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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吃过午饭后,我带着栾新再次回到绿令湖,放眼望去,岸边熙熙攘攘的游客不停地打闹着,水面上时不时飘过几艘小船,载着一对对情侣、家庭。然而在水下的世界却截然不同。又有谁会想到,就在几天前这片水域里竟然还漂浮着一具女尸,在这背后还有这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栾新双手扶着护栏,眺望着远处的光景,不知不觉的嘴角就微微挑起,似乎也乐在其中。我叹了一口气:也许几天后,这里的一切就都将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的就只能是填湖了。
半小时后,我拍了拍栾新的肩膀,道:“行了,别光顾着看了,别忘了咱们今天的任务。”栾新打了个激灵:“不好意思,光顾着欣赏风景了。走吧,看看这片湖水的源头在哪。”说完,我俩分头行动,朝着绿令湖的东西两面而去。
虽说绿令湖是个人工湖,但面积也有三千多平方米。不过对我来说,这片湖要只是一潭死水该多好,这样一来也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限制病毒扩散的面积了,然而事与愿违。不到两个小时,栾新一个电话把我叫了过去,说是他在湖西面从一个老人那里打听到了湖水的源头。我先是一阵狂喜,接着一股悲悯就有心而生。我打了一个车,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栾新所在的位置。见到我,他立马跑过来,拉着我就来到了一处水坝周围。我放眼一看,原来这片湖是由一段河道扩建形成的。
我心头一颤,转头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条什么河?从哪来到哪去,有多少工厂居民正在使用?”栾新被我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懵圈,缓了一会之后,他道:“这些问题啊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刚才那个老大爷应该知道吧,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对这里的环境应该都了解,还有刚才我就是跟他大厅的。”
我点点头:“那就好,咱们走吧。”我跟在栾新的后面走了一会,而后进了一个小花园,据他说那个老大爷就是在这锻炼被他碰上的。果不其然,在花园的一角,这老大爷正坐在长椅上休息。栾新两眼一弯,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大爷,是我,刚才问路的那个。”大爷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栾新掏出烟盒,递给了大爷一根,自己也点上了一根:“是这样的大爷,我们呐就是想知道,这条河的沿岸有没有什么工厂啊,自来水站这种用水的地方。”老大爷笑了笑:“当然有了,这河呀和着湖一样,叫绿令河,周围的有一家饮料厂,我们这的人啊都喜欢喝,在我们当地可是很受欢迎的。怎么,你们也打算在这做点小生意?”
栾新笑道:“做生意谈不上,我们啊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老大爷点点头,自顾自的抽了几口。我走上前,微微弯腰:“真是谢谢您了大爷,不过我得提醒您一下,这家工厂的饮料您还是别买了。”老大爷弹了弹烟灰:“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而已,好了,我们还有事,就不在这多逗留了。”
说完,我和栾新不慌不忙的走出了花园,走出花园之后,栾新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别告诉我是去查封那家饮料厂。”我看着他道:“难道不可以吗?”栾新点头道:“当然不可以了,你想想看,我们一不是警察,没权利干涉这件事。二人家饮料厂又没做错事,是水源不好,和他们又没关系。查封什么的不就有点太过了嘛。”
我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必须要拿出证据才能让他们暂停生产。不过咱们必须要快,要不然的话,等这批有病毒的饮料生产之后就麻烦了。”栾新道:“那咱们应该干什么?”
我拍了拍脑袋:“找个瓶子,从湖里装上点水,然后送到派出所,让他们帮一下忙,再怎么说也都认识。”说干就干,不出十分钟,栾新就买来一瓶矿泉水,三下五除二喝光之后,就从湖里装了一瓶样品。随后我俩打了个车到了派出所。进门之后,接到我们的是一张新面孔,一番介绍后,小警察走办公室,将一名干部叫了出来。
这名干部我认识,当时对阵田驷的时候他也在场。见到是我,他微微一怔,随即将我们请进了会议室。简单寒暄几句后,我从包里拿出了湖水样品,并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诉说了一遍。听完经过后,那姓刘的长官朝我这挪了挪:“你说的是真的吗?要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我点头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拿来这瓶水。我希望你们能赶紧化验一下这水里头有没有苦蜇兰病毒。咱们也好及时做出补救。”
刘警官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拿着水瓶走出了会议室。栾新倚在靠背上眯着眼,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然后我们该怎么办?就在这干坐着?”我苦笑道:“我又不是神,哪来那么多本事。等着吧,结果出来之后就好办了。”
结果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刘警官再次进来的时候,栾新依然摊在椅子上打着呼噜。我摇摇头,拍了他几下后,这才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而后迷迷糊糊的说道:“到饭店了?”我白了他一眼:“有结果了。”
栾新打了个激灵,立马坐了起来:“有结果了啊。那啥,刘警官,结果怎么样?”刘警官微微叹了口气,将报告递了过来。我俩看了半天,一个字也看不懂。最后还是栾新拉下脸来问道:“警察同志,这写的是什么呀?”
刘警官托着下巴说道:“化繁从简,简单来说,就是每一百毫升样品中就有五个你们所说的苦蜇兰病毒。”我倒吸了一口气:“原来现在就有了。一百毫升里头就有五个,那整片湖里头得有多少啊。”
栾新道:“上次医院的事情你们也有所耳闻吧?”刘警官点点头:“没错,要不是你们的话,后果可就真的不堪设想了。总之事情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范围了。通过实验来推断,这种病毒进入人体后不会马上发作,而是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等到病毒成熟之后,才能侵占宿主的大脑,从而控制宿主的思想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