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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和贾琏的事情就像一口悬在贾珣脑袋上的利剑,他虽然是穿越的,可他现在只是个快六岁的(虚岁)的孩子,贾家的事情除了李昌繁会不避讳的告知,贾家其他人只会哄他,就算他问别人,别人也只会岔开话题。
贾珣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李昌繁,到了清虚观观口,仆役们拿着一堆东西走的很慢,贾珣也不等他们飞快的走了。可等他到了清虚观客房却发现客房空了,贾珣都整个人都懵了,脑袋一片空白。
一直等候贾珣的清虚观的道童,净手回来发现贾珣傻呆呆的站在房门口,走到贾珣面前却不见贾珣有反应,于是拍了下贾珣的肩膀。
懵头懵脑的贾珣被小道童的一拍,人清醒了,定神一看拍他的是清虚观的小道童,“行行(xinghéng)到此找我何事?”
“贾善人,我奉李先生的命在此等你。”小道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刚才去净手,劳善人久候了。”
贾珣再一次被贾善人这个称呼囧到,无语的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小道童,“事出有因行行太客套了。不知老师叫行行在此等我有何事?”
“李先生搬到观后的九思院,让我等善人到了领您去。”
贾珣迷茫了,什么时候清虚观多出来座九思院,不过也没多问,“劳烦行行在前带路。”
“善人客气。”
小道童带着贾珣越过清虚观的三清大殿又绕过七真殿,穿过四御殿和问道堂夹道,往前行了百米,这才到了挂着九思二字匾额的院前。
院门虚掩着,小道童推开院门拎着贾珣走进去。这是个一进的小院子,院子里面用大块青石板铺地,正中间有三间正房,院两边盖着两间小厢房。满满当当的院子连棵树都种不下。
走了十几步贾珣他们二人就到了正房的门口,门是敞开的上面挂着不厚的青色布帘,小道童恭敬的在帘外道:“观主,李先生,贾善人到了。”
话音才落,门帘被人掀开露出刘子仪的带笑的俊脸。“耽搁行行多时,观主让你快去问道堂听课,没听到的经意下课后找清心补上。”
小道童听了刘子仪转告的张道士的吩咐,赶紧告辞离去。
刘子仪这才拉住贾珣的手,高兴道:“小师弟你可算回来了!”
看见刘子仪,贾珣发自内心的高兴,分明有满肚的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只化作了一句,“师兄好久不见。”
刘子仪拉着贾珣进屋,边走边说:“老师昨日还在跟为兄念叨师弟,今日收到师弟要来的消息还特地让真人为你备下了宴席。为兄今日可是有口福了。”
“子仪何日没有口福?老道可是背着我苛待我这学生了?”李昌繁打趣的话从左侧房间传出。
厅堂不大,李昌繁话音才落,刘子仪便和贾珣进了房内。靠墙处有个小茶几,茶几两边摆着两个圆凳,而李昌繁和张道士坐在靠窗的矮炕上,炕上摆着一个四方小桌,二人围坐在桌边。
不等李昌繁二人说话,刘子仪招呼贾珣脱鞋上炕。
待贾珣二人坐稳,李昌繁问道:“珣哥儿,你父亲与兄长身子可安好?为师外事缠身,未能前去看望,珣哥儿不要见怪。”
“父亲与兄长身子已经渐好没有大碍。”贾珣话锋一转,接着说道:“老师说的哪里的话,我家中的事情,您又不是不知道。自从父亲出事,祖母和母亲一直守着,家中大小事情皆交给叔母和嫂嫂掌管。后来兄长出事,嫂嫂要照顾兄长家事全交付到叔母手中。叔父在顺天府当值,自然住在顺天府后衙。您要是去了谁招待您?我可做不了主。”
贾珣一番话说的屋里三人直皱眉头。张道士知道贾赦和贾政不合,但是贾家剩下能当家的两个男人都倒了,贾政不回去这事儿说不过去啊。“家中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叔父怎么不回家主事?你叔母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招待外客?”
贾政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性子迂腐,所以贾珣无奈的为张道士解释道:“叔父说‘不可因私情而废公’,他深受皇恩不能辜负,除了家父受伤那天回来一天,把受伤的兄长送回来又住了一天,其他时候都在顺天府后衙住着办公。”
“那你家来了外客看望谁接待的?”张道士不好当着贾珣的面说贾政的坏话,只能转话题。
“额,是祖母招待的。”贾珣挺心疼一直溺爱自己的贾母,那么大把年纪还要操心这么多事情,真够累的。
贾珣没奈何的叹口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问问李昌繁关于贾赦和贾琏受伤的事,张道士待贾珣跟亲儿子一样,贾珣也不避讳直接问道:“关于家父和兄长的事情,先生可有什么眉目?”
在座的三人都知道贾珣聪慧,这么凑巧的事情贾珣肯定会想到背后有问题,没有多说,李昌繁直接回答道:“庆春堂的熊班主收了别人的不少银子,至于是谁熊班主也不知道,戏子没问题,闽王也没问题。你父亲被打第三日,早朝的时候有御史状告闽王为卑贱戏子殴打朝廷勋爵,视律法于无物。紧接着另一个御史也参闽王行事跋扈,引经据典把皇帝说的脸色涨红,最后闽王被皇帝关在府中反省三月,戏子被打了五十大板赶出京城不得再回。这事你父亲也有错,念在他受伤的份上皇帝没有处罚也没安慰。”
贾珣呆了,他怎么不知道有人告闽王了?“这事怎么没人跟我说啊?”
