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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一行人交换采办好了需要的物品。2一个面孔四方的青年男子上前。“江姑娘。”
“阿达。什么事?”江山正在清点路上需要的水和干粮。
常年在高原地方生活,阿达面膛有些紫红。江山一问,他脸更红,不过肤色本黑,倒也看不怎么出来。“我想问问,能不能多停留三日。我想给孩子他娘买几尺浮蕊缎做裙子。”
浮蕊缎,那是京都锦城的木子布庄才有的货。也是江家的产业。她们的药材贵重,又是大批交换。一般的平民老百姓交换不了。因此走得比较远,现在这里的确离锦城不远了。
锦城天子脚下,花花世界,狡猾的人何其多,阿达这般朴实的人,别还没走到目的地就被人骗了。毕竟他身上所带的药材极为珍贵,又是原生态的。
“我陪你去。”
把剩下的人就地安顿好,江山陪阿达上路。阿达觉得很不好意思。一路很照顾江山。不过一天就到了锦城。二人没歇息,去木子布庄换浮蕊缎。当木子布装的的专用大夫看了阿达的药材后,激动得不能自已。强烈请求阿达和江山随他去江府。江山这个江五小姐从不在生意场上露面,以前就爱一个人鼓捣的僻静。这店里的人显然不认识她。加之她穿了一身和阿达一样民族特色浓厚的异域服装,帽子戴着,就更不好认了。
阿达不知所措。江山脑子一转,问道,“先生,不知府上哪位抱恙?”
那大夫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主府上二夫人夜夜惊梦,神志不清,主府那些大夫都素手无策。连我们这些分号的大夫都一个个请去看了。二夫人依旧迅速消瘦,一日不如一日。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只好用各种上好的药将着。这市面上也能买到好药,只搁置太久,都不新鲜,多少失了些药性。难得看到姑娘你们手中这样灵净的新鲜药材。小老儿才冒昧了,还望姑娘莫怪。”
二夫人?“既然如此,我们打搅了。”
江家被江七妹故意输掉的府邸早已被乖乖归还,在南岸东这条幽静的古街上,依旧嚣张的占了大半条街。外壳子江南工笔画一般泼墨诗意,里面妝布得金光闪闪,艳俗到底。
反差大得让人好笑,就像第一次江山入府看到的一样,依旧觉得很可乐。那大夫先去禀报,不多时有管家匆匆而来。门口的门房没见过江山,这管家却见过。见到江山怔了那么一下,真正是弹指一瞬,淹没得飞快。就像她是陌生人。不愧是江无为的管家!好镇定!
管家把他们引到会客的大殿,下去请江无为。
江无为也来得很快。这管家很会办事,给江山沏的茶是她在府中时最爱喝的白毛尖。她正在回味茶的甘冽。大殿外妖云般刮进一个人。
那人走路很英姿飒沓,一身扎眼无比的妖艳衣裳。这身艳丽的花蝴蝶衣裳要是穿在别人身上,那就是戳瞎人的眼,在他身上没半点轻浮恶心,反是风华卓绝,妖醇不羁。像红酒,那是种非常质地的性感。
这人正是她那桃花妖一样的爹爹,江无为。
江无为显然也清瘦了许多,见到江山,径直走到她面前来。两手毫不客气的在她脸上左右拉捏。
阿达本来在发呆,他没见过如此招摇花哨却无半点违和的男人。此刻见江山被捏,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你对江姑娘做什么!”
江无为对阿达礼貌的笑了笑。2又捏了捏了江山的脸颊,“好个小没良心的五丫头,长这么大,爹爹养你的稻米都能有几十马车了。这是说消失就消失?米钱爹爹问谁要去?”
阿达张大嘴,这看不到边际华丽得金碧辉煌的大大房子,竟然是江姑娘的家?
转眼间,江无为已坐了上去。示意阿达也坐。对还站在中堂的江山道,“你过来挨着爹爹坐罢。”
江山囧。不过眼前这人虽不是她爹,那种呵护,她却觉得真的自己是个幸福的小丫头女儿。
待江山坐了。江无为一副颇有涵养的样子,早已是一本正经的问阿达药材的事。江无为听完,只扫了药材一眼,就让管家带阿达下去给他交换,并留阿达住下。
阿达下去换了丰富得都让他惶恐的几大马车贵重东西先不说。此刻大殿只剩下江山和江无为,江山吞了吞口水。以前不也叫过。没什么别扭的!“爹爹,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娘怎么了?”
