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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七章 炼骨链 闯龙宫
太阳冲破朝霞，升起在海面上。 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贾萧已早早的醒来，坐在石床边，呆呆地看着小龙。
小龙缓缓的睁开眼睛，正看见贾萧呆呆地看着自己，脸色微微的一变，道：“天亮了吗？今天我们去山顶怎么样？”
“你还有伤呢，干嘛这么着急去山顶？等你复原些我们再上去吧！”贾萧道。
“在山顶上，生长着一种朱果，对疗伤很有用。”小龙起身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贾萧不再犹豫，“那我带你上去吧！”
二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由于十年来小龙无数次上山，渐渐的踩出一条小小的路径，在小龙的指引下，贾萧一边登山跨水，一边观看路上的风景。
突然一只松鼠受到二人的惊吓，从旁边的树枝跳上树巅，吱吱乱叫。再向前，就有几棵高大的果树。贾萧攀上树枝，摘下几个野梨。“口渴了吧，吃些野果。”贾萧递给小龙一个野果，说道。
“是梨子吗？我不喜欢吃梨的。”小龙虽然接过，却没有食用。
“怎么拉？”贾萧脆脆的咬了一口，“恩，皮脆肉嫩，多汁带甜。很好吃的。你尝尝。”
“是吗，”小龙将信将疑，咬了一口果实。“什么啊，明明有些苦味，哪里来的‘皮脆肉嫩，多汁带甜’？”
“哈哈，”贾萧嬉皮笑脸的说，“与你开玩笑呢。不骗骗你，你怎么会吃？如果真的不喜欢，不吃便是了。”
“我若不吃，又怎么对得起你的‘良苦用心’呢？其实，苦有苦味，甜有甜味；没有哭，何来甜？”小龙幽幽的道。
“是啊，聚欢离悲，没有聚，何来离。”贾萧也感叹道。
二人便谈边行，不知不觉已快到山顶。一群猿猴在树林间荡来跃去，秋季多食，它们不愁吃喝，好不快活。偶尔看见一条巨蟒，也是一游而过。小龙左右盼顾，希望可以找到朱果。
二人寻找很久，也发现很多朱果，可是却枝头空空，显然在朱果成熟后，已被此间猿猴松鼠采食。小龙脸上浮现一丝失望之色。
“我们再到山顶看看吧！”贾萧提议道。
“也好，”小龙叹了一口气，“只是山顶只有几块巨石，多半也是没有的。”
二人继续攀上山顶，发现这里植被渐渐稀疏，只有几块巨石耸立着。“我们在这里休息休息，一会儿再下山去吧。”小龙显得有些若有所失，背靠在一块巨石旁，看着远方的海面。
贾萧站在山顶，全岛风景尽收眼底。向下望去，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有些小动物活跃其间；远处海面湛蓝，几只海鸟掠过；头顶上裂日西斜，不见一片云彩。二人登上山顶后，已到了午后，大半日一无所获，未免有些惆怅。
“嘶——”一声鸣叫，只见一只巨大的海鸟飞来，落在巨石上。原来它在巨石上筑巢，现在捕食回来喂哺幼雏。贾萧抬头观看，突然说道：“小龙，你快过来看看，那里的是不是朱果。”
小龙顺着贾萧手指的方向，只见距离地面约数十丈的两块巨石的缝隙处，一株朱果树的几枝翠绿的枝头上，挂着几串朱红色的娇艳欲滴的朱果。小龙露出喜色：“这就是了。帮我摘下来吧。”
贾萧一个雀跃，攀上巨石。小心翼翼的尽数摘下来，跳落下来。交到小龙手中，小龙欢喜道：“我们可以回山洞了。”贾萧道：“正好我再练习一下飞行之术，我带着你。”
二人驾起云雾，飞行在树林之间，看着青松翠柏，看着松鼠惊异的目光，看着一路上的鲜花斗艳，二人心情欢畅，寻思：若能在这里生活相伴，也算一桩美事。
不多时，二人落在洞口。小龙道：“你去找些吃的，我要借朱果之力疗伤。”说完，打坐在石床上，取出朱果吃下几枚，静坐吸取药力。贾萧在树林中捉了野兔，又在海滩上提取些海盐，忙活到黄昏，才架上柴火，烤上野兔。贾萧见小龙正在闭眼打坐，不敢打扰，一边慢慢翻烤野兔，一边均匀的撒上盐巴。
