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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傅婶被傅新好赶回房间睡觉,他自己收好桌子,进屋刷碗。
邹容推开傅新好放东西的小房间,进去参观。
这间只有十平米大的卧室,一角放着一张双人床,床头摆着一张破旧的木头书桌,邹容带来的礼物就堆在上面,紧挨着双人床脚头的是一个巨大的衣柜,衣柜散发着陈旧的味道,似乎有了一些年纪。
整间房只有三样家具,书桌连个小板凳也没有。
桌子下堆了很多书,一沓一沓的摞在一起,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邹容蹲下来往里瞅了瞅,发现是十多年前的教科书,他随手拎了一本,书皮上的灰尘随着他的动作飞荡。
邹容呛了两声,拍拍上面的灰尘。
教科书在陈年累月下褪掉了一层颜色,小学语文二年级的书皮上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大字——傅新好,一旁还画着一个握枪的简笔小人。
邹容一乐,他翻开书乐滋滋儿的看了一会儿傅新好画在语文书上的简笔画,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才把书放回去。
他继续观察傅新好的房间。
挨着双人床的墙上贴着三四张九十年代的海报,上面一张是肌肉爆棚的施瓦辛格,另外三张是很多年前风靡全亚的小虎队。
邹容仰头仔细看了看,扭头便看到傅新好开门进来。
顺着邹容刚才的方向看过去,傅新好看到墙上的海报,解释道:“小时候的东西,一直没揭下来。”他走到书桌前,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苹果,问道:“吃吗?”
“不用了,”邹容摇头,他坐到床边,看着傅新好的背影,好奇的问道:“傅哥,你以前真的没有把高中上完吗?”
傅新好点点头,直接用手擦了擦苹果外皮,咬进嘴里:“我学习不好,当时家里也没钱,我就弃学了。”
“之后我拿着我妈给的一百块钱去了北京。……说是去上中专,实际上只是在混社会,混着混着就成现在这样了。”傅新好说道。
邹容皱眉,半晌后才忍不住问道:“那个阳光幼儿园老师的身份是?”
傅新好靠着桌子,看了他一眼:“给我妈做的掩饰。去北京那会儿学过‘幼儿教育’,回来就干脆弄了个幼儿园老师的身份,也好糊弄她。”
这么说来,什么都能说得清。
傅新好是北方最大黑社会‘晓’的老大,除了裸睡主义者和饭桶属性外,极度适合幼教职业和恋童癖都是本职使然,在日本发现他偷听也只是口头训了他一顿。
邹容这么想着,脑袋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就算是觉得他是小孩,偷听黑社会交易内容——即便交易内容并不重要,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傅新好也不应该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而且现在还把自己全部的事情都都告诉他。
为什么?
邹容猛地抬头:“傅……!!!”
他眼瞳猛缩。
傅新好倾身贴在他身边,一手扶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摸向了他的身后。男人面无表情,眼神认真地盯着他的身后,不知道在看什么。
邹容喉咙发干。
他咽咽口水,轻声叫道:“傅哥。”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傅新好像石刻雕像冷硬的下巴,他看着傅新好的喉结动了动,然后面前的身形离开了自己身侧。
邹容惊魂未定地看着男人。
傅新好面无表情,他握了握刚才摸在邹容背后手,扭头对邹容说道:“我去洗澡,你自己先玩……书桌抽屉里还有个游戏机,应该能使。”
直到傅新好拿着衣服进入浴室,邹容才回过神,他赶紧用手抓了抓身后,再次确定没有把妖刀带来,才松了口气。
“当初傅新好到底有没有看到妖刀?”他眼神闪烁,不确信的自语道。
不是他不相信傅新好,而是修真的事情他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到现在他还不能确定当年蒋少锋接近他的原因究竟是《清云录》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知道他修真的人越多,其中的不确定性就越大。
重生后,他原本并不想再看到蒋少锋,不过,蒋少锋果真是因为《清云录》才靠近他的话,那么这一世,再见蒋少锋已必不可免。
邹容眯眼。
现在他需要做的是尽量将日常生活中的人际关系保持原状,静待蒋少锋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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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容坐在床边。
他双手抓着游戏机,专心致志通关。
浴室水流哗啦哗啦的声音顺着底下门缝流出,隔着两个房门钻进邹容的耳朵。他动了动耳朵,抬头冲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头继续打BOSS。
好像听到一点儿奇怪的声音。
他想。
突然,一声性感的喘息声如炸雷般在耳边炸响。
邹容手一抖,游戏人物瞬间少了一半血。
把BOSS打死需要再费点儿功夫,他苦脸想了想,放弃攻略,转手将游戏机扔到一边。
他掏了掏耳朵,耳边傅新好的喘气声越来越清晰。
竟然在浴室里自/慰!