江无为顿了顿,眉宇间少见的一丝疲惫戚色。“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你二娘是中了自己的心魔。”江山还在想是什么心魔,江无为又转了话题。“五丫头说说,这段时间,都做什么了。”
江山从皇宫脱身的事,是江月帮她一起做的。这事江家大姐和二姐也在外面一起周|旋布置。江山借生孩子金蝉脱壳,不是江如画不好,相反,江如画对她很好。江如画只怕也以为她死了。她‘死’之前,只求了江如画一件事,让刚刚出生的女儿别在皇宫长大,她希望那个小生命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成长。
也算她这个母亲唯一能为孩子做的事罢。
江山觉得夫人们的仇报了,江家的威胁暂时解除了,孩子她生了,她在这世间没有什么必须去做的了。这样一来,反而觉得无比的寂寞。于是她想起曾经在山居见过的异族药商。根据他们的叙述让她觉得他们的故乡很像二十一世纪的藏区。她就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显然,她确实有些异想天开了。这大半年,她也没找到任何玄机。
当然,这些她不会和江无为说。江无为疼她是因为她江山是他女儿。若是知道此江山早已彼江山,她不想冒险,也不想失去这份亲情的宠溺。
江无为早就从江月等人口中知道江山金蝉脱壳之前的事。江山就只说了她一直往西北走,在人迹罕至的大雪山环抱中住了这大半年。
江无为没说他们当初被伏击,只说了醒来被人所救,那地方几乎与世隔绝,自己无法出来,伤养好了才被人送出来。
这一耽搁江家众姐妹陆陆续续跑来,莺莺燕燕绕着江山叫个不停。江山无奈得很。乖乖不动的被姐姐妹妹们研究……
江无为看着这一众如花似玉的女儿们,思绪一时飘得有点远……
只江二小姐江鱼没来。江山去看二夫人的时候,江鱼在旁伺候。这个二姐,从来都是内敛沉稳的。对这些妹妹,可说是非常爱护。江无为不在时,这江府的大小事几乎也是她主持操办。江大小姐性格太随性不羁爱自由,实在不适合处理府中事务。
江鱼看见江山,浅浅笑了下。“五妹,回来了。”
“嗯。”江山看了看床榻上睡得级不安稳消瘦异常的二夫人,压低声音,“二娘好些了吗?”16653947
江鱼微摇头,苦笑。
江山也没什么办法。问候了几句就走了。傍晚去春花墓地给她上了柱香。打算歇一晚明天就走。
江家的下人都当不认识江山,毕竟该死的人没死,尽管也没有心瞒,但太张扬还是不好。
江山的闺房还是原来的模样,打扫得很干净。这一晚睡得很好。翌日江山去向江无为告别。进去就发觉不对劲,江无为半支着头,很是无精打采。
江山进来,也只是抬眸奄奄的看了她一眼,“丫头用过早饭否?爹爹正有事找你。”
“何事?”
“五丫头啊,”江无为换了个舒适点的姿势。颇为疲累。“爹爹想请你帮个忙。”
如此厉害的爹爹,他的忙只怕不好帮。她可不可以拒绝?硬着头皮,“爹爹请说。”
江无为一脸我很欣慰养了如此乖顺女儿的样子。娓娓道来。原来昨夜二夫人又折腾了一晚上。江山那栋小楼闺房离得远才不晓得。这边好些人没睡安稳。江无为叹息着说,救他们的那个人曾经说过,二夫人这病是药石无医。若要她好受些,平平静静度过剩下的日子或许有样东西有用。那是支颇具灵气的碧绿寒玉萧。
听到这里,江山心底咯噔一下子。“爹爹莫不成要告诉我,那支萧是水云间令主那支。”
“五丫头好生聪明!不愧是爹爹的女儿!!”
