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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一口血丝吐出,庄扬扔了手中人,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邱峰,抹去嘴角血,笑道:“就这点能耐?”
寂静的夜中,地上横七竖八趟了好几个人,庄扬身上花布衬衫被风刮的啪啪响,身上赤红的血映衬着那头枣红脑袋如同鬼魅般。
若不是后脑勺被偷袭的伤,十个人,他还不看在眼里。
伸手一摸,尽是血,疼的咧嘴。
邱峰浓郁的眉皱起,如鹰的眼中透着寒光,伸手脱去外套,扔了,朝庄扬走来,沉稳的步子落地如同有声般敲击而来。
庄扬见他走来,眉眼弯起,拇指擦过嘴角残留血迹,伸舌舔过,看着邱峰笑的阴邪。
“这才像话嘛。”
……
“段姐,你别赶我走成吗?”
段楚活了二十几年就没干过这事,被人跪在地上拉着手臂求,那感觉比被人当面咒骂还窝心,看着柳青哭红的眼,段楚就觉屁股下坐不住,偏生那人也是个死心眼,怎么劝都不起来。
“我是真的无处可去了,以前工作的地方是不敢去了,我要现在回去,田少那帮人非杀了我不可,你让我留下,不会太久的,等这阵子风声过了我就走,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这几年打工还有点钱,房租水电什么的我都可以给,我还可以给你做家务,洗衣服做饭我都成。”
段楚终于知道被人当浮木什么感觉了,起起沉沉的,心下连着整个人都沉重的厉害。
“钱不钱的倒是不重要,这屋子是酒店的,也就吃喝用度那些,我还给的起,只是……”
“只是什么?”
听段楚这么说,柳青整张脸白的不见颜色,眼红的不像话,却硬是咬牙忍着没哭出来,整个人都失望而跌坐在地上。
“命是自己,别人怎样不说,可总得自己看的精贵些,向前看那些个废话话我也不会说。”段楚盯着柳青一字字说的认真,末了扭过头轻咳了一嗓子才继续说道:“只是你若想留下就得给我好好的,这点你能做到吗?”
柳青坐地上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顿时喜出望外,点头如捣蒜:“做到,一定做到。”
见她激动的摸样,段楚忍不住的笑了:“那还不赶紧起来。”
“恩。”
柳青笑着笑着就哭了,一边站起一边拉段楚,激动的口中不断道谢:“谢谢,谢谢。”
段楚就没她这么好运了,动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最后在柳青的疑惑下闹了个大红脸:“那什么,我好像脚麻了,哎,你做什么?”
段楚没想到话还没说完,柳青刚站起的身子就坐了下来,抱着她的脚就开始揉。
“脚麻的时候揉揉就好了,是这只吗?”
“对,哎,不是,那什么,你不用这样,等等自己就会好了。”
到闹的段楚不好意思了。
柳青不在意的笑笑说道:“这样比较快,以前我脚麻的时候我妈都会这样给我揉。”说着,带笑的眸光变得暗淡,多了些怀恋:“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呢。”
“你……”
段楚想起柳青先前所说的家境以及现在处境,到嘴边的话又给压了下去。
安慰人是个技术活,一个不好适得其反,还不如沉默。
这么一想,不免把田少他们给恨上了。
他们一时兴起的一场游戏,害的却是别人一辈子。
“其实这事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我已经都想通了,命是自己的,糟蹋了不会有人心疼,谁让我们命贱了,拼不过他们。”
柳青坐在对面一边给段楚揉脚一边悠悠说着,声音极轻,说道最后渐渐没了声,嘴角却始终挂着笑。
段楚听她说想通了时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总比一天到晚寻死觅活的强,这样一来以后相处的日子也可轻松些。
这么一想,段楚开始琢磨着明天是不是该去买张床了,大热的天两人总挤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回事,二手的单人床,一百来块应该就够了吧……
“D——D——”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段楚吓了一跳,柳青看着她脚:“我去拿吧?”
“还是我去吧。”
段楚想了想还是自己颠着脚去了,这大晚上的怕是庄扬那变态,被柳青接了不好。
再怎么说柳青那事跟他也有点关系。
来电显示没有名字,可看号码又有些眼熟,段楚不太确定的接了。
“庄少是不是在你哪儿?”
那边劈头就是一声质问,段楚愣了半天才听出声音是邓海了。
“没啊,离开好久了。”
“走了?”那边一声底喃,似透着压抑:“走多久呢?”
段楚越听越觉得奇怪,瞅了眼时间:“大概一小时吧。”
“一小时?”
那边又是一声底喃,只是这次带着些焦急,不待段楚细问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段楚瞅着‘嘟嘟嘟’的手机愣神。
邓海怎么突然打电话问她庄扬的事,那口气听着挺急的,就好像庄扬不见了。
一个大男人不见了有必要那么焦急吗?
“怎么呢?”