自从吞下朱果后，小龙就感觉五脏六腑如同升起了一团火焰，很是舒服。慢慢的吸收完朱果果力，小龙闻见一股香浓的烤肉味。“烤好了。可以吃了。”贾萧依旧拿着一只烤好的野兔后腿，递给小龙。
小龙接过来，咬下一口，“哇，好香，以后你要天天烤给我吃。”小龙边吃边说。贾萧狼吞虎咽下一块肉：“这算什么，以后我给你烤鱼、烤蛇、烤松鼠，若你喜欢，我便把着岛上的所以能吃的都给你烤了。”
“你好残忍啊！”小龙突然不高兴了，“蛇你也要吃吗？”
“啊？怎么了？”贾萧一脸无辜，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抓抓脑袋，“对不起，我没有想到的。”
“哈哈，”小龙笑起来，“没什么，逗你玩呢。”
……
二人说笑一阵，吃完野兔，小龙依旧静坐疗伤。贾萧则取出巨链，寻思此链粗长笨拙，而且不好携带，如果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该多好啊！贾萧走出洞外，此时夜色正浓，周围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贾萧这次用巨链与天神相斗不落下风，知道骨链乃不凡之物，看见远处一棵缸口粗细的巨松，挥舞巨链，链尾便向巨松击去。咯嗞一声，港口粗的树身竟被巨链击断，巨松应声而到，声势骇人。
数日前贾萧还是一个小小的平庸之人，现在却拥有了强大的法力，贾萧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感叹万千，有些难以置信。小龙不知何时站在旁边，她吸了口气，道：“此链果然威力惊人，只是有些笨拙，看来以后还得好好炼化一番。”
贾萧正在想如何改变此链，道：“那怎样才能炼化它呢？”
“必须寻找一座温度极高的熔炉，放入骨链后已自己的法力催动骨链灵力，然后使其不断剥离其中的杂质，保留精华。你还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改变它的形状，成为一件趁手的兵刃。”小龙道。
“原来是这样。以后一定要把它改造一番。”贾萧话头一转：“只是另外一块神石被龙太子夺走，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多回来。”
“龙宫肯定不会私藏神石，一定会上交天庭。就算我们再去龙宫，也是徒劳无功。只是龙宫也太可恶，待我恢复功力，一定前去搅他个天翻地覆！”小龙切齿道。
“何必等到功力恢复，过几日我们便去龙宫。听说东海龙宫奇珍异宝多不胜数，我们前去取回一些，也算是与神石相抵。”
“只是龙宫也会警惕的，说不定还会是个陷阱。”
“那我们就偷袭，速战速决。”
“这可以吗？”小龙显然已被提议打动。
“试试吧，反正我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过鬼门关了，再走一次又何妨？”贾萧慷慨陈词。
“时候不早了，快点休息吧。”
以后几日小龙依旧用朱果疗伤，身体本身已经恢复，但一身功力为救贾萧损耗极大，一时难以恢复如初。贾萧则整日琢磨如何炼化骨链，以便日后去龙宫。
一日，贾萧与小龙正在山顶寻找朱果，远远地望见海面上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烟柱。不一会儿，火红的熔岩喷薄而出，持续数十分钟之久。岩浆堆积冷却，形成一个小小的岛屿。四周依然浓烟滚滚，火山口不时喷发出一股灼热的岩浆。
二人在山顶观看这一天地间的自然景观，小龙突然道：“今日地心之火喷发，那座火山便是一个天然的熔炉。你正好把骨链放入进行冶炼。”
贾萧道：“那好，我试试。”二人腾空飞行，不多时便道火山近前。熔岩极其滚烫灼热，浓烟如妖魔般乱舞，呛人口鼻。小龙五百年来受尽地火折磨，到也不觉得什么，贾萧功力深厚，也足以抵挡。二人在近前一点，就看见一个巨大的火山口。
火山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岩浆在底部翻滚酝酿，不停地沸腾。二人不顾灼热，慢慢的进入底部。此时如果岩浆再喷发一次，二人必定被烧成木炭。贾萧取出骨链，浸入熔岩之中。二人汗如雨下，且无力脚之处，只能凌空悬于山口内。
