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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然还是第一次跟殷天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被他这么亲昵的啃咬脖颈侧的嫩肉。
有些痒痒的还麻麻的感觉,他缩缩脖子,歪过头不解的看着殷天齐,“主子?”
深吸口气,殷天齐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这小孩越长越俊秀,倒是没有以前那么像小姑娘了。
“休息下,一会儿进城。”将揽着他腰部的手臂紧了紧,殷天齐靠着车壁低声对他说着。
点点头,萧亦然虽然觉得刚才主子的动作很不解,可也没问,他一直认为自己这条命都是主子的,所以被主子咬一口不要紧。
闭目养神的殷天齐抬手轻轻抚摸着他柔顺的黑发,对于刚才自己情不自禁去亲近萧亦然的做法他没什么心里压力,还有身体上的变化更是如此。已经十二岁的他在宫里也不是没看过那些春宫画本,只是那些画的全都是男女之事。
殷天齐半眯着眼看了看自己怀里靠着的小孩,嘴角勾起笑意,龙阳断袖之癖自古被人唾弃,他居然会对这么个小家伙起了反应。
微微眯着眼,抬手捏了下他的耳垂,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要是敢离开,爷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萧亦然抖了下身体,点点头在他胸前蹭了蹭,闷声嘟囔,“要是爷敢把我扔下,我就吊死在祁阳宫的大梁上。”
“哼,你倒是学会了那些宫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殷天齐低头看着他,挑了下眉虽然语气嫌弃,却带了笑意。
萧亦然撇了下嘴,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天色,“主子,入夜了。”天已经黑了下来,康安城的城门却仍是紧闭未开。
城门楼上的灯笼被卫兵点着,殷天齐招了招手示意刘闯带人过去叫开城门。
一来一回大概半个时辰,刘闯一人策马回来,“三皇子,城主有请。”
殷天齐点了点头,敲了下车壁,小栗子拉了下马缰,马车哒哒哒的前行而去。
城主府内,康安城城主王兴一脸的愁容,跪在地下直打哆嗦。
“奴才,奴才给三皇子请安,三皇子吉祥。”
殷天齐坐在主位上摆了下手,“起吧。”
王兴站起身弓着腰来到殷天齐身边,斜眼去看站在一旁的萧亦然。
“这位小公子是……”
“城主大人,奴才萧亦然给城主请安。”抱拳弯腰行了礼,萧亦然站直身挪到殷天齐身后垂着眼看脚尖。
“王大人,瘟疫是怎么回事。”殷天齐瞄了他一眼,语气冷漠表情淡然。
王兴深吸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低着头不敢去看殷天齐的表情。
“嗙。”殷天齐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指着王兴怒骂:“三天死了十七个人,你把尸体放在义庄是准备生虫子吗!”
萧亦然撇了下嘴,差点笑出来。
这不是瘟疫吧?怎么听着王兴的说法更像是中毒。
“三皇子,奴才城里的大夫都来看过,说是必须单独停放尸体,要不然恐怕会发生病变。奴才,奴才也是没办法啊!”
王兴也挺郁闷的,本来收留难民的事情让帝王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他还指望能因为这事儿在朝里弄个一官半职,可自从连续有人病死的事情报上去以后,帝王没有任何反应不说还只派了个皇子来这里,而且看情况这位三皇子根本就不知道有病情发生。
期间的弯弯绕不是他们能去说的,皇家的事情自古都水深的很。
萧亦然转了转眼珠,伸手拉了下殷天齐的袖子,见他回头看向自己,便凑过去,“主子,奴才去看看那些尸体,让小栗子去叫孔彦过来这里。”
“你去?”虽然这几天他没少看医术看那些药材,可怎么说也是个刚入门的学徒,冒然过去看了会不会不太好。
点点头,萧亦然直起腰,对着王兴躬身行礼,“城主大人,亦然曾经在宫里跟太医学过一些医术皮毛,能否请大人带路让亦然先看过那些尸体,太医最早明天中午才能到城里,这期间为了防止再有人感染病毒,亦然想先去瞧瞧。”
“这……”王兴对于看起来还很小的伴读有些不放心,瞄了眼殷天齐的表情,见他皱着眉,他开口想要拒绝,却被打断。
“王大人,去义庄。”殷天齐站起身,摔了下袖子。
让萧亦然一个人去看那么多尸体肯定不行,先不说他有几斤几两,就小孩儿没见过死人这件事情来说他就担心不已。
万一被吓到怎么办。
王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赶紧叫了人提着灯笼带路。
义庄外把守着卫兵,萧亦然鼻子动了动,小脸有些苍白,越离的近了那种散发着腐臭味道的空气越重。
他抬起手挥了挥驱散浑浊的空气,瞄了眼背着手往前走的殷天齐。抿了下嘴,主子真厉害,味道那么难闻居然没什么反应。
殷天齐扭过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那表情嫌弃的样子心底发笑,这还没看到尸体就已经先被气味恶心到了,真看见以后别直接吐出来给他丢脸就行。
不过也还算给面子,萧亦然在看到了那些盖着白布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后,除了脸色苍白外还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
可能是适应了这刺鼻的味道,萧亦然放下捂着口鼻的手走上前,撩起其中一块白布招招手示意拿着灯笼的士兵上前点。
皱着眉,他伸手想要碰一下那腐烂的位置,却一把被殷天齐抓住,“找死呢!”
刚才王兴说的多清楚,只有接触过尸体的人才会发生病变,难道他也想被传染么!
萧亦然摇摇头,伸着细细的指头点了点那处被隔开外翻的暗红色伤口,边缘的位置已经腐烂发白,但里面的肉却不是正常的颜色。
“主子,这是被毒死的。”凑到殷天齐的耳边,他小声开口,语气却是酌定。
“真的?”殷天齐皱着眉,他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而且这小孩儿怎么会那么清楚。
耸了耸肩,萧亦然拉着殷天齐往外走,边走边说,“主子,还记不记得我前几天让你给我弄回来的那几只兔子?”见他点点头,萧亦然撇了下嘴,“这毒叫一日亡,中毒之人会先发热高烧,然后从血肉内开始发胀,一天之内毒发三天内胀破皮肉,谁碰到伤口谁中毒。”
巧了,他对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就可以传播的毒药很喜欢,所以特意找了几只兔子试药。
对于他能快速掌握记住那些毒药的名称与药性,殷天齐还挺高兴,这小孩儿没让他失望。
“怎么解?”
摇摇头,撇撇嘴,萧亦然摊手,“不会。”他只记得怎么毒死人,可没记住那些解毒的方法。
被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的发笑,抬手敲了下他的额头,“小栗子,连夜把孔彦带来这里,告诉他配好一日亡的解药带来。”
“主子,这些尸体不能留,会招来虫蚁啃食血肉,到时候……”萧亦然回头看了看,这义庄都得烧了,如果已经有虫子爬出去,那真是谁碰谁死。
殷天齐点点头,带着他出了义庄,扭头吩咐一直跟在后面的王兴,“烧了吧。”
王兴也听见了他俩的对话,虽然在现在火烧尸体是对死者的一种亵渎,可要真像萧亦然说的那样毒性霸道,那还是烧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