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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一颗子弹擦着邹容的耳朵打在了身后的墙板上。
血丝在伤口处充盈了一会儿,流了出来,邹容随手抹掉血,抬头。
“打偏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可惜的啧了一声,举起手枪,瞄准了他的胸膛。
在他的身后就是樱花标志的门。
邹容眯眯眼。
发现眼前少年的心不在焉,墨镜不满,他用日语大声叫道:“小鬼,打爆你的头哟!”他的手枪瞄准方向上移,对准邹容的脑袋。
邹容这才看向他。
“退役军人?”他问道。
墨镜下的眼睛一动,墨镜男立刻扣动扳机。
邹容侧头。
墨镜男动动手,上膛试图爆头。
邹容又一个侧头,下一秒到达他的身前,抓住手枪套筒:“左侧有生产商的英文标示,右侧刻着9mm拳统和樱花W,款式是日本9mm手枪。”
正在他说话的时候,整齐的手枪上膛音在耳边响起。
“樱花W是日本陆上自卫队的标志,你……”
邹容的话一顿,向一旁看去。
在三楼的走廊尽头,十多个人手拿手枪对准他,竟然没有顾忌他身侧的同伴,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瞬间,子弹毫无规律的扫射过来。
邹容皱眉,立即拽起墨镜男的衣领甩到楼梯下,自己则闪腰,挥刀将率先到达的子弹劈成两截,俯冲速度极快的奔到他们面前,弹跳长腿接力,一排踢倒前面的几个人,最后的则被他用刀背砍晕。
他伸脚挑起地上的一把手枪,找到手动保险钮,推到套筒缺口,手指用劲掰弯保险钮,保证它无法再使用,剩下的手枪同样遭到此命运。
无法使用的手枪散落一地。
邹容挥了挥刀,转身向樱花标志的门走去。
被扔到楼梯下的墨镜男早已持枪等着他,看到邹容从走廊上出现,他立刻开枪。
身后的劲风旋开了他的头发,邹容面不改色,甩刀抵在背后。子弹碰到刀身,发出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他转身,拳头砸向墨镜男的腹部。
“眼睛有伤,年龄不小,你是退役军人,而且还偷拿了军队里的枪。”
倒在地上的男人额头渗汗,一部分是因为邹容击打他时灌入了真气,一部分是因为邹容对他的准确推测。
“偷拿军队的东西可不是好习惯,”邹容从他手里抽出枪,插/进裤兜,“我先帮你收着。”
男人面色阴沉,他在邹容从他身上跨过时狠狠抓住了他的脚踝。
手枪上膛的声音传进耳朵。
邹容低头看向他。
男人手里还有一把手枪,同样是把日本9mm,抵在邹容小腿。
砰!
墨镜男扣动了扳机。
邹容闷哼,子弹旋转钻进小腿肌肉,差点儿打进骨头,从另一侧飞了出去。
妖刀荧光一震,直直插/进了墨镜男抓着邹容脚踝的这只胳膊,钉在了地板上。墨镜男厉声惨叫,不由得松开手。
邹容低头去看伤口。
小腿皮开肉绽,边缘的肉渣熟透了,面相惨不忍睹。
“怎么样?”傅新好在那头关心的问道。
“没事。”邹容放下裤腿。
他看到那扇樱花门,迈脚准备进入。
墨镜男又一次阻拦他,他活动尚且正常的另一只手抓着手枪乱射,嘴里不停地对邹容咒骂着。
邹容皱眉听了半天,才明白渡边对他有知遇之恩,所有他拼死都不会让邹容进去!
邹容看着他,漫步走过去,握住刀柄。
只听噗嗤一声刀身与分离的声音,邹容一脚踢飞墨镜男,使其撞到墙上,昏死过去。
妖刀沾染了血色,绿色的荧光闪了闪,仿佛有些不高兴。
邹容看了眼刀身,推开房门。
白光一闪。
一进门,一根白线围绕邹容缠了两圈,拽着他甩到墙头。
两个忍者打扮的人一人拽着一头,手上用力。纤细却富有韧性的白线越拉越紧,割破了衣裳,开始渗入皮肤。
邹容不由得松了松手。
“邹容君,”野藤隔着一张桌子拍手赞叹道,“真不愧是小朋友,胆子真是大!”
