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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上架首更,谢谢大家)
说着老山长手指一点,夏垚只觉得浑身无力,昏昏沉沉就要睡去。悫鹉琻晓
“老臭鸟,我,不会,放,过,你······”昏倒之前,夏垚挣扎着向老山长发泄着怒气。
终究夏垚抵御不了困意,昏了过去。转眼间,他被压在金鼎山下的场景就出现在天幕中,这不免让很多妖精松了一口气。
可是有些人却不服老山长的判罚。
“山长,这判决,似乎过轻了。”
“就是,山长,我家的宝物可怎么办是好。”
“对,还有我家的圣药。”
“······”
老山长不理会众妖的意见,留下一句话,“不要再说,本山长主意已定,都回吧。”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
夏垚被压在金鼎山下,他悲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满脑子想的只是如何逃脱,老山长的告诫对于他来说,更像是讽刺,他用尽全力要抗争的只是老山长的惩罚。
夏垚说是被压在金鼎山下,其实只是被关在金鼎山下的石室内,石壁上凿了巴掌大的小洞,全当是透风的窗户了,石室内用具齐全,除了暗了些,条件还算不错,只是这没有自由的日子,对于夏垚来说简直就是暗无天日、度日如年。
夏垚躺在床上,看着墙上那个可怜的小洞,愤愤不平,心中不停腹诽老山长,觉得他是恩将仇报,在夏垚的印象里,当年是他的父亲力排众议,执意支持,这只猫头鹰才能坐上这山长的位置。
在石室内住了三天,夏垚就已经要崩溃了,他觉得每天都在饿肚子,老山长提供的吃食无味的很,每天肚子都是咕噜噜的叫个不停,没有了动物的天然御寒毛发,夏垚每天哆哆嗦嗦的待在阴冷的石室了,这要他怎么能安心的“冥想”,夏垚认定这就是老山长的故意折磨。
忍无可忍的夏垚,开始琢磨,怎么才能逃出去。
大概是老山长太了解夏垚了,知道他必定不能老老实实的接受惩罚,不闹出点事,也就不像是夏垚了,为了防患未然,老山长果断的封了他的法力,如今夏垚就真的像个普通的人类一样,再也不能玩他喜欢的绝技,就算只能化作兽型,他也可以从石壁上的小洞钻出去的,可是,就他现在这柔弱的身子,僵硬的神经,让那些都成了他的奢望。
可是如果这样就能让,以折腾为荣的夏垚,安定下来,那就是奇迹了。
夏垚琢磨了很久,决定开始计划他的越狱大计。
夏垚每天巴望着那扇小窗,怀念曾经美好的日子,外面的世界是那样美丽,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离开天银山,他要去更广阔的地方,体验不一样的生活,这里没有他的亲人,他也没有朋友,他讨厌这里妖怪的味道,呃,当然他忘了自己就是一只臭狐狸。
夏垚被关在小黑屋子里,早就没有了耐心,他每天都在想办法逃离这个鬼地方,只是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不过他记得听说人类有一句话,叫做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他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等到时机,重获自由的。
每天看守夏垚的狱卒是一只小乌龟,大概是刚刚修炼成幻化人型,他的动作非常的迟缓,每次等到他把饭菜端给夏垚,热乎乎的饭菜早就凉了,夏垚为此不知砸了多少只碗,不过无济于事,下一次,乌龟狱卒一定还是保持那样的动作,直到夏垚被气得麻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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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夏垚憋屈,被一只几乎没有法力的小妖看守,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可是他却无可奈何的很,他常常对着小乌龟不停的嘟囔,大意就是想象着自己若是法力还在,那么他要怎样折磨这只没有眼力价的臭乌龟。
可是乌龟狱卒也很委屈好不啦,他可是刚刚有了人身,新鲜还来不及。现在每天却要对着这只花狐狸,像是他的保姆一样,照顾他的起居饮食,轻则要接受他的数落。重则就是谩骂了,他的动作迟缓,又不会吵架,每次只能忍着被夏垚欺负。
这一天,夏垚已经被饿的饥肠辘辘了,看着远处的小乌龟,他已经从门口挪动半个小时了,还没有挪进来,夏垚认定,这只臭乌龟就是故意的为难他,不然就是一只普通的乌龟,也早就走过了了,何况他还是一只妖,夏垚努力回想,暗道自己是不是曾经欺负过他,他这就是明晃晃的报复啊。
夏垚倒是真的没有欺负过这只乌龟,不过小乌龟走的慢慢的却是故意的。
小乌龟今天一早起来,就收到了妈妈的礼物,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他美好的生日却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冰冷的屋子里度过,还要面对夏垚这样一个难缠的犯人,他哪里能甘心,心里有气也最只能用这样的办法缓解了,可是更让他越走越慢的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那就是,他的生日礼物,妈妈精心准备的礼物,可是这个礼物,却是夏垚的最爱,小乌龟的私心只是不想被夏垚觊觎罢了。
