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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6-04
“这是噬主术。”白袍翻动,姬无月走近犹如僵死之虫般瘫在地上抽动着身体的尤牙,居高临下地睥视着她,冷冷地就像看着一只虫子,连悲悯都不屑给,“我本来不想杀你,你犯的最大错误,不是对我出手,而是你不该拿这些没用的虫子吓着我的人。”
祀烨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来不及感动,姬无月又接着说道,“能欺负他,凌辱他,吓唬他的人只能是我。”
………
他还是拿刀捅死这个变态吧!
话说另一边,姬无月并没有好心地顺便将朝流澜暗延飞去的蛊虫也收拾了,不过收拾这些小飞虫流澜还是游刃有余的,他仅仅是扬手洒了粉末,粉末漫天飘散在空中,接近他们的虫子顿时纷纷坠落到地上,遍地都是蛊虫僵死的尸体,像是下了一场虫子雨。
不过也正是这个瞬间,蛊王钻了空挡,躲开一直扑杀他的小青蛇,直直向流澜的额头疾掠而去,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流澜连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来不及显露,心跳声慢慢变得缓慢,如滴水声,滴答,滴答,滴答,滴落在石上,声音清澈,且从容不迫。
瞳孔里倒映出蛊王的影子,影子如闪电般疾驰掠近,越来越接近,越来越清晰……流澜不知道自己在这一瞬间,为什么竟不觉得害怕,身体没有颤栗,心跳没有加快,他为什么……觉得如此安心且从容?
身后贴上结实的胸膛,温度隔着衣料传递彼此,挨得那么近,近得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
流澜闭上眼睛。
稀薄紧绷的空气呻吟着,嗡嗡声袭近,阴寒的气息席卷而来,铺天盖地,身后人瞬间有了动作,衣服的摩擦声,霸道的掌风擦过发际,犹如凶猛的野兽嘶吼着扑杀向猎物,带着低沉的呼啸声,然后是有什么东西被击得四分五裂的声音,轻不可闻,却清晰无比地响起……
流澜睁开眼睛,看向地上,小青蛇在地上游移着,正一口一口将蛊王破碎不堪的身体吞入腹中。
为什么他在遇到危险时会那般安心且从容?
因为啊……
流澜环住一直保持着出掌姿势的手臂,手覆上手背,十指交叉握住,轻轻地叹息间是嘴角扬起。
因为他知道暗延一直都在他的身后守护着他,不可能让他受伤的啊……就是这样相信着,所以在遇到危险时,自己才会那般的淡定自若,他毫无保留地相信着,信赖着,这个男人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暗延无力地靠向流澜的后背,将头搭在他的肩上。
“笨蛋,不要命了么。”流澜的另一只手向后摸上暗延的脸颊,指尖抚过眼帘和轻颤的睫毛。
“延,已经结束了,睡吧。”
“嗯……”在流澜的低喃声中,暗延缓缓闭上眼睛。
在意识沉入黑暗中时,暗延隐约听到了流澜在耳边说着什么,可是有什么阻隔了听觉,朦胧得听不真切。
澜说得是什么呢……
“二师兄,他没事吧?”
“这个笨蛋晕过去了,回去后需要好好疗伤。”
“二师兄你刚才说的话真是肉麻……嗷!好痛,你竟然拿扇子打我!”祀烨捂着脑袋不满地嗷叫。
“赶紧让这个白痴闭嘴。”流澜揉着额头对姬无月说道。
姬无月揽过祀烨,笑吟吟道,“哎呀,宝贝你的二师兄是害羞了,说话那样的话觉得不好意思了吧。”
“矣?!二师兄那么厚脸皮的人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哇?!”
流澜展开白骨玉扇,脸色阴沉,凌厉的双眼中杀气腾腾。
果然还是杀人灭口吧……
流澜背起昏迷的暗延,走近倒在地上的尤牙,尤牙大大瞪着眼睛,眼球已经充血得发红,表情甚是恐怖,她的姿势维持着一个极力挣扎的动作,十指深深抓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满是狼藉的抓痕和血迹,她的浑身肿胀着,有的皮肤下面还在蠕动着什么东西。
他用脚尖戳了戳尤牙的身体,却是一动不动,“她死了?”