白色的骨链已被熔岩熔炼成红色，贾萧一自身的功力为引导，骨链灵力不断收缩聚集，杂质不断剥离。约莫大半个时辰，火山未再爆发，可是在巨热下，二人变得脸色苍白，衣物竟然燃烧起来，化作粉尘。二人变得赤身果体，在火红的溶洞内不敢耽误时间，贾萧不断催动骨链本身灵力，使其完成蜕变。骨链已经缩小许多，变得更加通红。一条蓝色的火焰在骨链上左右串走，如同拥有了意识般与贾萧的意念交流感应，随着贾萧的心意不断的变形。
贾萧明白骨链的灵力已经凝聚成形，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意让它改变形状大小。突然一股更加灼热的气浪扑向二人，熔岩更加的的剧烈的翻滚。“不好，快走！”小龙大叫一声，贾萧急忙取出骨链，正准备离开，可是熔岩已经喷薄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小龙突然显出龙身法相，带起贾萧便向洞口飞去。一股冲天的烟尘推着二人冲出火山口，同时火红的岩浆也生成一条火柱。
小龙带着贾萧飞到山洞前面的一片海滩上，又化作人身。二人一起落在海水中。冰冷的海水很快便驱走了全身的炎热，滚烫火红的骨链在海水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迅速的冷却。当升起的烟雾散开后，原本白色的骨链呈现出火红色，散发出夺目的色泽。
贾萧看看小龙，只见她全身浸泡在海水中，但却仍然白花花的被看的一览无余。二人都是赤身果体，刚才在危急时刻不曾顾忌，现在近距离相互对视，未免有些尴尬。
小龙轻嗔一声：“不许看，快转过身去。”贾萧厚着老脸笑笑，忍不住又偷偷喵了两眼，才慢慢的转过身去。小龙哼了一声，跑上海滩，向山洞而去。
贾萧提起骨链，感觉依旧十分沉重；长短却缩小一半，只有一丈有余。一条蓝色的光晕在古链上油走，贾萧用心念去感应，那条光晕也作出回应。贾萧道：“变小！”骨链果然变小了许多；贾萧又叫：“变大！”骨链立刻恢复了原状。
贾萧大喜：“哈哈，当年孙悟空有如意金箍棒，我的这条骨链却也不差！只是没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什么呢……不如就叫作‘如意金骨链’，只是却有些绕口，唉，不管了。就这样吧。”贾萧得意一番，寻思金骨链还是太大，于是又变小几圈，最后化成手链大小，带在左腕。
因为没有衣物蔽体，寻思是不是应该上岛上采些树叶藤条，围了下身。可这不成了原始野人了么？不行不行。心想自己既然能够将骨链任意变化，为何不能变化出一件衣服呢？
贾萧上岸寻些枯草，想将它们变作衣物。可枯草不像骨链一样有灵力，不能与贾萧进行交流，过了一个小时，依然徒劳无果。贾萧借助神石虽然功力大涨，但他对修道一途却一窍不通，才有了现在的窘境。
正在贾萧满头大汗之际，小龙身着一袭白衣飘然而至，笑嘻嘻的道：“怎么还不回山洞？”
贾萧窘迫难掩，急忙没入海水之中，无奈的说：“这不是没有衣物么？”
“给你，快穿上吧！”小龙从身后拿出一件长袍，扔到贾萧面前，转身先走了。
贾萧磨磨蹭蹭，穿上长袍，显得不伦不类。也不计较这些，慢慢的回到山洞。见小龙依然是一袭白衣，便道：“小龙，你能不能将变化之术传授与我啊？”
小龙笑着拿出一块顽石，叫一声：“变！”顽石顿时变化成一只石碗。贾萧瞪大眼睛，道：“你不会是在变魔术吧！难道这就是变化之术吗？”
天空之中乌云堆积，海面上海风四起，波浪翻滚。
小龙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道：“你懂什么？这还算是粗浅的法术。变化之术主要是依靠修道之人已自己的精神力强行改变物质的结构，按照自己的心意改变他们的形状。修为愈高，精神力愈强，练习变化之术不过是水到渠成。你试试看，再把它变回去。”
“原来如此啊！”贾萧接过石碗，挠挠头皮。