妖刀倾斜抵着地板,因为松了力道有些向下滑,按在刀柄的手指抽动了一下,邹容扫视房间。
房间内很昏暗,除了困住他的两名忍者,还有站在桌子后的野藤,只似乎还有一个人,在野藤身侧背对着他,坐在高背椅上。
传来呼吸声有些奇怪。
邹容想。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门萨聚会,鄙人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傅新好的表弟。”
“拿了这把刀你还真以为天下无敌了?想得罪我们山口组?小鬼,小说看多了?单枪匹马就到这里来,”野藤滔滔不绝,吐沫飞溅,“我们邹容君向当英雄吗?”
邹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没有得到邹容或自大、或惶恐的任何反应,野藤面色挂不住。
“你这个杂……”他张口骂道。
“野藤君,”渡边的声音从椅子后传出,“先看那把刀。”
“是!”野藤诚惶诚恐的弓腰应道。
邹容耳朵一动,渡边的声音不太对,感觉像是从话筒里传出来的。
“抓好他!”渡边对两名忍者命令道。
忍者们对视一眼,对野藤命令语气十分恼怒,但还是攥紧了手中的细线。
野藤迈着脚,踱到邹容面前,面色贪婪的上下打量着妖刀。
“这就是当家梦寐以求的刀,也是当年织田信长一直以来的信仰。”
他肥胖的食指滑在刀身上,激动地颤动。
“这把刀很有名吗?”邹容突然问。
“不有名,但它在贵族阶层流传甚广,”野藤从邹容手中抠出妖刀,费力的举在眼前,“当年织田信长掘地三尺寻神刀的故事可是整个贵族阶层的都知道。”
妖刀身上的金色纹络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美丽的光芒,漆黑的刀身带有金属器的质感,刀柄处用金色条纹绘制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知道这把“魔尊善”曾经属于墨轩后,邹容才发现这个符号实际上写得是“墨轩”两字。
而这个符号也是夏朝的文字。
“听说这把刀只有有中国血统的人才能拿到,这个很好办,拿钱做事的中国人很多……倒是那个有产权的狗杂种怎么都不愿意把房子卖给我们,”野藤风轻云淡的说道,“真是冷血啊,我们绑架他的妻儿,亲自在他面前玩……你听得懂我说的是什么吗,邹容君?”
邹容眼神冰冷。
“剁掉他儿子的一只手,看着他妻子被j□j,那个蠢货还不愿意转让房子,让我们苦恼了半天。”
“他妈的混蛋!!!”阿勇愤怒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仔细观察刀的野藤听到阿勇的声音,看了看邹容,问道:“你有别的什么东西?”
一名忍者上前,把邹容的耳机连带联络器一起拽下来,交给了野藤。
野藤哦了一声:“你还带着这种东西。你好,傅先生。”他礼貌的问候道。
傅新好的声音传过来:“野藤先生。”
“竟然放任着邹容君到处跑,您也不担心他会出事?”