乌龟狱卒听说,这只狡猾的狐狸精最是喜欢偷吃了,谁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被他偷去,你越是孝敬他,他反倒是不领情,专门喜欢盗取人家喜欢的、舍不得的东西,小乌龟没有胆量去试验夏垚的反应,万一他心血来潮改了规矩,那妈妈为自己精心烹调的好吃的,不就便宜了这只臭狐狸,他得想个办法独自享用。
可是小乌龟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夏垚就越是好奇,而且作为一只高贵的狐狸品种,夏垚理所当然的拥有狐狸家族的各种习性,他一样具有敏锐的视觉、嗅觉和听觉,所以在小乌龟还在犹豫不决,全身心警惕的时候,夏垚已经感受的了他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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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垚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改善伙食,每天就那么点东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更不要说有肉可吃了,每当饥饿的时候,他就会十分怀念各种肉食,就会无比后悔曾经丢掉的那些没有吃完的好东西,夏垚认为老山长就是不想要他好过,连肚子都不让他填满,又怎么能冥想。
不过,夏垚可是真的冤枉了老山长了,人家的一片苦心,看来夏垚是不可能揣摩透了,既然是冥想,当然不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不然要他冥想什么呢,老山长就是想要夏垚明白,任何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任何*都是不可强求的,活着不能只是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和无尽的贪念,可是如今的夏垚根本无法静心的去思考这一切,对于老山长,他只有浓浓的恨意。
小乌龟就算走的再慢,也必须是向着夏垚的方向移动的,就算夏垚失去了法力,可是他还有动物的本能啊,所以很快夏垚就闻见了久违的好东西,也怪不得小乌龟藏着掖着,这么美味的东西,要是他就先吃了才保险。
夏垚可不会以为是这只老臭鸟格外开恩,也不会认为是这只小乌龟看他可怜孝敬他的,光是看着臭乌龟一副不甘愿的表情就猜的出来了。
可是夏垚的斗志却在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他想开了,反正,他已经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虽然是有期徒刑,也是遥遥无期,他何必遵守什么清规戒律,就算没有法力,他有信心自己一样有办法,得到想要的东西。
乌龟狱卒一心想要藏好自己的美食,就没有注意到夏垚愈加危险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他,耐心的等待着他一点点的靠近,似乎小乌龟并不清楚,夏垚长这么大,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失手过。
乌龟狱卒虽然很是畏缩,在夏垚眼里却被认定是典型的嚣张,他心里的怨恨更深了。
小乌龟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动作,夏垚看得可是一清二楚,眼睛转了又转,突然有了主意,就等着小乌龟上套了。
毫无察觉的小乌龟慢慢的靠近夏垚的牢笼,将夏垚的吃食放在门口,就快速的向后退,就好像晚了一秒,夏垚就会把他吃掉一样。
夏垚当然主意到了小乌龟的举动,心中鄙视,这只臭乌龟,就是白送他,他还不见得享用,那么硬的壳,他还害怕被咯倒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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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垚自顾自的端起他的晚饭,一个人默默地吃了起来,这饭菜是一如既往的难吃,就算不是肉食,也不用这样清淡吧,和刷锅水一样,当然夏垚未必知道什么刷锅水,不过他可是享用过上等斋菜的,那个味道,至今夏垚也记得清楚,清爽可口,养颜又滋补,想想就流口水,那哪是手中的这几个小菜能比的。
其实夏垚还真的是冤枉了老山长,他老人家常年都是吃这些东西,也并没有觉得什么好吃不好吃,所以除了没有给夏垚吃肉意外,他还真不知道苛责了夏垚。
哎,夏垚想自己就是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那个什么,不得不提醒他,他是狐狸好不好。
夏垚吃着这样的饭菜,味同嚼蜡,想着想着,居然眼眶就红了,慢慢的,居然抽泣起来,而此时小乌龟正在合计要怎样开始他今天完美的一餐,还没有等他掏出东西,就听见了来之夏垚牢笼里的异响。
小乌龟很是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靠近,听说这只狐狸非常的狡猾,自己这么笨,万一被他糊弄住了怎么办,下定决心不理会夏垚的小乌龟,又慢吞吞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怎奈夏垚的动静搞得太大,影响了小乌龟的食欲。
小乌龟再想了想,老山长说已经封了狐狸的法力,也就是说他现在和一个凡人没有什么区别,他又被关在牢里,是不是就是不足为惧呢?