张道士捋着胡子笑道:“你还是个娃娃,家中长辈谁会跟你说这事儿?要不是昌繁总是说你聪慧怕你瞎想,我也不会同意他跟你讲这些事情。”
“老道,你这话可偏了!我自己的学生能不疼爱,珣哥儿聪慧我这不是怕他多想伤身吗!”李昌繁辩解道。
“闽王受罚了?难道幕后之人其实是对着闽王来的?”贾珣不由多想了。
“看看我就说珣哥儿聪慧吧!谁家孩子能想到?不愧是我的学生。”李昌繁沾沾自喜。
张道士看不过,“当初是谁不愿意收来着?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也不害臊!”
李昌繁不干了,什么叫给自己脸上贴金,“没我李昌繁再聪颖的孩子也白瞎,有本事你别找我啊!”
“老东西你还要不要脸!”
“老杂毛你才没皮没脸,是谁当初哭着喊着让我收学生的!”
“老匹夫你才哭着喊着让我帮你做事的!”
李昌繁和张道士,你一句“牛鼻子……”,我一句“老混账……”互相揭短吵得不可开交。
刘子仪悄悄挪动身子靠近贾珣小声安慰道:“师弟别担心,真人和老师一直这样没事的。参闽王的那个御史是留王给的消息,另个火上浇油的据说跟康王走的比较近。小道传言闽王跟昌王母家有交情。”
师兄你哪来那么多小道消息,这么隐蔽的事情你都知道,私底下难道是皇帝的探子不成?
看着一脸古怪的贾珣,刘子仪讪讪道:“个人爱好,呵呵。”
“师兄爱好真是,额,有趣。依师兄看,闽王这次被罚了会不会再找家父麻烦?”
“既然幕后之人都跳出来了,有他们在闽王面前顶着,闽王分不出心思找你家麻烦了。”
“那我家算是安全了吧?”贾珣高兴道。
贾珣想着既然自己家只是个筏子,现在应该安全了,可惜他高兴早了,几个月后贾宝玉的通灵宝玉招惹大麻烦了。
当初因着贾珣的事情,贾母劝诫过贾政不要再往外面传贾宝玉的通灵宝玉了,贾政自己不传也告诫王夫人不要传,但是贾珠死后,王夫人把一切心思都放到了宝玉身上,身边的人为了讨好王夫人自然把宝玉夸了又夸,口含玉石出生的事情必当成将来宝玉能为宰做相的佐证。
王夫人听了这些话自然高兴,于是说的人越来越多,以贾家仆人什么都敢往外说的习性,贾宝玉的通灵宝玉自然传遍了京城。比荣国府权势高的,觉得玉虽然稀罕,但是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功效,拉不下脸抢一个孩子的物件,比荣国府权势小的,力不从心,所以贾宝玉的通灵宝玉就这么安稳的待在他身上了。
留王倒霉不知道怎么起了一身的脓包,恶心不要紧关键是它疼啊!招来太医院的太医们聚诊,太医们轮番上前诊断,最后聚在一起一交流,都觉得留王得的是脏病。
太医们招来留王身边伺候的太监,详细问了留王近日的起居,发现留王府新纳的一个美人是出自梦柳阁的花魁,太医们觉得找到了传染源,于是让太监去请那个花魁,一番诊断之后发现花魁脉象没事,也没有任何症状。
太医们连番询问留王身边伺候的太监们,发现实在没有可疑,只能硬着头皮去问留王,留王想了半天才说一个月前去自己去城郊踏青的时候见到一个美貌妇人,一来二去勾搭上了,除了这个妇人欢好过一阵子,后来就是专宠花魁。
太医们发现花魁没事啊?难道这病不传染,可不传染留王怎么得的啊?太医们只得又问留王这妇人是谁,留王想了想好想那个妇人说过是京郊一富裕农家的新妇,留王只是图个新鲜,玩过几次也就不在来往了,他哪知道那妇人夫家叫什么。
既然找不到传染源,那就硬着头皮先治吧,可怎么治都治不好,毕竟太医们没经验,只得跟皇帝说让皇帝找个治脏病有经验大夫。皇帝本来就嫌弃得了脏病的留王丢人,藏着掩着还来不及怎么会给留王找那种大夫。让皇后告诉留王妃,这大夫让他们自己找,要是被人知道了就让留王去死好了!
留王妃让留王悄悄住到了自己娘家,让娘家哥哥偷偷摸摸的请了好几十个专治脏病的大夫,可大夫们都无能为力,眼看着留王越病越厉害,人都没有意识了,没有办法的留王妃想起了旁门左道,一些据说很有本事的道姑,道婆,和尚什么的都被留王妃请来了。
刚开始这些人使得手段确实让留王有点气色,可没过几日病情又加重了。留王妃见旁门左道有用,有请来不少人。
其中一个道士说要先天宝物碾碎了给留王服下,留王的病就好了。
先天宝物?留王妃愣了,又问那个道士先天宝物是什么东西,道士告诉留王妃先天宝物就是天生天养的宝物一般都是玉石。
玉石好说啊,留王妃弄来不少稀世玉石,可道士都说不是,愁得留王妃生生长出来不少白发。
最后还是一个道婆说,贾家有个宝玉是从胎里带出来的。道士一听,肯定的告诉留王妃先天宝物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