傅新好低声笑道:“不会,我对阿容有信心。”
“哦,是吗?这么小的孩子出门必须小心些才好,”野藤声音礼貌,他冲邹容狰狞的笑道,“鄙人一会儿就派人把邹容君送回去。”
他关上联络器,然后小心翼翼的捧着刀,把它放进桌上的长盒子里,盖上盖子。
“虽然你是傅新好的弟弟,”野藤说,“不过,你死了才更好。请放心,我的人会把你的尸体安全送回到傅新好身边的。”
他给两侧的忍者使个眼色。
蒙面忍者立刻拉紧白线,竟打算将邹容拦腰截断。血液慢慢渗出,顺着白线滴下,打在地上。
微量的失血对他造不成太大的影响,邹容眉毛抽动。
他动了动手指,突然抓住了白线,用力一带从对方手中抽了出来。两名忍者一时防备不及,手套被线拉出了口子。
白线在他充满真气的手上断裂成数段,散落在地。
邹容踢倒野藤,几步跳到桌子上,打开盖子抓起妖刀翻身横扫高背椅。棉花从椅子里迸出,一个播放器在上面放着。
渡边果然不在这里。
他提起播放器,敲了敲。
轻微的呼吸声从里面传过来。
“渡边老先生,”邹容说,“没想到您丢下手下自己跑了。”
播放器那边不说话。
“按理来说你们在这里应该没有人能帮你们,如果我打电话报警,野藤先生和这整个屋子里的人就会被送到警察局,就算没证据证明你们是山口组的人,不过在中国私藏枪械的罪名可不小,”邹容一边持刀抗下忍者的袭击,一边对播放器说道,“我刚才数了数,三十多把手枪足够上面重视的了,这事儿绝对可以闹到国际上,……就算媒体不说发生了什么,日本政府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忍者的苦无被邹容换手挡下,他象模象样地把苦无还回去,两名忍者牢牢钉在了墙上。
他把播放器放在地上,蹲下来。
“听说日本的青少年最近特别狂热黑道,导致政府对山口组尤其关注,你打着对付南全会的理由和三升会结盟,不是想找点儿助力吗?”
渡边在播放器里沉默了一下,然后痴狂的大笑:“哈哈哈哈!你果然不平凡,邹容boy!一个少年竟然可以将妖刀使用的如此厉害!天下无敌!!!”
邹容敲敲刀柄。
“野藤交给你处置,”渡边说,“怎么样?跟着我吧!我知道你是傅先生的弟弟,不过这不会妨碍我们之间的情谊,少年!跟着我,我会让你做山口组的首席!女人金钱地位什么都不少!!!”
“哦,”邹容漫不尽心的问道,“您现在在哪儿?”
关上播放器,邹容拾起地上的耳机,打开挂在耳边。
“没事吧?!”联络一通,傅新好立刻问道。
他掀开衣服看了看肚皮,被白线勒出的一道血线有了愈合趋势。
“没事,一会儿就好。”他说道。
邹容把腰上的绳子解下来,捆住房间里的三个人,顺便把忍者身上的所有东西掏出来,有用的塞进包里。
傅新好给他说:“我让阿勇带人过去了。”
邹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脚踩上准备跳下去。
他按着耳机,犹豫了一下,没有问傅新好怎么处理这些人。黑道有黑道的方法,他不想掺和进去。
“我去找渡边了。”
他说着,跳下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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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鬼解决了山口组的一个分组。”
伊丽莎白对着镜子补妆,听到班尼的话,忍不住赞叹:“太他妈的牛逼了!”
“不准说脏话,利兹!”班尼警告道,“他好像正准备往这里来。”
“嗯?”伊丽莎白补妆的动作一停,她低头看看盥洗台上的耳钉,奇怪地问道,“他想干什么?”
班尼的声音是从耳钉里传过来的。
他说:“他的目标是渡边。”
渡边刚刚来这里拜访马蒂。
闻言,伊丽莎白美不滋儿的抱脸,笑道:“哦,那我又可以跟邹容见面了!人生太幸福!”
“别忘了你的任务。”
“我知道,”伊丽莎白冲镜子一笑,姿态优雅的戴上耳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指不定还能让邹容帮一下忙呢!这么聪明可爱的boy不拿来帮帮忙太说不过去了!”
班尼沉默。
伊丽莎白走出卫生间,路过电视柜,看到马蒂从不离手的戒指放在那里。
眼神闪烁了一下,伊丽莎白拿起戒指走出房间。
”达令!你戒指忘戴了哦l',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冲全勤了,祝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