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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震响,房门被大力关上。
床上趴卧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讥讽,刚刚那份迷蒙荡然无存,整了整衣衫自床上坐起,抬起脚朝段楚踢过去。
“还不滚。”
段楚卷曲的身子在床上一动不动。
男人怒及反笑:“你还真当我饥不择食?”
床上那一团终于动了,抬起的脸上冷汗涔涔:“……疼。”
靠,她倒是想动啊,可也得动得了啊。
这男人太不是东西了,把人当砂布一样就这么一扔,若不是床够软,指不定就骨折了。
“疼啊。”男人整理衣衫的动作顿住,突然就这么蹙了过来,笑的一脸冷然:“信不信我会让你更疼。”
信信信,一万个信。
段楚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缩到离男人最远的角落。
这丫太变态了。
男人冷哼一声绕过他走进卫生间,直到门关上传来水声,段楚紧绷的身子稍稍松懈一点,也正是这时才发现原本呆在屋里的那几个壮汉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这一发现让段楚整个人豁然清醒,偷眼朝紧闭的卫生间看去,小心翼翼挪动身子,发现水声依旧后三两步朝房门口移动。握着房门把守的那一刻,段楚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紧张和兴奋夹杂。
房门拉开的瞬间,四目相对,段楚僵持在原地,面色苍白,慌乱的一甩手,房门再次关上。
竟然让人在外面守着。
段楚有些绝望也有些慌乱,紧盯着门,直到确定外面人没质疑她刚刚举动后凌乱的心跳才稍稍平复。
“嘀嗒——嘀嗒——”
熟悉的手机铃声让段楚周身一颤,瞪眼看被扔在地上的手提包,眼睛大亮。
对了,电话。
打电话求救。
几步走过去,刚弯下身子捡起,手提包连着手机被踢出数米远,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你准备干什么?”
“……。”段楚心下一突。
男人不知何时出来了,就围着条浴巾,精壮的身子一览无遗,头上白纱布有些湿,枣红的发沾水后垂落,把本来轮廓分明的脸显的冷硬,脖子上垂吊的挂饰微晃,腹肌自胸膛以下延伸至浴巾遮挡的神秘地带。
正如段楚那匆匆一撇,男人长的好看,刚刚出浴的他身上还弥漫着氤氲水汽,日光灯下竟显的妖异俊美。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段楚都从男人身上证实着一件事——男人的外貌和手段是成正比的。
段楚现在没时间欣赏,甚至说自始至终都不敢看男人脸色。
“我,我电话……响了。”
“是么。”
“我只是,想接个电话。”
“……”
“可以么?”
男人轻轻的笑了,那笑看在段楚眼中阴测测的。
弯身捡起段楚被踢远的包,一个翻转全数倒出,拿起正响个不停的手机,直接朝落地窗走去,手一松,手机滑落。
“现在好了。”
“……”
段楚微张着干涩的唇,掩盖去眼中绝望。
“今天太累,明天再陪你慢慢玩。”
男人在说下这一句后瞧都不瞧段楚一眼,朝房中唯一的大床走去,棉被一掀开,旁若无人的睡下。
段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始终警惕的盯着男人一举一动,直到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都不敢相信男人就扔下自己一个人睡下了。
屋内日光灯全开,亮堂的厉害,段楚动了动酸涩的身子,偷眼朝床上看去,男人整个身子埋在被单中,就露出个枣红脑袋,四下静悄悄的。
脱了鞋子,段楚悄无声息的移动。
“去哪儿?”
“啊!”段楚骇得尖叫出声,匆忙扭头朝床上看去,男人双眼始终磕着。
难道装睡?
也不像啊,刚刚那呼吸声明明是睡着了,自己甚至都没发出声音。
那边传来一声不满的嘀咕。
段楚整棵心提起:“我,我想上厕所。”
“忍着。”
段楚困难的弯下身子,一脸的痛苦:“忍不住了。”
嘀咕声更大了,床上人大力翻了个身。
“滚。”
段楚如蒙大赦的滚了,眼看着到了卫生间甩手就要关门。
“门开着。”
段楚动作僵住:“……我上大号。”
“再啰嗦你就给老子憋着。”
男人这一声是直接用吼了,显然失去了耐心。
段楚关门的手缩回,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卫生间的门正对着床,一抬眼就可看的清清楚楚,这把段楚原本的计划给毁了,进去的时候特意没有开灯,结果在里面看一圈后她就彻底绝望了。
这间房是俱乐部里面的关系,卫生间没有开窗,就天花板上一个排气孔。
看着镜中一身狼狈的自己,段楚无力坐在马桶上。
被抓了一天,段楚是真有点想上厕所,可想着门户大开,放在皮带上的手怎么也动不下去,最终只能坐在马桶上发呆,余光透过镜子时刚好看到一个人影,一抬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就这么斜靠在门上,双手环胸看着她,那视线就像是要把人看穿。
段楚惊的站起。
什么时候来的?
“解决呢?”
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就像是要把人看穿一般,段楚艰涩的动了动唇
“好,好了。”
“很好。”
环视一周,下颚轻点,眼中怒火弥漫:“那就给老子滚到哪里呆着。”
段楚看向男人所指的地方,衣柜旁,正对着空调。
回过神,男人已经转身朝大床走去,段楚不敢再磨蹭了,匆忙跟在身后朝男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身子靠在柜子上,房中空调开的大,夜越深就越冷,段楚环抱着自己缩成团,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怎么也不敢乱动了。
这男人就跟鬼魅一样,神出鬼没。
从敞开的窗户只能看见俱乐部内部,那感觉让段楚惊慌,就好像预示着逃脱不掉的牢笼。
也不知道段行他们有没有发现她不见的事。
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只会以为她回了梅林镇,酒店那边就更不用说了,那抠门的刘总指不定要刮了她一层皮。
再一想男人睡前那句话,顿觉那空调风吹的人凉梭梭的。
段楚越想越绝望,夜越深,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