夏垚的哭声越来越大,扰得小乌鬼头都大了,他无奈的蹭到牢笼外,不过还是隔了一些距离的,怎么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这还是老山长教他的呢。
“喂,你安静一点。”
小乌龟装的很凶的样子,想要恐吓夏垚,夏垚哪里是被吓大的,他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激得夏垚更加放大了声音,小乌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手足无措,最后他只能接近门口,向里面张望,查看夏垚究竟是怎么了。
夏垚坐在墙角,头埋在双腿间,悲痛的哭声闷闷的,让人心生怜意,而他身旁那只吃了几口的饭菜,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夏垚一个人哭的稀里哗啦,惊呆了小乌龟,他使劲的揉搓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在他面前的这个软弱的好像人类的夏垚,就是曾经让整座天银山闻风丧胆的狐妖大盗。
小乌龟听说,那些被夏垚骗过的人无不恨得他牙根痒痒,可是他们好像描述的,都不是他所见的这个夏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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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你干嘛哭啊?”小乌龟放软了声音,安慰着夏垚。
夏垚被小乌龟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到,“我·····我想我妈吗了。”夏垚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你不是没妈妈吗?”小乌龟想都未想就说出了一个大家公认的秘密。
原来,在天银山有个公开的秘密,就是夏垚可能没有妈妈,没有人见过他的妈妈,也没有人听夏垚讲述过自己的妈妈。
“你才没有妈妈呢?你们全家都没有妈妈,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乌龟想不到的是,他本能的回答,却触动到了夏垚最软的那根神经。
夏垚的确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或者说,他已经不记得了,小的时候,他总是缠着父亲要妈妈,可是每一次他都要被父亲训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问了,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羡慕别家的孩子,所以妈妈也是他心中最大的忌讳。
“好了啦,是我失言了,对不起。”小乌龟连忙道歉,他心里多少有些可怜夏垚了。
“谁稀罕你的道歉,你们这些可恶的人呢,都离我远点。”夏垚又开始哭了,配上他的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还真是有几分梨花带雨的气势。
小乌龟一个人食不下咽,对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夏垚,小乌龟萌生了不忍。
“这样好了,你不哭我给你好吃的,可是你不许告诉老山长。”傻傻的小乌龟居然和狡猾的夏垚讲条件。
“好吃吗?”夏垚睁大了眼睛问,哪里还有一分要哭的样子,夏垚早就闻到了那气味,吃不到真是种折磨。
“我还没有来得及吃,这是我妈妈做的,你也尝尝。”小乌龟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将东西放到夏垚的面前。
夏垚可不会客气,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接过来,看了看,果然和自己判断的一样,是烤鸡,当然那鸡并不是妖精,只是普通的鸡罢了。夏垚也懒得想的太多,先吃了再说。
夏垚三两下就吞掉了一只鸡腿,还不时的对着小乌龟说,“味道还可以,就是太咸了,还有听说人类有种烧烤酱,下一次可以试试······”
小乌龟护着剩下的鸡肉,听夏垚说的目瞪口呆的。
夏垚算是得偿所愿,吃了一顿饱饭,好在这只臭乌龟很上道,算是给他记上一功。
小乌龟就郁闷的很,好好地一只整鸡,被夏垚不客气的吃掉了大半个,若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抢下的剩下的,不然估计他连骨头都吃不到,都怪自己的烂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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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乌龟想到夏垚可怜的样子,又有些不忍,他对自己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夏垚显然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再没有想到办法如何逃出这里之前,他都要缠着小乌龟解决他的口粮了,不然他哪里有力气想办法呢。
“乌龟?”