柳青见她拿着电话变天不说话,不解问道。
“啊?没事。”
段楚收了手机折回,刚走两步突的一转又冲了出去。
“我去楼下看看,你先睡。”
说着也不管柳青是否听见,抓了钥匙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她怎么想还是不放心,决定下楼看看。
段楚踱了几脚,楼道日光灯亮起,顺着灯光朝四周看,夏日的夜安静一片,仅听见小区荷花池青蛙的呱叫,楼道外面三三两两停了好几辆车,唯独不见那辆耀眼的兰博基尼。
“看来是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段楚松了口气。
邓海那口气一定是出事了,可既然人走了,出什么就是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这么想着,段楚还是在四周看了看,再确定没什么事后才上楼。
楼道的声控灯不太灵光,加上段楚踩着拖鞋,鞋底子太轻,来回踱了好几脚才亮,等爬到三楼又踱了好几脚,这一踱不要紧,远远就见个人蹲在自家房门口,吓的段楚脚下步子快速放慢。
“谁?”
段楚住的这栋小区一层好几户人家,走廊上长长一排都是门,蹲着个人十分扎眼,特别是那人还抽着烟。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开门。”
嘶哑的声音带着不赖烦,段楚光听那声音就觉不好,脚下更是磨蹭的厉害。
“你不是回去了么。”
那边没有回答,只传来一声冷哼。
段楚琢磨不透意思,刚准备给他说说邓海那事,想着他知道后赶紧离开,却不料看见个满身是伤了人。
庄扬浑身上下都是伤,细看,连衣裳都破了好几处,身上坐着的地方染了血。
“你,你……”
这可把段楚吓的不轻,心疼什么的谈不上,就是看着膈应,看着怕。
庄扬的身手,段楚见过,能把他打成这样那得多少人啊?
“咚!”一拳砸门上,庄扬拧灭手中烟艰难站起:“开门。”
“哦哦。”
段楚不甘不愿的开门,钥匙还没抽出,庄扬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屋内柳青还没睡,听见声响知道是段楚回来了,刚准备说话就看见庄扬去而复返。身上还带着伤,惊恐的同时有些诧异,推到角落,低垂着头偷眼看了庄扬好几眼。
段楚可没工夫理会那么多,眼看着庄扬一屁股坐自己沙发上,心疼的一阵阵抽蓄。
那一身的血加泥,可不好洗。
“发什么呆,伤药有没?”
段楚这才回神,让柳青去拿药。
“柳青,你去把床头医药箱拿来。”
上药的时候段楚才发现伤的挺重的,大多都是淤青,疑似拳脚留下的,段楚越看越心惊。
“你这怎么闹的?”
庄扬拿过衣裳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段楚却突然感觉四下气温低了几度,庄扬眼中神色有些阴沉。
“问这做什么。”
段楚知道自己多嘴了,不再说话,收拾医药箱送回房间,再出门却没看见人,朝柳青询问的看了一眼,柳青还浑浑噩噩的,指了指浴室,紧接着浴室内传来水声,听声音像是在洗澡。
洗澡?
既然要洗澡还上什么药,这不白上了?
“段姐,你跟庄少挺熟?”
段楚被问的一愣,抬头就见柳青低垂着头站在窗边,衬着窗外夜色也看不清脸色,段楚就觉心里咯噔一声,回的有些迟疑。
“怎么可能,不熟。”
“那他这是……”
“就是……”段楚斟酌半天说不出个理所然来,最后干脆一抓头:“这是有原因了,等哪天方便了在告诉你。”
“哦。”
柳青慢应一声,倒是没什么情绪,正在这时浴室的门也打开了,庄扬缠着个浴巾带着水汽走出来,大刺刺来到沙发上坐下。
段楚见这情势有些不对,琢磨着打发柳青先去睡,自己则进厨房给其倒了杯水。
“早些时邓海来了通电话问到你,你要不给他回个电话?你这伤,得去医院看看。”
去哪里都好,知道别呆这里。
你说这一身伤的,哪里不去偏生跑到自己这里好,到时候被问起再多嘴都说不明白。
这不好端端的给她找麻烦么。
庄扬接过凉开水一口饮下,放下空杯子时看了段楚一眼,突的问道:“你想知道这伤是谁做的?”
段楚愣了下,大力摇头。
“这是庄少的私事。”
庄扬沉着眼看了她一眼,莫测高深的笑着,放了手中杯子道:“你去让那个女人出来,我不睡沙发。”
段楚听着这话大惊:“你怎么意思?”
“我今晚在这里睡。”
“不行!”
段楚条件反射站起喝道,话落才想起反应过度,不敢看庄扬脸色:“我意思事这里地方太小,你身上有伤,睡着不舒服,要不我给邓海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你也知道我身上有伤了,来回折腾受不住,还是说你不想?”
她是真的不想啊。
奈何不敢说。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成,你要睡就睡吧,只是床的事,你能不能将就下,睡晚上沙发,我那单人床其实跟这沙发差不多大,木头的,还硬,搁着你也不舒服不是。”
“我就喜欢硬邦邦的木头。”
“……”
段楚一时无言。
柳青现在都睡了,让她把人叫起来换个地儿,她实在做不到,这要换做顾日和小行任何一个,早两巴掌呼过去,扔出来了。
“还不去。”
段楚实在没办法,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人一小姑娘,现在都睡了,你又何必了,算我求你了,就将就点吧,也就一晚上而已。”
“你让我将就?”