“嗯。”姬无月双臂环胸冷睨着,“被自己养的蛊杀死了,真是可悲的下场。
“的确挺可悲的,杀死她的帮凶还是族中的大祭司啧。”流澜怜悯地看着她的死相,“身为一个女人,却死得如此丑陋。”
“把她弄成这副德行的人有资格同情她么?”姬无月讥嘲道。
“这是她应有的代价,我可是极为护食的。”流澜冷冷说道。
“不过,你家男人长得不怎么样倒还挺会招花引蝶呢。”
“我家的四师弟智商不怎么样却还能被人看上,某人真是有独特的眼光呢。”
“………”祀烨默默远离两人,在他的认知里,这两人都是他不能招惹的变态啊。
………
“你这一头白发真像个老头子。”
“你这性格脾气比老头子还招人厌吧。”
“哼。”
“切。”
互相攻击斗嘴的两人嫌弃地看了眼对方,将头一扭,终于停止了幼稚且毫无意义的斗嘴。
祀烨默默吐槽,这俩人一定是已经想不到可以攻击的话题了才停战的吧。
最后姬无月焚烧了尤牙的尸体,因为她的身体里有许多危险的蛊虫,就这样弃屎在山里的话会很危险。
事情终于结束了,流澜背着暗延下山回到苗寨,看着姬无月给暗延治伤取出蛊虫后,流澜才彻底放松下来,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等流澜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清晨的风微凉,像大手一般温柔地拂过脸颊,带着清爽的露水味道,空中有令人安心的味道,身体就像是蜷睡在羽毛裹成绒茧中,如此的静谧,如此的舒适,想要再睡下去,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地休憩过了吧。
可意识已经完全清醒,心蠢蠢欲动地焦躁不安着,不对,他还不能睡,还有个让他不得不牵挂的笨蛋在,他不能再睡下去了……
流澜倏地睁开眼,眨了眨发涩的眼睛,转着眼珠打量着这间不算陌生的房间,是了,这里是姬无月的吊脚楼,这间屋子还是他上次住过,这张床也是他躺过的,不过这次和上回醒过来时有一个地方不一样了,这次……
自己身旁多了个……大笨蛋。
流澜侧过身子,打量着睡觉中的暗延,放在被子下的手向旁边寻摸了一番后,终于摸到了暗延的手。
“脉象平稳,看来姬无月那家伙还是有些用处的嘛。”流澜忍不住扬起唇角,凑近吻上暗延的脸颊,“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嗯。”暗延应声。
“嘶——”暗延的突然出声狠狠地吓了流澜一跳,就好像是尸体猛然间诈尸活过来一样惊悚,流澜坐起身捂着心脏瞪着暗延,“你这家伙竟然给我装睡!”
暗延睁开眼,深邃如漆黑夜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流澜,“因为澜在睡觉,想陪着你睡。”
流澜被暗延无辜的表情打败了,收回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安抚自己受了惊吓的心脏。
“你体内的蛊虫取出来了么?”
“嗯。”
“内伤呢?”
“霓裳内功,治内伤有奇效。”
“那就好。”流澜轻轻一笑,笑里带着别的什么味道,他伸了伸懒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暗延伸出手攥住流澜的手腕,眉头微微蹙起,“别走!”
“嗯?”流澜不明所以。
“你在生我的气。”暗延坐起,双臂环住流澜带进自己的怀里,脸埋进暗延的发丝中低声道。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呢?”流澜轻笑,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神色。
暗延不语。
“不知道?”
“嗯。”
“呵呵。”流澜垂眸低笑,语气很温柔地说道,“所以松开你的手吧,我没生气。”
“不。”环着流澜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告诉我,你在因为什么生气。”
流澜忍不住翻了白眼,狠狠给了暗延一个肘,“白痴,给我松手!我饿了我要去找吃的!”
“唔。”暗延吃痛,将头埋进流澜的脖颈。
“呃……白痴,你在干嘛!”酥麻感袭上背脊,流澜顿时有种有力却使不出的无力感,整个人瘫在暗延的怀里。
“吻你。”暗延抬了下眼帘,墨色的瞳孔如深潭般幽深,唇在流澜白皙的脖颈上吮吻出淡红色花瓣般的吻痕。
暗延爱怜地吻着流澜,黑眸中溢出沉醉的幽光,如同品尝着世上最美味的珍果,唇沿着脖颈的弧度一点点向下,灼热的吻透过皮肤,滚烫了血脉,烙印在骨髓之上。
原本环着流澜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流澜的身上游移着,流澜的身上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单衣,因为方才的挣扎领口扯得很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骨感的锁骨,粉色的茱萸若隐若现。
系带不知何时被暗延解开,单衣滑落,流澜被剥得**了上身,又被吻得浑身无力瘫软成一团,就像是一条鱼摊在案板上,被迫翻出白肚皮等着被人宰杀。
暗延突然扳过流澜的身子,俯身埋头含住胸前的茱萸,湿热的舌头伸出舔舐挑逗着,突然的刺激惊得流澜一时不备呻吟出声,“嗯……啊……”
甜腻的呻吟声从唇齿间溢出,流澜自己听得都不禁面红耳赤,于是恼怒地咬紧唇瓣,即使身体在暗延的触摸吻吮下越发的滚烫炙热,酥麻而颤栗,也绝不让自己发出那般奇怪的声音。
在颤栗的灵魂深处,似有什么要疯狂地蔓延而出,心藏不安地躁动着,理智的枷锁支离破碎,**如同冲出牢笼的猛兽,嘶吼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