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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然脸色惨白,搂抱着白猫的胳膊也瞬间用力,雪球被他的力度勒痛,米呀啊一声惨叫伸着爪子在他手背上挠出长长的一条血痕,自己跳下榻炸着尾巴毛跑远了。
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渗出血迹的手背,萧亦然抿着嘴半天没回过神。
“传太医!”殷天齐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拉住他的手扭头对寝宫门外喊了一嗓子。
萧亦然被他一碰,赶紧收回手,抬眼傻愣愣的看他,眼圈都红了。
“奴才告退。”下了榻只穿着足袋(就是古代的袜子)连靴子都没穿,弓着腰行了礼伸手一推殷天齐,转身就向后殿而去。
殷天齐愣了下,收回伸出去的手握了下,看了眼萧亦然的纤瘦的背影,又看了看被他扔到小方桌上摊开的那本奏折,微微眯了下眼睛,刚刚一瞬间的惊慌慢慢淡去。
他挑了下眉,原本下压的嘴角慢慢勾起弧度,脸上的表情更是带着满足的笑意。
啧,然然这是吃味了?不错不错,小孩今年十三岁,他都明里暗里教育了那么久,再对他没什么企图可不行,他早就快忍受不住去侵占萧亦然,将他的身心都变成自己的。
不急不急,再等等,等到他的小孩彻底开窍那天。不过希望不会时间太久,要不然他会等不及。
萧亦然从后殿的侧门回了自己所住的宣德殿,将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出去,他一个人窝在床榻上蜷着腿抱着锦被。
心里一抽一抽的难受,这几年他跟殷天齐形影不离,基本只要殷天齐在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他已经习惯了当殷天齐的小尾巴,每天晚上就寝的时候会有殷天齐温暖的身体搂抱着他,这样才会让他安心入睡。
或者是当年毒药侵袭的原因,萧亦然总会在半夜被噩梦惊醒,后来殷天齐发现索性就让他晚上宿在龙床上。
那可是龙床,自古只有帝王和宫妃才可以住宿的龙床,而宫妃也只是在侍寝时被带去,过后带走。
而萧亦然,安心的在龙床上睡了三年,与帝王同吃同住。
开始的时候那些宫女太监还很惊奇,不过有些从祁阳宫跟来的伺候他们的老人儿倒是见怪不怪,至于传言……没有一丝的风声走漏,这也能算得上是殷天齐的手段。
现在的这些宫女太监要是在政德宫内见不到萧亦然的身影还会觉得不习惯,为什么?萧公子在的时候陛下脾气都会特别的好,不会挑他们的错处。
小青子提着食盒,将刚刚政德宫里萧亦然还没有吃到嘴里的那几篇甜糕给他拿了过来,摆在小桌上后他看向正将脸闷在被子里的萧亦然,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伸手拉了拉被子,看向萧亦然带着水汽的双眼。
“公子?陛下让奴才把这几盘甜糕给公子拿来,陛下还说……”小青子抿了下嘴,看向转脸瞪着他的萧亦然,带着笑意上前扶着他起身,“陛下还说,等公子生完气他再来赔罪。”
萧亦然哼了声,坐到桌子边拿起一块白色的带着茉莉花香的软糕塞进嘴里,鼓着脸颊瞪了眼小青子。
“雪球呢,刚刚那小东西挠了我一爪子,把它抱来我看看。”他看了看手背上已经不在渗血的伤口,毫不在意的蹭了蹭。
小青子赶紧拦住他粗鲁的动作,从怀里拿出一小盒金疮药,边给他涂在伤口周围边小声的念叨:“这是陛下让奴才带来的,说是消肿祛瘀,等伤口愈合后再涂上还可去疤痕。”
萧亦然撇撇嘴,伸手接过宫女抱来的白猫放到腿上,捏了捏它的尾巴又捏了捏它的耳朵,白猫在他怀里缩着发出呼呼呼的声音,明显就是不舒服却也不敢再乱抓。
刚刚被殷天齐逮住打了两下屁股,小雪球学乖了,它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挠了小主人。
咪呜咪呜的抖着胡须叫了两声,那小声音听着就招人疼,萧亦然又抓了两块糕点喂给雪球,想了想还是歪过头看向小青子。
“这两天的奏折都是在让陛下大婚的?”他一项不去多问这些朝政,可现在不问不行,他要是不弄清楚自己心里的别扭烦闷是怎么回事,估计就不用睡觉了。
小青子转转眼珠,垂着头不说话。
萧亦然心底的火气蹭蹭往外冒,啪的一下挥手将盘子拨到地上,气的直打哆嗦。
怪不得前儿晌午的时候太后让人把他叫过去,跟自己家长里短的说了那么多,还说什么自己大方一定会明白陛下现在的处境,还说什么皇家子嗣一直都是她这个太后的心头事,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他现在才想明白,感情儿那会儿太后就是变着法的让他去说服殷天齐,让他同意大婚迎娶众美女来扩充后宫的!
越想越生气,萧亦然咬着牙根攥紧小拳头,哼了一声。
行啊,不就是觉得他这几年太缠着殷天齐,没给殷天齐找女人的时间么,他不缠着了还不成,他又不是那些以色侍君的佞幸,犯得着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么!
“出宫,本公子不伺候了!”
小青子一听说他要出宫,赶紧给站在门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点了下头一溜烟儿的往政德宫跑,他得快这些,萧公子脾气上来可没人敢拦着,要是把他气急了再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粉洒在他们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去收拾。”萧亦然眼睛一瞪,小青子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收拾他出宫的常服。
殷天齐听着小太监的话笑着点点头,“行,把牌子带过去再多带些人,免得有些不长眼的世家子弟在冲撞着。”将象征着帝王身份的金色令牌扔给小太监,吓得小太监好悬跪在地上。
颤颤巍巍的行了礼就往回跑,亏得离的不远,要不然非得跑死他。
“公子,奴才,奴才给公子请安。”小太监拦在已经换了衣服抱着雪球出了寝殿门的萧亦然身前,将令牌双手递上。
“陛下说,让公子多带些侍卫出宫,免得有人冲撞了公子。”
萧亦然伸手接过令牌看了看揣进怀里,哼了声,心里倒是刚刚的郁闷少了些。他本就只是气闷殷天齐对那些折子放任不理的事情,要是殷天齐能回绝了那些折子说自己不会立后……
好吧,他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有哪个帝王的后宫除了宫女太监以外就只有太后和他的。
这么想着他又脸红了,撇撇嘴,他才不是后宫里的一员呢!他要考功名去前朝立功。
“公子,要去孔太医那儿?还是去薛先生那里?”小青子陪他坐在马车上,有殷天齐的令牌在手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宫。
“去泰和楼,孔彦昨儿说那里有唱戏的。”萧亦然抱着明显有些害怕缩着身体不敢乱动的雪球,挠了挠它脖颈的皮毛安抚。
“是。”小青子敲了敲马车壁,马车拐了弯驶入另一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