庄扬声音不大,只拧着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眼神让人背脊发寒,却也只是硬着头皮忍着,最后倒是庄扬先移开了视线。
“成。”
“真的?”
段楚没想到他这么快妥协,直到听见后面那句‘但是’才恍然。
“但是我这人将就不得,一讲究夜晚就过的特别慢,要不你给我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在说这话时,庄扬就瞅着段楚,视线上下移动着,流连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笑的双眼幽深。
段楚干笑的移开视线:“你要没事就看看电视吧,看书也成,我那边还有好几本……”
不等段楚说完,已经被人一把拽到沙发上,头撞到沙发后靠,一阵晕眩,刚要骂人,庄扬那脸蹙近。
“怎么,撞着了?不成吧,你不说这沙发挺大的?”
“……”
段楚几次张嘴都没发出声音来,伸手想要将身上人推开,几次都不成功,到惹来一身热汗,这才知道事态严重,心下开始晃,可拼力气又拼不过,最终只得气喘吁吁到:“你下来,我去叫柳青。”
“晚了。”
庄扬看了她一样道出两字,抓住段楚手就朝自己两腿见探去。
滚烫的物骇的段楚脸颊白透,想抽手却抽不出,庄扬浑身上下就裹着个毛巾,轻轻一动就滑落,露出挺翘解释的翘一臀来。
段楚窘迫移开视线:“别,屋里还有人。”
“那又如何。”
倒是给忘了,庄扬怎么会在乎这个了。
段楚知道是躲不去了,可在这客厅总给人一种没有任何遮掩的感觉,让人羞耻难堪,仅隔一道门,若被柳青突然开启……
段楚惊的一身冷汗,用力抓住庄扬动乱的手臂:“别,别在这里。”
庄扬伸手抹去她脑门上的热汗,抬头看向紧闭房门:“我去把她赶出来。”
段楚这才想起,屋子就这么大,仅有的一个房间留给了柳青就再也没有其他了……视线四下张望,突的看见一扇紧闭的门,神色复杂,犹豫半响后说道:“……去浴室。”
庄扬会意,捧着段楚脑袋用力亲下去:“看不出你还挺有情调的。”
“……”
“呼——哈——”
浴室哗啦的水声难掩粗重喘息,白皙的身影缠绕,映照在墙壁上,随着日光灯晃动,挥洒的汗水滴落,没入水渍之中,流进排水孔,段楚仰头承受着来自身上人的重力,紧咬手臂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即使隔着两道门,她也浑身不自在,想着屋中还有人,一颗心就提到嗓子眼……那股子羞耻让人全身紧绷……
一声嘶吼,庄扬身形颤动,趴在段楚肩膀上,炽热的呼吸尽数呼在白皙肌肤上,修长的手挑起一缕青丝,看着肌肤渐渐透出粉色,拇指轻轻抚摸,突的咬上。
“唔!疼!”
段楚想伸手查看,却被抓住,难受的扭动身子。
“你那个老情人要看见我们这模样会做何想:”*过后的声音暗沉嘶哑,清清淡淡的,有些模糊不清。
段楚脑中昏沉一片,一时听不明白:“谁?”
“好像是叫什么来着,邱峰,是吧?”
段楚原本挣扎的身子僵硬,半响过后才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怎么突然提起他?”
如墨的眼扫了她一眼,然后笑了,伸舌舔过段楚被咬红的肩膀。
“没事。”
“……”
段楚狐疑,脑中空白一片,有些拿不准庄扬为何会突然提起邱峰。
邱峰啊……
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了。
真就这么不见了?
“唔……你?”
腰上突然一疼,段楚瞬间回神,真对上一张放大俊脸,惊诧的看着面前男人。
庄扬冲着她一笑,身子朝前,啃上段楚挺翘的鼻子,嘶哑开口。
“再来一次。”
——分割线——
“啊!”
猛的惊醒,庄扬抓住面前人手臂,面上阴沉一片:“你做什么?”窗外还透着黑,屋内日光灯的照耀下亮如白昼,映照着柳青的脸苍白一片,愣在原地看向沙发上的人,扭动着想挣脱手上力道,却没成功,急红了脸。
“我,我只是……毛毯。”
柳青的声音抖的不成调,胆怯的眼珠子转动,四下瞄着,似是想寻求救援。
庄扬瞄了眼掉了地上的毛毯,幽深的视线扫柳青一眼,唰的松开:“滚!”
一阵莎莎响,庄扬转身背对了人。
荣获自由,柳青抓着手臂逃也似的跑回房间。
直到房门关起半响,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庄扬才转过身子来,面无表情的坐起,拿过桌上段楚先前放着的手机走到窗前拨通。
“邓海,是我,好着了,别激动,恩,明天再说,‘海扬’那群人解决呢没?给我把他们的底细查清楚,不管是什么小混混,查。”
结束通话,高大的身子侧身而站,窗外夜色映照在脸上,衬着双眼暗沉一片,手指摩擦着手机,嘴角勾起一抹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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