不要把她嫁给别人。”
萧董事长扶起崔航:“认真做人,萧函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谢谢。”崔航看了看萧函,屋子外面的警察把手铐一套,他冲着萧函亮了亮:“这是魔法手环,漂亮不?”
“漂亮。”
“想我了,就说给泰迪熊听。”
“好。”看着崔航走,萧函也跟着走,一边走一边让崔航早一点回来,崔航从头至尾笑得很开心。直到崔航远去了,萧函才抱着泰迪熊在院子里坐下来,在那秋千架上抱着泰迪熊睡觉。
这个傻子永远不知道自己等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两天,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