夏垚巴望这小乌龟。
“人家叫小绿。”
小乌龟还是第一次介绍自己,只不过小乌龟的名字实在不敢恭维,不过看看他的绿龟壳,还是很形象的。
“哦,小绿,我想吃肉。”
夏垚倚着门框,向小绿提要求,丝毫不客气。
“老山长说了,不能给你吃肉,他让你清修。”
小绿决定不去理会夏垚的要求,他现在想通了,夏垚可是来赎罪的,又不是来享福的,自己为什么要伺候他。
“可是那天小绿给我肉吃了。”
夏垚可怜巴巴的看着小绿,奈何小绿这回不轻易上套,夏垚气的牙又开始痒痒了。
“那天,我是可怜你,才给你吃的,那是我妈妈特意做给我吃的,差一点就被你吃光了,再也没有了。”
小绿很坚持,还不忘数落夏垚没礼貌。
“小绿好幸福,有妈妈做好吃的,我就找不到妈妈,呜呜······”
夏垚故意说自己的伤心事,哇哇的大哭。
“好了啦,不要哭了。”
小绿怕夏垚故技重施,连忙来劝。
“我想吃肉肉。”
夏垚止住哭,一本正经的看着小绿说。
“没有。”
小绿非常干脆的拒绝了。
夏垚眼睛转了几下,改变策略,“那我告诉老山长,小绿偷偷给我吃肉肉。”
夏垚威胁小绿,一副不满足他,他就揭发告状的架势。
小绿被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冤枉人,是你要吃的。”
“可是你给了。”
夏垚一脸的理所当然,他笃信,小绿会妥协的。
“······”
小绿不语,愤恨的看着夏垚,心想,怪不得妈妈说,不能随便做好人,好人也会没有好报。
“我要吃肉肉,每天都吃,不然我就告诉老山长。”
夏垚可不能给小绿太多的时间想明白,必须赶快让他做出承诺。
“五天吃一次。”
小绿没有办法,得到这个差事不容易,他不能让老山长和妈妈失望,不过他也是有底线的。
“两天。”
夏垚争取自己的福利。
“三天。”
小绿回到。
“成交。”
夏垚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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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垚的好日子就此开始了,每三天能补充一次体力,也是不错的,除却了一块心病,夏垚更关心的是自己怎样才能逃出去。
小乌龟很沮丧,不自不觉中就成了夏垚的同犯,处处被他挟制,没有办法还击,他整日都提防着夏垚,恐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了能让夏垚按时吃上肉,小乌龟每天都要出门找野鸡野兔,打到了就先存起来,这段时间,他每天打猎,居然功利还有了提升,就当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我说,小绿,你就不能做的好吃一点,这肉都被你弄糟蹋了,啧啧。”
夏垚吃着小绿“精心”准备的野味,露出嫌弃的表情。
“夏垚,你还不知足,我都为了你杀生了。”
小绿一脸的不削,有的吃,夏垚还不感激他,他能把东西弄熟就不错了。
“拉倒吧,小绿,谁不知道,你们乌龟是杂食动物。”
夏垚抹了一下嘴,鄙视小绿自欺欺人。
小绿无奈的飘走,早知道自己不是夏垚的对手的,决定下一次,再也不搭理他。
一日,夏垚被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吵醒,一向有起床气的夏垚,难受的坐起身,使劲的捶了几下被子。
“小绿,你鼓捣什么呢?还让不让我睡觉。”
夏垚扯着脖子吼道。
“都日上三竿了,你再不起来,就不用吃早饭了。”
小绿研究着手里的东西,无暇考虑夏垚的情绪。
声音越来越大,夏垚哪里还能睡下去,他一股脑的冲到门口一看究竟。
夏垚看见小绿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撬什么东西,小绿很是为难的表情,以及失败的颓废,这让夏垚更加的好奇了,他伸长了脖子,希望能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小绿,你是不是偷了人家的东西?”
夏垚好奇的很,出声问着小绿。
“夏垚,你就不能盼着我好。”
小绿满头大汗,看来他是没有本事了。
“我就是怕你误入歧途,除非,你让我看看你在干什么呢?”