这声音也太大了!!!
因为耳力太好,傅新好在浴室的声音就像是在耳边发出的一样。
邹容烦躁的抓抓头发,准备去浴室提醒一下。
他刚准备站起来,就听到浴室里一声沉重的砸地声,似乎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接着一连串洗漱用品掉在地上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邹容一惊,也不顾得自己是否应该听到这种声音,连忙出门跑到浴室前,敲门问道:“傅哥,怎么了?”
浴室内只能听到傅新好沉重的喘息声。
邹容有些担心的把耳朵靠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门被人打开一条缝。
“傅哥?”
傅新好抵在门后,低声对他说道:“先去看看我妈醒了没有?”
邹容眉头一皱,敏感的嗅到了血腥味。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傅婶的房门,探头瞅了一眼回来。
“没有。”他说道。
傅新好喘着粗气,点头道:“那就好。”话毕,竟准备在把门关上。
邹容眼疾手快扒住门板,用劲抵着,他急声问道:“傅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傅新好沉默了一下,喘了口气,说道:“摔了一跤。”
“你受伤了?”
“没有。”傅新好手上用劲,竟想要强力关上门。
邹容眼睛一暗,手腕一震,推开了部分距离,闪身钻进了浴室。
浴室内血腥一片。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浴缸里,身上的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他口中粗暴的塞着一条毛巾,瞪着恐惧的眼睛盯着邹容,已了无生机。血顺着他伸在浴缸外的手臂流下,滴在地板上,慢慢与地上的水混在一起。中午杀掉的鱼的鳞片还在地上铺着,此时已被血水浸泡,并随着水流慢慢晃动。
深色的血迹溅在花洒、便池、墙壁上,甚至傅新好的脸上。
天花板上的血汇在一起,啪嗒一声滴到了邹容的额头。
邹容猛地睁大眼睛。
胃里中午吃的饭还没有消化。
他忍着反胃的**,恐惧地转身,只看到傅新好赤/裸着身体,身上血迹斑斑,一抹血丝留在他的脸上,顺着眼睛慢慢滑下。
邹容抖了抖嘴唇。
傅新好面无表情,左手手臂有两道细细的血痕,在整间浴室的衬托下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他右手抓着一把刀片,手掌也已被鲜血染透。
第一次亲身见到这样血腥场面的邹容瞪眼,屏气后一阵呼气急促。
傅新好低头看看自己,扔掉刀片,语气平淡的说:“帮我去电视柜下面拿两个创可贴,顺便再去一楼2号户叫一下阿勇。”
邹容抿抿唇,回神立刻冲了浴室,按照傅新好的吩咐下楼找人。
阿勇的速度很快,他听到邹容敲门后就一步当两步,立刻爬上来,干净利落的把浴缸里软成一滩泥的尸体拖走,打扫好浴室,才返回到一楼。
从头到尾,傅新好只是坐在浴室内的小塑料板凳上,不说话。
邹容沉默的靠在浴室门框上。
他看着傅新好熟练的包扎动作,却怎么也贴不上伤口,最后说道:“我帮你。”他一脚踏进浴室,踩着清澈的水花,蹲下来,拿创可贴比划了一下,准确的将它贴在伤口比较严重的地方。
他眼神专注,长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扫过傅新好的胸膛。
傅新好垂眼看他,突然问道:“很害怕?看到死人?”
“有点儿,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邹容老实的点头,他拍了拍创可贴的位置,说道,“现在好多了。”
他冲傅新好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浴室。
傅新好的头随着他的动作仰起。
他注视着邹容,突然问道:“你真的只有十四岁?”
邹容一怔。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他扭身,装作没听见,奇怪的问道:“什么?”
傅新好看着他。
在他的注视下,邹容神态自然的冲他笑笑。
傅新好阖眼眯了一会儿,突然伸手一拽,将邹容拽到腿上。
“要洗澡吗?”
傅新好抓着邹容的下巴,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刚才进浴室的时候衣服都湿了,干脆洗了吧,嗯?”
男人低沉的嗯声在浴室回响。