江山对江无为夸张得两眼黑亮亮的样子,无奈道,“爹,那东西早已不在女儿身上。”顿了顿,“爹,别说你要我去替你抢来。”
“什么抢,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借。待你二娘安乐度完剩下的日子,原物奉还。”
“这种事,不定要我去吧。”
江无为幽幽一声叹息。“五丫头,爹爹不勉强你。你先想想。”
江山出去遇到江月,江月对此事一点也不意外。她们之前就派人去水云间找南子借。无功而返。
江山冷笑,“三姐。别人不晓得,你应该清楚,我和南子在没有什么情谊。你们都借不到,我又怎么拿得来。”
江月淡淡道,“自从水云间正名,南子虽不乱杀人,但也是喜怒无常得厉害。 他目前失忆了,这是机会。如果你都借不来,就是二娘的命。”
江山不是傻瓜,心底苦笑。爹爹,三姐,即便她去见南子又怎么样呢。又去见了二夫人,二夫人一看见江山,就像她看见江家任何一个女儿一样,深陷的眼眶里尽是泪。已说不大明白话,还是想挣扎起来……
江山还记得,二夫人和她娘亲春花一样,是七位夫人里面目最普通的。二夫人极其和善。还给她做了不少衣裳穿。看见二夫人,仿若看到曾经对她疼宠得小心翼翼的春花。
心下多少软了。
罢了。她从皇宫脱身不是要避开故人,只是不习惯皇宫的拘束而已。更不想江如画因她难做。既然决定寻办法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在好顾忌的。“三姐,你去和爹说,我愿意走一趟。让爹安排些人,送阿达和他族人回去吧。”
……
人生长恨水长流。最易善变故人心。南子,我已不在恨你。你看,我对你的恨都如此浅淡,如此经不住岁月,终归你不在我心底罢。你说的没错,我江山是个无心之人。
……
没拖延时间,江山带了一个知道去水云间路的小斯就出发了。江月和江无为站在府门前遥望她走远。江月偷偷看了一眼江无为,心跳得厉害,赶紧又避开,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爹爹,五妹不会有事吧?”
江无为喟叹一声,摸了摸江月的头,“是爹爹没照顾好你们。”
这是摸小孩子的方式。江月心底漫上一股失落。在爹爹眼里,她们姐妹永远是孩子。
水云间现在有些江湖龙头的意味,各门派的事情都会来禀报禀报。由此,声名大噪得街边三岁孩子也知道几条水云间的流言。
自一年前尘埃落定,南子深居简出,外面的人几乎没见过了。越发传得神秘诡异。说他其实死了的都有。跟随江山的小斯不知道南子和江山的过往,又是新人,跟着瞎起哄,“小姐,整个江湖的人都晓得水云间令主梅小侯爷为一个女人如痴如狂,那女人的名字和小姐你一模一样,你说巧是不巧。”
山采问娘行。江山淡淡哂笑,流言就是这样来的。
五日后,梅沧下起了早雪。江山着实有些担心阿达他们能不能按时赶回去。要是走在半途,大雪封山就麻烦了。
水云间位于梅沧南部与日月皇朝接壤的上虞谷,谷外有山,山中门庭,是水云间这一年才建的明面入口。江山二人来到此处时,两旁幽深的花木已被细雪覆盖了厚厚一层。
小斯去敲门,有人来开门,看了看他们。“二位何事?”
“兄台,锦城江府拜上。这是家主拜帖。”小斯递了名帖上去。那人接过看了下,淡然有礼的回道,“抱歉,令主不在此处。两位请回。”
“兄台,我们真有要事求见,耽误不得,万望兄台通传一声,感激不尽。”说话间小斯已经非常上道的塞了几张数额巨大的银票在那开门人手里。
那人不急不缓的把银票还回。依旧淡淡的。“请回。”
江山已不是昔日的冲动莽撞性子,却还是没忍住。她觉得南子一定在,只是不愿见人的推托之词。她能等,二夫人也等不了。飞速一闪身,两指锁住那人的咽喉。冷道,“带路。”
那门房不急不躁,“姑娘这是拜客的态度?”
“贵处这迎客的态度也不过如此。”她加重力道。
“世风日下,小姑娘未免太不讲理。”人未至,声已到。江山几乎才察觉,人就被一股波涛汹涌的凛冽之气击落,高高的呈抛物线往山下飞去。
“小姐!”小斯也是会武功的人,飞奔的速度却远远及不上。眼见着江山断线的风筝一样抛落山下。吓得腿脚都不灵便了。
等小斯爬起来欲往山下奔时,那蔓延而上的青石板阶路水平线处,缓缓上来一个人。
长发如云,双眸若水,白衣胜细雪。
似万物靡生。摒弃芜杂。开出孤绝美艳的花朵。17Ss3。
堪比寒梅香冷,一身矜贵脱俗。
他怀里是被接住捡回一条小命的江山……
小斯看见这情形,大惊大喜之下,很没出息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