夏垚盯着小绿的表情看,小绿越是遗憾,夏垚就越是觉得有蹊跷。
夏垚有个很坏的毛病,好东西,越是藏着掖着不给他,他就越是好奇,想方设法的得到,毫无客气,没有比开辟新的宝物更让夏垚感到兴奋的了,自从被老山长关在这里,让几乎已经不记得那种爽快的感觉了,小绿可是成功的激起了夏垚的寻宝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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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想看就看个够吧,反正也不新鲜。”
小绿一脸不甘心的将一个东西扔到了夏垚的怀里。
夏垚手忙脚乱的接住小绿随手扔过来的东西,不经意的端详了一下,他微变的脸色,失望中的小绿并没有发现。
夏垚紧紧握着那东西,久久不语,他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它,轻轻地,没有声音。
当小绿发现夏垚已经半天没有和他说话的时候,才觉的有些异常,联想到夏垚的手段,连忙跑到监牢门口,寻找夏垚的身影。
这时的夏垚整个人倒在床上,背对着小绿的目光,本已经放心的小绿,却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安静的夏垚,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孤寂和悲伤,他団缩在一起的身体,看上去是那样的不安。
小绿不动声色的盯了夏垚好一会儿,发现他竟然一动不动,可是他明显不匀称的呼吸却告诉小绿,他并没有睡着,小绿有些担心,忐忑的想,到底要不要安慰他一下。
“夏垚你还好吗?”
小绿小心翼翼的喊着夏垚。
夏垚一时并没有反应,小绿再一次出声询问,声音明显急促了很多。
小绿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考虑是不是要将这件事告诉老山长。
就在小绿犹豫不决的时候,夏垚突然说话了,“小乌龟,你好烦啊。”
小绿已经顾不得夏垚对自己突然的评价,只是再一次问道,“你还好吗,夏垚。”
夏垚慢吞吞的坐起身,“死不了。”
小绿的一腔热血被夏垚打击的体无完肤,“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夏垚冷笑,“吕洞宾人家是仙,你是只小妖,能同日而语吗?”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小绿生气的想要转回了自己的位置,发誓再也不理那只臭狐狸了。
夏垚却不想就此放过小绿,“喂,这东西你在哪里发现的?”夏垚叫住小绿,将手上的东西指给他看。
小绿差不多已经要忘了这回事了,乍一见夏垚居然还在关心这个,觉得很是奇怪,“我打猎的时候在后山捡的,你认识它吗?”
不过小绿还是好脾气的回答了夏垚,大概是因为,他的好奇心受到了打击,他真想有人能帮他解开迷局。
可是显然,夏垚并没有想要解开小绿的疑惑的意愿,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床上,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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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后山,为什么偏偏它要被小绿捡到,为什么它会辗转到了自己的手里,一系列的问题缠绕着夏垚,可是他似乎根本得不到答案。
夏垚很是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它打开,慢慢的,又发起呆。
小绿非常的疑惑,不自觉的再一次向那个东西投去目光,那是个精致的木头匣子,精致的让人感到惊艳,不容忽视的耀眼,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追着猎物满山跑,还能忙里偷闲一眼就注意到了凸出了一个角的匣子。
当时小绿没有多想,就被这么个小东西吸引了,没有借用任何的工具,就徒手将它从泥土中挖出来,巴掌大的小东西,虽然全身沾满泥,却丝毫也不能减弱它对小绿的吸引。
小绿捧着它小心的用自己的衣服沾了水,一点一点将它擦干净,也一点点的看见了它的真实面孔,它只有成年男子手掌般大小,典型的长方体,六个面都存在着不同的图案,可是以小绿的见识,并没有什么见解,可是端详久了,就又觉得它们相互之间搭配的相得益彰。
小绿晃了晃匣子,发现里面有东西,可是一时又没有办法将它打开,所以才返回来,找了工具来配合着将它打开,可是最后小绿还是没有办法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匣子四周没有任何异常的、突出的地方,所以小绿就算想撬,也没有找到地方,小绿甚至连想砸了它的办法都试过了,可是说起来也是奇怪,原本就是个木头的东西,被小绿敲敲打打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就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如果不是夏垚意外的出现,小绿也许急了就真的将它扔掉了,一个只能看看的匣子,实在是不怎么和他的心意。
可是小绿不会知道,就是这个他认为的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对夏垚来说,会有怎样与众不同的意义。
夏垚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看见这个匣子了,这是他小时候非常喜欢的“玩具”之一,夏垚还记得他父亲说过,这上面的图腾可是夏家世代的行为规范,当然对于夏垚来说,打开它是在是太简单了,而夏垚却始终没有心情打开它。