“你就先练习练习吧！我有的累了。”说完，小龙坐在石床上，静静的盘腿打坐。
贾萧捧着石碗，左右看看，再琢磨一阵，独自练习不提。
有是一个月圆之夜。秋深了，月光显得有些冷清，却依然明亮皎洁。二人来到岛上已经一月有余。这段时间小龙借助朱果之力，虽然功力有所恢复，却还是远远不及当年全盛之时。贾萧得益神石神力，又习了飞行变化之术，常常在岛上作些卖弄，但观众只有些猿猴、松鼠之类蠢物。
山洞里燃起一篝篝火，香气弥漫。贾萧不停的翻转着两条烤鱼，小龙则静静的望着篝火发呆。半饷，贾萧在烤好的烤鱼上洒些盐巴，递给小龙一只。“快吃吧！怎么了，不开心吗？”
“没什么。”小龙接过烤鱼，悠悠的道：“贾萧你说，这个世界之外，会不会存在另外一个空间，也一样生活着人们？”
“呃,”贾萧啃下一片鱼肉,含糊不清的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想…我想应该是有的罢！”突然不知为什么想起鲁迅小说中的祥林嫂,心中隐隐的感觉不对劲。
“喔，”小龙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愿意……”仿佛欲言又止。
“愿意什么？”贾萧问道，心中却说，不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你愿意……”小龙苍白的脸色突然抹上一晕红晕，摊开双手，“算了，以后再说吧！”
贾萧有些奇怪，想开口再问，却不知如何开口。心念一转，说道：“这几天我已经学会几样变化之术，你我不如变化作巡海夜叉，潜入东海龙宫，来个浑水摸鱼？”
小龙略作思索，道“这样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天明之后如何？”
“那好吧！”
天亮之后，二人分别变化作巡海夜叉模样，二人相互看着对方丑陋奇怪的模样，不由相对莞尔一笑。二人手持巡海刚叉，在海面上踏波而行。
天空中乌云堆积，海面上海风四起，波涛翻滚。二人潜入海底，一路追逐鱼群，观看海底奇景。只见各色怪鱼在海藻中油走，海马海龟、乌贼鱼虫，尽皆在珊瑚群内隐藏绕行，不时一条巨型鲨鱼快速游过，众多弱小的生物急忙躲避掩藏。
二人在水下再游出数十里，前面便是一条巨大的深凹下去的海沟。二人再往下潜去时，感觉海中生物渐少，晦如深夜。两名丑恶的海怪拦住二人去路，喝问：“何人来此？报上名来！”
贾萧装出一副殷勤笑脸，回道：“两位大哥，我们兄弟今日巡海之时，发现了日前伤我们龙太子的两名妖孽，我们正前去龙宫禀告。”
二怪见二人形容与自己相近，不再疑问，听说这个立功的机会，便道：“原来如此。龙宫就在前面，我们带你们前去。”
二怪带二人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面，二怪正欲再言，不料头部遭重物一击，昏厥倒地。贾萧把手中石块弃于地下，向小龙说道：“我们摸进去。”
龙宫金玉铺地，翡翠砌墙；无数珍珠玛瑙，点缀其间，甚是华丽壮美。宫殿门口站立着两个龙虾门卫，二人蹑手蹑脚，悄悄摸上去，将其打晕。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一起进了龙宫。顺着一条偏僻小道，一路悄悄的摸进后宫一处宫门前。只见两个年老龟怪正在猜拳吃酒，看守宫门。贾萧上前长诺，赔笑道：“两位大哥，龙王命我们取些宝贝，不知藏宝宫在何处？”
一只老龟瞪眼道：“哪里来的野东西，到此哄骗？此间便是藏宝宫，你们即是龙王心腹，岂会不知？”
贾萧心中暗道：果然被着老东西看出破绽，脸上却不动声色，仍作小脸道：“大哥不知，小的也是刚被提拔进宫的……”趁老龟不备，以手作刃，重重击在老龟颈部，一旁小龙也突然出手，将另一只老龟击倒。贾萧上前推宫门时，发现还是上锁紧闭。又在老龟身上搜出钥匙，这才打开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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