很多年了,夏垚都是一个人,他常常想起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是不是还是不够有意思,他每天寻找着刺激,刷新自己的记录,他很少回想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对是错,他只想要自己的生活,再新鲜一点,让自己再高兴一点罢了。
可是又有谁知道,曾几何时,夏垚一个人对着这个小小的木头匣子一整天,都是不会厌倦的,反复的打开,再锁上,一次又一次,都不会厌倦,它并不是什么宝贝,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夏垚来说,他就是一件小玩具罢了,大概有时心境不一样,看待事物的角度也是不一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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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垚已经找不到当年的心境了,面对这个自己熟悉的小匣子,除了回忆还是满满的,早没有了其他,甚至他已经想不起来当年是为了什么要把它深深的掩埋在后山。
小绿看着夏垚变换的脸色,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对那个匣子很熟悉,好像很有感情的样子,小绿看着夏垚,轻轻的抚摸着它,在每一个立面上,轻轻的划过,好像是不经意,却又有些规律一样,不多时,就听见闷闷的一声响动,那个匣子就自动弹开了。
“喂,夏垚,你居然会打开,让我看看吧。”
小绿很是兴奋,吵闹着先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是夏垚却置若罔闻,把头埋在匣子的开口处,向里面看去。
而这时,小绿也想到了,那个匣子里面应该是有东西的,好奇心趋势下,小绿根本不在乎夏垚无视自己的态度。
“夏垚,里面是什么好东西,让我看看嘛。”
夏垚慢条斯理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两只手指掐住一个小小的黑色的球状的物体,放在眼前晃了晃,丝毫不在乎小绿强大的好奇心和求知欲。
“夏垚,那是什么,是传说中的毒药吗?”
夏垚看着小绿一脸的艳羡,心中鄙视他的小家子气,根本不想回应他的话,犹自掐住那颗黑乎乎的小东西,只是瞄了小绿一眼,就迅速的放在里嘴里。
“喂,你怎么吃了,你想自杀啊!夏垚,你快吐出来!”
小绿急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夏垚会一口就吞了那个小东西,他很是不安,不知道夏垚是不是又要使坏。
“夏垚,你快吐出来,不然以后你不许吃肉了,我宁愿被老山长骂,夏垚······”
夏垚将匣子重新的合上放进衣服里,然后躺下翻过身,他可不管急的跳脚的小绿。
小绿多想暴打夏垚一顿,让他赶紧吐出来,可是奈何他没有钥匙,根本近不了夏垚的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胡作非为,除了求他,骂他,小绿根本做不了什么,而且被夏垚吞下的“药”,也该起作用了,他只寄希望于,那个东西没有任何作用。
小绿在门口急的只想哭,夏垚却在里面淡定的装睡,可是此刻的夏垚的感受大概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能体会。
夏垚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冲动就直接吃了这个东西,放进嘴里他就后悔了,想不到这么小小的一颗,非常的苦涩,难以下咽,可是好面子的夏垚可是不好意思当着小绿的面再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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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乖乖兴高采烈往家走,本以为夏垚会等在家里迎接自己,可是进了家门,她才发现,屋子里居然静悄悄的,就像从前一样,她的心不免沉了沉,这样的寂静正是她自己恐惧的,原本已经习惯,也并不去深思该怎样避免,可是如今,明明有了不速之客的存在,为何还是这样寂静的可怕。
林乖乖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想知道这样的心态是不是要叫做失望、失落、遗憾,或者是根本不能用语言去形容的一种情绪,一份心境,她想自己害怕面对的,也许从来就不是那恼人的寂寞,而是时间,静默的时间,被禁锢的时间。
林乖乖忐忑的推开房门,看见夏垚依旧躺在原地,她的心才算放松下来,无以言表的安心,她不曾注意自己的嘴角此时轻轻上扬了一下。
林乖乖轻手轻脚的走近夏垚,蹲下身,看着依然熟睡的夏垚,心中真是羡慕的不得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眠的人呢,这样的幸福,自从父母去世之后,林乖乖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幸福,对于她来说,是奢侈昂贵的,根本不是她能奢望的。
夏垚还是维持着一个姿势,微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呼吸也明显粗重急促了些,林乖乖注意到,他的额头有一层薄汗,还似乎皱着眉头,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稳,林乖乖怀疑是不是被子太暖,他睡热了,才觉得难受。
林乖乖鬼使神差的去拨开夏垚额前的几缕头发,却被夏垚额头的温度灼热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